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沒臉見人

這天正是李曉琳的生日,林惠帶了喬菲在華天酒店給曉琳慶賀,曉琳的班主任周小蓮也來了。

自從上次被尚平脫光了衣服強行拍照以後,周小蓮就沒有再上門給曉琳輔導過功課,這倒不是因為怕尚平再圖謀不軌,而是覺得走進那個家門令她有一種強烈的羞恥感。

然而,她隱隱覺得那個男人是不會放過她的,每每想起上次被男人拍照的那一刻,她總會渾身微微顫抖,心裏幻想著男人下次將會怎樣用自己的身子泄恨。

“姐,你為什麽不叫大哥呢?”

小琳用勺子輕輕敲著一隻盤子撒嬌似地問道。

“哼!那也得能見到他才行!”林惠還沒說話,喬菲就搶先答道。

周小蓮聽他們談起了那個令她震顫的男人,就低下頭去扒拉著盤子裏的食物。

“你大哥這陣事兒多,不過他一定會送你禮物的。”

林惠邊安慰著女孩,一邊在心裏怪嗔起男人來,怎麽近來老是不見人,難道和祁小雅搞上了?不會呀!如果是這樣的話菲兒一定會知道的,難道……

“林總,尚先生到底是做什麽生意的?”

周小蓮忍了半天終於問出了猜測已久的問題,問完後隻覺得臉上熱呼呼的,於是趕緊低下頭去。

“他呀!”林惠微微一笑,看了喬菲一眼說道:“從業務範圍來說應該屬於街道辦事處。”

看看周小蓮一副迷惑的樣子,林惠就笑起來,一邊給曉琳盤子裏夾了點菜,一邊說道:“跟你開玩笑呢,他呀!就是一個世界上最忙的閑人。說實話連我都說不清他是做什麽的。”

周小蓮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心裏就琢磨道:這家夥真有福氣,整天晃晃悠悠的無所事事。不知林總這樣美麗卓越的女人為什麽就拿他當寶貝似的。

慶祝完曉琳的生日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鍾了,林惠帶著曉琳和喬菲回到家裏,一進門就赫然看見一雙男人的皮鞋東倒西歪地丟在地板上。

林惠和喬菲對望了一眼,兩人心裏頓時一陣慌亂。

在客廳裏沒有看見男人,林惠就知道他已經在**了,心裏就燥熱起來。這麽早就睡了,看來這兩天在外麵瘋累了,哼,今晚……

林惠的臉已經微微泛紅了,她安頓好曉琳後就匆匆忙忙和喬菲一起洗了澡,兩個香噴噴的身子都似乎充滿了期待。

喬菲畢竟靦腆,當她看見客廳裏那兩隻男人的皮鞋時,就知道今晚自己又要和姐姐一起共侍一夫了,心裏不禁又期盼又害羞,隻是躺在浴池裏磨蹭著,身子軟軟的不肯起來。

林惠看了女孩那嬌媚的樣子,一陣竊笑,她自顧套上一件浴衣,雙手拉著衣襟遮住一對活蹦亂跳的白兔,回頭對女孩輕聲道:“洗完了快點來,姐先去了。”

喬菲紅著臉點點頭。

就在喬菲邁出浴池,用一塊浴巾在凸凹有致的身子上擦著水珠的時候,她聽見臥室裏傳來林惠的一聲驚呼,似乎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喬菲來不及穿上睡衣,匆忙中將浴巾在身上一圍,幾步就衝進了臥室,隻見林惠臉朝裏麵跪在**,浴衣的下擺敞開著,一個屁股衝著門,一隻手好像正在男人的臉上活動著,隻是看不見尚平的臉。

“姐姐!”

喬菲輕輕地叫了一聲,林惠回過頭來看了喬菲一眼,幾乎是帶著哭腔說道:“菲兒,你過來看看,他……他這是被誰打成這樣……”

喬菲一聽再顧不上矜持,衝到床前一看,小手就掩著小嘴發出一聲驚呼。

隻見男人身上蓋著被子,雙目緊閉,半邊臉高高腫起,嘴角似乎還有隱隱的血跡。

喬菲手腳並用地爬到床裏麵,半臥在男人身邊,伸出去的一隻手停在半空中,抬頭焦急地看了林惠一眼。

林惠一歪身子也側臥在了男人的另一邊,低頭仔細地看著男人的臉,然後就一手輕輕搖晃著男人的肚子,泣聲道:“平哥……你這到底是怎麽搞的……誰打你了?”

