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想要揚名
玄學社的成員雖說是一個社團的,但一般情況下,大家都是遵循著“自己事自己處理”的原則。 [800]如果不是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他們也不會向別人請求支援。
所以,當初汪穀南會獨自去處理這件事。隻是他沒有料想到事情的結果竟會是這般的難處理。
“趙叔叔是我家的城市江華市的刑警。”
高中時一次偶然的機會,讓汪穀南與趙民結緣,從此以後汪穀南就經常利用自己的靈能力幫助趙民收集犯罪的證據。
“這一次也是趙叔叔發來了求救的信號,我才會回去參與調查的。”
江華市在近段時間內,短短的兩三個月以內,就發生了十幾起無法調查毫無線索的奇怪死亡案件。
這些受害者的死法都不盡相同,車撞死的,墜樓死的,落水死的,利刃刺傷要害死的等等。
這些受害者之間也沒有交集的地方,他們不屬於同一個交際圈,也沒有經常出入任何一個有交集的場所。
死者仿佛是隨機被挑選中的。
但,他們卻有著共同的一個特點。
被車撞死的人,無法找到肇事的車輛,墜樓死的人,沒有目擊者,也沒有自殺遺書,且在調查之後,不僅找不到墜樓者自殺的動機,反而能夠找到更多可以證明他不可能選擇自殺的證明。
落水死的人莫名其妙,屍體在河裏發現但是肺內卻沒有水。相反在某間酒店裏發現的死者,卻在**出現了溺水身亡的現象,屍檢一檢查,肺內全是晚餐用的湯水。
被利刃捅死的人,有水果刀,菜刀,匕首,甚至是鏍絲刀,各種不一而足。就好像凶手隻是隨手拿起了身旁的東西就捅死了人。可是,現場卻也找不到行凶的凶器。
被證明這些人是因為這些利器而死的,都是法醫給出來的推測而已。
因為連嫌疑人都沒有目標,原本就算是把汪穀南找回去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是後來有一次,趙民在其中一名受害者的家裏調查的時候,讓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線索。
那個線索,是當事死者的一本日記。
日記的記錄,是從死者死亡時間的一個月以前開始的。
“據我的推測,這個人可能也是屬於靈能力者。”汪穀南說。
那本日記的主人叫做魏巍
。
魏巍並不是一個習慣記日記的人,這一點從趙民搜索了他的房間,卻沒找出其他的日記本可以證明。
這一本唯一的日記本,上麵隻寫了二十九篇。
“魏巍的靈能力也許是和於學姐一樣,是屬於預見類型的。他從自己的靈能力中,預見到自己將遇不測,所以才特意記下了二十九天的日記記錄。”
魏巍的家裏沒有可供占卜的工具,經過趙民對他周邊朋友的調查走訪,從中得知,魏巍是一個很相信自己直覺的人,平日裏有很多事,他好像都能提前預知似的,但是在預知這些事情時,他沒有經過任何占卜的動作。“沒有占卜的動作卻能預知到未來的事情,這應該隻屬於預知能力的一種。”於紫插嘴說道。
“是的。”汪穀南捂著胸口,喘了喘氣說:“我也是這樣推測的。”
魏巍大概是預知到自己將遇不測,所以才會特意記錄下了二十九篇的日記,直到第三十天時他死亡了才沒有記錄。
日記中的第一篇內提到,魏巍做了一個惡夢。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整更的惡夢。今天醒來,我已經不記得夢中的內容了,但是心裏麵對夢中的恐懼卻仍存在我的心裏。
很可怕。
很可怕。”
一個靈能者,卻因為一個夢而連續使用了兩個“很可怕”,足見這個夢中的情形是有多麽的凶險了。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大家都很想知道這個夢中的內容是什麽,可惜的是魏巍卻沒有回想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魏巍似乎還在連續的做著同一個夢,但是每到第二天,他就忘記了夢中的內容。忘得一幹二淨,唯一記得的就隻有夢中的恐懼。
時間推到月中。
魏巍似乎漸漸的把這個夢的事情給忘記了。
魏巍結交了一個新的朋友。這個朋友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她的名字,叫做露露。
魏巍是在夜店裏認識她的,露露就像是一隻隻生存在夜店裏的精靈,每當夜幕降臨,霓虹燈亮起,露露就出現了。
露露的美麗,迷人,魏巍用了一整篇的篇幅來描述。她的身上充滿了神秘和蠱惑的氣息。
魏巍感覺到有一絲危險,但是他拿不準這絲危險是指向他即將掉入愛河中的危險,還是來自他對於自己生命安全度的危險。
他無法猜透一個夜店裏的女人會對自己有多大的危險度。在經過番思量了之後,他感覺自己對露露越來越著迷,也越來越想探知她身上的謎題。因為此,他認為自己直覺中所察覺到的“危險”應該是指自己從此就要淪陷在這個女人的魅力中了
。
自從魏巍決定了與露露之間要繼續保持關係之後,接下來的後半個月,每天晚上魏巍都會去夜店裏渡過。
也因為他夜夜都呆在了夜店裏,所以他無法及時的記錄下當日的日記,後麵的日記,他總是推遲到了第二天才寫。
而且,他記錄的文字也是越來越簡練,每天重複著一樣的內容。
“今日白天一事無成,已經沒有了工作的興致,隻等到晚上與露露相會的時間。昨天晚上,露露給了我一個大驚喜,她真是太棒了,我感覺自己越來越離不開她。也越來越愛她。”
這樣的文字,篇篇都是大同小異,一直持續到了倒數的第二篇,也就是魏巍打算開始寫日記之後的第二十八篇。
“我忽然記起來了我做夢。天,太恐怖了,我不敢相信,這怎麽會是事實?是我自己想得太多了嗎?”
