“薑韻,你若是不信我,我說什麽你都會覺得我在撒謊。”

男人說著,語氣裏的著急越明顯。

她知道的,他是一個時刻都保持著冷靜的人,從來未如此慌張失態過。

而且他說這句話時,他將她的手握得更緊,導致她的手也握得更實。

她頓時心煩意亂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就在這時,酒店房間的燈光突然亮起。

藍特助在這個時候衝了進來。

“季總,你沒事吧季總?”他焦急闖入又慌張背過身去。

他發誓,他絕對什麽都沒看見。

他方才一收到季總的追魂奪命CALL就趕來了,著急過頭,誰知道一進來卻看見這個畫麵。

季陘霆的眼神瞬間一凜。

“藍特助!你今年的獎金沒了!”

藍特助欲哭無淚,為什麽總裁談戀愛受傷的總是我。

“站住,你進房間,把那個女人處理掉。”看著居然打算離去的藍特助,季陘霆厲聲命令。

女人?藍特助一頭霧水。

等他愣頭愣腦走進房間時,****的一幕令他立馬從房間裏彈跳而出。

“季季季季總...這這這...我不好這口呀,我處理不了。”他結巴道。

季陘霆眼底的眸光更加可怕瘮人。

“我讓你處理她,不是讓你辦她!”男人的聲音擲地有聲,是已經生氣到了極點的大吼。

他的聲音從來都是陰冷低沉的,薑韻從來都沒見過他發火生氣還有這一麵。

藍特助看著**欲色滿臉的女人,半眯著眼扯過**的被子,將她的身體先包裹住。

包裹時,他怕手難免碰到女人的身體,每每碰到,女人都幾乎要醉生夢死地嚶嚀一聲,聽得他這個黃花在閨男心頭一顫。

他受傷的小心靈此刻瞬間跌到穀底。

他不禁在內心喊道,嗚嗚~他髒了,他不幹淨了,這將是他此生最大的陰影。

這工作是一天都做不下去了,嗚嗚~昨天扛男人,今天扛女人,明天是不是要讓他扛死人了?

很快他將女人扔進被子裏卷得像清宮劇裏侍寢的妃子一般扛出房間。

彼時的季陘霆與薑韻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被他禁錮著動彈不得。

男人陰冷著臉一直哄女人,女人總是皺緊了眉,一副誓不罷休,有氣難消的模樣。

不祥的預感突然從腳底升起,果然,男人叫住了正扛著女人走過的他。

“季總,有什麽吩咐?”他瑟瑟發抖問道。

“捅她,就在這,當著季少夫人的麵。”

薑韻一臉震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沒辦法,誰叫我們家韻寶始終不肯相信我,我猜測這個女人又是我母親季太送給我的,你聞聞房間裏的這香熟不熟悉?”

薑韻嗅了嗅,雖然味道已經淡去,但空氣中的確有股淡淡的熟悉的香氣。

這個香曾經是在她與季陘霆初遇的那一夜,季太就安排人點過。

“好,我勉強就當是真的,你快叫藍特助把這個女人抬出去!”

她著急地甩著男人的手催促。

可她的著急卻沒讓男人動搖半分。

“勉強當是真的?我季陘霆的感情裏,沒有勉強二字。”他厲聲繼續道:“藍特助,聽見沒有,給我捅這她!”

“我的母親不會給我送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隻有這樣才能證明這個女人現在還是個處,我並沒有碰她。”

藍特助被季陘霆肅殺瘮人的威懾力嚇得腿一哆嗦跪在地上。

“嗚嗚~季總,這下屬我...勞動合同裏也沒有獻身這一條呀,我以後還要保持清白之身討老婆生孩子的,嗚嗚,你看看,是不是可以...”

季陘霆額頭再次青筋暴跳。

“你怎麽總會想到我讓你辦她,你就不能拿別的東西捅嗎?左右不過是個髒女人,難道你還下不了手?”

逃過一劫般,藍特助立馬點頭意會。

接著薑韻看著他從廚房裏拿出一根筷子,摸了摸大概的位置,然後掀開被子一個前進的動作,隨後掏出來一抹鮮紅的竹筷。

薑韻的腦海裏不斷回響著江城中關於這個男人的傳聞。

是呀,這段時間與他太過親近,總是被他輕聲溫柔地哄著捧著,都快忘記了他原來是個什麽樣的人。

他從來都不是這麽溫柔的人。

季陘霆從來都是江城裏最不好惹的男人。

他從前還試過借他人的手要她的命,試過讓她身敗名裂,這些好像她都快忘記了。現在又想起來了。

所以她沒理由不相信,她在他的心中如今真的變得與她人不同了。

“可以了,把這個女人給我丟出去處理掉。”季陘霆吩咐道。

他看著薑韻表情裏終於隻有震驚,釋然一笑。

“怎麽?我這一麵你不是見得多了嗎?而且就算我這樣,你也從不怕我。你說,你是不是比別的女人都很特別?”

說完,女人額邊的發絲被輕輕拈起。

“這女人,你不會直接丟到大街上吧?”她突然問道。

“你覺得藍特助這個膽子,他是敢把她直接丟大街上的樣子嗎?”他笑眼盈盈反問。

這爽朗的笑容,仿佛他們討論的話題隻是扔一袋生活垃圾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這便是這個男人的可怕之處。

“那他會怎麽處置?”

“管他怎麽處置,我為什麽要關心別的女人?”

“噗嗤~”薑韻突然笑了出來。

原來成為這樣一個男人心中的女人,是件比登天還難的事,而這件事,竟然在她的無意中做到了,而且做得非常成功。

“笑什麽。”

“沒什麽。”

“擦藥不?”

“不擦!”

“真不擦?確定?”

“我確定!因為我擦過了。”

“那好,擦過了就要檢查。”

“檢查什麽啊檢查,我自己身體難道我還能偷懶不擦呀?”

“那既然塗了為什麽不讓檢查?你全身上下我哪裏沒見過?”

“你好煩呀,不讓看就是不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