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惡作劇
小雨掙脫開男人,哼哼道:“我現在沒心思……你先把惠姐哄好……”
尚平一想也對,林惠還在臥室等著自己負荊請罪呢,今晚如果不去,明天可就要付出加倍的努力了。
“那你在臥室等著我啊……”
“去你的,我和菲兒睡……”小雨紅著臉跳起來就往樓上跑。
“警告你啊……不許你和她胡來啊……”
小雨回頭嬌媚地一笑,用迷死人的聲音說道:“饞死你……”
尚平站在那裏恨的牙癢癢,無奈地想到,原本是多麽清純的女孩呀,怎麽就都學會了這個調調呢。
忽然想到罪魁禍首林惠,頓時就怒發衝冠,一邊解著身上的紐扣,一邊像豹子一樣向樓上撲去,等到了林惠臥室門口的時候,身上就剩條內庫了……
早上天還沒亮,尚平就被建斌的電話叫醒了,建斌告訴他歐陽曉明歇斯底裏的非要見他不可,讓他是不是馬上過去一趟。
尚平一聽心裏就有點惱火,媽的,那個癮君子毒癮犯了滿嘴胡說,你他媽也當真了,還風風火火地給老子打電話,想睡個懶覺也睡不安穩。
本想不去,繼續抱著林惠熱乎乎的身子再眯一會兒,可建斌最後的那句話讓他不得不咬咬牙從**爬起來。
“你去哪?”林惠一條雪白的臂膀圈住男人的腰,迷迷糊糊地嘟囔道。
尚平回頭在女人的臉上親了一口,看著她沉睡後醒來的嬌慵模樣,真想再爬上去。
昨天晚上就像尚平預料的那樣,林惠先是背著個身子不理男人,不管尚平怎麽逗,就是不出聲,後來卻哭的像斷了氣一般,嗚咽著說道:
“你何必呢……我是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你何必白費力氣呢……我不想活了……省的惹你心煩……省的有人看著不順眼……”
尚平也不理她,心想,就算是不長草的荒地,那也是自己的地,辛勤的老農是不會放棄耕耘的,因為經驗告訴他,不管是什麽地,如果你不去耕耘的話,遲早就會被別人耕。
基於這樣一個認識,尚平顧不上滿頭大汗,把積攢了好幾天的精力全部用在了這塊雖不產果實卻風景宜人的土地上,直耕的林惠哆嗦著身子,嘴裏斷了氣似地直叫:“饒命……”
尚平心中一陣得意,心想,這才叫兩口子上麵吵架下麵和呢,夫妻感情的百分之九十都是“搞”出來的,翻譯成斯大林的家庭婚姻理論就叫“那個”是婚姻的基礎。
“你……還在生氣……”林惠見男人氣喘籲籲的不知在想什麽,於是怯生生地問道。
尚平戲謔道:“不生氣了,氣都打進這裏麵了。”
林惠嬌哼了一聲,哀怨地說道:“我不許你把我的事情告訴別人,反正現在隻有你和小雨菲兒知道……”
尚平罵道:“老子又不是傻/逼,你自己不要把這點屁事成天寫在臉上就行。”
林惠白了男人一眼,小嘴輕輕地啃著他的下巴,幽幽說道:“你會不會怪我……我……”
看著林惠的可憐樣子,尚平心裏其實也不太好受,他知道,林惠在得知自己不會生育以後,在傷心失望的同時更多的是考慮自己對她的態度,從她的內心來說,就怕以後自己冷落了她,一方麵想玩點小手腕,另一方麵還不知怎麽樣想著討好自己呢。
尚平略帶責備地說道:“我們都是老夫老妻了,你還不了解我?當初你和……我都沒有怪過你,難道會因為你不生孩子就嫌棄你?以後別對你老公疑神疑鬼的,不然……”
林惠抽抽搭搭地說道:“可人家想給你生一個嘛……”
“這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孩子是老天爺賜給的,命裏注定有你就有,沒有的話你隻好去求老天爺了。”
說著,尚平忽然就想到了曆史上有多少善男信女為了孩子求菩薩的情景,半開玩笑地說道:“你什麽時候去廟裏燒燒香,佛祖見你虔誠,說不定賞你一個呢。”
林惠聽了,居然眼睛一亮支起身子說道:“你陪我去,這種事情要兩個人一起去才靈呢。”
尚平見林惠居然當真了,心裏呸的吐了一口,怎麽就那麽多嘴呢,林惠求子心切,說不定以後老子就成了清源寺的常客了。
“看你剛才餓死鬼一樣……難道這次去上海又吃了閉門羹?”心中一寬,林惠的注意力就轉移到男人的上海之行上來了。
“你以為我大老遠跑去就為了和她睡覺是不是。”尚平在女人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我這次到上海去見小雨的哥哥,正好碰見他的母親歐陽曉珊,我已經聘請她做公司的高級顧問了,咱們的生意做大了,必須找幾個有背景的保鏢,不然到時候有人就會把咱們當肥豬呢。”
“小雨的媽媽?”林惠驚呼道:“她……”
“怎麽?你不同意?”
