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李毛瑞(1)

李靖棋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但他手裏依然拿起木框,再外加一層玻璃,幾個小釘子,將木框做好了。念慈一直在旁邊幫著小忙,要搶李靖棋的活計,可他就是不同意。就這樣隻好由著他。

到最後要掛在牆上,念慈連忙搶了過來,“這種事情該讓我做!”然後就蹬蹬蹬的上了椅子,牆上敲一顆釘子,把木框給放好了。

李靖棋看著頗為滿意,“不錯,不錯!”

念慈搖了搖頭,老人家,真是啊!

“爸,您早點休息,我先上樓了啊!”念慈收拾好桌上的東西,就上樓去了。

念慈前腳剛走,李靖棋後腳就跟上了。

星期日一早上,念慈吃早餐,李靖棋看他急匆匆的神色,問道,“小慈怎麽這麽急?”

洪新宇也是一樣的意思:“小慈,早餐不好好吃,抓幾個包子又跑?”洪新宇外帶著點責備的神色,不如李靖棋這個做父親的來的開懷,李靖棋隻想知道是什麽事情這樣急,而洪新宇則是希望念慈留下來慢慢用早膳。

這兩個人的意思,念慈心裏明亮著,他交代了幾句,“真的忙,今天要去少年宮看畫展,還約了朋友,不早點去怕到時候買不到門票,你們慢慢吃啊,我先走了!”一口一個小籠包,迅速的將豆漿杯往懷裏揣。

十萬火急的趕了出門。洪新宇和李靖棋看了,不住的搖頭,“小芳,去叫醒老爺子,讓他下來吃早餐。”老爺子到現在都沒下樓,是睡熟了嗎?

小芳蹬蹬蹬的上了三樓,左手第二間房,敲門,沒動勁,“老爺!”小芳在門外輕聲的呼喚,可是裏麵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小芳連叫了幾聲,聲音越叫越大,還是沒有人回應。小芳擔心有事,趕緊下了樓,跟李靖棋和夫人報告情況。

李靖棋和洪新宇一聽,不得了。趕緊上了三樓,用力撞開門,眼前的一幕把他們倆給嚇呆了。

李靖棋上前一步,抓住老爺子的臂膀,“爸!爸,你醒醒!你醒醒!”

可是老爺子像吃了安樂一樣,一動不動的。

洪新宇想道,這是怎麽回事?門是反鎖的,這人就這樣躺在地上,該不會是生病了?

李靖棋連連喊道,“小芳,叫塗醫生趕快上樓來。”

塗醫生是李家的專職醫生,長期住在李家。就是李家房子後麵那幢房子裏,住著塗醫生,還有小芳,還有很多下人。塗醫生和小芳一樣,在李家幹了十多年,如今也已經近四十了。醫術精諶自是不必說,對李家忠心耿耿最是重要。

過了一會兒,小芳便喊來了塗醫生。

他一摸老爺子的頭,再把一下老爺子的脈象,說道:“老爺子被注射安定了,需要立刻送去醫院急救!”

安定?爸沒事打什麽安定啊,這是怎麽回事,塗醫生並沒有給爸打安定,那麽這是誰幹的?正當李靖棋不解時,他便看到桌上的一張紙條,上麵寫著的字讓李靖棋頭一痛,眼一昏,差點兒沒栽倒在地。

那紙條上寫著,“跟我玩,就等著收屍吧!”而落款,是名目張膽的沈天鍾。

李靖棋氣的全身發抖,把紙條往桌幾上一放,起身撥打120。

幾分鍾之後,念慈接到電話,讓他趕緊去縣人民醫院。當念慈知道爺爺被注射了安定之後,也是惱怒不已,騎自行車剛出橋東鄉邊界的他,立刻往另一條捷徑上騎。

到了醫院,醫生說要重新注射一種藥物,那種藥物是化解安定藥性的,中和作用才能救回老爺子。李靖棋和念慈都表示,隻要能救回老爺子,多少費用都可以承擔。

老爺子被推進了急救室,醫生正在千方百計解救。

李靖棋和念慈、洪新宇正坐在急救室外,念慈這才知道,原來是沈天鍾那個老匹夫。可是沈天鍾是怎麽進入李家的呢,門衛那裏是絕對不讓外人進來的,有人來家訪都要先打電話問過李靖棋的。而李家四麵牆都高的很,最高的地方還釘上了不少碎玻璃,是人都沒有辦法翻越這道牆。如此嚴密的森圍下,是怎麽讓沈天鍾對老爺子動手的呢?

念慈正百思不得其解,這時候,存鑲來了。

隻見他一臉的愧疚神色,李靖棋見了存鑲,也是一陣沒生氣,淡淡的看了一眼,又傷心的扭過頭去。

存鑲站在旁邊許久,他才說道,“都是我不好,是我把爺爺害了。”

聽到存鑲這話,李靖棋和念慈這才引起重視,齊齊的看著他,存鑲說他把爺爺害了,莫非爺爺身上的安定是他注射的。可是他為什麽要給爺爺注射安定呢!

李靖棋則說道,“不關你的事,別亂自責!”李靖棋正在掛心上,父親還在急救室,他可沒有心情開玩笑啊!

存鑲從口袋裏摸出一張身份證複印件,“這張身份證複印件是假的,二弟你還記得你讓我跟司機要身份證複印件麽?”

念慈想了起來,當時他為了以防萬一,的確是讓存鑲跟那新請的司機要身份證複印件,可是這和司機有什麽關係。?

存鑲接到爺爺急救的消息,趕緊打電話給司機,可是並沒有接。他想起那張身份證複印件,一看,那數字一共才十七位,正常的身份證號碼是十八位數,他立刻就知道了,那個新司機就是沈天鍾。他嚇的連走路都不會了,一想到父親可能因此而責備自己,甚至家法伺候,他的雙腿就直打哆嗦。

見存鑲默不作聲,念慈才緩過神來,“你是說,那司機是沈天鍾?”語氣憤怒不止,而怒喝不靜,一張臉因為氣憤而褐紅。

接下來存鑲的點頭則更讓念慈氣憤不已,他指著存鑲,“你……”是自家兄弟,又有什麽辦法。念慈氣的不行,隻得把憤怒往肚裏咽,現在隻有希望爺爺好過來,不然的話,那沈天鍾身上可就再背了筆血債。

李靖棋也聽存鑲說那司機就是沈天鍾,氣的直罵存鑲,“你這該死的,跟你說過不讓陌生人住進來不讓陌生人住進來,你聽了嗎?現在爺爺生病了,你想想你怎麽對得起爺爺!”

洪新宇在一旁勸著,“靖棋,你也不要全怪存鑲,念慈監督不力他也有責任。”

存鑲聽洪姨這般為他排解,心中一陣感激。又轉首看了一眼念慈,見他正瞪著自己,存鑲無奈的垂下腦袋,念慈則接過母親的話,說道,“爸,都怪我沒有重視這件事,您就別怪存鑲了。”

李靖棋哼了一聲,再沒說話。

足足等了三個多小時,急救室才開門。

醫生滿頭大汗,洪新宇上前去連連感謝:“這世上最偉大的就是你們了,我們家老爺子救回來了嗎?”旁邊的護士小姐一直讓她走開,護士小姐擦去醫生額頭上的汗,這才輕聲的告訴他們結果。

結果很讓人驚喜,李家人很是高興,左抱拳感謝,右握手感謝,盡表了心中喜悅之情。

得到老爺子生命跡象穩定的消息後,念慈才想起香妹,趕緊撥個電話過去,香妹聽說老爺子生病了,問好了醫院要來探望,念慈想了想,還是讓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