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遊泳池邊的悲喜劇

差不多要碰到,可偏偏就是碰不到。

有時候眼見著就要挨上了,牛娜卻又能一蹬水,恰恰就避過去了,即便如此,曾為鎖還是覺得很享受,比在網球場上更享受,至少能近距離地看到她胸前的峰巒溝穀。

時間一長,曾為鎖漸漸地就有點難受了,體內的欲念就越來越強烈,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澀了。 他下定決心要試探一下牛娜的心思,借著什麽機會觸碰一下她的敏感部位,如果她沒有表現出反感來,或許今天晚上就能有所收獲。

他這麽一廂情願地想著,水底下的泳褲裏悄然支起了一頂小帳篷。

正在這緊要關頭,牛娜的長腿忽然漂了起來,腳趾頭結結實實地碰到了那頂小帳篷,她衝著曾為鎖抿嘴一笑,目光中閃過一絲得色,還沒等曾為鎖反應過來,便雙腳用力,手在水中一分,身子往前一撲,遊向了下水的那一邊。 “溫小姐,等等我……”曾為鎖心中竊喜,兩腳一蹬池壁,奮力向牛娜追去。

牛娜遊得很舒緩,曾為鎖很快就追上了,他關切地問:“怎麽了?”

“累了,回去休息吧。”牛娜轉過頭來,說話的時候,呼出來的水珠兒噴到了曾為鎖的臉上,書上都說吹氣如蘭,在曾為鎖看來,這是吹水如蘭了。

曾為鎖暗歎,別看牛娜清純,卻很善解人意啊,他心花怒放,繼續施展溫柔攻勢:“好,我先過去給你拿浴巾,別著涼了。”

“謝謝曾大哥!”牛娜側臉又送給曾為鎖一個調皮的笑容。

哇!曾為鎖那個“雞動”啊。他披荊斬棘般很快遊到了池邊,牛娜出水的時候,他舉著一條白色的浴巾正等在了欄杆邊。

牛娜又是嫣然一笑,笑得曾為鎖心肝一顫。

嘿嘿,一場喜劇正在上演。

牛娜出水之後,伸出兩手整理腦後的頭發,曾為鎖抓住時機,將手中的浴巾把牛娜濕漉漉的身子包裹起來,趁著圍攏的一霎那,兩隻手抓住了牛娜的兩座山峰。

這個動作看上去很自然,也很隱蔽,旁邊的人幾乎看不出來。

哈哈,牛娜轉過頭來了,她的眼裏含著笑呢。

曾為鎖心裏那個得意啊。

牛娜沒有任何的阻止的動作,而是低聲問:“你,你幹什麽嘛?”

曾為鎖嬉皮笑臉地說:“嘿嘿,剛出水,別著涼了。”得意忘形的曾為鎖自以為得計,他的雙手竟然暗暗地加了力氣。

就在這個時候,牛娜的笑意消失殆盡,還沒等曾為鎖手上的快感傳到心窩,他耳邊就聽到一聲尖銳的怒吼:“滾!臭流氓!”

喜劇還沒拉開帷幕,悲劇已經上演。

趙子銘出手了,他扣住曾為鎖的手腕,腳下對著他的小腿一踹一勾,曾為鎖便重心不穩,營養過剩的身體跟濕漉漉的地麵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更要命的是,支起帳篷的地方先著了地,那根可憐的小棍實在承受不了這個肥胖的身軀,曾為鎖隨即發出了一聲慘叫。

賓館的保安隊長早接到了遊泳館的報告,說有人在泳池邊起哄,怕是要影響客人休閑,他趕到的時候,曾為鎖與牛娜正在另一個池邊說笑,看看沒什麽異常,他轉了一圈,正準備離去,便聽到了一個尖銳的女聲,接著便是一個男聲的慘叫。

他回頭一看,不得了,倒在地上的是最尊貴的客人,賓館總經理專門交代過的,這個人是縣裏請來的,一定要保護好,出了差錯你這個保安隊長就不要幹了,脫衣服走人。

那個精瘦的男人還在拚命扇曾為鎖的耳光。

保安隊長通過對講機呼叫幾句,帶著遊泳館的幾個保安圍攏了過來。

趙子銘抬起頭,一腳踏在了曾為鎖的身上,指著幾個保安吼道:“你們要幹什麽?這個家夥欺負我們蓮江縣的姑娘,難道不該教訓教訓嗎?”

幾個小保安麵麵相覷,保安隊長卻揮舞著對講機說:“我們的責任是保護客人的安全,其他的,我們管不著。去,把客人扶起來。”

幾個小保安把曾為鎖扶起來,這個時候,曾為鎖才發出了痛苦的**聲,他還沒有忘記用驚恐的眼神去看牛娜。

牛娜捂著浴巾,雙肩在聳動,看上去在抽泣。

“你,”保安隊長用對講機指著趙子銘,厲聲說:“跟我到治安室去一趟。”

趙子銘根本不尿他這一套:“憑什麽?就憑他比我有錢嗎?”

保安隊長也是見過一些場麵的人,可不懼怕趙子銘的目露凶光,他回頭一看,酒店的保安趕到了十幾個,膽子壯了許多,說:“你最後老老實實跟我們走,否則,我們可就要不客氣了。”

趙子銘揮著手,像演說一般,大聲說:“你們沒有姐妹啊,蓮江縣的領導賤,追著屁股給人家送錢送地,難道我們蓮江縣的人個個都賤嗎,還要給這種家夥送大姑娘嗎?”

周圍有人指指畫畫,隨聲附和。

曾為鎖總算緩過勁兒來了,躲在保安隊長的身後叫道:“蓮江縣還有沒有王法,動手就打人,這種投資環境,哪家企業敢來投資啊?”

上綱上線了,保安隊長更是不敢怠慢了,他把對講機交給身邊的一個工作人員,一揮手,喊道:“少他媽跟他廢話,弟兄們,拿下!”

十幾個保安仗著人多勢眾,逼近了趙子銘。

這已經是整個計劃的最後一步了。

溫純千算萬算,前麵所有的進程都算計到了,唯獨這個場麵沒有算計到。

趙子銘隻得把牛娜護在身後。

保安可是訓練有素的,這場架毫無勝算。

趙子銘一咬牙,示意牛娜先走,自己留下來拚死一搏,如果被帶到派出所,就一口咬定是為了一個不相識的姑娘爭風吃醋,這種事,發生在趙子銘身上太正常不過了。

隻是,溫純的計謀就徹底敗露,前功盡棄了。

保安隊長一招手,一場實力懸殊的打鬥不可避免了。

趙子銘以一敵十,還要護著牛娜,哪裏招架得住。

以牛娜的身手,本來可以算一個打鬥的主力,至少不用趙子銘護著,可她隻穿著泳衣,哪裏敢動手,萬一被扯調了那兩塊小布,豈不是更走不脫。

正在這危急關頭,溫純衝進來了,他身手不弱,硬是以最快的速度從人群中擠了過去,橫跨一步,毫不客氣地抬手打趴下一個衝過來的保安,又兩腳踢在兩個剛撲到麵前來的人的腿上,奪過對方手中的警棍,砸在其中一人頭上,這人也立足不穩,帶動著保安連連後撤。

這幾招動作幹淨利落,出手不凡,趁保安慌亂之際,趙子銘在前,溫純在後,牛娜在中間,三個人衝出了遊泳館。 外麵,曾國強開了輛牌照模糊不清的麵包車正等在酒店門口。

幾個人魚貫而入,溫純門還帶上,就斷喝一聲:“開車!”

麵包車在保安的喊叫聲中,箭一般衝了出去,一眨眼的工夫已經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