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新官上任(2)

很率性的,他找來了管理開發區的幾個幹部,開了一個小會。

“今天請大家來,是為了了解一下咱懷港縣的幾個開發區的具體情況,介意大家都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就這樣吧,想到什麽就說什麽,不知道怎麽說了,就另一個發言,小張,你負責會議的內容記錄。”

“好,李師!”

懷港縣一共有六個鄉,每個鄉都設有開發區,而橋東鄉是最晚開發的一個鄉鎮。這六個鄉又各有一個局長負責,而局長又對經濟師負責,也就是說,這一次的考試,念慈是直接跳了兩級。

流川鄉的經濟師舉士湘說道,“流川鄉那邊的兩個開發區,情況都比較好,自從開建以來,沒有發生任何大事。而且開發區也將在近期完工,準備投入使用,屆時會有一大批收入,國家又可以多征一部分稅務。”

贛裏鄉的經濟師吳衍信說道,“贛裏鄉的開發區已經投入使用,現在每年納稅金額在幾億,各種情況都保持良好。”

“……”

“……”

“……”

“……”

六個鄉鎮的經濟師都發表了講話,從講話中念慈清楚的了解到,在懷港的這六個鄉鎮裏麵,橋東鄉是最晚起步的。而贛裏鄉是稅收最大的一個開發區,流川鄉則是稅收最少的一個開發區。

這六個鄉鎮經濟師裏麵,有一位是橋東鄉的,由於之前所有上報的表格都是由廖寶馬送進縣城的,所以他並不認識這個叫徐禮的經濟師。

而如今自己又從局長的職銜跳到總經濟師,直接跨際他之上,念慈特意把他留下來談話。

當會議室裏沒有其他人以後,念慈對徐禮說道,“你好,不知道你是否了解我以前是幹什麽的嗎?”

徐禮點點頭,“你的事跡我聽了,你挺佩服你們的,應該是說佩服李家的。”

“此話怎講?”

“調卷的事情,以及沈克勤的事情,還有沈天鍾的事情,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在和誰鬥,但你們李家在百姓眼中,都是好官,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來,你們是正派力量,那麽對方一定是邪派了。”

念慈笑了,“這些事情想不到你們都這麽清楚了,真是難為你了。”

徐禮笑道,“你一定以為我會於心不軌,但是我並沒有,不是嗎?”

念慈嗬嗬直笑,“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嗬嗬,你真是個有趣的人。”

徐禮也說道,“隻要你這麽認為,那就好了。不過你也不是小人,你啊,是個忠貞義膽的男子漢,我們縣裏幹部,都對你讚不絕口呢,想不到吧?”

“還真是沒想到呢?怎麽回事啊?”

“報紙,以及傳聞,真真切切的,我們心裏都亮堂著呢!”

把徐禮支走了,偌大的會議室就剩他一人,他心裏在想,徐禮這是要拍馬屁嗎?自己也不是那匹馬呀!剛到縣政府大廳的時候,那位主台美女的話不假,現在又是徐禮,還真是沒想到,自己人未到而名先響,真是一個好兆頭啊!

可不是麽?

回到家裏跟老爸老爺子一匯報呀,那個嘴呀,合不攏咯!

不過,李靖棋今天的神情有點不對勁,老爺子是看出來了,不知道念慈看出來了沒有。

老爺子等啊等啊,仍舊是等不到他親自說出口。

於是他對大夥兒說道,“你們看看他,有沒有話要告訴我們?沒有的話我可就回房休息去了。”

李靖棋趕緊招住老爺子,“老爸,您怎麽今天不看晚間新聞了呢?回房這麽早幹什麽呀!”

念慈也算聽明白了,原來老爸心裏有件事藏著,就是不說,這會兒見老爺子要走了,他這才著急了。

於是他也配合老爺子,“我也該上樓去了,好久不練琴,我得練一會兒去。”

李靖棋一聲大喝,“停!”

