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號17狐仙事件5
眼看那怪物就要咬上花雉胸口,房門“倏”地從裏麵打開。一隻肥大熊掌伸了出來,狠狠一掌拍在了那怪物腦袋上,把它直接拍倒在地。
一頭黑壯大熊從房裏走了出來,它一把將花雉揪了起來,甩進房裏。冷眼盯著地上半人半獸的怪物。
那怪物見獵物被搶,十分不甘。它齜牙咧嘴,露出一口明晃晃鋒利獠牙,嘴裏發出野獸般的“猢猢”聲。
“嗷!”黑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那怪物自知不是它的對手,不斷小心戒備地退到樓梯口,然後動作異常迅捷地消失在黑暗的樓道裏。
黑熊“呯”一聲將大門關上。
地上的醉雞被那關門聲吵醒,醉眼迷蒙地盯著黑熊癡癡發笑:“熊熊~你來接我了~嘻嘻,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嗬嗬~”
“哼!”黑熊冷冷揪著他的衣領,將他拽到自己麵前,他們的臉眼看隻差兩厘米就要碰到一塊了。花雉癡迷地看著黑熊毛茸茸的臉,撅起嘴,等待著落到唇上的吻。
沒想到,黑熊卻大嘴一張,一口狠狠咬在花雉臉上。
“啊~~”尖叫痛呼聲響徹整間公寓。
“毀容了毀容了!咬人不咬臉知道不?!我還是明星,我要靠臉吃飯的!”花雉捂著滿臉牙齒印,什麽酒都給痛醒了。
黑熊冷哼一聲,懶得理他。趴在**,隻拿個大屁股和短尾巴對著他。
花雉啥都不怕,就怕熊壯不理他。他沒轍了,揪了揪對方那毛茸茸的小短尾,用撒嬌的語氣求饒:“熊熊,我再也不敢了,我發誓。”
熊壯依然不理他,翻了個身,不讓他揪自己的尾巴。
花雉趴在熊壯暖暖軟軟的白色毛肚皮上:“別這樣嘛,理一下人家嘛。我這次是真的再也不敢了,我發誓好吧,我頂多以後絕不再喝酒”瞄一眼熊壯,見對方沒有反應。他又補充:“什麽聚會也不參加?”
還是沒有反應。他咬咬牙,痛下決心:“大不了我退出娛樂圈!”
這一次熊壯終於有反應了,他淡淡飄來一句:“你可別食言。”
其實剛說完這句話花雉就有點後悔了。他天生愛漂亮,又自戀,他享受眾人對自己愛慕的眼光。明星這個職業可以最大程度的滿足他的虛榮心,他認為這個職業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可是為了熊壯,他願意放棄這個自己最熱愛的事業。
熊壯把他從小拉拔大,怎麽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行了,知道你不舍,退出倒不必。不過你以後再敢碰一滴酒,我就把你毛全拔了,讓你當脫毛雞!”
花雉撲到熊壯臉上,啵了好幾下:“熊熊,最愛你了!你想看人家裸/體就直說嘛,又不是不讓你看”
回應他熱情的是熊壯的再次張口一咬。
上帝說,如果你左臉被打的話,就要將右臉也奉上。現在,花雉已經響應了上帝的號召。
姚懾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啊,炳叔。我們姓姚,劉伯溫姓劉,我們怎麽可能是他的後人?”
炳叔歎了口氣道:“明帝這人多疑,當年他登基後,怕那些幫他打過江山的功臣們功高蓋主,找了好些借口,把他們一個個殺了還誅了九族。我們祖先有神通,一早已經算出明帝會對他不利,他早早告老還鄉,帶著一家子來到這大石村隱姓埋名生活了下去。
姚懾看了睚眥一眼,怎麽跟他夢裏的景象有點出入?難道說那劉伯溫後來找不到愛人,就到鄉下娶妻生子了?
睚眥想的卻是別的事情。那老混球,竟然是妞妞的祖先?自己不是比他低了好幾個輩分?靠!平白又讓他占了便宜!
