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無聲無息的暴風雨
戴老頭一聽，笑著搖搖頭道：“沒有，你怎麽會有這種能力呢？”虞凡聞言像泄了氣的皮球似地坐在一旁。戴老頭又道：“不過你卻是有這種運氣。能力是後天培養的，運氣確實摸不著，看不見的。”虞凡一聽不禁疑惑的看著戴老頭，這叫什麽話，做官還要什麽運氣？
戴老頭卻是不理會他，繼續笑著道：“我雖然不迷信什麽運氣，但你最近做的一些事情我還是了解的。在防洪大堤上救了鎮委書記，自己落水卻沒有死。在棉紡廠的案子上，連省紀委都沒能解決的事情，你一出手就給弄了個罪證確鑿。這還不能說明你的運氣嗎？”
虞凡卻是大驚的站了起來，不敢相信的看著戴老頭。如果是救鎮委杜書記是事情，那毫不奇怪，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但棉紡廠的事情知道的人卻是少之又少，能知道是自己拿到賬本的人那就更少了。他一個看大門的又是怎麽知道的？還有什麽省紀委？這可是連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啊。
看著虞凡震驚的神情，戴老頭也不禁笑了起來。揮手讓虞凡坐下，才笑著道：“這世界上沒有什麽不透風的牆，隻要有些人想查的話，沒有什麽不能查到的。你也不要過於吃驚了。”虞凡這才慢慢的坐了下來，臉上的震驚之情卻是久久未能散去。
戴老頭也歎了一口氣道：“我現在也是想明白了，人無完人，官當然也無完官。隻要做事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能造福於人民，哪怕是有一點缺陷也是好的。人民群眾不會因為你是個清官，就希望自己也餓肚子。哪怕是再清廉的官員，在任的時候，自己治下的人民群眾卻是餓得連飯都吃不飽，那也是個昏官。這種官比貪官還要可惡。”見虞凡似乎要說話，戴老頭也是搖手笑道：“當然，我這不是為那些貪官辯解。我也是知道有一個人做官曾經貪汙過，但他治下的百姓卻過著豐衣足食的日子。雖然他自己貪汙，但卻是有能力讓百姓過上好日子，當地的群眾也沒有一個人說他不好。比起那些隻知道貪汙的官來說，他這種人，是不是要算一個好官了。”
虞凡聽到這裏，腦中也是一陣混亂，不由問道：“那個人現在在哪裏？”戴老頭不禁失笑道：“這隻是個古代的故事，古時候的人怎麽會活到現在？”虞凡一聽，也是不禁莞爾，自己倒是讓這個故事給弄亂了。
戴老頭也是看了虞凡一眼，繼續道：“我能幫你的其實很少，能力的事情，你要多做多謝，不要老想著借助於什麽外力，走捷徑。別人幫你的永遠都是別人的，隻有你自己悟透了，那才是你自己的東西，才會讓你在前行的路上不會迷失方向選錯路。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介紹一個人給你，或許他能給你一些幫助。好了，也不要給你上課了，你們這些年輕人，聽我這老頭子嘮叨多了，也就煩了。來，還是陪我喝酒吧。”說完就笑著和虞凡碰了一杯。
虞凡也是看著戴老頭，一口喝完杯中的酒。此時他對戴老頭也充滿了尊敬之情，從來沒有一個人給他在官場上講這麽多道理，今天戴老頭的話也算是給他深深上了一課，讓他似乎知道了自己今後要走的路。
這頓酒倒是陪戴老頭喝到下午四點多鍾，戴老頭似乎有些興奮，也是喝了不少。虞凡也是怕戴老頭年紀大了，喝太多酒不好，隻是給他倒了最後一杯，又說自己要去接女朋友。戴老頭這才笑嗬嗬不再勉強他。
喝完酒，虞凡看戴老頭也是有些醉意，扶著他在**躺著休息，才輕輕帶上傳達室的門，向鎮委大院走去。
鎮委大院門口，劉麗也是等了虞凡半天，看見他走了過來，也是委屈的哼一聲，眼淚都快流出來的看著他。虞凡也是感到一陣頭疼，好說歹說的勸了半天，總算是把她逗得破涕為笑了，虞凡這才是送了一口氣。
也是拉著劉麗到一旁的小飯館裏去吃飯，此時虞凡肚子裏已經是一肚子酒了，哪裏還能吃得下去，隻好在一旁看著劉麗在那裏細嚼慢咽的吃著。心中也是一陣好笑，上次好像是她看著自己吃飯吧，這次卻是輪到自己看著她吃了。
看著劉麗吃完，已經是快六點了，天色也是有些慢慢的黑了下來。牽著她的手在大堤上慢慢的散步，一邊說著一些誘人的情話，時而說得劉麗嬌笑不已，時而又讓她害羞的將頭埋在虞凡胸口。
