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四十七章 心境和心情
不知道是白路的魅力還是珍妮弗的魅力，反正所有票全部售出。比較悲劇的是滿龍翔，因為來的晚，根本沒安排他的座位。
老小子聽白路說胡話，在舞台前麵占個很好的位置，可惜沒一會兒就被人拿票根給請走。滿龍翔隻好換座，可接著又被人請走。連續三次以後，滿龍翔很怒，想去後台找白路算帳，可通往後台的小門已經關上……
滿龍翔隻好一肚子鬱悶地站在舞台前麵，琢磨著要白路好看。
等大部分觀眾已經入場、就是入場時不會很擁擠的時候，奎尼帶著小德他們進來，保姆是小道士、沙沙、花花。
半小時後，演出正式開始，網絡上稍微延遲一會兒，可以借著這個時間大賺廣告費。
開場節目是劉亮帶一幫妹子連唱帶跳，這個節目不能說演的很好，勝在自在輕鬆。
舞蹈演員跟歌手好象是兩個世界的人一樣，你唱你的，我唱我的，不過還成，歡快、熱鬧、節奏感強，一首歌之後，劇場已經安靜下來。
白路第二個上場，他是引子，必須穿針引線的讓節目盡量有吸引力。從這時候開始，演出進入正常節奏，和一般演出稍有不同的是，白路會對演出歌手多介紹兩句，比如是什麽什麽冠軍之類的信息。
從節目質量來說，滿分十分，能打七分。從吸引力來說，滿分十分，能打六分，畢竟白路和珍妮弗隻有少少兩首歌，主要是這些名不見經傳的所謂冠軍們表演節目。尤其開場加了個不知所謂的劉亮，節目最後又有個盲人歌手。
好在觀眾們容易滿足。對演出很滿意，說好看。
這就是差距，看現場的觀眾永遠容易滿足，反觀看網絡直播的觀眾們，那是猛挑毛病，也是亂罵一氣。
等演出結束後，所有演員上台致謝，深深一躬，送觀眾離場。
今天有記者到來。可惜的是沒找到新聞點，拍過些照片，不過也就這樣了，隻能對白路和珍妮弗多提幾筆。
又有記者照到觀眾席上的麗芙，同樣放進報道裏，繼續說著不清不楚的感情問題，指望這個賣點賺點擊率。
劉亮很感謝白路，滿龍翔也是道謝後離開，不過留下一句：“今天你忙，明天聯係你。”
白路說不用聯係。滿龍翔已經不回話了，跟劉亮出去。
整場節目最出彩的是珍妮弗的節目，先是跟白路一起登台。又跟鄭燕子合唱，每一個節目都表演到最佳狀態。
這女人氣場爆表，本來就唱的好，好看是必須的。好在白路也不差，他的表演同樣換回來許多掌聲。
演出結束後，演員們去吃夜宵，滿快樂和揚鈴帶筆記本電腦過去，邊吃飯邊看網上反應。
不管是不是有很多人罵。反正效果不錯，因為有更多人在看。
看到網頁上的播放量，滿快樂建議說：“幹脆像你那個唱歌軟件一樣，搞網上直播得了。”
白路說：“不可行。”
確實不可行，網上直播，比如方小雨，那是每天都要直播，每次都要表演兩到三個小時節目。而且隻有她一個人，怎麽都好說。
可若是讓標準公司的藝人搞網絡直播，這麽多偶像團隊，這麽多漂亮妹子，去網上跟已經成名很久的網絡明星搶觀眾搶點擊。很難。
還是說方小雨，選秀冠軍。唱功了得。人也長的好看，可直播時最多不過一萬來人，跟許多大主播相比，這些人數完全不夠看。
在網上很紅火的明星，是那種特別接地氣的主播。比如唱一些爛俗歌曲，好象夜店dj一樣喊麥，再是聊些黃色笑話和擦邊話題，真要想憑本事吃飯，想吃的很好很好，絕對是難。
不要說方小雨一個孤單女子，某東北笑星門下弟子眾多，有許多人在網上開直播，也是堅持很久，反響隻能說是平平。那許多人都有舞台演出經驗，上過電視上過聯歡晚會演過電視劇……卻是拚不過一群更草根的草根主播。
在網上紅火，憑的不是本事。本事是敲門磚，能吸引一定人，主要因素是錢。隻要有錢，你就可以是十萬人主播。
這點和現實中一樣，有錢好辦事。可白路既然已經很有錢，又不指望網上演出賺錢，為什麽要把精心選出來的學員送到網絡上，在小小的電腦視窗上露臉？然後呢，對每一個給你花錢的人說感謝？這不就是舊社會的茶館藝人麽？
不是說網絡不好，白路就在網上唱過歌，唱的還很開心。方小雨更是在網上表演唱歌賺錢，白路很欣賞她這種熱愛唱歌的態度。
可在網上成名和在現實中成名完全不同，網上成名，現實裏沒有多少人知道。現實成名，網絡上的人都會知道。
