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婚前風波(1)

可結果就是,劉夫人和香妹,以及劉花拾三個人,一起把這兩個男人搬上床,然後再洗幹淨那些衣服和碗具。

劉夫人早就料到會是這樣,劉密俠那點酒量她還不清楚嗎?回回家裏來客人,總和別人喝個沒完,到最後醉的爬都爬不起來。一共說過多少回了?醉酒傷身,醉酒傷身。

三個女人忙了一陣後,終於停了下來。

第二天,念慈醒了,看一眼自己躺的地方,糟糕,又被人算計了?這陌生的床,陌生的房間,再陌生的環境,這都說明了什麽?

他從**爬起來,奇怪,怎麽沒看見女人?要算計他,不是得讓女人睡他旁邊嗎,最狠的是拍上一些裸照,然後明天登報。

再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好好的在,這才稍稍平穩一顆心。

打開窗戶一看,這前麵的院子怎麽這麽熟悉,一拍腦袋,想起來了,“這是香妹的家!”第一次住在香妹家,感覺好模糊,居然沒理由的就這樣睡著了,哦,不是,昨天晚上他好象喝醉了。

因為是和未來嶽父喝酒,所以他沒留心眼,也就沒有裝醉。

華夏國的官員們,分為三派。

一派是正派。

二派是邪派。

三派是中立派。

一派的人管的事比較多,手中權力也大;二派的人也有深藏不漏的,比如羅佩良的幕後黑手;三派的人大多數是官場的飛蛾,他們窮極一生,隻為了光宗耀祖,但是卻屢不得誌,故而不參與官場的任何事情,隻是蒙蒙混混過日子。

正派官員,有人請喝酒,為了場麵上的迎合,都必須得參與。但為了防止別人灌醉的,喝了幾口之後趴在桌麵上的大有,還有的幹脆就嘴裏含著解酒丸,更有的在手袖裏,藏著一塊手帕,喝酒的時候,把灑杯揚起來,慢慢喝,酒全部進了袖口裏的帕子上。更有的,鼻子靈敏的,聞出來酒裏麵藏了什麽藥,就喝幾口噴幾口,根本不下肚。

邪派官員,基本上是在酒吧或者地下酒樁裏,抱著美女,品著洋酒,或者抽著大麻,一塊兒享受。

中立派的,這幫人基本上沒有人請,如果非有人要請他們喝酒的話,一定是那人走投無路了,這時候中立派的官員一般都躲著酒席,實在逃不掉的情況下也會出席,但是出席的少。

再有,華夏國的官員收禮有不同,有很多種。

正派的官員,有人上門來送禮,一定問清楚對方要幫忙的是什麽事情,如果這些事情可以解決,甚至的確是應該解決,那麽正派官員會收下錢或者什麽貴重物品,並答應為對方辦好這件事。

然後等送禮之人離開之後,立刻將錢存入國稅銀行,打電話給銀行報送賬號,然後將錢直接劃入國稅局。還有的是將錢劃往災區或者是希望小學,但都留有一張紙票,證明錢的去向。

如果辦不了任何事情,對方卻強要送禮,就要當麵把事情說清楚,辦不到就是辦不到,實在沒有辦法。這樣雖然把人得罪了,但好歹還是一清正廉潔的官員。

有人會說,如果當官不為錢,那麽還當著官幹什麽?

那麽那些正派官員就會告訴你,人活著,不是有錢就擁有一切的。錢有時候不是那麽重要的,他們這些官員的月薪足以一家老小過日子,即使要看病,也全部有國家負擔著。根本不會為錢煩惱。

邪派的官員,每天都收人禮,每天都在為人辦事,但那些事情,多數是正派官員辦不了,那些人才找到這批官員。他們開著名牌車,穿著名牌服裝,名牌鞋子,用的是全是名牌,錢對於他們而言,那是極具**的東西。

中立派的則是收一些小禮,辦一些小事。這些錢就奔了自己的口袋,買買煙抽,買買酒喝,等等。

話題扯遠了,言歸正傳。

念慈看著樓下的花圃,這裏雖然十分誘人,但比起自家的那座小花園,還是稍有遜色的。

下了樓,看見劉密俠正坐在沙發上,念慈再看一下牆上的鍾表,“現在已經這麽晚了嗎?”

香妹搖著頭,“怎麽會晚呢?你愛睡多久睡多久,沒人會吵你的啊!”

念慈指了指牆上的鍾,“那不是已經快八點了嗎?我還要上班呢!”

劉密俠嗬嗬直笑,“念慈啊,你可真是敬業啊,今天是星期六啊!”

“是嗎?瞧我這記性!”

