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徐子龍也不願意自己身邊有個穿警服的女孩子,他看了看李大海,笑著說道:“曉芳姐穿這套裙子很漂亮,很好看,李伯伯你的眼光落伍了。在龍城女孩子基本都是這樣穿的,個別還誇張。穿衣服是為了好看,不是為了什麽體統。”

“可是!”

李大海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徐子龍拉著李曉芳的手就跑了出去,氣得這個老人家隻能抽煙來打發心中的鬱悶。

跑出來之後,李曉芳停下來,伸出纖纖玉指指點著徐子龍的額頭說道:“你這個壞家夥,看你把我父親氣壞了估計晚上還會給我上思想政治教育課。”

“今晚上,我們去開房間,這樣就不用上思想政治教育課了。”徐子龍這個家夥很大膽地摟住了李曉芳那一握盈餘的了楊柳小蠻腰,在美女耳邊十分曖昧地說道:“晚上,我給你上新婚夫妻第一課如何服侍男人好不好?”

“你要死了,這是在市委家屬院門口,要是被人看見,麻煩就大了。”雖然嘴上說反對,但是李曉芳似乎沒有推開這個男人的意思,她看了看周圍之後,笑著說道:“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才能住進市委家屬院,到那個時候,我天天給你穿衣疊被。”

“估計需要好幾年吧,畢竟我才二十二,而且還是虛歲。當副縣長時間這麽短,要是進市委的話,估計會有人瘋掉的。”

徐子龍沒有想過自己最終能夠到什麽位置,當然最終目標還是要進大內的,但是能不能進去,這個家夥並沒有思考過。想要入住九鼎,進入大內,很顯然身邊有這麽複雜的男女關係是很麻煩的,不過他不關心這些,隻是保持一個信念喜歡就推倒,看到不順眼就滅掉。

才上車,這對男女就展開了火辣辣的熱吻,這次似乎更瘋狂,因為美女警花穿的是裙子,方便色手進入。

盡管在車上很舒服,但是在進入市委招待所二號院的時候,徐子龍卻感覺到如芒在背,特別的不舒坦。在李大海那裏已經上過思想教育課了,估計麵對常務副省長李慶涵,教育會更多。

盡管有心理準備,在見到李慶涵的時候,徐子龍還是有點緊張,這個家夥一進屋就放低姿態,微微低頭後,十分謙恭地說道:“李伯伯好,您來烏海市怎麽不提前打聲招呼,好讓小侄安排車去接你。”

李慶涵沒說話,也沒有抬頭,依舊在看報紙,好像沒有聽見似的。

勉強過五十,不應該耳背,聽不見顯然是不現實的,這分明是給徐子龍一個下馬威,讓這小子知道天高地厚。

眼見對方不搭理自己,徐子龍也有自知之明,這個家夥主動去沏茶,這次是有準備的,從包裏掏出一個小盒子,從裏麵倒出極品大紅袍,把茶水沏好之後,他親自遞給李慶涵,小心翼翼地說道:“聽父親說,李伯伯最喜歡大紅袍的味道了。我這可是從爺爺那裏偷出來的,今天算是孝敬您老人家了。”

雖然有些不舍得,但是徐子龍依舊把小盒子放在了李慶涵麵前,他沒有敢坐,乖乖地垂首站在原地。

這個時候,李慶涵仿佛才看完報紙,放下報紙之後,看了看身邊的徐子龍,不冷不熱地說道:“哎呦,徐大公子來了,怎麽不坐下,站在這裏幹什麽呢?”

“哎呦,李伯伯,您就別拿小侄開涮了。剛才在李部長那裏已經被批評過了,我早就知道錯了,您老就高抬貴手吧。”眼見李慶涵開口了,徐子龍那顆忐忑不安的心才算是徹底放下,不過,他依舊沒有坐下,規規矩矩地站在原地。

“坐下吧!堂堂一個縣長,和小流氓打架,和女秘書不清不白,還被抓緊局裏,你到底想幹什麽?如果不想在山南縣混,抓緊說出來,我把你調到省城,省得你到處惹是生非。”

李慶涵的氣還沒有消,他看問題當然和李大海的角度不一樣。壓根就沒有把縣委書記孟誌民的存在當回事,也無意參與其中,目光地盯在省上的暗潮湧動。年後要開黨*代會了,很多人都要挪窩,在這種情況下徐子龍鬧出來這麽大的亂子,這位上位者不生氣才怪呢?

