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帶走
周掌櫃的被小王爺的大喝給嚇了一跳,差點跌倒在地。
“小……小王爺,怎麽了?”
小王爺捂著胸口,匆匆的走過來。
周掌櫃注意到了小王爺胸口上的腳印子,從上麵清晰的印子大小長短來看,似乎是一個與春綿年紀相近的人給留下的……
“這個丫頭,我要了。”小王爺吸了一口氣,沉著臉指著徐亞鏡說道。
徐亞鏡在剛剛與周掌櫃的對話中,得知了自己的丫環身份一事。
當然,這個身份給她的感覺也是很怪異違和的。她什麽時候成了別人的丫環了?似乎她從來也沒有當過丫環啊“從來沒有”這個認識是從她的直覺裏冒出來的。目前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她不是一個丫環,但是她就感覺到自己不是。
小王爺開口說要一個丫環,周掌櫃哪裏敢不應從?這尊大佛來到自己家裏,他就知道事情不會平平安安的過去,如果隻是要一個丫環那就算是極小的事了。可是問題是這丫環是伴著小姐長大的,這樣就送了出去不太好吧。
就在周掌櫃的遲疑間,甄小姐的聲音也來到了。
“不行!”甄小姐派了春綿來打聽消息,結果春綿卻遲遲不回,甄小姐擔心了起來,於是便自己走過來看看。幸好她來得及時,要不春綿就這樣被送了人了,她卻什麽都不知道。
“春綿是我的,誰也不能帶走!”甄小姐在家中是獨女,她說的話,基本上就等同於是甄老爺的話了。可是,現在麵前站著的是個小王爺,別說是“等同”了,就算是甄老爺親自出來說的,也不一定作數啊。
周掌櫃當下就覺得自己不好了。
周媽媽躲在不遠處窺視著這邊的動靜,周掌櫃看到她,便衝著她揮揮手,意思是叫她去找甄老爺來。
周媽媽領會,立刻轉身跑開。
小王爺看到突然殺出來的甄家小姐
。他知道這個甄家小姐的存在,手下的人報告過他,香貴妃也曾提到過甄家的這一主一仆。
原本他也是打算把香貴妃的寒魂塞進甄家小姐的體內的,畢竟論起來,小姐的身份總比丫環的金貴。香貴妃再怎麽著,也該幫她找一個金貴些的替代品。
但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多數都是躲在閨房裏不見客人的,這甄家小姐早上又剛落過水,估計這會兒正病懨懨的躺在**呢。小說/
小王爺沒空為了香貴妃做出些什麽闖入閨房的事來,既然那小丫環自動送上門來,便拿這個丫環來湊數吧。
怎知事情卻生出了意外來。
望著這個已然逃過一劫,卻渾然不知,還敢往自己的麵前衝撞的小姐,小王爺眼裏冷寒掃過。
怎麽著?以為他是善良的嗎?
一個兩個的竟然敢衝著他叫喊。信不信他立刻可以把整個甄家給燒了,然後再帶著那小丫環走?
小王爺的事跡,極少有外人知道。一來是因為皇上的特意保護,二來也是因為知道的人多數也沒有了傳出來的機會。
所以,甄家小姐包括周掌櫃,無人知道這小王爺生起氣來會做到什麽程度來。可是,周掌櫃是個老人精,他一看小王爺那開始彌漫出殺氣的眼神,就知道要大不好了。
小王爺的身份金貴,哪裏是一個小小的當鋪老板可以抵擋的?可是小王爺發起怒來,不隻是春綿,甄小姐,就連甄老爺及這一個家,都得被連根拔起。
周掌櫃第一次越主做了主意。
“小王爺息怒,小姐尚且年幼無知,因此語言有所冒犯,望小王爺多多海涵。春綿這丫頭,能得到小王爺青睞是她的榮幸,望小王爺莫要嫌棄收留她。”
這一番話說出來,頓時便決定了徐亞鏡的去留。
“周掌櫃,不……”甄小姐的抗議及時被趕到地甄老爺給打斷了。“丫頭,回房去!”
甄老爺急急忙忙的趕到,看到甄小姐要為了春綿爭取,一口氣沒有咽下去,便急忙頓喝一聲。
甄老爺的聲音已經明顯變了音,那是隻有在他極為恐懼和緊張的時候才會這樣的。
甄小姐雖然不怕什麽小王爺,但是卻也知道自己的爹爹若不是在非常時期,不會用這樣的聲音來喝止自己。
甄小姐撤退了。
為了爹爹,她不得不安靜的在周媽媽的帶領下,返回自己的房間。
一路上,甄小姐不知有多麽的後悔,多麽的難過。早知道如此,她是不會派春綿來打探消息的
。
甄小姐卻不知,正是因為她的這一舉止,才讓自己逃過了一劫。也不知道,正是因為周掌櫃的機靈,甄老爺的及時趕到,才使自己一家子人都逃過了一劫。
“春綿,從今天起,你就是小王爺的人了,跟在小王爺的身邊,可不如小姐那般舒服自在,你可要懂事,好好服侍小王爺,知道嗎?”
