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5章 番外 宮鬥結局10

就如一隻貓,生平不知魚腥味那也就罷了。可是一旦知道了,這內心煎熬,如何取舍???他坐在蒲團上,眼觀鼻鼻觀心,但滿腦子都是雜念。最後千頭萬緒忽然都變成了:我要她!

隻是要一個女人!

隻要那一個女人。

其他的什麽都不行。

再多的經文都不成。

就如無數同道中人曾經的走火入魔。

他四肢僵硬,內心悲苦,終於忍不住跳起來,一大盆涼水澆在頭上,從頭到腳,冰涼入骨,就如絕望到了極點的心情……

這一夜,拓跋宏睡得很沉。

他的確也太累了。國家大事,繼承人,真是操不完的心。一醉解憂。一覺醒來已是天明,身邊的女人躺著,身子微微卷曲,衣服也被壓得皺巴巴的,也許是整夜照顧的緣故,她的外衣都沒脫,就那麽亂七八糟地躺在他的身邊。

他揉了揉眼睛,那女兒紅的妙處還真不是吹的,酩酊大醉之後竟然沒有任何宿醉的痛苦,反而精神奕奕。

他悄然起身,宮女們早已準備好了醒酒茶,他漱口換衣去掉了一身的酒味,再次回到床前,她依舊還在睡夢中,臉上的神色看起來很憔悴。

“妙蓮……妙蓮……”

她翻一個身,醒來,揉揉眼睛:“陛下,我去給你拿醒酒湯……”

“湯”字尚未落口,他已經伸出手將她抱住,柔聲道:“我走了這麽久,你堅持艾灸沒有?”

“……”

“怎麽?你沒堅持?”

她楞了一下:“都這麽久了也沒好,我想也許沒什麽用處吧?”但見他臉色不好看了,又低聲道:“我隻偶爾沒有熏烤……”

“你是偶爾在熏烤吧?”

她不敢否認。

他語氣微嗔,但是並未一味責備,反而是寬容地笑了笑:“妙蓮,現在我回來了,又要督促你,你可不許再有任何懈怠……”

他將她摟得更加,也許是睡醒了,精力充沛,軟玉溫香在手,小別勝新婚,低頭,呼吸也變得急促了一些:“妙蓮……既然你沒堅持,那麽我們又該采取那個療法了……”

馮妙蓮麵色微變。

那個療法——她當然是知道的——無非是采陽補陰,就如一個寄生蟲,多吸取一點他傳遞的熱量——這種方法,若不是夫妻之間當然沒法使用。若不是極其恩愛的夫妻,自然也沒法用。

縱然以前他采用她也覺得尷尬,如今分別歸來,再提此話,竟然心神不寧。

尤其是轉念的時候想起葉伽——天啦,葉伽!

昨日才風塵仆仆趕來的葉伽。

如今,他就住在皇宮裏轉們劃出的一隅,是昔日給通靈道長和弟子們居住的地方。

那裏距離立正殿有很長一段距離。

可是,畢竟都是在皇宮裏麵——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昨夜微醺,痛苦憔悴,一夜輾轉,她幾乎把葉伽忘記了——強迫自己一定要把他忘記,但是,這一提醒,方知天涯咫尺。

如果說她之前還抱著得過且過的心態,認命了,可是如今和葉伽重逢,二人雖然不言不語,可是,那樣的情意豈能抹殺?還有他帶來的特殊的藥材——如果不是深深惦記著一個人,會在不經意間露出這樣的柔情?

此情此景,再和拓跋宏OOXX,真是情何以堪?

但是,根本不容她拒絕,他的身子已經壓下來。

那擁抱是帶了力氣的,大手將她的腰肢禁錮,整個人已經倒在**。

她伸手推他,可是,哪裏如他的力氣?

“陛下……”

那聲音也被吞沒在了他的嘴裏。

淩亂中,看到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掉下去……那些精美的絹紗,那些柔軟的內衣……他急切的呼吸,無比的衝動。嘴唇之間被他奪去的呼吸,夫妻之間那種已經熟悉的節奏。

“陛下……我……”

在擁抱中察覺了她的抵觸。

他的動作微微停了一下:“妙蓮,怎麽了?”

鼻音很濃厚,以至於她沒聽出他的真情實意。

她慌慌張張:“陛下……我……我身子不舒服……”

“哪裏不舒服?”

女人這麽說的時候,或許是月信,再也沒有其他了。

但是,她不是月信的時期。

這借口顯得很荒謬可笑。

“妙蓮,你哪裏不舒服?”

語氣裏,微微地透露出了不滿的情緒。

“我……我不舒服……就是不舒服……”

他依舊壓著她,看著她眼裏慌張而恐懼的眼神——是的,就是恐懼,甚至一種淡淡的,厭惡的拒絕——這樣的決絕,是他在家廟和她重逢的時候他曾看到過的……回宮後,他很久沒有見過了,還以為,那樣的厭惡已經不會有了。

此時再一次看到,而且那麽真切,他忽然很憤怒。

是一種自尊心被刺傷了的憤怒——她竟敢厭惡自己!!!