天色大黑的時候，虞凡也是將劉麗帶到自己的房間。二人初嚐禁果，又是小別重逢，自然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劉麗似乎是食髓知味，對虞凡也是癡纏不已，惹得他也是心火大起，不斷的在劉麗身上縱橫馳騁。劉麗卻是不知死活的主動回應著虞凡，虞凡也是不受控製的在她身後大力的衝擊，弄得劉麗大聲的嬌吟不已，最後更是緊緊的抱著虞凡，渾身僵硬的一陣巨顫。
見劉麗已經**，虞凡也是在一陣衝擊後，抱著她躺在**。劉麗卻像是隻八爪魚似地緊緊抱著虞凡就這麽睡著了，看得虞凡也是輕笑了一聲，拉過被子蓋在她的嬌軀上，自己也是躺在她身邊，不知不覺的也這樣漸漸睡了過去。
本以為杜書記回來以後，會有什麽大的動作，但虞凡卻是發現杜書記還是和以前一樣，並沒有任何的不同。就連葛副鎮長也似乎忘記了棉紡廠的事情一般，對此也是不聞不問。
虞凡本來可以感應到這兩人心中所想，但是自從聽了戴老頭的話後，虞凡也是沒有了這樣的心情。既然是連省紀委都插手這件事情了，自己再關心這見事情就沒有什麽意義了，知道得越多就越麻煩。況且自己從戴老頭那裏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以後隻要和自己無關的事情，也就不要去感應什麽了，自己知道的事情越多也就等於自己得到的麻煩越多。自己本身就有不少麻煩了，可沒有那麽偉大的心胸去替別人背什麽麻煩，那些事情還是等自己以後成長起來再說吧。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鎮上有恢複了以前的平靜。虞凡知道這隻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卻是和自己無關，每日抱著劉麗溫存纏綿，躲在一旁偷偷的觀察在暴風雨慢慢的來臨。
棉紡廠陸振民自從賬本丟失以後，就和他的情婦再也沒有出現過，而棉紡廠的事情也是有鎮委副書記劉東行代為監管。虞凡知道這並不是劉東行多麽有經濟頭腦，而是鎮裏的大佬們不願意沾手這件事情，拿劉東行擋在前麵呢。虞凡也是不禁為劉麗的這位叔叔歎了一口氣。
又過了一個月，鎮裏唯一的一家銀行農業銀行也是宣布停止營運，從鎮上撤了出去。此事倒是引起了一陣嘩然，卻是被鎮裏給壓了下來，並貼出通告告訴大家，農行隻是撤走，但農行是國有銀行，大家存在裏麵的錢在其他的地方隨時可以取到。一場風波也就這樣給平息了下，誰也不會去想農行為什麽撤走，農行的撤走對鎮裏會有什麽影響，隻要是自己的錢沒事，誰會去管那些閑事。
時間慢慢的就過去了，轉眼就到了國慶。這段時間，虞凡也去見了劉麗的父母，而雙方的父母也抽了個時間互相見了一麵，雙方談得也是十分的順利，決定在春節的時候把兩人的婚事給辦了，讓虞凡和劉麗兩人都是覺得事情似乎也太急了點吧。
不過既然是已經決定了的事情，劉麗也就光明正大的經常住在虞凡家。而虞凡的父母也是巴不得早日抱上孫子，在這種事情上自然是不會有什麽反對意見。一時間虞凡也開始享受這種佳人在懷的幸福生活，而劉麗也開始像一個賢妻良母似地照顧著虞凡的飲食起居。
國慶節過後，劉家也接到劉東行被勸退的消息，引起劉家上下的一陣震動。劉東行也算得上是劉家唯一有頭有臉的人物了，他才四十歲就要退休，讓劉家人也是一陣愕然，連劉麗的父母也托劉麗來問明情況，虞凡也隻能是苦笑著搖頭。
緊接著，鎮委鎮政府裏一些重要部門的領導也是有的被辭退，一些更是被派出所拘捕，讓鎮委鎮政府裏也是一陣人心晃動。但是更大的變動還在後麵，十月下旬，謝豐山因公務被調離，接替他的卻不是副鎮長葛懷遠，而是市建委的一個副主任聶晉。
這個意外的事情讓虞凡心中也是一愣，看著葛懷遠平靜的臉色，心中也是一跳，難道葛副鎮長要坐的位置並不是鎮長，那會是。。。。。。。想到這裏，心中也是一陣狂跳，抬頭看著杜承澤，杜承澤此時卻是麵帶微笑的看著市委組織部的人念著上麵發出的調職文件。
虞凡此時也是一陣大悟，原來葛副鎮長看重的是書記位置，那杜書記也一定會調到市裏去，隻是不知道是什麽位置，他會不會帶自己過去呢？想到這裏，心中真是想過去感應一下杜書記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