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聽天由命

1;912;5991;;19;19;19;6;5;5;1;8;1;21;6;9;11;09;; 麵包車離開鬧市區拐上了外環公路,隨即就朝著郊外駛去。此時夜幕已經降臨,林惠從前麵車窗外的景物勉強判斷出了汽車行駛的方向,一時心裏又一陣緊張。這是出城的路,檢察院的人為什麽要帶我出城。”

你們到底是誰。我要看你們的證件。這是我的權利。”

林惠幻想著利用自己的法律常識捍衛自己的權利。在她想來,檢察院或公安抓人,就應該像電影裏演的那樣,警察們先拿出一個本本在你麵前晃一下,然後告訴你因為什麽什麽原因你被拘留或逮捕了。可這群人……

林惠越想越害怕,因為她的抗議沒有得到任何回答。不對!他們不像是檢察院的人,倒是和電影裏的黑社會挺像,天哪!他們不會是綁匪吧。

啊!平哥,快來救我呀,我被綁架了。

隨著汽車的行進,林惠腦子裏閃現著各種念頭。她禁不住扭頭朝挾持著她的一個男人望去,車廂裏麵黑乎乎的,竟然看不清他的臉。

天黑了。平哥已經回家了吧,他知不知道自己出事了,周蓮會不會給平哥打電話。她一定明白發生了什麽,蓮,你一定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是嗎?你肯定已經告訴平哥了。

林惠一時就想起了自己的家,想起了客廳裏明亮的燈光,想起了沙發上懶洋洋躺著看書的男人,還想起了雅母女,他們現在正做什麽呢,該吃晚飯了吧。

一瞬間,林惠覺得那個她每日進進出出的家是多麽的溫暖啊,那些家裏的人是多麽的親切呀。不知不覺的,林惠感到一行冰冷的淚水順著麵頰流下來。

當汽車終於停下來的時候,林惠不清楚到底過去了多長時間,一時?兩時?她思維混亂,隻覺得整個過程漫長的仿佛一個世紀。

坐在林惠右邊的男人先打開車門跳了下去。一陣寒風灌進車裏,林惠不禁打了一個哆嗦。左邊的男人推了她一下,喝道:“下車!”

外麵比想象中的還要黑暗,但是等林惠下車站穩身子以後,她驚恐地發現這裏竟然是荒郊野外,周圍沒有房屋,沒有燈光,唯一的光線來自幾米以外停著的另一輛汽車。朦朧中看見那輛車上下來幾個人朝這邊走來。

“轉過去!”

一個男人抓住林惠的手臂將她推得原地轉了一個圈,接著一隻手就按在她後麵脖子上,將她的頭按在車上,這樣一來,她就什麽都看不見了。

“人就交給你了。”一個聲音道,像是坐在麵包車前麵的那個四十多歲男人的聲音。

“謝了哥們。”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客氣個球呀!舉手之勞。”還是那個麵包車男人的聲音。

“那就有勞各位了,請回吧。改天請你們撮一頓。”

這時另一個男人喊道:“去把她的眼睛蒙上。”

林惠就覺得一個男人來到身後,也不知用什麽蒙住了她的眼睛,她感到那隻冰冷的手碰到了自己嬌嫩的臉頰。

然後拉著她的手臂幾乎是拖著她往前走。完了!自己真是被綁架了。蒙眼睛?怕自己認出他們?檢察院的人為什麽怕自己認出他們呢,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

林惠在黑暗中確定這些人肯定是綁匪。一陣恐懼的同時是一陣深深的絕望。

林惠踉踉蹌蹌地被拖著走到車跟前,又幾乎是被人塞進了車裏,動作比前麵那幫人還要粗野,她沮喪的不想再話了,就像一個失去希望的人隻能聽天由命了,至於後麵還有什麽可怕的事情等著她,那隻有天知道,此刻,她隻想無聲地哭泣,讓淚水減輕一點心中的恐懼和絕望。

