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目露凶光
愛山頓時站在那裏驚訝的合不攏嘴,他當然聽明白了妹夫話裏的意思,隻是沒想到自己隨意的幾句說笑居然會讓鄭剛產生如此可怕的想法。一時間愛山覺得自己並不了解這個妹夫。
鄭剛怎麽會不理解愛山此刻的心情,他這個大舅哥雖然膽子不小,可是如果突然叫他去殺人,那還是會嚇著他的。
不過,愛山並不缺乏殺人的素質,而在於怎樣引導,最重要的是給予什麽樣的許諾。自己一個空頭支票不是把他從遙遠的家鄉吸引到這個陌生的城市來了嗎?
再說,隻要讓愛山的雙腳在自己這個爛泥潭裏再陷的深一些,就不怕他不乖乖讓自己牽著鼻子走。
“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鄭剛第一句話就告訴愛山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道理。
看著仍然呆立著的舅子,鄭剛進一步循循善誘道:“你想,騷根這麽多年不回家了,那邊有誰知道他的下落?就連他老子恐怕都不知道他在外麵幹些什麽,就像他兩個妹妹一樣,這樣的人如果失蹤了,我肯定三兩年都不會有人去公安局掛失。”
愛山聽著鄭剛的話慢慢地走到一把椅子上坐下,點上一支煙狠狠地吸著。
鄭剛觀察著舅子的神情繼續說道:“一旦茶樓到手,我們立即就轉賣掉,真正是神不知鬼不覺。
那時,我們手裏有了錢,你一邊可以做點生意賺錢,我再慢慢謀劃尚平的事情。退一萬步說,即使尚平那邊落空了,你做生意的本錢也有了,到時候不至於兩手空空的回家去。”
鄭剛說完就不再出聲了,隻顧看著埋頭抽煙的愛山,等著他的表態。
良久,愛山把嘴裏的煙頭吐到地上用腳狠狠地攆滅,雙目閃閃發光地看著鄭剛問道:“怎麽幹?”
鄭剛心裏歡呼了一聲,他就知道自己能說服這個大舅子,不過至於怎麽幹,他現在還隻有個輪廓,不過一些準備工作他還是心裏有數。
鄭剛走到愛山身邊低聲說道:“你必須再和他見幾次麵,他不是請你喝酒了嗎?你就回請他一次,想辦法打聽他在本市的一些熟人情況,最重要的是打聽清楚他家裏的情況。
比如有沒有老婆,有沒有孩子,住在哪裏,房子是買的還是租的……這些都要問清楚,但是千萬不能讓他產生懷疑。”
愛山朝地上吐了口吐沫道:“他有屁的老婆,天天找女人,我就納悶這小子怎麽發的財?”
鄭剛火上澆油道:“像他那樣的人,錢的來路肯定不正,咱們取了也問心無愧。”看看愛山一幅躍躍欲試的興奮神情,又說道:“隻要你搞清楚這些問題,我們就可以下手,這件事情不能拖,要不他把茶樓盤給別人了。”
“那咱們可要抓緊時間。”愛山站起身焦急地說道,似乎生怕有人占了先一樣。
鄭剛看的心裏暗笑,不慌不忙地說道:“你明天就去他的茶樓,帶上愛琳,你就說愛琳不好好念書,帶著她出來想找個前程……
你就說有個大老板被愛琳迷住了,而你呢,絕不會讓他輕易得手的,條件就是那個大老板必須安排好你和妹妹在這個城市裏的生活。”
鄭剛越說越興奮,愛山則是越聽越佩服,沒想到自己這個妹夫簡直就像諸葛孔明一般足智多謀。
就聽鄭剛繼續說道:“你可以試探他一下,問他這間茶樓要盤多少錢,如果價錢合適就讓妹妹給大老板說說,這間茶樓不錯,如果有了這間茶樓,你就能和妹妹安安穩穩地生活了。然後,你就聽他的意思,盡量少說話。”
“如果他問大老板是幹什麽的,我怎麽說?”愛山問道。
“你就說是做鋼材的南方人,家裏有老婆,想在這裏找個小老婆。你一定要表現出很舍不得愛琳的樣子,勢必要讓那個老板付出相應的代價才能答應。”
愛山聽了鄭剛一番引導,腦子裏就出現了那個在他眼裏看上去富麗堂皇的茶樓,以及即將到手的一捆捆鈔票,幾乎按耐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
第二天晚上九點多鍾,愛山就帶著愛琳回來了,因為鄭剛特別交待過,所以愛山沒有像上次那樣喝的醉醺醺的。
愛琳一進門就拉著一張小臉,撅著小嘴,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雖然鄭剛迫切想知道愛山請高玉根喝酒的情況,可不便當著愛琳的麵談論。】
所以,他就一把拉過愛琳的手,笑道:“怎麽了?小嘴上都能掛醬油瓶子了。誰欺負我的小愛琳了。”
鄭剛自從被那個老僧施了法術之後,心裏雖然對這個小丫頭喜歡的不得了,無奈褲襠裏麵沒有一點生機,隻能看不能吃,眼饞的時候也有摟摟抱抱的時候,不過,總的來說更像是兄妹之間親昵的遊戲,不過老僧說得明白,自己那個老同學才是她的命主。
愛琳也已經習慣了鄭剛的親昵。此刻,她就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膩在鄭剛懷裏,嬌嗔道:“以後再也不要見那個老流氓了。”
忽然就想起了愛山在酒桌上對高玉根說過的話話,衝著鄭剛不滿地問道:“你們兩個到底搞什麽名堂,哪裏有什麽大老板看上我?”
