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五章 有本事你來打我啊
通過處理楊偉山,臧清水和林光賢的事情,趙長槍已經在政府那邊初步確立了自己的威信,如果趙長槍再通過這件事確立了在平川縣民眾間的地位,他在平川縣的威望很可能會超過自己這個書記。這是宗偉陽絕對不願看到的。
所以,他讓趙長槍趕回縣政府,並且馬上將哀樂隊驅散!
如果趙長槍聽了宗偉陽的話,將請來的哀樂隊再遣散,肯定會將那些人弄得怨聲載道,他自己也得威信掃地。他如果不聽,宗偉陽就可以就此事向上級反映趙長槍的問題。趙長槍很可能會麵臨處分。
趙長槍聽了宗偉陽的電話後,瞥了瞥嘴,說道:“宗書記,別的喪事可以從簡辦理,我沒意見,我堅決支持上級的政策!但是趙天成的葬禮不能!趙天成的葬禮必須要大辦。難道你沒聽說有人已經放出話來,誰要是敢參加趙天成的葬禮,就滅他的全家嗎?這是有人在威脅趙天成的家人,在威脅縣局,在威脅縣政府!有人已經向我門內出招了,我們必須亮劍!這就叫做特事特辦!”
宗偉陽的思維被趙長槍搞的一團糟,什麽又是“威脅”,又是“出招”,又是“亮劍”的?YY小說看多了吧?
他惱怒的說道:“趙長槍!你以為你是誰?你是平川縣的縣長,不是騎士俠客!犯罪分子違法,自然有法律懲罰他們,你這種做法,簡直就是荒唐透頂!你這是在幹什麽?在和黑幫分子宣戰嗎?你以為你是黑幫老大啊!簡直胡鬧!”
趙長槍的心一沉,他感到有些心痛,對宗偉陽也非常失望,宗偉陽是縣委書記,平川縣的一把手,在對待趙天成葬禮的問題上竟然是這種態度,這完全對犯罪分子的妥協。趙長槍相信,如果趙天成的喪事真的就像之前那樣平平淡淡的結束了,不但會助長犯罪分子的氣焰,而且也會讓平川縣的老百姓寒心,以為政府和縣局都怕了那些犯罪分子。
趙長槍有些低沉的說道:“宗書記,平川縣的治安到底是個啥情況,我想你比我清楚吧?我想問問你,平川縣的治安為什麽會這麽混亂?犯罪分子為什麽會這麽囂張?難道平川縣委縣政府就不應該承擔責任嗎?宗書記,是時候了!我們不能再妥協了!好了,就這樣吧,這件事情,我會按照我的想法去做,如果出了問題,我一力承當任何責任!”
趙長槍說完,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趙長槍!趙長槍
??”宗偉陽對著話筒喊了幾聲,話筒中卻隻剩下嘟嘟的忙音。
趙長槍剛剛放下電話,院門外的鼓樂聲忽然戛然而止,接著傳來一陣砰砰砰的關車門聲。
趙長槍剛想問問發生了什麽事情,卻見一個一臉橫肉的光頭大漢邁步走了進來,後麵跟了十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留著小平頭的年輕人。
無論是院門外的人,還是院門裏麵的人,看到這一幫人後,都停止了口中的話語,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隻是有些驚恐的看著來人。這些人統一的著裝,和寫滿臉龐的囂張已經宣告了他們的身份。
光頭大漢用冷冽的眼神掃視了一圈,忽然哈哈大笑:“哈哈哈,我範鐵頭一直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不怕死的鬼,今天算是見識了,沒想到這裏竟然有這麽多不怕死的人!佩服,佩服啊!三愣子,把這些人的樣子全給我拍下來,我們今天忙,等秋後再和他們算賬。”
幾名黑衣小弟馬上越眾向前,舉起手中的相機朝人群中拍去,啪啪啪不斷按動著快門。
院子裏馬上掀起一陣**,人們有的將腦袋扭到一邊,有的用手擋住臉,還有的直接往人後躲,想找機會溜走。
“住手!範鐵頭,你來幹什麽?這裏不歡迎你,請你馬上離開,不然別怪我以尋釁滋事罪把你抓起來!”張立武一步向前,站在範鐵頭麵前冷聲說道。
張立武對來人並不陌生,此人正是萬家梁手下的大將,因為打架拚命,據說從小練過鐵頭功,所以江湖人稱範鐵頭。張立武曾經將他抓起過一次,但是最後因為證據不足又被無罪釋放了。
範鐵頭一臉戲謔的打量了幾眼張立武,嗬嗬一笑說道:“嗬嗬,我說這些泥腿子今天怎麽這麽大膽,原來是有拚命三郎張隊長在這裏坐鎮啊?張隊長,我想問問你,你保的了這些泥腿子今天,能保得了他們明天嗎?保得了他們後天嗎?你們總不能會對他們進行二十四小時保護吧?”
