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婦(七)

第二天清晨,從一樓傳來了哭爹喊娘的聲音,小鸚下樓一看,李文宇被粘在一張巨大的蜘蛛網上,瘋狂的掙紮著喊救命,小鸚看李文宇的樣子十分滑稽,加上李文宇之前言語得罪過自己,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哎呀,有個大笨蛋啊,同一個當要上兩次,真不知道腦子是什麽做的。

“小鸚妹妹,你別說風涼話了,快把我放下來吧!”李文宇現在看到小鸚比看到親媽還親,本來想上學的,誰知道他難得的起早就被黑蜘蛛給破壞了,差點兒沒嚇破了他的膽。

小鸚和雪狐睡的是一個房間,昨天夜裏已經聽了黑筱子的事,於是半點兒不慌的樣子,站在樓梯上笑著搖頭:“不放不放,偏不放,有本事,你自己蹦下來啊!”

這時,一隻黑蜘蛛從天花板上順著蛛絲爬了下來,掉到地上後,化成了人形,她知道小鸚也是忘川先生的人,所以禮貌的問:“要我放他下來嗎?”

“別!你千萬別放他下來,最好讓他在上麵掛一天!”小鸚拍著手笑,李文宇害怕的樣子,越看越有趣。

小鸚是這麽說了,可黑蜘蛛總覺得不妥,解釋道:“我本不想這麽做的,誰知道他今天一見我,就用東西砸我,迫於無奈,我…”

“你裝什麽啊裝,怪物!要不是你要吃我,我能砸你嗎?!”李文宇忍不住要罵啊,他都不知道這個怪物怎麽又來了他家,當時心裏慌亂,當然是手裏有什麽砸什麽,砸了書包,砸了手機,連客廳裏的花瓶都砸了。

客廳的吵鬧聲,傳到了樓上,雪狐聽了,忙下來看,一看李文宇被粘在蜘蛛網上,忙對黑蜘蛛說:“黑筱子,快放李公子下來,否則先生會不高興的。”

“嗯,聽雪狐姑娘的。”黑蜘蛛受雪狐的恩,現在對雪狐是恭敬得很,忙撤了那些蛛絲。

沒有蛛絲的粘固,李文宇從空中直接摔了下來,咚的一聲,屁股著地,發出了一聲嚎叫:“我靠!”痛的感覺從尾椎骨傳遍了上半身,欲哭無淚的看著雪狐。“美女,你怎麽把這個怪物給帶回來了?”

“李公子不要驚慌,黑筱子她不會再害你了。”雪狐上前,將地上的李文宇扶了起來。

握著雪狐的玉手,讓李文宇有一種不想放手的感覺,他都坐到軟沙發上了,還拉著雪狐不放,雪狐想脫身都不行,於是用法力輕輕的推了一下李文宇,有些慍怒的說:“樂樂姑娘真沒說錯,你就是一個大色狼!”

“樂樂告訴你的?冤枉啊…”李文宇的屁股痛,被雪狐的法力打了一下,身上也痛,嘴裏還嚷嚷個不停。

這時,忘川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到李文宇在喊叫,不解的問:“你今天不去上學嗎?”

“不上了不上了,你這個保鏢都不保護我的安全,我不去了!”李文宇感覺自己受了欺負,爬在沙發上耍賴。

忘川搖頭,冷冷的說:“我送你去便是。”

“哼,你送我去我也不去了!”李文宇根本就對上學沒有什麽興趣,對他來說,還不如在家打遊戲什麽的比較舒服。

忘川知道李文宇在想什麽,於是走到李文宇旁邊,小聲的說:“你不想查魔嬰的事了嗎?”

“查!當然查!但你得陪我。”李文宇一聽坐了起來,來了精神。

小鸚看到李文宇的樣子,嘲笑道:“哼,大男人一個還耍賴,不要臉!”

“喂,你一個小女生,你懂什麽懂!”李文宇用手一拔頭發,裝酷的看著小鸚,因為在他看來,小鸚不過就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生,盡管雪狐告訴他,小鸚已經五百歲了。

站在忘川身邊的雪狐這時一看掛鍾上的時間,快到李文宇上課的點了,忙提醒:“先生,你今天是否要隨李公子去學校?”

“嗯,你和小鸚在家裏好好呆著。”忘川點頭,走在了李文宇的前麵,李文宇拿起車鑰匙,撿回手機和書包,忙追了去。

忘川和李文宇走後,黑蜘蛛看了看地上的玻璃,施了個法,便讓那堆碎玻璃變回了一個漂亮的花瓶。這下家裏隻有她們三個女人了,反正沒事做,便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聊了一會兒後,小鸚問了個傷感的問題:“黑筱子,你相公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啊?”

“…”黑蜘蛛臉色一下就不好了,雪狐看得出黑蜘蛛難過,於是給小鸚使了個眼色,誰知小鸚不聽勸,反倒振振有詞:“有什麽?遲早是要說的,她還沒完成先生的第二個規矩呢,現在說和晚點說有什麽區別,反正記錄故事的書卷在雪狐姐手上,我們聽不也是一樣嗎?”

“這倒是。”小鸚一提醒,雪狐也想起來了。

小鸚見狀,忙說:“我們不妨把這裏當成是忘川居,幫先生接待又如何?”

“嗯。”雪狐笑著點頭,她也想早點兒幫黑蜘蛛記錄完,因為這樣,忘川先生便可早日幫黑蜘蛛救她的相公。

黑蜘蛛知道雪狐的好意,於是毫無保留的開始講述她的故事…雪狐一邊聽,一邊記錄…

眾所周知,黑寡婦是世界上聲名最盛的毒蜘蛛,生活在溫熱潮濕的地方,一般以昆蟲為食,世人都隻知道它的毒,隻知道被它咬了之後,會死得很快,可是有一個秘密,是世人一般不知道的,未成年的黑寡婦蜘蛛也不會懂。

命運如此,黑筱子生下來就是一隻黑寡婦蜘蛛,它每天的活動範圍不會太遠,在母親的帶領下,學著織網學著捕食,難忘的每一次,讓它興奮。

有一次,黑筱子在母親的帶領下捕到了一隻公昆蟲和一隻小昆蟲,公昆蟲臨死前拚命的護著小昆蟲,這讓黑筱子很好奇,於是黑筱子便問:“娘,那隻大昆蟲為什麽要保護小昆蟲呢?”

“孩子,就像我會保護你一樣。”

“那大昆蟲是小昆蟲的娘,我們殺了它們,它們不是很可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