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商途 54敗露 [http //www.xsbashi.com] 巴士
尚平坐在那裏抽著煙,一邊摸著被小雅扇紅的臉頰,看著女孩圓滾滾的屁股撅在沙發上,隨著哭泣一抖一抖的,立即眼睛就有點紅了,直想撲上去就這樣把她幹了。
這下沒有十天半個月是緩不過來了。
尚平心裏一陣氣餒,本想給小雅營造一個走投無路的氣氛,讓她像小鳥一樣撲進自己的懷裏,沒想到她盡然伸出貓爪子差點把自己抓傷。
算了,讓建斌看著她,還是先去辦正經事吧,小母貓的的爪子還鋒利著呢,要想磨平還的假以時日。
想到這裏,就想起身離去,可就在這時,他看見小雅雙手撐著沙發爬起身來,不由分說一頭就拱進了他的懷裏,一隻手捶打著他的胸膛,悲傷欲絕地泣道:
“你打死我算了……我不想活了……沒有一個人對我好……你打死我算了……你不是殺人犯嗎……你殺了我吧……”
尚平初始還以為女孩要和他拚命呢,趕忙一把摟緊了她,讓她在自己懷裏動彈不得。
可是聽了女孩的哭訴以後,才知道小雅是在悲歎自己的命運,顯露出了一個女孩真正軟弱的一麵。
一時心裏就難受起來,也顧不上和她計較自己是不是殺人犯的問題,權當她是潑婦罵街,隻是把臉貼在小雅的頭上來回蹭著,嘴裏嘀咕道:“別怕……寶貝兒……我疼你呢……你這樣我可心疼了……我知道你已經沒錢了……”
忽然,尚平覺得自己的囈語念過頭了,可已經晚了,說出去的話已經來不及收回了。
果然,小雅雖然在傷心之中,仍然沒有失去判斷力,馬上就從男人懷裏抬起頭,顧不上淚眼婆娑,沙啞著嗓子問道:“你……你怎麽知道我沒錢……你……”
尚平的腦子電光石火一般轉了一周,張嘴就在女孩臉上啄木鳥一般吻起來,最後,一下就堵住了她的小嘴,在女孩的嗚嗚聲中考慮著怎麽圓謊。
直到小雅被憋得在尚平懷裏劇烈地掙紮起來,他才鬆開了女孩的嘴,一時兩人都像剛跑完馬拉鬆似的上氣不接下氣,隻顧著拚命呼吸,哪裏還有說話的功夫。
可是,小雅還沒有等到調勻氣息,就不依不饒地追上來了。“你……你說……”
也許是剛才的那個深吻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小雅雖然在質問男人,可一個身子卻還是軟綿綿的緊緊貼在了他的身上。
“這是個秘密……”尚平臉色一正,就開始給小雅編故事。“你父親被雙規以前,檢察院的人就已經把你們父女兩人的電話監控了。
你別問我是怎麽知道的,反正我聽了你和那個敲詐者的電話錄音……我知道你臉皮薄,不好意思對我講,所以……這也是我逼著你回來的原因,我是擔心你啊……”
說完,尚平深深地出了一口氣,他對自己即時編造的謊言基本滿意,小雅應該發現不了什麽破綻,不過,如果他要是知道李晴手裏真的有一盤建斌敲詐小雅的電話錄音帶的話,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得意的起來。
小雅本來就心緒不寧,哪裏還能分辨出真假,呆了一會兒,幽幽問道:“他的事情有多嚴重?”
尚平一副無辜的樣子道:“我怎麽知道。”
小雅一下坐起身來,恨恨道:“你就別瞞我了,你會不知道?”
尚平盯著女孩看了一會兒,才不情願似的說道:“起碼要坐牢。”
小雅楞了一回神,似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對他來說也許不是壞事。”
說完心裏就又轉到了自己身上,可憐兮兮地繼續說道:“這下你該滿意了……我……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未說完,人已經哭倒在男人的懷裏。
尚平趕忙拍著女孩的脊背,信誓旦旦地說道:“別怕,不是還有我嗎?隻要你是我尚平的女人,誰敢欺負你?”