鄭剛自然不會告訴女孩實情,於是半開玩笑地說道:“那個大老板就是我呀!”
愛琳一把推開男人,小鼻子一皺,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就你……”未說完就跑進了自己的小房間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媽的,騷根這家夥本性不改,見了愛琳就像狼見了兔子一般,一晚上那雙色眼就沒有離開過愛琳的身子,還借著酒勁說些瘋言瘋語,要不是怕耽誤事我早就對他不客氣了。”愛山一邊憤憤發著牢騷,一邊點上一支煙。
高玉根見了愛琳的饞樣子鄭剛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憑腦子就能想象得到,畢竟愛琳這樣的美人胚子有幾個男人見了不動心思?
偏自己沒有這個福氣,一時心裏就把那個老僧詛咒了一回,衝著愛山嘿嘿一笑道:“就讓他騷一下,我就是要這個效果,不然他怎麽能相信有男人願意為愛琳出大價錢呢?”
看著愛山一副怏怏的神色,鄭剛問道:“都打聽到什麽情況?”
“也沒什麽情況。”愛山吐口吐沫說道:“這小子還是光棍一條,不過聽他說好像有個馬子,肯定不是什麽好貨色。”
“那他住哪裏?市裏有房子嗎?”鄭剛問道。
“狗屁!”愛山鄙夷地說道:“他就住在茶樓的地下室裏。太摳門了,開這麽大的茶樓,連房子都舍不得買。”
“那茶樓到底是他買的還是租來的?”鄭剛打斷愛山的廢話問道。
“租的,說是預付了兩年的房租一共二十萬元。”愛山答道。
這樣最好,如果是他買的反而麻煩了,這樣就少了一道手續。“你告訴他那個大老板的事情以後他怎麽說?”鄭剛低聲問道。
“還能怎麽說?”愛山答道:“他好像急著呢,一邊色迷迷地說愛琳好福氣,一邊就迫不及待地打聽大老板的情況,還教我說,趁機好好放放大老板的血。
還說什麽像愛琳這樣的小美人連他都願意用茶樓來換呢。他說讓我盡快給他答複,還想見見那個大老板。”
鄭剛聽了愛山的話,眯著眼睛陷入了沉思。見麵?目前自己拋頭露麵太危險,可是不見麵的話就憑愛山的三言兩語騷根不一定當回事。
看來不得不冒一回險了,可是在哪裏見麵呢?見麵的地方既要符合自己大老板的身份,又不能太破費,畢竟自己現在囊中羞澀,還要裝的像一個闊財主的樣子,不能讓他看出自己的寒酸,看來隻有一個辦法。
“你到底準備怎麽幹?時間拖久了茶樓就沒了。”愛山的急性子又表現了出來。
“明天你去告訴他,就說老板已經同意了。”鄭剛果斷地說道:“你說老板很忙,白天沒有時間,找個晚上老板要親自過來看看茶樓,如果看好了就當時定價錢,讓他提前準備好轉讓協議。”
“還要簽協議?”愛山不解地問道。
“不但要協議,你讓他把那個房東也要叫過來見麵,就說老板要證實房主的意向。”鄭剛湊近愛山低聲說道:“你要讓騷根覺得我們對價錢無所謂,就是要辦事利索,因為大老板很忙,沒有過多的時間來處理這種小事。”
愛山搓搓手說道:“還這麽麻煩,找個地方把他做了不就得了。那年我在山西就是……”忽然發現自己說漏了嘴,趕忙打住。
鄭剛意味深長地看了愛山一眼說道:“你別急,等把這些過場走完了,就該輪到你發揮你的專長了。”說著站起身走到一個小櫃子前麵拉開一個抽屜拿出一疊錢數了一遍說道:“這裏還有四千塊錢多一點,你那裏有多少?”
愛山從口袋裏摸出一把錢數了一下說道:“六七百。”然後疑惑地看著鄭剛。
“夠我們生活幾天的了。”鄭剛仰著腦袋盤算了一陣說道:“四千塊錢就當投資了。”說著從手裏點出幾張紙幣遞給愛山說道:“這裏是一千塊錢,你下午就去王家梁那邊租一套房子,就租一個月,必須租那種帶院子的房子,最好離別的房子遠點。”
“幹嘛要到那裏租房子,咱們不住這裏了?”愛山不明白鄭剛的意圖,忍不住問道。
“因為王家梁那邊就是鋼材市場呀!明天咱們就不住這裏了,過幾天就住茶樓的地下室,要不了多久咱們就和城裏人一樣住小區裏的樓房。”鄭剛滿懷信心地說道。
愛山聽得一知半解,嘟囔道:“這次但願你沒說錯。”
鄭剛冷笑一聲道:“隻要你按我說的辦就沒問題,你還是去辦正經事吧,我要給愛琳交代幾句,到時候別露餡了。”
看著愛山出了門,鄭剛仰頭閉目嘴裏嘀咕了幾句聽不清的話,就來到愛琳的小房間裏,見女孩正躺在**看書,對進屋的男人好像沒看見似的。
鄭剛臉上堆起笑容走到床邊小聲叫道:“我的小寶貝,哥哥有話和你說。”說著一隻手就朝女孩的身子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