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平定上平 第十七章??馬家兄弟

要約這市場商會的主席,還得和胡果商量,不過陳功很有自信,在群眾走後便對胡果說,“胡主席,你幫我約約那市場商會的主席,就明天下午吧,我在縣長辦公室等他。”

胡果雖說是正處級的領導,不過他可沒什麽權力,政協委員也不是他這個主席管得了的,“陳縣長,我隻能負責通知,至於馬東風來不來,我可不管保證。”

顧笑笑馬上說道,“陳縣長,這馬東風我見過,不好應付,架子大著呢。”

原來是叫馬東風,一個上平縣的生意人,有什麽好牛的,還不管保證來不來見我,“告訴那個馬東風,我接見他,是給了他天大的臉。”

胡果小聲對周無為說道,“周縣長,你們陳縣長這樣亂來,影響我們上平縣納稅大戶,他能負得起這責任嗎?”

周無為沒說什麽,這陳功多半是個官二代,心想著,你這政協主席目光短淺,難道混不上去了。

本來還請來了政府法製辦的主任,不過看來用不上了,陳功讓法製辦的主任先回去,如果以後政府要強製收回市場,再請他們從法律的角度進行把關。

一切就等明天馬東風來了再定,自己力爭說服他,這樣免得兵戎相見。

今天的集體聚眾就告一段落,陳功走回自己的辦公室裏,有個年輕的工作人員正唱著張信哲的老歌,“不管未來我會多麽累,多管曾經流過多少淚……”

陳功一聽,還真聽出一點兒上學時的回憶,走上前去,“嘿,喜歡聽張信哲的歌?”

工作人員一看是領導,“陳縣長陳縣長,哦,這歌我剛學,我想追個女孩,他特別愛聽張信哲的。”

陳功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個人意見,還是換個人的吧,張信哲的不適合泡女孩子。”

“陳縣長,你可能不知道,張信哲是情歌王子呢,聲音好有磁性,好多女孩子都喜歡……”本來還沒講完,不過已經被陳功打斷下來。

陳功就說了一句話,“那他這情歌王子怎麽沒結婚呢?向他學,你們都瘋了。唱了一輩子,一個女人也沒唱到手,丟臉啊。換一個人的吧,陳曉春的吧,雖然人長得不行,不過老婆討得不錯。”

工作人員傻傻看著陳功離開的背影。

郭寶奇最近與陳功的來往不多,或許是因為工作中的交集點不多吧,而且這上平縣召開縣委常委會的次數太少了,基本就是晉豐功說了就定了,還開什麽會呀。

其他地方的領導,巴不得每件事情都在會上議一議,將責任讓整個班子來承擔,不過這晉豐功還不錯,主動攬下所有的責任。

為了進一步增加友情,陳功晚上約了原班人馬,郭寶奇、周無為、黃海波三人一同晚餐。

在席上,黃海波告訴陳功一個最新消息,經過審門,那夥車匪中有人招了,他們的老大叫馬麻子,而且別外有車匪叫囂,會有人救他們的。

馬麻子,陳功問周無為,“這馬麻子是什麽人?清楚他的情況嗎?”

周無為談起馬麻子,聲音也不敢講得太大,“這馬麻子就是我們上平縣的一霸,明麵裏是晉書記說了算,這暗地裏的東西,就是這馬麻子說了算。”

原來是黑勢力,不過已經將他的手下給捉了呀,陳功想著,這馬麻子有可能不止這群手下,“他除了這過路費的生意,還有什麽?”

周無為說他也不太清楚,他隻知道馬麻子在每個鄉鎮經營著一些中檔的娛樂場所,而自己經常在上平鎮裏打牌,這是他最大的愛好。

郭寶奇有神情好像想說什麽,陳功注意到他嘴巴已經張開幾次,不過都被打斷下來,“郭部長,你說說你知道的情況。”

郭寶奇說著,“陳縣長,我私下聽人講過這馬麻子,農產品市場收保護費的團夥,號稱‘水果幫’,也是馬麻子養著的,好像是農產品市場商會主席馬東風的弟弟。還有上平縣放債、收債的那家馬氏擔保公司,也是他的,馬麻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陳功心中已經認定,這馬麻子背後的保護傘可能就是晉豐功。

黃海波聽了這馬麻子的勢力,喝了口酒,“管他在這上平縣有多少人馬,槍他總沒有吧,我帶人把他給拿了。”

郭寶奇要老成得多,“黃局長,使不得呀。”

“為什麽?難道說我找不出證據?拿下他,肯定將他的老底給翻出來!”黃海波是有信心將這馬麻子查到底的,隻要查下去,這馬麻子肯定完蛋。

“黃老弟,我沒有懷疑你的辦案效率和手法,我的意思是,這馬麻子手下太多,而且太分散,如果你不能一次性全部抓起來,那馬麻子一旦被抓,可能下麵的人會破壞上平縣的環境、秩序,讓這縣裏不太平呀。”郭寶奇指出,人在危難關頭,那可就是拚死相搏了。

陳功分析了一下,這種鄉間的黑勢力,老大被捉了,肯定會指示下麵的人在各個地方滋事,破壞村民的生活秩序,還真不能說捉就捉。

“這樣吧,海波,你派專人暗中調查馬麻子,收集證據,將他手下勢力全部摸清楚,時機成熟悉以後再一網打盡。”陳功現在要的是穩定,上平縣黨政內部還沒有擺平,不宜再出事端。

馬麻子的事情先觀察,不行動,陳功又問起了其哥哥馬東風的事情,“這農產品市場商會主席馬東風這人怎麽樣?”