念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怪不得昨天晚上沒回家,娘也沒有打電話過來問。

日子定下了,十一結婚。

現在時令還是九月初,離結婚的日子還有半個月多。香妹幸福的每天問念慈,要男孩還是女孩。

念慈就笑香妹道,“你該不會是得了婚前憂鬱症吧,這生男生女又不是我能決定的,看天意吧!”

香妹則一本正經的說道,“我隻想知道你的心意嘛!不過你不說,那肯定是想要男孩了。”

念慈有時候不得不佩服香妹的聰慧,有些事情隻要稍稍提點一下,她都能猜到,真是受不了他。

而李家,也正忙著不可開交。

雖然念慈不是李家的長子,可是也算是正妻之子,婚姻大事可一點兒也不敢含糊。再加上李老爺子盼孫子,都高興的不得了。

洪新宇更是忙個不停,每天都要檢查這裏,弄弄那裏。手裏又不停的給孫子織毛衣,生怕孩子冷著了。念慈勸過多少回了,叫她不要忙不要弄,可是她就是閑不住,還振振有詞,“這自己織的毛衣穿在身上就是舒服,”念慈根本拿她沒有辦法。

不過,總算洪新宇不用每天抱著刺繡過日子了。

念慈帶了喜帖去給單位裏的同事,楊齊玲接到時,臉色變了一變,然後啞聲問道,“你要結婚了?”

念慈高興的點頭,說道,“希望到時候你能到席,我介紹香妹給你們認識啊!”

楊齊玲沒有再說什麽,隻默默的拿著喜帖,坐在位子上,也不說話,更不看電腦,發著呆。

或許這個消息對她而言,是一種打擊,她做夢做了那麽久,也去過李家,就是沒想到這件事情會發生的那麽快,快到她連眨眼的功夫都沒有,一切就已經水到渠成了。

其他同事紛紛道賀,“祝李局早生貴子啊!”

一片的喜慶聲,念慈滿意的回了辦公室。

看著桌麵上的圖紙,那些都是工程部早前些時候趕出來的工程圖,現在正在按照這些圖紙建築房子呢!一張張,都經過專家鑒定檢查後才開始施工的,念慈很相信,這個不會有問題。

不過最熱的季節到了,念慈吩咐楊齊玲去外麵準備好綠豆湯,好給大夥兒降降溫。不過楊齊玲吱吱唔唔的,怎麽也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麽。念慈再次下樓,來到一樓,看楊齊玲到底怎麽了。

卻發現她好好的,人也不幹嗎,可就是一副呆呆的模樣。念慈叫了她好幾聲,她才回應,念慈笑著說道,“你最近怎麽有點精神恍惚,該不會是沒有休息好吧?”

楊齊玲的聲音依然是啞的,“我沒事,我去準備綠豆湯。”她像逃亡似的逃離了辦公室,因為她再也呆不住了,等會兒眼淚就自個兒流出來,那多尷尬呀!

意識到楊齊玲的不正常,念慈連忙喊住她,“綠豆湯不用你去了,你回來!”

楊齊玲站住腳步,手捂著臉,不肯回身。

念慈說道,“陳幹平,你去忙綠豆的事吧!”

陳幹平連忙答應,“好的老大!”

念慈走上前去,楊齊玲就是不肯麵對著他,但他發現她不停的聳動的肩膀,念慈這才明白,原來她在哭。可是是誰欺負了她呢?塗富士已經不玩女人了,廖寶馬更加不會,那還會有誰呢?

念慈扳過楊齊玲的身子,果然看到一張哭紅眼睛的臉,“你怎麽了?是不是誰欺負了你?告訴我,我幫你出頭去。”

楊齊玲哭的更加厲害了,她拚命的搖搖頭,說道,“我隻是控製不住自己而已,你不要管我了。”

說完一溜煙給跑了。

同事們看見了,都覺得奇怪,誰也沒有欺負她呀!她剛才還有說有笑的和大家,這不是念慈來了,給了請貼,之後她就就成這樣了。她該不會是?大夥兒立刻明白了。

可是念慈像個傻子一樣,還什麽都不明白,仍然是拚命的問大家,“你們誰知道楊齊玲怎麽了嗎?”

有熱心同事問道,“李局,你看楊齊玲是不是愛上了你呀?”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他怎麽也沒想到這一層,對,之前楊齊玲追求過他,可是他沒答應,她一直也沒什麽反應的呀!可為什麽會情緒波動如此之大呢?這女人的心思還真是海底的針,琢磨不透也拿捏不準。

念慈搖著頭上了樓,沒再去想安慰楊齊玲的事情,給她點時間讓她好好緩一緩,也就過去了。她不至於愛上自己呀?都從來沒有相戀過,感情緣何這般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