周圍的群眾頓時又一陣騷亂,許多人的臉色已經變得發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他們最怕的就是範鐵頭整天閑的沒事盯著他們,說不定在什麽時候就把他們給滅了。
“範鐵頭,你給我閉嘴!你敢威脅我,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抓起來?”張立武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哈哈哈,張立武,你憑什麽抓我?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違法了?我隻不過是來送趙警官最後一程而已!我哪裏敢威脅你拚命三郎啊,我隻是想提醒你一下而已,也是為了你以後能做好工作嘛。現在這個世界雖然很太平,但是人總是會出意外的吧?出門被汽車壓死,走在路上摔跤跌死,在工地上從樓上掉下來摔死,或者是得罪了人被人用槍打死,等等,哎呀,真是太慘了,哈哈哈
??”
範鐵頭張狂的笑著,絲毫沒有將張立武放在眼中,站在張立武身後的刑警全都氣的麵色鐵青,但是卻拿範鐵頭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們沒有任何理由將範鐵頭抓起來。
“怎麽樣?張立武,你現在是不是很生氣,是不是想和我幹一架?有本事你打我啊!你打我啊!哈哈哈,張立武,你不敢!你若是敢打我,我立刻就能讓你脫了警服,然後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範鐵頭繼續囂張的說著。
張立武牙關緊咬,正要一拳打在範鐵頭的臉上,但是他身後的幾名刑警卻使勁的抱住了他。大家都清楚,範鐵頭這是故意在激怒張立武,張立武已經是縣局的台柱子,如果他再被免職了,以後麵對這些囂張的犯罪的分子,縣局就真的沒有一點辦法了。
“哈哈哈,張立武,我告訴你,你奈何不了我,以前老子也不是沒被你抓過,可是現在怎麽樣?老子還是活的逍遙自在,可是你的兄弟卻死了!現在就躺在靈棚裏!哈哈哈,我本壞蛋,無限囂張!誰能奈我何?”範鐵頭笑的渾身直打顫。
周圍的群眾看到張立武等一幹刑警不敢對範鐵頭動手,心中不禁感到了一絲絕望。他們知道張立武是好人,可是警察是不能亂來的,他們抓人要講證據,壞蛋不同,壞蛋可以無限囂張,可以為所欲為!
隻要他們不將自己的把柄落到警察手中,警察就拿他們沒辦法!
趙長槍一直在冷眼旁觀著一切,看著範鐵頭盡情的表演,直到此時,才慢悠悠的走到範鐵頭麵前,笑容滿麵的說道:“你叫範鐵頭?”
“不錯,江湖朋友一直這麽稱呼我,我也沒辦法,你是什麽人?”範鐵頭疑惑的上下打量著一臉無害陽光燦爛的趙長槍。
“平川縣長趙長槍。”趙長槍平淡的說道。
範鐵頭一愣,早就聽說平川來了個年輕的縣長,沒想到年輕到這種程度,在他看來,這就是一個毛還沒長全的愣牙子。
“哈哈哈,你就是趙長槍?真是奇怪,上麵難道沒人了嗎?竟然弄個半大孩子來當縣長?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
??”範鐵頭笑的前仰後合,他身後的一幫小弟也哈哈大笑。
趙長槍表情不變,嗬嗬笑著說道:“範鐵頭,我真有些佩服你了,在我這個一縣之長麵前還敢這麽囂張。見過囂張的,沒見過你這麽囂張的。”
“哈哈哈,趙大縣長,我就是囂張了,你能把我怎麽樣?法律好像沒規定不準許人囂張吧?我就是囂張了,我就是囂張了,有本事你來打我啊,哈哈哈
??”範鐵頭一邊狂笑,一邊不斷扭動著屁股。
“範鐵頭,不準你對趙縣長無理!”張立武和趙老伯一起邁步過來,衝範鐵頭吼道。
然而趙長槍卻衝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到一邊,然後忽然右手毫無預兆猛然向前一探,一把拍在範鐵頭的大光頭上,然後猛然向下一拉!
雖然範鐵頭的腦門上沒有一根頭發,但是趙長槍的手卻好像黏在了他鋥亮的腦門上一樣,他感到一股讓他無法抗衡的力量將他的腦袋向地麵拉扯下去。
還沒等範鐵頭徹底反映過來,趙長槍的右膝蓋便猛然抬了起來,哢的一聲撞在範鐵頭的麵門上!
範鐵頭頓時感到腦袋嗡嗡作響,滿臉發熱,他抬起手來想擋住趙長槍的膝撞,可是趙長槍卻直接將他的手撞的骨折!
趙長槍突然出手,整個院子裏的人全都傻眼了!誰都沒想到,看上去陽光燦爛的趙長槍竟然如此凶狠!但是每個人都在心中暗暗叫好。
也有一些人為趙長槍擔心,趙長槍可是縣長,公然打人,恐怕以後要受處分啊!
最吃驚的還是張立武等一幹刑警隊的人,趙長槍作為縣長忽然出手打人,已經讓他們驚掉了下吧,更讓他們吃驚的是,趙長槍的身手竟然如此彪悍!
行家伸伸手,就知有沒有。這些人都是刑警,擒拿格鬥不再話下,他們自忖趙長槍的這幾下如果是對著他們來的,他們可能早暈菜了。
範鐵頭帶來的那幫人終於反映過來,嗷一嗓子就朝趙長槍撲了過來!
“揍這些狗日的!”張立武發出了一聲暴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