這才是小雅此時此刻愛聽的話,她揚起自己梨花帶雨的臉,開始向男人撒起嬌來。
“你……你明明知道人家已經沒錢了,還……你是不是故意氣我……”
總算回到正常軌道上了,尚平知道,剩下的事情就不用再花什麽心思了,晚上還要見李晴,先把小母貓穩住再說。
“我就是想故意氣氣你,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居然也不告訴我,以後如果還這樣沒有組織觀念,我發誓再也不管你。”說完在小雅的鼻子上捏了一把。
“哼,誰讓你管。”小雅嘴裏雖然這麽說,一個身子卻小鳥依人一般縮進了男人的懷裏。“我不管!你去把錢給我找回來。”
“算啦,破財免災,如果人家把你那段錄像……”尚平說到一半就停下了,再說下去就又要觸到女孩的傷疤了。“你就把剩下的錢先投到公司吧,跟著我你還怕缺錢?”
誰知小雅把身子扭得棉花糖一般,嘴裏嬌喚道:“我不!連高燕都有三千萬……”說著忽然抬起頭盯著男人問道:“我記得你隻給了高燕五百萬,她哪來的三千萬?還不是……”
說完賭氣地扭過頭去,不理男人。
尚平在女孩的屁股上拍了一掌,心裏好笑,沒想到死丫頭記性挺好,不但記得自己的錢,還惦記著別人口袋的錢呢。
“高燕的錢不是她一個人的,是兩個人的股份。”
小雅扭過頭迷惑不解地問道:“兩個人?和誰?你別騙我。”
尚平在女孩撅起的小嘴上親了一口,一手摸著她的肚子,笑道:“和她兒子呀!”
“兒子?誰的兒子?”小雅坐直了身子。
“當然是我的兒子,還能是別人的兒子?對了,現在還處於保密階段,你可別給我說出去。”
小雅坐在那裏呆呆的出神。原來高燕已經有了男人的孩子了,哼!真是精明的人啊!這倒也不失為一個效果很好的捷徑,誰讓男人天天盼著當爸爸呢?
尚平見女孩呆呆地愣神,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就把嘴湊到她的耳邊低聲道:“有本事你也給我生個兒子,我的獎勵是很豐厚的。”
小雅聽了男人的話,臉上緋紅,眯著眼睛挑戰似地說道:“難道世界上就她高燕會生孩子,哼,我才不會像她那樣……”
尚平知道小雅想說什麽,覺得這個問題以後慢慢和她探討,眼下隻要讓她心裏平衡就行。
“小雅,其實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一大筆錢入股,可是,你想過沒有,祁順東被雙規以後,如果有人查他的經濟問題,檢察院不僅盯著他,同樣也不會放過她的女兒,你現在手裏錢太多不是什麽好事,我總不能在報紙上申明說錢是我給你的吧。”
小雅覺得男人的話說的也有道理,不過,隻要有他這句話就行了。壓在心裏的秘密一旦說白了,小雅就輕鬆下來,雖然結果還不是特別滿意,但是來日方長,連愚蠢的高燕都能用孩子籠絡住男人的心,難道我祁小雅沒有肚子嗎?
小雅畢竟是黃花閨女之身,這樣想著臉上就飛起兩朵紅暈,看得尚平色心大動,要不是馬上就要出門,真打算立即就抱著女孩軟綿綿的身子進臥室去。
“那我每天就這麽閑著……要不我還是去當模特算了……”小雅故意賭氣地說道。
尚平還能看不破女孩這點小心思?笑道:“當模特我沒意見,不過,觀眾隻能是我一個人,這樣吧,明天你就去買時裝,把那個內衣都買上,每天晚上表演給我看……”
小雅摟著男人的脖子,在他的耳朵上咬了一口,嬌媚地說道:“你想得美……”
尚平頓時情緒高漲,強忍著心裏的衝動,說道:“伺候你老公將是你今後最重要的一項工作,如果表現好的話,今後就做我的私人助理,你知道,我的私人助理在公司可是很有麵子哦。”
小雅緋紅著臉,咬著嘴唇考慮著男人的建議,心想,暫時能有這樣一個結果也不錯,男人現在已經鳥槍換炮了,雖然公司的董事長是林惠,可男人手裏一定控製著大量的股份,再說,人都是他的了,手裏的股份還能逃出他的魔掌?
