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1章 不想活了

耿中天調到南嶺縣後,唯一帶過來的就是霍啟明,正好南嶺縣的衛生局長到點退休,調過來之前耿中天隻提了這個要求,霍啟明就從外縣調任南嶺縣衛生局的局長了。

剛剛坐了三年,現在又麵臨著新的變局,他能不著急嗎,霍啟明問要不要再做做工作,自然是想要去打點打點其他的領導。

耿中天笑了一下說:“啟明,這是一個關鍵時刻,盡量不要輕舉妄動了,隻要我還是常務副縣長,問題不會太大的。”

霍啟明這才高興地說:“謝謝,謝謝,這我就放心了。”說完,他又突然壓低了嗓門說,“領導,你說說,我是不是該去找找楚天舒。”

耿中天聽了很不高興,心想,我把話說得夠清楚的了,你怎麽還問這麽愚蠢的問題呢,想到這,他隨口就說:“你自己看著辦吧。”

霍啟明一看耿中天不太高興,就說:“好的好的。”剛好了兩聲,突然掉轉話頭,說:“好久沒有與領導整酒了,晚上有沒有空,我們小整一下。”

耿中天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說得太生硬了。

霍啟明能敞開了心思問自己,一是他確實和自己貼心貼肺,二是說明他心裏沒有底,他想找楚天舒打點打點,也是人之常情,怨不得他。

於是,耿中天緩和了語氣說:“啟明,今天開會已經定下來了,以後不允許領導幹部隨意整酒了,這個階段比較敏感,還是小心為好,別讓人家抓住小辮子,誤了大事,等事情定下來,我們再找時間整吧。”

霍啟明覺得也是,就點了點頭說:“領導,我聽你的,等以後再整。”說完便告辭而去。

霍啟明從縣委大院出來,很快回到了衛生局的局長辦公室,心裏雖然充滿了希望,但依然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忐忑。

吃過午飯,霍啟明像往常一樣躺在沙發上午休,可是,他翻來覆去睡不著,閉著眼把耿中天說過的話在腦子裏又一句一句地過了一遍,感覺還是不踏實。

耿中天說的也隻是盡力而為,問題不會太大,自己提出來要去找找楚天舒,他也含糊地讓自己看著辦。

霍啟明不止一次地想過,三個單位合並,三個候選人各有所長,上誰不上誰,關鍵看誰的後台硬。

計生委的副主任高大全是付大木的人,在這個關鍵時刻,付大木能不為他說話,雖然大家對高大全不懂專業頗多微詞,但是他當過市長唐逸夫的秘書,上下溝通的能力也是公認的。

防疫站的餘錢坤,是個能做事的人,隻是為人處事太剛直,不太討領導的喜歡,沒有人會幫他說話,肯定不是高大全的對手。

餘錢坤不是高大全的對手,但你霍啟明呢。

當然也不是。

霍啟明當然不會承認自己的業務能力不如高大全,而是自己背後的人沒有付大木的權力大,一個是常務副縣長,一個是縣長,而且是一手遮天的大縣長,很顯然,在權力的實施與運用上,耿中天根本不是付大木的對手。

正因為如此,霍啟明提出了去找找楚天舒,如果楚天舒肯支持自己,耿中天再在其中助力,高大全未必就一定有十足的勝算。

思前想後,霍啟明決定還是要去找一找楚天舒。

可是,怎麽去找呢,這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他坐下來細想了半天,還是拿不出一個好的辦法來,不是別的,主要是他對楚天舒不了解,不熟悉,不知道他的深淺,更不知道他需要的是什麽。

世界上最好對付的是貪財貪色的人,隻要他貪,就可以滿足他,最不好對付的是什麽都不貪的人。

這是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你不知道他的心,就搞不定他這個人,他需要的,你不能給予,你給予的,他又不需要,這就好比給人治病,你連病灶都沒有找到就冒然動手術刀,不鬧出醫療事故來才怪呢。

霍啟明本來想聽聽耿中天的意見,得到的答複卻是: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是看著辦的事嗎。

從這一細節中他隱隱地感覺到,耿中天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否則,他怎麽不肯拍胸脯打包票呢。

霍啟明越想越不放心,越想越焦躁,他端起茶幾上茶杯,剛把嘴靠近了杯沿,一股清香撲麵而來,他顧不得喝茶,而是把茶杯放下來,一拍腦袋,自言自語道:“操,看你這狗卵子腦子,你不是答應給楚天舒送茶葉嗎,這就是個好機會。”

