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血,往上湧

晚飯在“得月樓”吃的,首先引起康壯蘇注意的還是那幅《華清出浴圖》的畫,蘇一波搶著介紹,這是清代著名畫家康濤的成名作。(天才隻需3秒就能記住.)

康壯蘇很是納悶,滿臉疑惑地問溫純:“真的嗎?”

溫純搖頭:“我問過酒店的老板,他也說不清。”

康壯蘇也搖頭:“不過,楊貴妃的神韻還是畫得很傳神。我收藏過不少的畫品,工筆畫還真沒有。”

溫純早就從蘇一波那裏摸出來了,康壯蘇對於跟康氏宗族有關的物品收集了一大堆,他倒不是真的欣賞什麽 ,而是看上了這是康濤的畫作,隻不好意思明說而已。

溫純也裝糊塗,說:“這麽珍貴的名畫,得值好多錢吧。”

蘇一波哼了一聲:“我估計多半是贗品,否則,能明目張膽在這裏掛著。”

你奶奶個熊的蘇一波,老子日你二大爺。溫純恨不得要破口大罵。

按照溫純的想法,他是想用這幅畫來替換取牛娜的潛規則,被蘇一波這麽一說,這畫的身價一落千丈,他娘的康壯蘇肯定會覺得虧本了。

溫純敢怒不敢言,他狠下心來,說“一會兒我打聽打聽,看人家肯不肯出讓。”

康壯蘇笑道:“我也就這麽一說,要是他肯出讓,錢不是問題。”

錢當然不是問題,但問題是這個時候誰敢收你的錢呢?溫純看著牛娜失魂落魄的神情,早就是一肚子的不滿意。

曾國強安排好了一切。

一個精致的小包房,一共六個人,坐下來沒等溫純說話,康壯蘇主動提出開酒,他看上去非常的興奮,隻有那個蘇一波掩飾不住,不時拿眼睛去偷看牛娜。(!贏話費)

酒桌上,誰酒量好誰就是中心。

康壯蘇興致上來了,便滔滔不絕,說他們已經考察了好幾個地方,包括著名的九寨溝、鳳凰城和影視基地,那些個景色大家都看厭了,還是覺得這邊風景獨好。不過,最後還得聽聽製作團隊的意見。

這說了跟沒說一樣,康壯蘇是打定主意,不見兔子不撒鷹。

溫純的酒量比不上康壯蘇,隻得硬著頭皮敬酒、勸酒,他心裏苦,正好借酒澆愁。

曾國強提醒說:“溫純,一會兒還要開車呢。”

溫純眼一瞪,說:“怕什麽,望城縣裏誰敢攔你的車。”

那倒是,他這輛車在望城縣裏是一號車,交警大隊是掛了號的,別說攔了,就是明明看見闖個紅燈,開個逆行,交警們還得拉拉帽簷,裝沒看見。

曾國強苦笑:“我是說你還要開車的。”

“怕個球,我不陪康導誰陪?”溫純一臉的英雄豪氣。

梁爽看不過去,隻得也端起杯子和康壯蘇喝了幾杯。

牛娜看溫純喝酒,完全沒有了平日裏的節製,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在賭氣,牛娜這個心裏疼啊。

忍不住,也端起杯子來,要敬康壯蘇的酒,可把這家夥高興壞了,一連和牛娜喝了好幾杯,要不是溫純把牛娜的杯子奪過來,估計頭一個喝醉的就是牛娜。

曾國強不知道溫純和牛娜是怎麽了,一個勁兒地在一旁著急。

這酒本來喝得就夠鬱悶,蘇一波還不失時機地添亂。

席間,他接了個電話,一聽就知道是蓮江縣的郭長生打來的,當初他托京城的朋友找到了蘇一波,這會兒,京城的朋友又把蘇一波的行蹤告訴了郭長生,所以,他自然要打電話來,作最後的爭取。

蘇一波看了看康壯蘇的眼色,在電話裏打著哈哈:“郭縣長啊,好久不見。……是啊,康導跟我一起過來了,正在望城縣實地考察。……哈哈,對不住,對不住啊。……行啊,等我問問康導,看有沒有時間,安排得過來的話,也上蓮江縣去看看。好,好,一定轉告,一定轉告。”

這他娘的不是跟逼命一樣嗎?

康壯蘇端著酒杯,坐在一旁,嘴角浮現出了一個淡淡的笑意。

這笑意,漸來漸盛。

拚酒,三個人對一個,康壯蘇並不落太大的下風,不過,溫純和牛娜都有些酒量,也把康壯蘇喝得暈乎乎的,他自己也要找這種感覺,這種狀態下才能爽得起來。

恬不知恥的蘇一波早看出了端倪,知道康壯蘇要潛了牛娜,還嬉皮笑臉地跟康壯蘇說,桂花村的姑娘如何如何,牛娜就是桂花村出來的女孩子。

溫純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子,沒鳥事跟蘇一波扯這種鳥淡幹什麽?

蘇一波還舔著臉問溫純有沒有這回事,溫純簡直要氣糊塗了,要不是梁爽按住了,他差一點兒把跟前的盤子扣到蘇一波的腦袋上。

要說,溫純還真不是喝多了,他是因為苦悶而憋得上火。

牛娜是他親手推進火坑的,明知道是火坑,他還是把牛娜推進去了。

這酒再喝下去,怕是要不歡而散,康壯蘇主動叫停。

溫純也清醒了過來,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再大的苦也隻有忍著了。

散席,還是曾國強送康壯蘇和蘇一波。

康壯蘇還不放心,對溫純說:“溫局長,牛娜沒地方住,就安排在望城賓館,明天我不去蓮江縣的話,再給她說說戲。”

牛娜這會兒也豁出去了,她不願意再看到溫純這麽痛苦,她主動問::“康導,您住哪個房間,明天我好找你去。”

這話,梁爽和曾國強聽是一個意思,蘇一波和溫純聽則完全是另外的意思。

既然牛娜都認命了,溫純也無話可說,他狠狠心,說:“康導,您放心,一會兒我親自把牛娜送過去。”

蘇一波突然想起來,又問:“溫局長,那畫的事兒還沒問吧。”

溫純真來氣了,他衝了一句:“忘了,明天再說吧。”

奶奶個熊,老子也不見兔子不撒鷹了。

康壯蘇和蘇一波上了曾國強的車先走了。

已是深秋,一陣微風吹過來,溫純血液裏的酒上了頭,身子不禁趔趄了一下,要不是梁爽眼明手快,上前攙住,恐怕腦袋都撞到街旁的梧桐樹上了。

“溫純,車別開了。”梁爽說。

“爽姐姐,我沒事,絕對開得了車。”溫純舉著車鑰匙,在梁爽的眼前晃了一晃。

梁爽一把搶了過去,回頭對牛娜說:“把他扶車裏去,我來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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