尚平最後在女孩的嘴唇上親了一下,戀戀不舍地站起身,說道:“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晚上有點生意上的事情要出去一下。”
小雅小貓一樣卷縮在沙發上,哼哼道:“你就不想帶著自己的助理一起去嗎?”
尚平俯下身去,盯著女孩低聲說道:“你還沒有正式上崗呢,乖乖地等著,做好上崗的準備……”
小雅自然明白男人的潛台詞,心裏又緊張又高興,紅著臉瞟了男人一眼,挑逗似地說道:“人家可不知道怎麽表現,你休想人家像那幾個沒羞沒臊的女人一樣……不知羞恥……”
尚平嘿嘿奸笑幾聲,心想,現在就讓你嘴硬,等到把你這個冰美人的心徹底融化了,到時候說不定比那幾個娘們還要讓老子上火呢。
建斌一見老板出來了,趕緊站起來身。“現在就走?”
“你去接人吧,我在那裏等她。”
兩人正要出門,就見小雅披著一件衣服走出來,靠在門上看著男人嬌聲道:“你什麽時候回來?”
尚平看著小雅天寒翠袖薄、日暮倚門框的嬌柔模樣,心裏直罵李晴會挑時間,若不是事情重大,真想不去了。“你回去等著吧,別著涼了。”
建斌剛才還聽見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這麽一會兒工夫,居然又難舍難分了,一時就把老板佩服的五體投地。
李晴進屋以後,狐疑地四下打量著房間,這麽有錢的人怎麽還有這種八十年代的舊房子。
“別看了,這裏除了你就是我。絕對安全。”尚平邊把女人往客廳裏讓邊笑著說道。
“這是你平時修身養性的地方吧,有點苦行僧的意思。”李晴帶著點諷刺語氣說道。
“難道不比小車裏麵寬敞多了。”尚平一邊給李晴沏茶一邊說道:“這是我父母留下的房子,我舍不得賣,再說,我的童年就在這裏度過,沒事的時候回到這裏緬懷一下逝去的歲月。”
“哦……”李晴明白了,原來是他的故居呢。“我說怎麽屋子裏沒有女人味呢,這屋子用來金屋藏嬌是差了點。”
“這年頭,藏嬌往往不用金屋,太惹眼,再說,咱們一個平頭百姓,不湊那個熱鬧。”
李晴吃吃地笑起來。“吆!你還謙虛上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啊,你的女人都可以建立一個後宮了吧。跟老姐說說,你到底有幾個女人?”
尚平嘿嘿幹笑了幾聲,挑逗著似地說道:“女人倒是不少,就是沒有姐姐這樣堪比須眉的角色。”
李晴雖然久經沙場,可聽了男人肆無忌憚的挑逗也不免微微臉紅,嬌嗔道:“男人就是不知足,這山望著那山高,恨不得把天下的女人全都收入囊中。”
尚平忽然想起了那天老和尚的話,於是說道:“這和知足不知足沒有關係,一把茶壺配幾個杯子,完全取決於茶壺的容量,你說,像我這樣一把大茶壺配一隻杯子難道是合理的嗎?”
