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一起喝茶
張詩棋的兩個室友想見見未名,張詩棋也很高興,她很想讓她們與未名見麵。她與未名的關係並不很熟,而喜歡也隻是她自己單方麵的感覺而已,這種情況下,貿然把未名約來她的家裏,恐怕不太好吧。
張詩棋有些忐忑,再一次來到未名的店前,躊躇不進。
“怎麽不進來呢?
怪談店的玻璃店門自動打開,未名坐在店裏麵,正在泡著香茶。
茶香味瞬間撲鼻。在氤氳的煙氣中,未名的身影似幻似真,不禁叫人看了一陣晃惚。
什麽樣的人才能抓得住這樣的男人?如同天神下凡一般,若能與他長相廝守,這世間便再無所求了。
“今天想聽什麽故事?”未名給張詩棋倒了一杯熱茶。外麵的太陽很大,溫度很高,一跨進之店裏麵來,頓時覺得冰火兩重天,周身清涼。
目光掃過,也不見店裏哪裏有空調的裝置,亦沒有聽到空調運轉的嗡嗡聲,可是這裏卻仿如春天在樹蔭低下有春風拂過的一般,涼爽而又宜人。
真是太舒服了。每次來到這裏,她就不想走了。
“不,總是讓你給我講故事,我不好意思……”張詩棋略有些拘束,心頭的小鹿還在怦怦的輕跳,這次總算沒有上次路得那麽厲害,讓她尷尬了。
“那你想做什麽呢?”未名放下茶壺,側著頭望她,眼光深邃迷人,如同在一片廣闊的大海上閃爍著的星星點點,讓人不禁沉淪下去。
“我……我有兩個朋友,她們聽我說起你,也想見見你,不知可不可以?”
這是她此行出來的任務,依娜已經允許了她與未名的交往,但還需要她們兩人承認未名的優點。若是未名得到了她們兩人的認可,自己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每天來這裏……更重要的是,得到她們的認可之後,婭楠就不會對未名做出奇怪的事情來了。
“朋友?好啊
。你有幾個朋友?”未名說。
“兩……兩個……”
“她們叫什麽名字呢?”
“依娜和婭楠。”
“她們現在在哪?”
“她們……她們在外麵,我去叫她們進來嗎?”
未名點點頭。“叫吧。我也想見見你的朋友。”
於是張詩棋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嗯!”她歡快的重重點頭,接著小步跑到門外,對著門外喊:“依娜,婭楠,你們兩個進來吧。”
……
未名看著張詩棋走到門口處,小聲的叨了幾句之後,又轉身走回來了。
“你就是未名?”
這一次,張詩棋臉上的表情變了,變得冷冷的,淡淡的,似乎沒有任何的事情可以令她的情緒起伏。
這就是張詩棋的第二重人格嗎。未名的後背挺直了一些,臉上露出認真的神態。他需要分辨出,在這個女孩的身體裏,哪一個才是徐亞鏡的碎魂。
“是的。我是未名。請問你是?”
“我是依娜。”依娜望著未名,不見他眼中露出訝異的神色,倒像是對這樣的事情稀鬆平常的態度。“你挺有見識。”
為什麽依娜不允許張詩棋與外人來往密切呢?因為大多數的人都無法接受她們三個人的同時存在。
依娜和婭楠是半年前來到張詩棋的身邊的。那時候張詩棋正經曆著人生最困難痛苦的時刻。她的後父當著她的麵掐死了她的母親,隨後又對她實施暴虐行為。在長達三個月的時間裏,她一直被後父用鐵鏈鎖腳,囚禁在自己的房間裏。
他每天隻給她吃一頓,有時候是方便麵,有時候是他吃剩下的食物。甚至偶爾他還會強迫她吃他的尿液。
在這種痛苦的折磨之下,張詩棋一度想到了死。可是,她卻連死也死不了。
後來,她便開始呼喚她們。從她的心底裏,開始呼喚有人來救她。
無論是誰,隻要能把她救出這個困境,就可以了,她願意變成任何的模樣,付出任何的代價。
於是,就在那一天,依娜與婭楠先後來到張詩棋的身邊。
因為張詩棋太膽小,懦弱了,對任何事物都感到害怕的她,需要一個可以冷靜客觀的判斷,分析所有事物的人。因為隻有擁有這樣聰明的腦袋與冷靜的性格,才能夠采取正確的方法,以付出最小的代價,來獲得最大的利益。
就這樣,先來的人是依娜
。
“張詩棋,你真的想擺脫這個男人的魔爪嗎?如果你想的話,你就要按照我說的去做。”
依娜蹲在張詩棋的旁邊,打量了一下她的情況,又掃視了整個房間,甚至在看過那個男人喝醉酒之後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模樣。