炳叔皺著眉又道:“你爺爺是我發小,又是我堂兄弟,我們素來關係不錯。當年也是我多嘴出的餿主意,讓你爺爺去求狐仙救你一命,不然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了”
姚懾反而安慰他:“炳叔當年要不是您給我爺爺出主意,我還指不定能不能活到現在呢?這事是我該感謝您。”
炳叔還是愁眉不展,看著門外停著的大紅喜轎道:“可是現在狐仙要來娶親,你說這可怎麽辦啊?總不能讓你真的嫁給一隻狐狸啊”
掛在姚懾脖子上的小狐狸不樂意了:“嫁給我們狐仙怎麽了?那是多大的榮耀啊,一般人想嫁我還看不上呢!”
睚眥趁它跟炳叔說話沒留神,一把拽住它的大尾巴將他揪了出來,冷冷盯著它道:“就憑你這小小妖孽也敢肖想老子?看我揪斷你的尾巴!”
“你卑鄙!放開我!放開我!”小狐狸被睚眥倒吊著,不斷撲騰掙紮,可惜尾巴是它的靈力來源,也是他最大的弱點。被人揪住了尾巴,它的靈力便發揮不出來,就跟普通狐狸差不多。
睚眥倒是完全不把那狐狸精放在眼裏:“不過是小小妖狐,你們怕什麽?她要是敢來尋事,我就把她兒子扒皮做大衣!”
大石村的姚家人,有少部分仍遺傳了劉伯溫身上的神通,但大部分人都與普通人無異。炳叔正是這少部分靈能者,他天生便有一對陰陽眼。上次姚懾帶著眼前這滿身煞氣的男子回鄉過年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出對方絕非凡人。
炳叔搖頭:“你想得太簡單了。這玉麵狐狸是狐狸裏極罕見的玄狐,又有將近兩千年的道行,已經入了仙籍,可以說是真正的狐仙。跟她過不去,絕對討不了好果子吃。”
睚眥冷嗤一聲:“當年劉伯溫是星君的的時候我都沒把他放在眼裏,何況這小小的妖狐!”
雖然睚眥嘴上這麽說,不過說實在話,那狐狸精既然能入得仙籍,到底還是有點能耐,如果兩人真要打起來,估計得落個兩敗俱傷。
姚懾又怎麽會不了解自己戀人?他詢問睚眥:“怎麽辦?”
睚眥低聲在他耳邊道:“先逃再說。”
姚懾皺眉:“我怕我們逃了,那玉麵狐狸會對我家裏人不利。”
睚眥提了提手裏的小狐狸道:“沒事,有狐質呢。她敢出手,我們就做狸肉火鍋!”
小狐狸耳朵好,將睚眥的話全聽在耳裏,它非但沒有露出一點害怕的表情,還滿臉興奮:“你們要逃?出山?!太好啊!我這輩子都還沒出過靈狐山呢!這就是傳說中的私奔麽?太刺激了!”
睚眥受不了這聒噪的家夥,隨手從門旁扯下一根玉米棒子塞進它嘴裏。
小狐狸隻能發出“嗯,嗯,嗯”的嗚咽聲,睚眥總算耳根清淨了。他摟著姚懾的肩膀:“走,回家!”
“爸媽看著呢!”姚懾躲了一下,回頭看屋裏,幸好姚家二老都隻忙給“親家”勸架,沒有留意這邊。
睚眥輕嗤一聲:“嘖!真麻煩,幹脆直接跟他們說得了!”
姚懾瞪他一眼:“你要是敢這麽做,我們就離婚!”
睚眥盯著姚懾不說話,嘴角古怪地勾起。
姚懾才反應過來,一時失言了。他們根本就沒結婚,離的哪門子婚?
姚懾怕睚眥留下來給家裏添亂,忙道:“走走走,回家!”說完朝屋裏頭喊了一句:“爸媽,我隻請了兩天假,我先回去了。”
姚母聞言走了出來:“這大半夜的怎麽走啊?也不差這一晚,明天一早再回去吧。”
姚懾擺擺手,指著睚眥:“沒事,他有船呃,車,我們自己開車回去。媽,你招呼弟的客人吧,估計他忙乎不過來。別擔心,小七技術不錯的。”
那一邊鐵扇公主開始砸桌子了,姚母忙跑過去勸架,也顧不得再勸姚懾了。
姚望焦頭爛額,聽說哥哥要走,朝屋外吼了一句:“哥,你竟然逃了,你太不仗義了!”