甄老爺看著這個由自己從小買進來,伴著女兒長大的丫頭。事實上,他也早把春綿當成了自己的另一個女兒看待。若不是因為小王爺的身份特殊,誰也不能招惹他,甄老爺是不會賣掉這個小丫環的。
相對於甄家一家人眼淚婆娑的望著她,徐亞鏡倒是覺得,如果她真是一個丫環的話,那麽這個丫環在哪裏當都是一樣的。
徐亞鏡對甄家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依依不舍的感情,這甄家的老爺,小姐,掌櫃什麽的,對她來說都是陌生的。她看到他們,比小王爺還要晚上幾分鍾呢。相對來說,小王爺才是她的“熟人”。隻不過這熟人,她也不太喜歡就是了。
小王爺眼中的殺意,因為這周掌櫃的識趣和這甄老爺的及時趕到而消了下去。
“嗯。”
他雙手環胸,狀似滿意的點點頭。
瞟了徐亞鏡一眼,見她還在呆呆的愣著,不由嘴邊一撅。
“跟我走吧。”
走?走去哪?
甄老爺忍不住問:“小王爺,您這是要……”不過夜就走嗎?
“我要回去了,你們這破爛的屋子,不配讓小爺我住。”小王爺似是嘰諷一樣的說道。
殊不知他雖然手背在身後,大步的向前走著,可是他胸前的腳印,以及他身後沾著的那淺淺的灰塵,都在告知他人,在離開這裏之前,他曾有過一次略為狼狽的與地板的親密接觸。
……
把徐亞鏡匆匆的帶回船上,是因為小王爺不想再回到那個記錄著他屈辱的房間裏。
徐亞鏡能在那裏摔他一次,很有可能還會再摔他第二次。
而船上,就有小王爺的眾多守衛,在那裏,小王爺才可以保有自己的尊嚴。
沒想到向來心狠手毒的小王爺,也有著需要守衛來保護自己的時候。
迅速的將腦子裏麵略顯得軟弱的形象給拋掉,小王爺板起臉,露出陰險狠毒的眼神。
“來人,替我把這個臭丫頭綁起來!”
居然敢摔他?居然敢摔他到地板上?現在他就要讓她知道,誰才是誰的主
!
船上的守衛,都是成年會武功的男子。春綿的力氣雖然大,但是也抵不過這幾個男子一起撲上來的圍剿。
徐亞鏡很快就被五花大綁的綁起來了。
小王爺看到她這個樣子,心情很好。
“來人,把她吊到船杆上。”
幾個守衛聽罷,又把已經被綁成了粽子一般,一動也不能動彈的徐亞鏡拖到了甲板上,再將她吊著綁在了船杆上,又將船杆伸出了船外。
如此一來,徐亞鏡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魚餌一般,被吊在了河麵上。
小王爺已經命人將船起動了。
豪華的船隻在河麵上航行,遠離了岸邊,徐亞鏡若是在這裏掉進了河內,哪怕她水性再好,在這情況下也是死路一條。
她不僅不能自救,也不能求得他人的相救。
“怎麽樣?怕了吧?”
小王爺得意洋洋的踏著步子走到了船尾邊,此時他胸口上的腳印子已經被擦拭幹淨了,借著高掛在天空的月色,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徐亞鏡臉上的表情。
他以為這小丫環這次肯定是怕了,可是當他看清楚她的表情後,卻意外了。
徐亞鏡的臉上,竟然是沒有表情?
“喂!”小王爺這才想起來,這女人好像自從被他帶回來之後,便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即沒有害怕的尖叫,也沒有恐懼的求饒,更沒有哭哭啼啼求他可憐。
她被綁著吊在河岸上的時候,她就定定的低垂著頭望著底下的河麵,似乎那水底下有著什麽吸引她的東西。
她在望著河底沉思著。
想什麽想得這麽出神呢?竟然這般三番兩次的忽略自己,這實在是對他存在的巨大挑釁!
“喂,我告訴你,再不求饒,我就把你扔進河裏麵去喂魚!”
小王爺在尋找自己丟失的顏麵之時,再也不會去顧及在春綿體內的香貴妃了。
他抽出了一把長劍,作勢要砍斷垂吊著徐亞鏡的那根繩子。
然而在麵對此情此景的時候,徐亞鏡依然還是那幅淡泊之極的樣子。
聽到小王爺的警告,她似乎是在嫌吵似的抬了抬眼皮不滿的望了他一眼,又自故的盯著河底了。小王爺一怒,抄起那長劍,朝著船杆上揮砍而下。隻聽卟通的一聲,徐亞鏡便連同斷掉的半截船杆一起,墜落了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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