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賣姐求榮

“車洗幹淨沒有啊。”嶽歡顏放下手裏的牛奶杯子,問道。

“洗幹淨了,歡迎領導檢查。”楚天舒嬉笑著說完,端起一杯牛奶就要喝,被嶽歡顏劈手奪去了。

“你這麽大個人了,還和毛毛搶吃的,羞不羞啊。”

“什麽,這不是給我的。”楚天舒低頭看了看毛毛,問:“那,我的呢。”

嶽歡顏抱起毛毛來,沒好氣地說:“你的在廚房,自己端去,難道你還等著毛毛幫你端呀。”

楚天舒趕緊往廚房跑,把屬於自己的那杯牛奶端了出來。

毛毛抱著一個奶瓶,吧嗒吧嗒喝得正香,不時還舔舔嘴,看一眼楚天舒和嶽歡顏,一副美滋滋的得意樣。

嶽歡顏問楚天舒:“昨天晚上做夢了。”

“嗯。”楚天舒邊吃烤麵包,邊回答。

“夢到什麽了。”

“沒夢到什麽。”

“騙鬼去吧。”嶽歡顏用詭異的眼神打量著楚天舒,說:“沒夢到什麽,怎麽還會耍流氓。”

“哪裏,是你抱著毛毛舔我,我感覺不對勁兒,才胡亂扒拉了一下,沒想到,就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楚天舒不好意思的解釋說。

“真的。”

“真的。”

“真的沒有夢到我。”嶽歡顏一臉嫵媚的問。

“沒有。”楚天舒連連搖頭。

當著嶽歡顏的麵,他也不敢承認說自己夢到了和她在擁抱親吻。

“那夢到別人了。”嶽歡顏又板著臉問。

楚天舒塞了一嘴的麵包,含含糊糊地說:“誰也沒夢到,昨天大概是真累了,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扯謊。”嶽歡顏不滿地說,把楚天舒準備要吃的煎雞蛋搶了過來,說:“不說實話不給吃。”

“姐姐,你想讓我說什麽。”楚天舒一臉無辜地說。

毛毛也停止了喝奶,抬頭好奇地望著兩人,似乎在坐山觀虎鬥。

“你騙人,你的小弟弟是不會騙人的。”嶽歡顏低頭掃了楚天舒的褲襠一眼,惡狠狠地說:“早知道你不老實,我應該把你那東西切下來,看你還怎麽抵賴。”

楚天舒低聲問道:“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嶽歡顏嫵媚一笑,扭頭去問毛毛:“毛毛,早上我們逗你舅舅的時候,你舅舅有個地方是不是支起了小帳篷。”

天啊,毛毛居然點頭。

原來底下的反應完全出賣了自己。

楚天舒簡直要無地自容,這個窘迫的表情幾乎就等於是承認做了一個不太光彩的春夢。

“哈哈,何苦呢。”嶽歡顏大笑起來,將煎雞蛋的盤子推了過來。

楚天舒臉上發燒,把頭埋進了盤子裏,狼吞虎咽地吃起了煎雞蛋。

嶽歡顏簡單地吃了幾口,又喂了毛毛一點狗糧,催促道:“快吃吧,吃完上課去了。”

換好衣服,兩人要出門的時候,毛毛又唧唧歪歪地跟著,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嶽歡顏將它抱起來,吧嗒親了一口,把它送到了狗窩裏,柔聲說:“毛毛是個乖孩子,聽話,媽媽和舅舅去上學,今天你在家好好呆著哦。”

毛毛老老實實的趴在窩裏,目光中滿是委屈。

嶽歡顏一狠心,轉身拎起包,快步走出了房門,等帶上門,還趴在門上聽了一會兒,確認沒有動靜,才依依不舍地和楚天舒下了樓。

路上,嶽歡顏登錄了微信,便收到了華宇發過來的語音問候:“歡顏,早上好,收購尚未完成,華宇還需努力。”

嶽歡顏按住對話鍵,說了一句:“謝謝。”然後退出了微信,轉頭對開車的楚天舒說:“你看看,他比你實事求是多了。”

楚天舒趁機勸道:“是啊,宇哥對你多厚道,你就別折磨他了。”

“哼,姐姐的事你少管。”嶽歡顏凶巴巴地說:“你要膽敢賣姐求榮,看姐姐怎麽收拾你。”

楚天舒無恥地說:“唉,多好的一個鑽石王老五啊,你要是沒興趣,我去做個變性手術嫁個他好了。”

嶽歡顏被楚天舒這話逗得直樂,她很大方地說:“行啊,姐讚助你手術費。”想想似乎覺得不解氣,她惡狠狠地盯著楚天舒的褲襠,又補充了一句:“早知道你有這份賊心,姐早上就該把你那不爭氣的小家夥一刀切了。”

楚天舒踩了刹車,將車靠邊停穩,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嶽歡顏問:“楚天舒,你幹嗎。”

楚天舒對嶽歡顏擺擺手,一本正經兒地說:“珍愛生命,遠離妖女。”

嶽歡顏氣得大喊:“楚天舒,你給姐滾回來。”

