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手術

冠藝搖搖頭,“你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了,我呢,是你的領導!”

念慈也學著他搖搖頭,“你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了,我呢,是第一天上班。第一天上班呢,是不可以遲到的。”

冠藝歎口氣說,“你真固執!”

“彼此彼此!”

冠藝離開以後,念慈也深深的歎口氣,真是禍不單行啊,父親得了癌症,而自己又出車禍。原本想好好的和父親談談,讓父親放下工作,去醫院化療,雖然是胃癌晚期,但還有一線生機啊。

金錢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怎麽能因為是癌症晚期,就放棄治療呢!

看來這些話,暫時沒法跟父親說了。

醫生說,明天就要動手術,今天晚上隻是住院觀察一天,如果頭部或者其它部位沒有什麽問題的話,就會立刻動手術。

腳,很疼。

光片上顯示腳部關節部位,骨頭斷了一截,幸好是很小的一截,所以隻好手術後夾上鋼板,三個月後就可以正常行走。

可是這三個月,要他怎樣過呀!

不能回李家,也不有讓母親知道,那他要怎麽跟父母親交待呢!

真沒想到,剛回國又要撒彌天大謊,好吧!他就是個壞孩子,是個會撒謊的壞孩子。

國外這八年,遇到無數美女,他想起安拉?麗莎,還有撒萊茵?都娜,那兩個美麗的美國女孩,在他印象裏最深刻了。

安拉?麗莎是他的同學,而撒萊茵?都娜是他打零工時候認識的一個女孩。

這兩個女孩,都非常的喜歡他。

他一度曾經思想混頓過,也許一輩子留在美國,也是不錯的選擇。

可是每次一想到美國人民曾經怎樣對待中國人民的曆史,他就無法抑製住心情,無法和這兩個可愛的女孩相愛,更無法留在美國。

安拉?麗莎很愛很愛他,聽了他的話,甚至願意隨他到中國來安定,他也曾動搖過,每次和安拉?麗莎在**發生那種關係後,念慈心裏想的,都是家中的母親,和父親,以及李家。

那個他盼望融入其中的李家,一直是他心中最深的牽掛。

他的家庭是個政治家庭,政治背景很深,如果他還是以前的李念慈,沒有被父親接進李家,那麽他的母親一定可以為了他,而接受這個叫做安拉?麗莎的女孩。

可是他不是,他的家庭背景很複雜,李家連他都接受不了,怎麽可能再接受這個有著美國家世背景的女孩,那是不可能的。

提出分手後,安拉?麗莎很傷心,可是在他離開美國飛回華廈的時候,她還是偷偷的來送他。她以為他不知道,其實他早就看得清切,強忍著悲痛,他上了飛機,然後他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痛哭聲,那熟悉的聲音來自安拉?麗莎。

再見了,美國。

再見了,安拉?麗莎。

再見了,撒萊茵?都娜。

再見了我們一起玩過的美國都城。

那一刻,他的心是麻的,他感覺不到任何情緒,就好象這一切隻是發生在別人身上的故事,而和他無關一樣。

今天已經是零辰。

而他就是昨天晚上十點鍾到的李家。

這短短的時間內,他經曆了這麽多,真讓人感慨。

冠藝是個好女孩,和撒萊茵?都娜一樣,讓人喜歡,可是無法產生愛的情緒。

他不是看不出來,冠藝看他的眼神,那是一種崇拜和充滿愛意的眼神。

他很想躲避,可是無從逃走。

他不想再多害一個女孩,有安拉?麗莎為他傷心,就已經足夠了。為什麽還要再牽扯進來這麽多的人傷心呢!

他會找機會,斷了她的念想的。

第二天上午,念慈進手術室之前,冠藝又趕到了。

冠藝緊張的握著念慈的手,還安撫念慈說,“手術很快的,又有麻醉藥,不會痛的,你放寬心,不用擔心啊!”

念慈這一次,才算真正感受到,除了母親之外,那種來自異xìng的母xìng之情。

大抵中國女人,都是這個樣子吧!他和中國女xìng接觸的較少,成熟之後的八年,又都是在美國度過的,相比冠藝的母xìng溫柔,美國人更像一捆幹柴,她們隻享受xing生活的快樂。

念慈點點頭,“你也不用擔心。”

他知道在冠藝心裏,一定有一絲擔心的,

冠藝也點點頭,笑著說,“沒事的。”

念慈進了手術室,冠藝一直在外麵等著。

時間半個小時半個小時的過去,在一個半小時之後,念慈終於被推出來了。

看見念慈臉上的笑容,冠藝放心了,手術成功了。

太好了!

冠藝扶著推車,和念慈一同坐電梯回到病房。

大概二十分鍾後,麻醉醒了,疼痛難忍,念慈的額頭大粒大粒的汗珠滑下來。

冠藝一直握著他的手,給他拭汗。現在還是十月天氣,哪裏可能會有這麽大的汗呢,她知道是疼出來的。

都怪自己不好,明明喝了酒,卻還要駕車。

現在連累別人受苦了,真是罪過。

國家製止酒後駕車的策略是對的,她自己也是國家幹部,原本不會犯這樣的錯的。

隻是因為晚了,一個女的不好在外麵過夜,所以保能駕車回家。

那天的生rì會,如果自己強行不喝酒就好了。

現在都還能後悔什麽呢,這世上又沒有後悔藥可以賣的。

疼了大概六個小時,還是不能進食,冠藝一直在旁邊,給他擦拭嘴唇,用那種棉簽,沾上點水,輕輕的塗在念慈的嘴唇上。

念慈再疼,也堅持不哼出聲來。

這種果敢堅強,讓冠藝看了,更為所動。

冠藝一直守著念慈,第二天一大早,念慈就醒了。

冠藝急切的問道,“你守了我一夜?”

“是的。你疼的一直冒汗,我不放心,所以……”

“我沒事,現在一點都不痛了,你別管我,去上班吧!”

“不行,我還要看著你打完消炎針呢!你為什麽不通知你的家人來看你啊?”

“通知他們做什麽,隻會讓他們更加擔心,反正一個月後,我就可以下床了。”

“好了好了,隨你便了!”

冠藝扶起念慈,將剛從樓下買來的麵條遞給他,“你慢點吃吧!餓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