“原來月初時一直讓我頭疼了數天也無法安睡的夢,夢中的內容竟然是我目睹了露露的死亡。”
“露露倒在血泊中的模樣,深深的印刻在我的腦海裏。那麽真實,那麽鮮明,那麽接近……觸手可及。我無法不相信這個夢會真的實現。因為我知道,我從小就有一種準確無比的預知能力。”
“原來我那時候那麽害怕,是因為我目睹了一個美麗的女人的死亡。可是現在,再想起這個夢的時候,還要加上我自己的悲痛欲絕。”
“不,我不能讓這件事情就這樣發生。我不知道是誰殺死了露露,我不知道凶手的模樣。可是我知道露露死亡的地點是在夜店的門口。因此,我還是可以救露露的,隻要她不去夜店就可以了。”
“對,我要把露露帶離夜店,離那間店遠遠的。”
魏巍的第二十九篇日記內容:
“露露不肯聽我的話。她不相信我的預知能力。雖然我不是占卜師,雖然我沒有占卜的能力,可是這我的預知和直覺是從來不會出錯的。不管怎麽樣,今天晚上我一定要把露露帶離夜店,哪怕是把她扛在肩上帶走。”
日記到了這裏就結束了。
魏巍在寫下這篇日記的第二天淩晨,死了。
“魏巍的死亡地點就是在他日記中記錄下的那間夜店的門口。死亡方式就和他日記中記錄的‘露露’一樣。但是,趙叔叔去那間夜店裏調查時,卻並沒有問到任何有關‘露露’的消息。”
也許就是說,這個露露是隻有魏巍才能看見的女人嗎?
因為這一篇日記,調查轉往了靈異事件的方向。因此,趙民向汪穀南打來的請求支援的電話。
他希望能夠通過汪穀南的靈能力調查出事件中的露露,以及其他死亡案件中的有利線索
。
“你去到後查到了什麽?”於紫問。
汪穀南搖搖頭。“沒有,我什麽都沒有查到。”
他雖然可以使用靈念力將物體移動,可是卻沒有看破謎局的本領。若是那些案件中有犯罪的嫌疑人,他便可以通過靈念力來恐嚇嫌疑人,直到他自己暴露出自己的罪證出來。
可是現在的這些案件都是毫無頭緒,即使汪穀南去了也沒有起到大的作用。
“既然沒有作用,那你就應該回來了。為什麽還渾身是傷?”
於紫奇怪道。
“趙叔叔這麽信任我,結果我卻灰溜溜的回來,這豈不是太丟臉了嗎?”汪穀南呲著牙道。
就為了這份男人的尊嚴,所以汪穀南決定在那裏再多留一陣子。他一定要替趙民調查出些什麽來才會甘心。
在汪穀南細心的調查每一個受害者人際關係的時候,從那些受害者周圍人的口中,他漸漸的得到了一條重要的線索。
發現這條線索是源於汪穀南的靈機一動,因為如果用常人的思維來判斷的話,那條線索根本就不能成立。
被車撞死的,墜樓死的,落水死的等等,將所有死者的生前行為一一細細的收羅起來之後,汪穀南發現,原來這些人都是些“壞人”。
說他們是“壞人”是因為這些人都做過一些不正確的,不善良的事情。而在這“壞人”的頭上加上雙引號,則是因為這些“壞”事的程度有深有淺,淺的那些則與他們的“罪”遠遠劃不上等號。
在幾十起死亡案件之中,被車撞死的人有三起,他們曾經做過肇事逃逸者。第一個在別的城市裏曾經撞死過一名老頭,逃走了,為了擺脫這件事情,他換掉了車子,換掉了房子,換掉了工作。隻身一人來到了江華市。
就連交通警察都沒有掌握到他就是撞死老人的肇事者,汪穀南不知道凶手為什麽會知道他就是那個人呢?
第二個被車撞死的人也是一名肇事逃逸者,不過,他是江華市的本地人。他沒有撞死人,他是騎著電動車的時候撞傷了一名孩子,然後,逃逸了。孩子的父母沒有找到肇事者,而孩子的傷勢也不算太重,就是腿腳骨折,養了一段時間後就會痊愈了。這件事,沒有上報到警察。
第三個肇事逃逸者就開始離奇了。據說,他從來沒有撞死撞傷過人,但,他曾經碾死過一隻過馬路的老貓。
若第一個撞死了人的死者該死,那麽第二個就不應該到了必須以死來償罪的地步,第三個更甚,隻不過是壓死了一隻動物,怎麽會就需要用自己的命來償還呢?