林惠見男人雙目炯炯地盯著自己,哪裏還敢說不同意。“人家是說她同意不同意……”
尚平嘿嘿笑道:“多半會同意,過一段時間可能會過來一趟……”
說完尚平忍不住打了一個哈且,本來想和女人再談談公司的情況,又怕她纏著問小雅的事情,還是明天再說吧,於是就說到:“我累死了,來,抱著老公好好睡一覺。”
林惠一邊抱著男人躺下,一邊嬌嗔道:“剛才怎麽不說累……小雨在那邊……難道你不想去一下……”
尚平眼睛一亮,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隨即又懶洋洋地說道:“算了,她和菲兒一起睡呢。”
林惠不滿地哼了一聲,幽幽說道:“我和菲兒一起的時候你怎麽就……哼……欺軟怕硬……”
半天都沒聽見男人回應,低頭一看,他居然已經趴在自己的懷裏睡著了,看來男人是真的累了……
尚平穿好衣服才回頭對林惠說道:“建斌來電話說張彩霞不見了,我的過去看看。”
林惠上次從小雨嘴裏知道了尚平的所作所為以後,現在已經對男人的事情心裏有數了,她知道這些事情自己不該問,即使問了他也不會對自己說實話,所以她也懶得管,隻是有時想起來心裏就怕怕的……
尚平一進門就聽見歐陽曉明殺豬般的嚎叫聲,媽的,怎麽搞的,不是說已經采取了隔音措施了嗎,怎麽聲音還這麽大。
房間裏除了穿山甲和建斌之外還有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尚平朝男人點點頭,這個應該就是建斌高價找來的大夫了。
尚平看見歐陽曉明被綁在一張鋼絲**,簡直沒有一點人樣子,如果沒看錯的話,他好像已經尿褲子了。
歐陽曉明看見尚平進來,一雙無神的眼睛瞬間就放出光來,好像看見了救星似的,扭動著身子,哀嚎幾聲,含糊不清地哀求道:“尚先生……求求你……我要回上海……給我……求求你……”
尚平本想安慰他幾句,可那慘不忍睹的樣子實在看不下去了,心一狠,哐的一聲關上了臥室的門,心想,如果讓歐陽曉珊知道了自己的治療方法還不知道她會怎麽想呢,她要是見了此情此景肯定認為自己不是在為她弟弟治病,而是想謀殺他。
“他這個樣子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如果放任不管當然有生命危險,不過我已經做了處理。”醫生說道。
既然醫生這麽說,尚平也就放心了,他向建斌使個眼色,兩人就走進了另一個房間。
“她答應給錢了。”一關上門建斌就興奮地說道:“今天一早給我打的電話。”
“給多少?”
“五百萬。”
“媽的,五百萬?她手裏有四五千萬,這樣擠牙膏似的,什麽時候才能把她洗幹淨?再說,你總不能沒完沒了地敲詐她吧。”尚平埋怨道。
“我是怕第一次就獅子大開口,她會拒絕。”
尚平點上一支煙沉思了半響,才問道:“她怎麽說?”