霍啟明興奮異常,看看時間,也該上班了,他爬起來坐到辦公桌前,準備給楚天舒打電話,問問他晚上有沒有空,可不可以把茶葉送過去。

剛把電話本拿出來,正要去拿話筒,電話鈴響了。

霍啟明一看來電顯示就知道是誰打來的,心裏不由得一熱,隨即拿起話筒喂了一聲。

電話那邊立即傳來了細細的甜甜的聲音:“你在幹嗎。”

那是一種非常好聽的聲音,仿佛一股熱浪,通過電波傳遍了他的全身,他便悄聲說:“我一個人在辦公室,你在幹嗎。”

她說:“我不想活了。”說著便吃吃地笑了起來。

那笑聲蔓延開來,就像一股強大的電流,將霍啟明電得心旌**漾了起來,仿佛間,他還感受到了那笑聲裏哈出的絲絲香氣,是那般地醉人,那般地勾魂攝魄,一個娉娉婷婷的人兒便走進了他的腦海中。

這一次更是不例外。

尤其是霍啟明聽到“我不想活了”這幾個字,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打來電話的是朱曉芸,那個與他有過好多次**燃燒的醫院副院長,她的笑聲像扯布一樣“哧”的一聲被撕開,一個活色活香的場麵就浮現在他的麵前,令他血脈賁張。

雲雨中的她,風情萬種,分外嬌美,臉色紅潤,心醉神迷,讓他充分享受到了作為男人的自信和身體的快樂,他覺得自己就是她身體的操縱者,他想讓她叫,她就能忘情地叫;他想讓她吟,她就會輕輕地吟。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就像他掌控著衛生局一樣自如。

這是一種美好的過程,甚至比結果還要享受,他不想太早結束這種美好的過程,操作一會兒,停下來說笑一陣兒,再操作,她就在他的掌控中,一會兒叫,一會兒**,一會兒說,一會兒笑。

他說,我給你講個故事。

她說,說。

他說,有一對情人,做*愛時男的總喜歡說,我要弄死你,女的高興壞了,說,你弄吧,我正不想活呢,幾日未見,女的到單位去找男的,男問,有事嗎,女柔柔地說,也沒啥事,就是不想活了。

她一下瘋笑起來。

他也笑。

他的體積大,一笑,身子就抖起來,把她的小身子也帶著抖了起來。

笑完,她無比嬌媚地說,我也不想活了。

他被她逗笑了,哈哈大笑著,一陣衝刺,終於弄“死”了她一回。

此刻,當他聽到了朱曉芸吃吃的笑聲,再想著那個勾魂的人兒和銷魂的場景,身體不覺起了反應。

他這邊正想得奇妙,電話那頭的朱曉芸問:“你在想什麽。”

霍啟明這才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門,門正關著,就說:“我在想怎麽弄死你。”

她就吃吃地笑著說:“你來弄吧,我正不想活呢。”

霍啟明的心不由得嗵嗵嗵地跳了起來。

一想到她,他就有點兒魂不守舍。

有了第一次**燃燒的體驗後,他很想再體驗一次。

燃燒了第二次,就會惦記著第三次。

每一次燃燒完畢,霍啟明都會後怕,擔心惹出事來,會把他頭頂上的烏紗帽給燒著了,也就沒辦法幫朱曉芸取老院長而代之,再也沒有燃燒的機會了。

於是,他就將這種燃燒的火焰強壓在心底。

可是,隻要朱曉芸一打來電話,心底的火苗便會噌噌地往上冒。

現在,她又主動打來了電話,說她不想活了,他知道這是什麽意思,一想起與她的**燃燒,渾身就一下燥熱起來,恨不得現在就將她摟在懷裏,弄“死”她一回。

但是,現在正麵臨著關鍵時刻,該不該謹慎一點呢。

霍啟明正遲疑著,朱曉芸又說話了:“這回我是真不想活了,剛才……那個老不死的又對我動手動腳,再不把他搞下去,我真活不下去了。”說著說著,電話那頭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霍啟明忙說:“別急,別急,你再忍一忍,合並一結束,我立馬叫老家夥滾蛋。”

電話那頭止住了哭泣,氣呼呼地說:“忍忍忍,到底還要忍多久啊。”

“快了,快了。”霍啟明忙說,為了不讓她著急,又說:“我剛去找了耿縣長,他現在主持定編定崗工作,還有,耿縣長和新來是楚書記打過招呼,讓我晚上再起找找他,肯定沒問題的。”

朱曉芸破涕為笑了:“那好吧,我再忍幾天,可是,我不想活了,怎麽辦呢。”

霍啟明邊笑邊回答:“好的,你等著,晚上我來弄死你。”

掛了電話,朱曉芸兀自靠在辦公椅上笑成了一灘爛泥。

霍啟明壓了掛斷鍵,對照著全縣領導電話本,小心地撥通了書記辦公室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