楚天舒頭也沒回,走到路邊,打開淩雲誌的車門,發動車,一溜煙地跑了。

嶽歡顏啞然失笑。

原來又到了“久久緣”的門口,楚天舒去開他自己的車了。

嶽歡顏轉到了駕駛室,驅動途觀車,催動油門,加速追了上去。

進了經貿政法大學的停車場,楚天舒笑眯眯地站在樹蔭底下,指揮著嶽歡顏將途觀車停在了淩雲誌的旁邊。

上午授課的是一位老教授,剛開講沒多久,課堂上就不斷有手機鈴聲響起,老教授不得不幾次停下來以示不滿。

課程講到一半左右,鈴聲倒是沒有了,但還是有一個學員不自覺,趴在桌子上小聲接聽手機。

聲音壓得很低,但在寂靜的課堂上聽起來還是特別的刺耳。

老教授再次停了下來,低著頭不耐煩地翻著教案,其他的學員紛紛側目。

大家對這種違反課堂紀律的行為很是反感,但看了看接電話的學員,也隻是敢怒不敢言。

盡管如此,這位學員依然固我,並沒有結束通話的意思。

嶽歡顏忍不住了,她站了起來,指著那位接聽電話的學員,嘲諷道:“藍主任,你們紀委辦案能不能別在課堂上辦。”

藍主任並沒有理會嶽歡顏的指責,陪著笑臉接完了電話,才抬頭換了一副冷冰冰的麵孔,回頭對嶽歡顏說:“嶽處長,何書記有指示,我不敢不接,耽誤了工作,我也擔待不起啊。”

嶽歡顏聽得出來藍主任是在拿領導來壓人,但她不著急不上火,笑嗬嗬地說:“藍主任,既然紀委工作這麽忙,那明天我替你去跟何書記說說,這個班你就別上了,行不。”

其他的學員發出了竊竊的笑聲,但也不敢太放肆。

早些年,紀委的幹部不太吃香,近年來,中央逐漸加大了反腐的力度,紀委幹部的地位得到了明顯的提高,這年頭,誰的屁股都不好打包票說有多幹淨,紀委的幹部還是盡量不得罪為好。

而麵前的這個藍主任,以前是嶽歡顏父親的手下,一直得不到重用,對嶽歡顏的父親恨得咬牙切齒。

嶽歡顏父親退下來之後,這家夥賣身投靠了省紀委書記何天影,仗著有他的撐腰,借反腐為名充當何天影整人的馬前卒,不少深受其害的官員背地裏都稱他為“政治打手”,大有聞之色變的態勢。

在這個班上三十個人當中,恐怕也隻有嶽歡顏這個妖女敢跟他叫板。

藍主任也知道嶽歡顏是個不信邪的主兒,她可是說得出來就幹得出來的。

但這些學員都是省市直屬機關的處以上幹部,當著這麽些官員的麵,又想著被她父親壓製了多年,藍光耀自是不甘示弱,也站了起來,皮笑肉不笑的嗬嗬兩聲,說:“嶽處長,你以為何書記是商務廳的胡廳長啊,你想怎麽的就能怎麽的。”

眼見著兩位學員針尖對麥芒互不相讓,還指名道姓地涉及到了省裏的領導,不願招惹是非的老教授搖搖頭,跟前排的班長低聲說了句:“課間休息吧。”夾起教案就出去了。

其他的學員麵麵相覷,既沒人勸阻,也沒人摻和,三三兩兩,或坐或站,冷眼旁觀看熱鬧。

一個是東南官場出了名的妖女,一個是紀委監察廳出了名的打手,誰都不是好惹的,誰也不願意惹火燒身,還是閃在一邊看笑話比較安全。

坐在嶽歡顏身旁的楚天舒這才看清楚,這位藍主任薄嘴唇,一對往外凸的眼睛隱藏在鏡片後麵,說話聲音冷冽,語氣刻薄,一看就是那種陰險狠辣的角色。

嶽歡顏說:“藍主任,我知道,紀委的幹部惹不起啊,我也隻是求求你,別影響了大家聽課。”

藍主任當然聽得出來嶽歡顏話裏的挖苦和嘲諷,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奚落,他有點惱羞成怒了,他鄙夷地瞟了楚天舒一眼,陰陽怪氣地說:“嶽處長,恐怕不是我影響了大家聽課,是影響了你們談情說愛吧。”

因為在這個班裏,楚天舒的級別最低,又來自省城之外的青原,還是通過彭慧穎的關係才進了這個班,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按照伊海濤的指示,和班裏的學員們建立良好的關係,好好學習,低調做人,嶽歡顏與藍主任愛怎麽扯他都沒打算要攪合進去。

可是,這個男人突然把矛頭對準了自己,這就讓楚天舒很不舒服了,心說:嶽歡顏說什麽,我可是連笑都沒笑一下,你憑把我扯進去。

嶽歡顏挑了挑眉頭,不悅地說:“藍光耀,請你放尊重點,你身為紀委的領導,不以身作則維護課堂紀律,還胡攪蠻纏,信口雌黃,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