姚懾充耳不聞,對炳叔道:“炳叔,我先走了。我兄弟二人常年在外,我爸媽還得托您多關照關照了。要有什麽事,麻煩您給我來個電話。”
炳叔點頭:“行了,你放心吧。你們快走吧,那玉麵狐狸等急了,估計會親自過來查看,到時候想走可難了。”
睚眥回頭對那一群懾於他的煞氣,躲在門外不敢進來的迎親妖狐們厲聲道:“跟你們主子說,她兒子被我龍七子請回去玩了。她要是敢動姚家人一根汗毛,就等著吃狸肉火鍋吧!”
小妖們頓時作鳥獸散,倉皇逃走了。
兩人帶著小狐狸走到人跡罕至處,睚眥方才喚出飛船。
待兩人登上飛船,睚眥卻不急著開船,取了個麻布袋子兜頭將小狐狸裝了進去。摟著睚眥呢喃道:“我給你請了三天假,我們後天才上班。”
姚懾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所以呢?”
睚眥手已經不老實地摸上姚懾屁股:“既然有時間,我們先‘幹’點別的吧,平常這時候我們都在家裏‘忙’呢。雖然這次在戶外,也是別有一番滋味的。”
姚懾一把掐住他的“禍根”:“你腦子裏麵就不能有點別的東西?除了吃和做你還知道什麽?”
睚眥挑眉:“我以為你也喜歡,你不是說我技術好嗎?”
姚懾無力:“我那是說你開車技術好!”
睚眥一雙“毛手”猶不死心,在姚懾身上**,摸著摸著姚懾也有了感覺,便半推半就懶得反抗了。
睚眥邪邪一笑:“其實我別的技術更好不信你試試。”
姚懾回了一趟“娘家”,捉回來一隻小狐狸當紀念品,順便還帶回來一身腰酸背痛,**殘。才剛進門,沒想到卻還有更大的“驚喜”在等著他們。
睚眥剛把小狐狸從麻布袋子裏掏出來,栓在吊扇上,三無便帶著魏驚鴻和邱小晨上門了。
“姚主播~親人啊~”三無內牛滿麵撲了上去。還沒近到他的身呢,睚眥已經一把揪住他的破褂子將他甩了出去。
姚懾給他倒了杯茶,又給兩個孩子各倒了一杯果汁:“那一套就免了。說吧,什麽事?”
三無喝了一口茶,這才道:“那殺千刀的洛丹青,說什麽要為愛走千裏,不但扔下局子裏一堆爛攤子,還扔給我兩個小鬼,讓我照看一個半月!你知道我們隊裏最近多忙麽?一堆無頭案沒能了結,又遇上新案子,我忙得那叫一個焦頭爛額啊!那混蛋實在太不負責了!”
姚懾皺了皺眉,那洛丹青看起來不像是這麽不著調的人啊,為了追愛扔下兩個孩子給別人照顧,確實太不負責任了。
魏驚鴻知道他在想什麽,人小鬼大地道:“老爸沒有不負責任,是我讓他放心去的。他為了照顧我,已經光棍了這麽多年,也是時候找個伴了。”
說著,魏驚鴻的表情發生了變化,那是與他完全不同的一種成熟、溫柔神態,就連聲音也變成了悅耳的女聲:“這也是他前世欠的債,是該到時候還了。”
姚懾聽說過那兩父子的事,他知道,這一定就是偶爾會附身在魏驚鴻身上洛水墨了。
三無忙趁機道:“姚主播,你也知道我最近忙得不可開交,根本沒時間照顧這兩個小鬼。認識的人裏,就你家最寬敞,又沒家庭負擔。所以,我琢磨著,要不這一個半月先麻煩你”
姚懾認識他這麽久,還不知道他麽:“得了吧,你就是舍不得花養孩子的錢。”
三無真是欲哭無淚啊:“我這次是真忙啊姚主播,雖然我三無摳門,可也不是那麽不仗義的人。”
姚懾看三無表情,這次倒像是真的,便道:“說吧,最近忙什麽案子,這麽棘手?”
三無便原原本本將最近g市鬧的幾起吃心凶殺案告訴了姚懾。
吊在風扇上一直旁聽的小狐狸輕嗤一聲:“切!一看就是低級狐妖幹的嘛,真是一群窩囊廢,這都查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