雖說貓咪的命也是命,但是人命應該比貓咪的命更貴重些。如果按此來定的話,就會有更多的人會遭受此“死刑”的報複。
這就是為什麽說汪穀南找到的這條線索,平常情況下警察是不會認為他是一條線索的原因
。
碾死一隻貓怎麽能算是“罪”呢?有誰會因為一隻流浪貓被碾死就要處死一個活人呢?
汪穀南剛開始時也不太敢相信自己的判斷,可是當他根據這個思維的方向繼續尋找下去的時候,就讓他找到了越來越多的“罪證”。
墜樓死的人曾經往樓下扔過垃圾。
有人丟的東西砸傷了路人,有人丟的東西將別人弄得一身髒,有人丟的東西嚇哭了孩子。
這些行為,根本算不上是“罪”的程度,頂多也就是一些過份的錯誤舉動罷了。可是這些人卻為自己的這些行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如果不是汪穀南,這些細節的行為根本就不會有人想到要去特別的說明。如果沒有人說,就找不到死者的第二人“共同點”了。
根據這些共同點,汪穀南推測出凶手可以是一個組織,是一個自詡為正義的組織。他們以為自己是在為社會清理有害的物質,所以在用特別的方法殺人。同時,汪穀南也不排除這個組織裏也存在著靈能力者。
為了將這個組織給釣出來,汪穀南特意以身犯險,故意去做了一些“壞”的事。
他扶盲眼的人過馬路,故意讓他摔進坑裏。雖然趙民叔叔隨即就會出現,並將受傷的殘疾人送往醫院救治,但是汪穀南的“罪”卻因此而定下了。
他真的將凶手組織給引出來了。
然後,一場大戰。
結果,就是汪穀南戰敗,渾身是血的出現在了於紫的麵前。
……
於紫沒有想到自己會從汪穀南的口中聽到這樣的一件事情。
這個世界上竟然還存在著這麽厲害的靈能組織嗎?
而且不僅存在,還在不斷的做著傷人的事情。
這個組織的出現,一定會驚動玄學界的那些家族集團和各種團隊。
若是誰能在這時候將這個組織給殲滅解決,那麽名聲一定會一夜之間響遍全球。
有了名聲,便什麽都會自動湧來了。
於紫這念頭僅是一閃而過,她便已經感覺到自己有些熱血沸騰了起來。
渴望。
好想要。
好想要一個能夠順利,又成功的解決這次事件,並能將之宣揚出去的方法
。
可是,要怎麽辦呢?
“於學姐,你有占卜的能力,你能不能占卜出對方是什麽來頭,要怎麽樣才能製服他們?”汪穀南問。
汪穀南的提問就像是一支箭射中了於紫的胸口,把她正要說正在想的事情給一針見血的提了出來。
她也想做,也想像汪穀南所想的去做,可是,她現在的身份不隻是於紫,她還是怪談店的店員,在她的頭頂上有一個老板未名……不知道未名會是什麽意思?未名曾說過怪談店的店隻是一個旁觀者,不能輕易的插手的各個事件中去。如果不插手,不揚名,就隻是一個默默無名的英雄。那麽,就誰也不會知道她的偉大,她的強大。
於紫矛盾的沉默著,並同時在等待著未名的表態。
“於學姐,怎麽了?你不能占卜了嗎?”汪穀南說道。
看到於紫沉默不出聲,又看了看她身後的未名。“這位……先生,是於學姐你的……”
於紫說過自己受的傷是這個男人所救的,汪穀南不敢對他無禮。可他也從來沒有見過自視清高的於紫什麽開始受人限製了。
“是他不讓你占卜嗎?”為了救人而做的好事,這個男人為什麽不肯讓於學姐占卜!
汪穀南對未名有些誤會了。
未名揚了揚眉,“我可沒有限製你的於學姐任何事情哦。”未名舉手說:“我隻不過是個開店的,下班時間是她的自由,現在是下班時間,我不介意你們利用店裏的地盤做點小私事,隻要時間不太長。”
未名說完就要起身離開。
“老板!”於紫身形一動,隨之站起來道:“你說我該怎麽做?”
她望著未名,似是在征求著未名的意見。隻要未名說的一個字,她就會遵照著去做。
果然,於學姐還是受他所管,難道這個人是於學姐的男朋友?旁邊的汪穀南不禁更加仔細的打量起未名來。
“下班時間,我不會限製你的自由。”未名道:“上班時間,你隻需要招待客戶,賣東西並且收錢。”
至於其他,未名不置可否。
於紫吞了吞口水。
未名同意讓她使用自己的占卜能力了。她可想而知自己一定能占卜出對方的信息出來。但問題是,占卜出來之後又該怎麽應對?可以使用靈念力移動物體的汪穀南傷成這樣回來,可見對方的能力不小。
要是想一舉成名,還需要一個致命強大的武器。“我,可以賣東西給汪穀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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