外麵傳來了早起人們的腳步聲,窗戶上的光線漸漸亮起來,雅從男人的胸口抬起頭來。睡眼朦朧地看看男人,沒有任何異常,好像睡得正香。

雅賭氣地在男人的胸口捏了一把。這個壞蛋,昨晚真是嚇死我了,也不知犯什麽毛病,差點就打120了,怪不得林惠和菲兒都他神經有毛病呢。

雅慵懶地翻了個身,隻覺得一陣睡意襲來,就半個身子壓在男人身上睡著了,全然不顧男人光溜溜的身體。

尚平被窗外的汽車喇叭聲吵醒,睜開眼睛就看見自己胸口散亂著的青絲,心中一動,難道昨晚自己和她……

隨即任他絞盡腦汁也想不起昨晚的旖旎風光,他隻記得自己睡著了,再也沒有醒來過。不對呀!怎麽會這樣呢,自己居然和一個幾乎沒穿衣服的美女睡了一夜而沒有騷擾她,難道是自己疲勞過度忘記了?

尚平伸手到被子裏在女孩身上輕輕地摸了一會兒,女孩的內衣褲好好的穿在身上呢,一時就歎了口氣,還好,沒有做對不起林惠的事情。

一想起林惠,尚平一骨碌從**坐起身來,女孩從他的身上滾落下去,但是並沒有醒過來,隻是嘴裏咕嘟了幾句囈語,可掀開的被子裏那個香噴噴的身子落在了尚平的眼裏。

他瞬間就感覺到了清晨原始的衝動,但是一想起今天是個特殊日子,就咬咬牙,用被子遮住女孩的嬌軀,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必須讓周蓮去公安局報案,如果林惠真是祁順東抓去的話,借著報案的名義就可以讓張愛軍插手這件事,同時也給祁順東施加壓力。

正當尚平邊洗臉邊沉思的時候,張銘打來電話地圖十一點就到了,是不是讓他先找個地方隱蔽起來。

“隱蔽個鳥啊,全部到別墅去等著,我馬上就到那裏。把那個子也帶上。”尚平衝著張銘喊了一通。

正琢磨著是不是叫醒雅,忽然就想起老楊來。

窮民源?差點忘了孫寧的禮物。

尚平幾步過去打開電腦。等他瀏覽了一些他熟悉的股票以後,心裏充滿疑惑。媽的,沒什麽行情呀,看情況倒是要跌的樣子。

孫寧狗日的根本就不懂股票。

心裏想著,就隨手找到了窮民源。五塊三毛五。原來是垃圾股。尚平坐在電腦前閉著眼睛沉思起來。

按道理他應該相信孫寧,一是孫寧沒有害他的動機,二是孫寧剛剛從自己這裏“借走”了一千萬,不至於幹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隻是尚平覺得像孫寧這種人搞搞陰謀詭計確實是行家裏手,可是股票屬於金融學和哲學的範疇,老孫哪裏有時間去研究這玩意,就算他有內部消息,那消息可靠嗎。

尚平在心裏反反複複掂量了無數遍,一方麵是吃不準孫寧對股票的判斷能力,另一方麵是心癢難搔,畢竟已經很久沒有涉足股市了,就像一個戒了毒癮的癮君子再次麵臨毒品時躍躍欲試的心情。

忽然尚平想起了自己對林惠曾經許下的諾言:我這輩子再也不炒股票了,再炒的話你就剁掉我的手。

為什麽此時此刻自己老早以前對林惠過的話仍然記憶猶新呢?也許是自己太想她了吧。不過,不管怎麽這都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想當初自己一點消息麵也沒有還不是悶著頭瞎炒?如今老孫提供了這麽具體的信息,如果錯過了豈不是後悔終生?

況且,這樣的信息豈是自己這樣的老百姓能夠掌握的?人生本就是一次賭博,與其盲目的瞎睹,還不如在高人的指點下大賭一把。

要麽賺個金山銀山,要麽賠個痛快淋漓,人生得意不就是圖個痛快嗎?林惠呀!老公對不起你了,等你回來老公就伸出一隻手讓你剁,好在那天沒有要剁兩隻手,隻要有一隻手尚存,老子照樣笑傲人生。

尚平嘴裏叼著煙,一邊絮絮叨叨地念念有詞,一邊雙手在鍵盤上走動如飛,最後大喊一聲:“林惠,老子來了。”

然後幾個指頭猛地一下擊在enter鍵上,嘴裏呼哧呼哧直喘,好像真的才從女人身上爬起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