聲音宏亮而有勁,一掃剛才的灰心喪氣的表情。

老爺子剛從沙發上站起來,這會兒趕緊坐了下來。

念慈也剛從茶幾上放下茶杯,還有洪新宇也正好提著十字繡上樓。

這會兒動作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拐彎,洪新宇趕緊又抱著十字繡下樓了,站在電視機前,把電視機遙控一關。

“我說!”李靖棋這才又說道,他的眼睛溜啊溜的看著在座的三位,從這個人身上轉到另一個人身上,再繼續轉,然後又看他們的手上忙什麽,最後看他們的眼睛在看什麽。

老爺子再度起身,李靖棋這才說道,“我從明天開始要調往西京辦公,往後不能和你們常在一起了。”

他的話說完了。

念慈聽完以後覺得像喝茶被嗆了,老爺子感覺像電視劇重演了,心裏堵的慌。洪新宇覺得像十字繡刺錯針號了,得重新拆過,特難受。

李靖棋這下說完了,心裏也輕鬆了許多,一屁股坐下來,說道,“你們該幹嗎幹嗎去,我的話已經說完了。”

老爺子靠了過來,輕聲問道,“這事有沒有商量的餘地?”

念慈也覺得看看是不是能轉還一下,“難道是中央命令?”

李靖棋說道,“這是秘密呢!是徐要朋特意轉達我的,中央的命令還沒有下來呢,隻不過徐要朋知道這事定了,才提前通知我,做好思想準備。”

徐要朋今天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正在喝茶呢,門口站著兩個人,都是來找他請假的,他原本想允了他倆的假,可結果電話裏麵內容是這個,所以他才不準別人的假了。弄的那兩個人以為他苛刻,連個事假都不批。他真是心裏堵的慌啊!

老爺子最心細,一聽剛才的話,“是誰要你去呢?”

念慈一想到徐要朋,就一直有個問題他忘記問,他說道,“徐要朋的上司是誰?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們的頭是誰呢!”

李靖棋指了指老爺子,又指了指念慈,“是這樣的,中央關於官員子女就職的問題,做了一個調查。不過這個調查是羅佩良舉報上去的,中央為了公平公正公開,就全體檢查了一遍,發現整個中央就隻有我一個人有兒子在縣政府。但好歹念慈是通過考試上去的,所以並沒有批鬥我。但羅佩良等同誌提出了另一個建議,他說我要是繼續留在懷港的話,多少對念慈有一些負麵的影響,說那些官員會為了自己的前途而給李家送禮,從而把李家的正派之風給影響了。你也知道,他這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完全不安好心的,明擺著要把我支走,讓念慈孤軍寡力的呆在懷港,好讓他無法再往上走。”

李靖棋把他所認為的利害關係一一擺明,老爺子聽了,爽朗的笑聲傳出來,“難道他羅佩良還想再搞一次換試卷,去名字麽?鄉提縣,縣提省,省提中央,這樣的考試年年都有,他把你調到中央去,恐怕不完全是這個目的吧?!”

念慈也覺得老爺子說的話有道理,於是他也補充道,“通過考試往上調,他羅佩良也管不著啊!一定有其他目的。”

可是是什麽呢?

念慈似乎像想起什麽,“爸,您忘了,我嶽父大人的職位還等著您上報呢,那萬一你要是去了中央,他不是永遠都得呆在那個富貴開發區做局長了嗎?”

“還有劉林誌,他不是要被羅佩良徹底打倒了嗎?爸,您不能走啊!您這一走,不知道要出什麽亂子又,要不您把這些事情都解決了,再走也不遲啊!這時間就不能緩一緩嗎?”

念慈說完,李靖棋就問了,“爸,您說棟梁是什麽意思啊?”

念慈聽著這話,棟梁是誰?

老爺子回道,“是他的意思?那你更得抓緊時間去中央了啊!”

為什麽是棟梁說的,那就得抓緊時間?難道橋東這些事情,都不需要處理了嗎?

老爺子繼續說道,“要不這樣,你明天就打個電話到中央,把劉密俠和劉林誌的崗位重新調回來,如果調不回來,你暫時就不要走了。是棟梁的意思也沒有辦法,咱做人得講信用,不然失信於人是要導致人生失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