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羅佩良得知李念慈已經升職的事情,氣的像跳牆的小醜一樣,不停的在客廳裏走來走去,兩隻手還交疊在身後。

過了一會兒,電話響了。他三步並作二步的衝到電話機旁邊,強行按捺住心裏的憤怒,接起電話,“喂!”

電話裏傳來熟悉的聲音,“對不起啊,羅委,我們不是故意的啊,那個李靖棋他帶著他那個兒子,直接就殺我們這裏來了,要求查卷,你知道的,這考完以後試卷是公開的,想查的話交錢就可以,我們不敢不從,所以這才被他們扳回去,才會……”

“飯桶!”羅佩良不講道理的大聲訓斥著他,“你說我養你們這些人,有屁用啊!分錢的時候,你們就都叫了,現在辦事了,你們就都焉了!”

電話裏頭沒聲音了,過了好一會兒,羅佩良叭的一聲,掛了電話,完了還說一句,“廢物!”

又讓李靖棋那廝占了便宜!

羅佩良掏出手機,給一個神秘號碼,發了一條短信,短信的內容是這樣的,“老大,沈天鍾已經掛了,沈克勤去了美國,咱們在懷港縣的基本上斷了,都偏向了李靖棋那廝。請問接下來怎麽做?候音。”

短信發出去不到五分鍾,羅佩良的手機短信又回來了,“我現在人不在國內,你把劉仁智給降職,讓他去懷港縣牽製李靖棋,不要讓李念慈那小子再往上爬。現在李靖棋是一隻老虎,再加上李念慈,兩隻老虎的話,我們未必鬥得過他們。”

羅佩良想起來了,劉仁智,他不是瀏陽省的紀委委員嗎?把他調去懷港做紀委主席,貌似不錯。這樣李念慈想要再度升遷,可就難咯!

當機立斷,撥了一個電話給劉仁智,劉仁智半天了才聽出是羅佩良的聲音,連忙站起來,敬了一個禮。

劉仁智是軍人出身,今年四十八歲,大羅佩良六歲,小李靖棋三歲。

“上頭說把你讞去懷港縣做紀委主席,你可有意見?”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我孩子老婆都在瀏陽省,現在去懷港不大合適吧?”

“你忘了老大對你的恩惠了嗎?現在正是要用你的時候,你還有意見?”

沉默了很久,“好吧!”

緊接著,羅佩良便以老大的名義,將劉仁智調到了懷港縣紀委會當主席。

羅佩良心裏一陣高興,“好你個李靖棋,生出個橡樣的兒子。可是你頂頭沒人,看你怎麽玩得過我!”

他這輩子注定了要和李家鬥,誰叫李靖棋這些年老是踩著他呢,不讓他升官,他羅佩良也不會讓李家好過,沒了沈天鍾,他不會再造一個沈天鍾嗎?

懷港縣政府。

縣政府一共六十八個人,其中有二十是官,其他是辦事人員。

新的一批來了,舊的一批走了。

調進省裏的,去了省裏,換崗位的,也已經換了崗位,全部安排妥妥當當的。

念慈把車停好,就上了樓,到了第一間辦公室,就說道,“你好,我是來報到的。我叫李念慈。”

那辦事的美女一聽到這個名字,立刻就跳了起來,“你就是那救人英雄李念慈吧?”

念慈這回又不好意思了,什麽時候給冠上這麽個名號,還真是讓人不好意思。

他看了看周圍,“我來報到的。”

小聲的重複著這句話,那美女立刻就領了他去見縣長。

那劉林誌一看是念慈,立馬招呼了去,“念慈啊,這一次好險啊!”

念慈看了一眼,劉林誌的年紀也像是四十來歲的樣子,便喊道,“劉叔叔啊,我爸都跟我講了,您也受牽連了不是?真是對不住你啊!”

劉林誌趕緊說,“隻要不罷我的官,每個月有收放,我就不怕了。我當時不敢拒絕他,就是怕這一天啊!不過你爸怎麽說了?”

“過幾天就知道了,你放心吧,不會讓你吃虧的。”

劉林誌想想也是,李靖棋答應的事情,發一樁沒有做到的。那麽就不再追問了,把念慈領到辦公室去,“這裏就是你的辦公室了,等會兒九點鍾有個全體會議,緊接著會有人告訴你,今天有什麽行程。”

“什麽?還有行程?”

念慈大吃一驚,這怎麽像做明星似的,還要安排行程的。

“是呀!每天要參加哪些會議,要去哪裏見一個什麽人,這些都是有安排的,你原先這個職位上的人,現在調去省裏了,好好幹吧,這個職位挺有前途的啊!”

聽劉林誌這麽說,念慈才算靜下心來,什麽官嘛,還有這麽多雜事。不是每天看數據表,分析數據,管理國企、國家事業單位等那些數據嗎?

他是學理科的,對數據的事情真是敏感的不得了,,兩排隻有一個不同的數字擺在他麵前,他能一眼看出是哪一個不同。

那技術,可是沒得說。

九點,果然有人來通知他,有個會議。帶個夾本,就去了會議室。

原來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聽了老半天,才明白是這個意思。念慈有意見了,這寫講話稿的人,能不寫這麽多誇張的,浮飄的美麗句子嗎?這又不是演講比賽,講些個實在的事不就完了嗎?

十點半,從會議室出來。

十點四十五,就有人拿著文件找他,“今天下午要參加一個數據大會,時間是三點半,地址是縣政府會議室。”

念慈連忙把這人叫住,“我參加不參加什麽會議,我自己不能做主嗎?”

那通知的人,像見了新大陸似的,“在這個位置上的人,都巴不得自己的會多一些,這樣就顯得忙一些,怎麽你不一樣呢?”

念慈點點頭,又揮了揮手,說道,“我是不希望我每天在瞎忙啊,我總要做出成績來是吧,天天這麽開會,我可吃不消。”

“原來是這樣呀,那我讓副經濟師去好了,他是巴不得呢!”一臉惋惜的樣子。

念慈搖搖頭,“做人一定要那麽虛偽嗎?”

那人走遠了,根本沒聽到這句話。

得,下午有空了。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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