周無為示意郭寶奇來講,“在馬東風發跡之前,可就在郭部長的手下幹過,郭部長最清楚了。”

郭寶奇點點頭,“這馬東風原來在組織部裏呆過,當時我才剛當上副部長。馬東風是幹訓科的副科長,腦袋靈光、有一張三寸不爛的嘴。”

郭寶奇講道,後麵縣裏搞農產品市場,需要私人集資,但同樣,私人也將得到市場的權力,馬東風看準了市場的潛力,馬東風便讓了幾個當地的商人一起合夥,自己從弟弟馬麻子那裏借了一百萬元,一起拿下了農產品市場。

不過這馬東風和馬麻子走的路線不一樣,馬麻子就隻顧著在這縣裏轉悠,說白了,離開了上平縣,馬麻子連個屁都不算。

但馬東風不同,一直在經營自己的關係網,換取得各種社會身份和地位,政協委員、工商聯副主席、市場商會主席,還有各種的貢獻獎和傑出獎。

當馬麻子還在上平縣喊打喊殺時,馬東風已經接交上了省裏的領導,也就是馬東風目前的後台,雖然已經退居二線,任省政協副主席,不過還可以在很多事情上幫助馬東風。

最後郭寶奇總結到,馬家兩兄弟的合力,在某種程序上來說,影響和晉豐功也相差無二,所以不好對付。

陳功想著,本來有一個馬麻子已經很難應付了,現在又多了一個馬東風,掃平上平縣政界需要除掉晉豐功,掃平上平縣的黑勢力和商界,需要除掉馬家兩兄弟,很難啊,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擺平他們,而自己到上平縣來發展經濟,不能除掉他們肯定不會順利的,時間上又得延後了。

第二天下午,陳功在辦公室沒有等到馬東風,心裏很不滿意,給你麵子你不要麵子,老子明天親自己去會會你。

最近政府的每層樓比起遠來都冷清了不少,因為陳功規定了,要辦事兒就寫報告,不要三天兩頭往政府跑,政府領導通知你們來見麵,你們才來。

排隊的現象沒有了,加上權力都被陳功握著,張安全辦公室原來門庭若市的情況再也不複存在了。

陳功在辦公室裏批閱著文件,這是一個私人打來的報告,說是發現上平縣各上地方多了很多外地的乞丐,想投資興建一個收容所。

前期自己出錢建設,最後建成了,由政府回購回去,或是交租金給他。

這不欺負人嗎?陳功在上平縣呆得這段時間,已經發現了一些有錢人,就喜歡在政府麵前擺譜,你政府沒錢是吧,我們有呀,想盡辦法將政府的錢騙出來,當然了,賺政府的錢是最穩妥的,如果政府也能宣布破產,那隻有自認倒黴。

這些有錢人的眼光果然很敏感,一些微笑的事情他們也能看出,並從中找出賺錢的辦法,這些乞丐如果不安置好了,那一定會嚴重影響上平縣的市容市貌,安置的話就得建房子,建收容所,那得花錢呀。

向省市申請撥這款,也不是隨時可以拿到手的,所以有錢人打起了主意,我們來建,你有錢就回購,你沒錢就給租金。

陳功沒有想著如何安置這群人,而且馬上想到了,這些乞丐是從哪裏來的。

陳功一個人走去了街頭,在這上平鎮的主街上,陳功便發一了最少七名乞丐,有幾個在路邊睡覺,抱成一團。

有些跪在地主要錢要飯,陳功聽著口音,和富海口音不同,應該是鄰市來的,為什麽會到這裏來,這上平縣這麽窮的地方,乞丐也看得上眼?

陳功在街上逛著,便到了老劉家的門口,看到老劉正在給一個顧客拿煙,便走上前去,“老劉,生意還好吧。”

老劉將煙遞給顧客,收好了錢,“喲,是陳縣長呀,快進來坐吧,生意也就那樣,喝稀飯的錢還是能賺點兒。”

陳功進了後院,老劉也跟了過來,“最近街上乞丐多,我捐了兩件礦泉水扔路邊,他們想喝可以去拿。”

正好,自己便想問問乞丐的事情,“老劉,這些乞丐不是本地人吧,為什麽會從老遠的地方走到這裏來,這裏這麽窮,他們還要走到別的區縣去,還是在這裏準備生根呀。”

陳功隨意問了問。

不過老劉好像懂點兒門道,“陳縣長,你就有所不知了,這些乞丐怎麽可能走路來這裏呀,全是送來的。”

陳功吃驚的看著老劉,送來的,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