“她好像知道是誰在敲詐她。”
“你說什麽?”尚平嚇了一跳,一雙眼睛瞪著建斌。
“她說她知道我的主人是誰,讓我告訴主人,看在過去的份上這五百萬她給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果再想敲詐她,她也不怕把錄像公開。還威脅說要報案呢。”
尚平聽了建斌的話緩了一口氣,她嘴裏的主人顯然是指李滿媛。“記住,這件事情隻有你知我知……”
建斌趕緊點點頭。“我知道。”
“再過幾天問她要兩千萬,就說是一次性買賣,保證再沒有第三次,如果不給就把錄像給她的男朋友看,或者放到網上……總之隨你編,隻要她出錢就行。”尚平閉著眼睛說道,似乎心裏很痛苦的樣子。
“她要是拒絕怎麽辦?”
“這就看你的本事了。”說完又忽然問道:“你現在手下可靠一點的人有幾個?”
“有四個,天天候著呢。老板要用他們?”建斌好像聞見了血腥味,興奮地問道。
“讓他們繼續候著。你去把穿山甲給我叫進來。”尚平淡淡地說道。
穿山甲大清早就見老板好像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心想,老板昨晚的體力活看來不輕啊。“老板,高燕那邊的事情怎麽辦?”
“先不說高燕的事情,等一會兒我要出去見個人,你和地圖聯係一下,讓他在上海物色幾個能幹點的本地人,記住,不要透露任何我們這邊的信息,即使有一天掛了,也不會和我們聯係起來。他們暫時的任務就是把小雅給我看好了,不能讓她出一點事情,如果有什麽風吹草動就……就先把她控製起來。”
“老板,是不是成本高了點,還不如……”
“你懂個屁。”尚平訓斥道:“總有一天我們要和孫小寧翻臉,必須提前做準備,我這次到上海之所以膽戰心驚,就是因為我們什麽準備都沒有,兩眼一抹黑,拿什麽和人家討價還價?其實孫小寧說白了就是手裏有點權,可咱們手裏有的是錢,權能辦到的事情錢也能辦到,就看你有沒有準備。等我下次再到上海的時候,就不會讓他這麽囂張了。”
穿山甲點點頭。“那我是不是有必要去一趟上海,地圖一個人……”
“地圖是粗點。”尚平笑道:“不過找幾個人應該還是沒問題吧,現在又不讓他幹什麽大事。你準備好。現在收拾祁順東的時候到了,我們再不能給他時間,讓他反過來咬我們,那樣的話就太被動了。”
“哦!”穿山甲興奮起來,問道:“怎麽幹?最好在他家裏動手,那地方……”
穿山甲還沒有說完,尚平就打斷了他的話。“你他媽現在怎麽和地圖一個德性,動不動就想著舞刀弄槍。你帶幾個人去趟高燕家,把那個小鎮給我每平方厘米都搜一遍,我總覺得張彩霞沒有離開,她手裏沒有錢,走不了多遠,她從高燕那裏拿幾千塊錢很可能是租房子用的。這次如果找見了她……”
尚平沒有說出下麵的話,可穿山甲看出了老板的眼裏似乎動了殺機。
李晴看見尚平的車就停在菜市場的門口,她不明白男人為什麽偏偏要約她到這個亂哄哄的地方見麵,不過這裏人雜,不會引起什麽人的注意倒是真的,並且李晴已經注意到尚平開的是一輛很普通的本田轎車,並不是他一向開著招搖過市的那輛豪華寶馬。
“大姐,辛苦了,本來是想去接你的,可你那裏認識我的人太多。”李晴剛在後麵坐穩,尚平就轉過頭說道。
李晴總覺得此情此景有點眼熟,忽然就想起自從老楊在那個破茶樓介紹她認識尚平以後,有好幾次都是和男人在汽車裏見麵的,如今老楊已經莫名其妙地被人打死了,自己現在的角色不正是以前老楊扮演的嗎?這樣想著,就覺得有點心慌意亂,不知道男人找他到底有什麽重大事情商量。
“我時間很緊,你就長話短說吧。”李晴看看手表,好像馬上就要走似的。
尚平看上去並不著急,慢悠悠地點上一支煙,悠閑地抽了幾口,才緩緩說道:“我這次到上海見你的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