“等一會他醒來之後,可能還會對你進行一番虐待。以往每每這個時候你就隻會哭。你知道你哭泣的樣子隻會讓他覺得沒勁嗎?他越是覺得沒勁,就越會對你往死裏打。他想要從你身上得到的,是變態的快感。”
“你不能滿足他的話,他就會無止境的繼續下去,直到你最終死亡。”
“不要,我不想死,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不想死的話,你就先滿足他。”
依娜附在張詩棋的耳邊,告訴她應該做出怎麽樣的反應來,才能讓那個男人對她放鬆的警惕。然後,趁著男人離她最近的時候,就操起手邊的斷椅腳,用其最尖銳的部分,插在男人的脖子側邊。
“那裏是頸動脈,隻要插在了那裏,他就沒有救了。不出幾分鍾,他會因為流血而昏迷,再接著就會死亡。”
鑰匙就掛在男人的褲頭上,隻要等到他倒下,張詩棋就可以自己解開腳上的鐵鏈鎖頭,逃出這裏。
“出去以後,就可以呼救了。”
依娜的計劃很好,很完美。因為她將所有可能發生意外造成對張詩棋逃生的阻礙的因素都思考了進去。
“時機的把握很重要。在他剛剛放鬆的那一刻,就是最好的機會,你必須用最大的力氣將木棍插入,否則,一旦失敗,就會錯失這個逃生的機會了。”
在張詩棋的旁邊,隻有這半截木棍是她可以拿到手的。這半截木棍原本是一個椅子的腳,一次後父舉起椅子砸向她的時候,椅子就被摔斷了腳,椅腳彈到了角落裏。
後父一直沒有注意到這半截椅腳,也沒有想過要把它清走。
張詩棋將依娜遞過來的椅腳緊緊的握著,上麵斷裂的碎麵處有不少尖銳的部位,隻要一用力,這根椅腳就能插進人的脖子中。
可是這麽一來的話,就會濺出很多的鮮血吧。
滿滿的,將整個地麵都能染紅的鮮血,就像當時她偷看到後父毆打母親之後的那一幕。
母親雖然是被掐死的,但是在死之前也受到了後父的虐待,流了滿地的血。
“不,不要,我害怕,我害怕……”
張詩棋扔掉了手中唯一可以用來逃生的武器,縮著身子顫抖的說道
。
“你這樣不行。”依娜看著張詩棋說道。“你的性格太懦弱了,連這樣對待你的畜生你也下不了手。這樣的話,就算由我來出手,你也有可能會妨礙到我。”
“再叫一個吧。再叫一個人來幫你,一個與你的性格完全相反的人。你已經處在了極端,必須要有另一個極端的出現,才能救出你自己來。”
於是,在依娜的建議下,張詩棋又呼喚了第三個人。
這第三個人,就是婭楠。
後父醒來了,他果然如依娜所說,醒來之後就過來對她施暴。
張詩棋害怕的隻能縮在角落裏不敢動,不敢出聲,也不敢看。
婭楠與依娜合作,按照依娜的計劃,先是由依娜裝著很順從的反應,討好了後父。接著,在後父開始對依娜進行進一步的施虐時,婭楠就操起了地上的椅腳,從後麵將斷裂不齊的一麵,狠狠的插進了後父的左側脖子中。
血果然如依娜所說,大量的噴了出來,因為婭楠插中的正好是頸動脈,隻需要幾分鍾的時間,這個男人就會血流而死。
張詩棋由始自終都是縮在角落裏,連看也不敢看到這一幕,直到一切都塵埃落地,在依娜與婭楠的幫助下,她解開了腳上的鐵鏈,終於得以逃出生天。
自始之後,這三個人就一直住在了一起。住在了張詩棋的母親所留下來的這個房子裏,依靠著母親的保險金渡過。
這半年以來,張詩棋從未對雖人說過自己還有兩個親密的室友這件事,別人都以為她是自己一個人獨居。
曾經也有人同時見過張詩棋以及依娜婭楠,但是那些人太蠢了,腦子根本就轉不過來。他不肯承認依娜和婭楠的存在,稱張詩棋是病了,還想送她去精神醫院。
是因為依娜識穿了他的把戲,告訴張詩棋這個所謂的半路親戚,是因為想要霸占了她的房子才會如此做的。隻要讓他成功的把她送去醫院,這房子就會成為他的。
於是,三個人一起配合,將這個男人的詭計拆穿,毀滅。自此之後,張詩棋便懂得了,旁人是不會理解她們三個女孩同居一室的這件事情的。
她們在那時,便約好了再也不會跟別的人走近,無論那人是親戚還是朋友,亦或是想要追求張詩棋的男人。
隻要是不能接受她們三個人同時存在的人,就絕不讓他踏進她們的家門一步。
就連依娜也沒有想到,世界上竟然會有人可以用如此平常的態度,與自己聊了起來。
“哦,原來你就是依娜,詩棋跟我提起過你,來,一起喝杯茶吧。”他還端起了張詩棋剛剛用過的杯子。“這是詩棋喝過的,我給你另倒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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