秀才不出門全知天下事,徐子龍沒有想到什麽事情都瞞不過李慶涵,心中暗想自己和眾女搞曖昧,不會也讓這位大神知道吧,這要是傳到龍城,自己的麻煩就大了。

眼見李慶涵還在生氣,徐子龍掏出特供大熊貓親自為對方點上,這次他自己可沒有敢抽。

“說吧,是想呆在山南縣紮紮實實為老百姓幹點事,還是想調到省城當個處級觀察員。”

李慶涵的氣早就消了,隻不過是做個樣子,來嚇徐子龍一下,省得這小子今後再給自己捅亂子。

“看李伯伯您說得,要是圖清閑,我就呆在團中央了,還來山南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做什麽。”徐子龍確定李慶涵不生氣了,就很大膽地坐下來了,他不緊不慢地說道:“和流氓打架事出有因,那些地痞流氓太囂張了,壓根不把我這個縣長放在眼裏,我也是迫不得已,至於被抓緊局子,那是方達龍那個混蛋喪心病狂,擅自扣押我的,這個混蛋毫無組織性,紀律性,這次不槍斃,也得關十幾年。”

李慶涵沒有想到徐子龍把事情推得幹幹淨淨,他品茶之後,冷冷地說道:“好家夥,你徐大公子一開口就推了個二五八萬,幹幹淨淨的,好像別人故意陷害你似的。和女秘書不清不白,這難道也是別人誣陷你?方達龍的事情一爆發,省紀委馬上就調查你和女秘書的事情,你難道覺得這是巧合,還是覺得省紀委效率超高?”

到現在,徐子龍才算是明白省紀委書記欒浩敏來烏海到底做什麽,壓根就不是給李成佳撐腰的,而是衝著自己來的。看來縣委書記孟誌民早就對自己有防範,早就留下這一手,隻是沒有打出這張牌而已,看來自己對體製內的鬥爭的領悟力還是很差。

光想著扳倒地方,結果沒有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個時候,徐子龍不得不承認李慶涵這個老狐狸看事情比自己要深遠的多,知微見著,從一個事情上能夠延伸很多。也難怪自己和孟潞有關係,李慶涵能知道,那麽省委其他大佬不可能不知道,隻不過沒有到發作的時候而已。

“我未娶,她未嫁,就算是有點什麽關係,也是正常的男女談戀愛,沒有必要上綱上線吧!”徐子龍顯然有點不服氣,他不相信省紀委書記會接著這件事情來打壓自己這個小小的副縣長。

“好一個,你未娶,她未嫁,好一個正常的男女關係。你是縣長,她是你的秘書,就這一點就注定了你的風評會有問題,一旦寫進組織檔案裏麵,你的體製生涯就可以結束了。是沒有必要上綱上線,但是體製內的鬥爭向來講究製衡,你這種殺敵三千,自損八百的戰術有多大的意義?隻不過是扳倒一個小小的公安局長,你自己卻被省紀委盯上,這劃得來麽?”

說到這裏,李慶涵不說話了,慢慢地品茶,意思是讓對方自己去領悟去。

可以調動的資源雖然不是很多,但是拿下一個公安局長,的確不需要搞出來這麽大的動靜,這點上徐子龍的確是欠缺考慮,而且是被陳家盯上了,說實話的確是劃不來,而且還吃了暗虧。

今後,和徐子龍關係走的近的官員都會被省紀委盯上,隻要是屁股不幹淨,就會有天大的麻煩。在這個家夥的頭上無疑是懸了達摩克利斯之劍,這種威脅短時間很難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