一個女人不肯和你OOXX,那肯定是對你沒有感情——因為那是妻子,不是別的被掠奪貞潔之類的——皇宮裏的女人,哪一個不千思萬想,被皇帝OOXX,那豈不是天大的恩賜?

但是,她竟然不從!

甚至企圖編造借口。

而且這借口這麽爛!

“妙蓮……”

但是她已經失去了理智,不知道不該在這時候堅持——軟下去吧,反正都這樣了。

她沒有。

她隻覺得羞愧——無論如何沒法當著葉伽的麵和別的男人OOXX——一個女人,心靈背叛了的話,身子總會下意識地背叛。

她們的生理結構決定了,和男人有點不同。

尤其是在她沒法強迫自己厚顏無恥承歡的時候。

就連嘴唇也慌忙地移開,生怕再遭到他的碰觸似的。

手臂一直在下意識地反抗,抵在他的胸口,無論如何不要他的接近。

這算什麽?

拓跋宏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這是分別日久的妻子該有的舉動?

難道一個女人應該這樣對待自己的丈夫?

為什麽?

突如其來的憤怒幾乎衝昏了他的頭腦,一把就將她的手拉開。

她氣息微弱,羸弱的身軀不堪一擊,在他麵前,她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手被拉開的時候,是排山倒海一般的重量。

迷迷糊糊裏,覺得很絕望——就如葉伽的那一聲“馮昭儀”——是的,自己和葉伽之間,僅僅隻是一個國師和馮昭儀的關係。

可是,憑什麽要自己遇見他?

憑什麽又要讓自己和他重逢?

她甚至開始痛恨拓跋宏,幹嘛要把葉伽帶到這立正殿???本來,國師到立正殿就不是合規矩的。

他憑什麽要這樣做?

如果沒看到葉伽——自己還可以假裝把他忘記了,得過且過。

既然見到了,又如何能一點都不在意?

身上的壓力越來越沉重,就像黑沉沉的夜——這一日,黎明仿佛沒有到來,直接進入了暗沉的黑夜。

“陛下……饒了我吧……饒了我這一次……”

拓跋宏心裏一震。

憤怒也是排山倒海的。

但覺一股無法遏止的恥辱的感覺。

一個丈夫在和妻子愛幸的時候,她竟然說“你饒了我吧……”

難道自己這是在強暴什麽陌生的良家婦女?

他心如刀割,就像那些以前忽略的,刻意不去想起的過去,傷痕,裂縫,在眼前慢慢地擴大。

就如他在家廟裏見到她時,她說的第一句話“我等你好久了……”

這話讓他回味了許久許久。

這個“你”——真的是自己麽?

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潛意識裏,也不許自己去想去追問。

“陛下……求你了……求你饒了我這一次……”

憤怒再一次擴大了一倍,就如一滴水然後變成了一條河……他青筋暴跳,聲音比悶雷還要沉:“妙蓮……你到底在說什麽?”

她的聲音軟弱得不像樣子:“饒了我……饒了我吧……”

如砧板上的魚肉,那時候,他忽然感覺自己如一個卑鄙小人——趁人之危,霸占別人的妻女——

這熊熊的怒火幾乎擊垮了他。

手一用力,她最後的一件胸衣忽然撕裂,撲哧一聲,裂帛纏綿,就如被撕碎了的一顆心。他猛地撲了上去。

一個女人,隻有心不在你身上,身子才堅決不肯順從。

他被一股潛意識裏的恐懼和憤怒徹底擊潰了,連她的呼叫也不顧了……

她的身子委頓下去,就如一片在秋風裏飄零的葉子,無邊無際,沒有目標,隨波逐流……軟弱得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隨他吧!

隻能隨他。

這一次,不再是“特殊的治療”……也不再是昔日那樣耐心細致的體貼溫存,他抑製不住,狂躁難當,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

直到心底和身上的那股憤怒全部**之後,才疲憊地壓在她的身上。

重重地壓著她。

“妙蓮……”

她不答。

麵色慘白,緊緊地咬著嘴唇,幾乎滲出了血絲,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才發覺懷裏的女人冷如冰塊。

她就像一塊石頭,一個僵屍,根本沒有任何熱量。

眼睛緊緊地閉著,既不哭也不叫,臉色慘白得如一張紙一般。

他的重量,她的羸弱,她幾乎不堪一擊,可是卻一直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喊出來——既然他要這樣,那就這樣吧。

那是一種認命的軟弱。

是一種讓男人崩潰的無聲的蔑視。

我軟弱不堪,由你發泄——但是你別忘記了,是你強迫我的!我根本就不願意。

拓跋宏慢慢地移開了自己的重量。

這異常的慘白更加讓他憤怒而羞慚,大手抓起了她的胳臂,待要責問幾句,可是,張開嘴巴的時候,什麽都問不出來。

他手一鬆,將她仍在**,抓起一件袍子穿在身上便大步離去了。

關門的聲音很響,“砰”的一聲,幾乎是震耳欲聾。

馮妙蓮躺在**時就如死過去一般。

那是她第一次和拓跋宏之間起了這樣的“暴力”——縱然以前爭吵,鬧嚷,可是,他從未這樣對待她。

唯有這一次,變得如此的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