為了妹子們的前途考量，白路不會同意他們搞網絡直播。即便搞，也是像今天這種，隔段時間搞場演出，好象跟觀眾做匯報演出一樣，讓喜歡他們的觀眾能夠不花錢就看到。
聽白路說不可行，滿快樂不服：“怎麽就不可行了？在網上唱歌，可以當練習，還可以跟觀眾互動。”
白路懶得解釋，就是說不行。
參加演出的演員並不多，算上臨時征召的舞蹈演員也不過四十人。吃飯時，很多人跟白路敬酒，說是感謝。
白路拍案而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小心眼，假借感謝灌我酒？休想！”
在很多時候，白大老板的威嚴完全是假象，沒多少人在
意，尤其是妹子。
在妹子那裏，白路就好象是屬性親和、可以隨便欺負的大哥哥一樣。所以，盡管白大先生拍了桌子，妹子們該敬酒還是敬酒。
等終於吃完這頓飯，返家的時候，麗芙小聲說：“我該回去了。”
白路恩了一聲。
麗芙就沒再說話。
一直回到大房子，很多人洗洗睡了之後，白路叫麗芙去二樓小客廳說話。
麗芙說：“這一年年過的真快，我又老了。”
白路說：“過些日子我去美國。”
麗芙說：“你現在是大明星，很忙很忙。”
白路說：“什麽時候咱一起出海旅遊？我特想什麽都不做的躺在甲板上晃晃悠悠曬太陽。”
麗芙說：“你什麽時候去美國？還住我家？”
白路說：“幹脆帶你去見我爹？”
麗芙點頭說好，跟著問話：“這是要挑明關係麽？可咱倆是什麽關係？”
白路說：“其實我一直有想你。”沉默片刻補上一句：“還有珍妮弗。”
麗芙笑道：“我知道。”同樣地沉默片刻補上句話：“以前，我最討厭花心男人，看到花花公子就趕緊走遠。”
白路想了下說道：“我是另一種性質的花花公子。”
麗芙說：“公司總是特別忙。”
……
他們倆人說話，內容很隨意，東一句西一句，卻是能表達自己的心情。
白路說：“告訴你件事，其實在美國的時候，我更自在一些。”
麗芙趕忙重複說道：“移民移民移民快移民。”跟著又說：“我特別喜歡去年冬天，大半夜的咱倆在街上瞎走。”
白路說：“我也喜歡。”
麗芙馬上又跳到別的話題上：“你真要結婚的話，選寶寶吧。”
“為什麽？”白路說：“沒認識幾天。”
麗芙沒解釋。
白路就自己接著說：“因為她懂得照顧我？”
麗芙歪頭看他：“不是。”
“那是什麽？”
“是心境、心情。”麗芙問：“你說，我是明天走，還是後天走？”
白路說：“不想你走。”
麗芙問：“你知道我說的心境和心情是什麽意思麽？”
白路想了下說不知道。
麗芙笑道：“那就不知道吧。”看眼時間：“睡了。”起身回房。
白路坐著沒動，琢磨著見麵了總要分別，挺沒意思的。在這一會兒，居然懷念起在沙漠的歲月，每天是一個人傻傻的玩，坐屋頂發呆，去沙漠公路偷著開車，蹲在地上畫沙畫……雖然無聊……也許不無聊？誰知道呢。但是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就是不投入感情，肯定不會傷心。
可若是不投入感情的活一次，不是跟豬一樣？
一個人在小客廳多呆會兒，琢磨著要弄個送行禮物，可是送什麽？
因為在乎，選禮物都是難題。
想來想去想不到，隻好回房。
隔天醒來，白路繼續琢磨送禮物的事情，實在不行就買件衣服？除非買旗袍……
正琢磨著，高遠又打來電話。
這幾天，高遠、付傳宗都在折騰城中城的事情，實在是看不見的敵人太讓人頭大，可是對手已經出招，你又無法逃避，隻能被動應對。
白路問什麽事。
高遠說：“李海洋，昨天晚上，有人看見李海洋去了西三環一個小區。”
白路說：“你說簡單點兒。”
高遠說：“我找人跟蹤李海洋，他是經偵總隊的人，既然是案子有可能交到他手上，肯定得盯住，於海洋家住北四環，從我找人盯著他開始，他就沒出過門，是不出門喝酒也不出門拜年，可昨天晚上九點，一個人開車去西三環一個小區。”
“然後呢？”白路問。
“沒有然後。”高遠說道：“他去呆了十幾分鍾就出來，哪也沒去，直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