可不管林惠怎麽搖,尚平還是雙目緊閉毫無表情地躺在那裏仿佛死過去一般,這時,喬菲好像才真正急起來,雙手一伸就將男人的一個腦袋摟在懷裏,流著眼淚哭喊道:“哥哥……你……你說話呀……”

就在這時,突然就見尚平刷地睜開雙眼,惡狠狠地罵道:“你這死丫頭,沒點輕重,痛死我了。”

兩個女人互相對望了一眼,不知是高興還是傷心,既然男人已經開口說話了,也就暫時顧不上追問事情的原委。

林惠一下趴在男人身上,哭泣著,一隻小手輕輕地捶打著他,而喬菲則將男人緊緊摟在胸前,浴巾已經滑了下來,一隻白兔正好貼在男人浮腫的臉上

尚平從小雅家裏出來,心裏很受傷。

他沒想到祁順東居然會出手打他,以祁順東公安局長的身份出手傷人,可見他心裏的憤怒達到了什麽程度,這更增加了他心裏的警覺性。

雖然尚平還沒有顧上問小雅,但祁順東這次來的目的他多少還是能猜到幾分,隻是不知道小雅母女的態度如何,不知前麵他們都談論了什麽話題。

不過從剛才小雅歇斯底裏的發作來看,尚平突然覺得祁小雅是不是已經對自己厭倦了,起碼沒有了以前的那種信任與親密了。

想到這些,尚平就感到一陣陣沮喪,他甚至後悔那次在賓館裏幽會時為什麽沒有將祁小雅就地正法。

尚平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疼,情緒惡劣之極,特別是一想起別墅裏的那幾個人以及一堆煩心事,他忽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疲倦和孤獨,一時就想起了自己的女人。

他先開著車朝老屋駛去,快到老屋的時候似乎又改變了注意,掉轉車頭朝家裏駛去。家裏靜悄悄地一個人也沒有,今天是星期天,也許林惠和喬菲帶著曉琳出去玩了。

楊嫂星期天是不來家裏的,尚平心裏又生出一股煩惱。看看自己過的是什麽生活呀!筋疲力盡回到家裏連個拿拖鞋的人都沒有,看來女人越多越是沒人理會自己了。

這樣想著就對林惠和喬菲生出一股怨氣,將一雙皮鞋胡亂摔在地板上,也不穿鞋就上樓去了臥室,然後幾把就將自己脫的光溜溜的,鑽進被窩睡覺了。

可白天發生的事情曆曆在目,加上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輾轉反側難以入睡,隻是躺在那裏一顆心忽悠悠地沒有個著落。

門廳裏傳來林惠和兩個女孩嘻嘻哈哈的笑聲。臭娘們終於肯回來了。

尚平在心裏恨恨地罵道。

他知道過一會兒林惠和喬菲肯定就會來臥室,要是自己不在家的話說不定兩人還要幹些虛龍假鳳的勾當才肯入睡呢。

忽然回憶起那天在林惠的老房子裏第一次窺破林惠和喬菲“奸情”的情景,尚平就覺得一股暖流緩緩浮起,雖然昨天已經在張妍身上發泄過兩回了,眼下又禁不住產生了渴望。

聽見有腳步聲朝臥室走來,尚平趕緊蓋好被子閉上眼睛裝睡,接著就聽見林惠一聲驚呼,好像喬菲也聞聲跑進來了,他強忍著繼續裝下去,想象著兩個人看見自己臉上的樣子時一副驚愕的表情。

尚平本來對兩個女人有氣,打定主意不理他們,無奈耳朵裏傳來的兩個女人焦慮的呼喚中好像有隱隱的哭泣聲,心裏的氣悶就減少了許多,所以當喬菲一著急將他的腦袋摟在懷裏的時候正好弄痛了他的臉,於是就張口罵出了聲。

可是,等他一張開眼睛看見麵前的風景時就再也顧不上罵人了,那一片溫熱竟是一付上好的靈藥,瞬間就減輕了臉上的疼痛。

尚平哪裏還有時間去計較先前的不快,隻是將臉貼在女孩的柔潤之處一個勁地蹭動著,至於撲在他身上又哭又打的林惠暫時也顧不上。

喬菲聽尚平罵了一句,心裏一陣輕鬆,可是緊接著就注意到了男人那副令她熟悉的猥褻表情,一時就發現了自己的狼狽樣子,頓時一張小臉就燒起來,嘴裏一聲嬌呼道:“哎呀……你這人怎麽……”

……

經過一夜的肉搏,尚平直睡到快中午才醒來。

林惠和小雅包括曉琳都出門去了,偌大個房子就剩下他一個人,本想在**迷糊一會兒,可昨天發生的一幕幕令他瞬間清醒過來,但他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待在別墅裏的張銘而是祁小雅。

昨天小雅對他的態度,說出來的氣話在他心裏產生了一個結,如果不解開這個結,尚平覺得自己將寢食難安。

他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沉思苦想了幾分鍾,就給喬菲打了個電話。然後匆匆忙忙地開車找小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