李晴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嘻嘻笑著擺擺手說道:“不和你胡攪蠻纏,全是歪理,我們還是談正經事把。”
尚平在李晴對麵坐下,發現李晴脫了大衣以後,裏麵居然隻穿著一件粉色的卡腰羊絨衫,下麵是一條瘦身西褲,把一個豐腴的身子包裹的顯山露水。
他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忽然注意到李晴一雙鳳眼也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彷佛已經看透了他心中的邪念,連忙掩飾性地把茶幾上的茶杯推到女人麵前低聲說道:“先喝點茶,我保證裏麵沒有蒙汗藥……”
李晴嘴裏輕哼一聲,挑戰似的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吧唧著嘴說道:“晾你也不敢。”
“祁順東現在怎麽樣?交代了沒有?”尚平不再和女人調笑,一本正經地問道。
“你指望他交代什麽?”
“交代什麽?”尚平一愣。“難道他就那麽幹淨?綁架林惠的罪行他交代了嗎?”
李晴冷笑道:“你就念念不忘那點私仇,檢察院的人來找過你情人嗎?”
也是,如果檢察院的人就此事展開調查的話,肯定會來找林惠了解情況,到現在沒有來難道……
“你的意思是檢察院的人懷疑事情的真實性?”
“不是檢察院的人有疑慮,而是有人在後麵做工作,據我所知,專案組目前是雷聲大雨點小,他們都在觀望呢。”
“觀望什麽?”
“觀望方玉良死亡案的聯合調查結果,一旦調查組排除了祁順東謀殺的嫌疑,舉報材料就是一張廢紙。”
“你的意思這個節骨眼上還有人在力挺祁順東?是誰?”尚平隱隱猜到了李晴急著見自己的原因。
“李長年!”
“是他?”尚平仿佛大吃一驚。“你不是說一旦祁順東出事,李長年馬上就會對祁順東退避三舍嗎?”
李晴怔怔的愣了一會兒,歎口氣道:“這一點確實出乎我的預料,原本我以為李長年和祁順東之間沒有什麽重大的利益,他沒必要為祁順東出頭,現在看來我的推斷有誤。”
推斷有誤?說得輕巧,這可是要害死人呢!李長年可是個有能量的人,如果他鐵了心幫祁順東翻案的話,幾乎沒有人可以阻止他,萬一被他發現一點蛛絲馬跡,豈不是雞飛蛋打?那時候祁順東再反撲過來,自己豈不是成了眾矢之的?
“你就沒有辦法阻止這件事?”尚平點上一支煙,顯示出內心的煩悶。
李晴瞟了男人一眼,猶豫道:“目前名義上調查小組的組長由我兼任,可是,具體辦事的是張浪和檢察院派來的一位幹部負責。”
尚平一聽這話就急了。“那陳國棟是幹什麽吃的?白拿錢啊!”
李晴似乎嫌尚平說的太直白,不滿地盯著他說道:“陳國棟被李長年抽調到廳裏去了,再說,他現在是副局長,怎麽能參與具體的調查工作。不過,檢察院的那位幹部和韓震關係不錯。”
這分明是李長年在私下搞鬼,把陳國棟調離,讓張浪具體負責調查,李晴雖然是組長也隻能聽聽匯報,張浪如果查出點什麽,肯定第一個向李長年匯報,等李晴知道的時候,說不定刀已經朝自己頭上落下來了。
“你今晚招見我是不是有什麽好主意、”尚平沒好氣地問道。
“你先聽聽這個。”李晴從包裏拿出一個袖珍錄音機按下了播放按鈕。
錄音機裏先是傳出一陣噪音,然後就傳來兩個男人說話的聲音,尚平一聽其中一個就是祁順東。聽了幾句以後,他斷定另一個男人自然就是李長年了。
“老領導,我說了這麽多,你現在應該明白是誰在陷害我了吧。”祁順東的聲音。
“尚平通過孫小雨勾結上孫小寧,那他和李晴是怎麽勾結到一起的。”李長年的聲音。
尚平和李晴對望了一眼,目光又迅速分開,盯著那個錄音機,似乎急切地想知道答案似的。
“通過張愛軍,其實,我早就懷疑張愛軍暗地裏給尚平通風報信,那次抓捕尚平的相好張妍失敗就是他給尚平報的信。
張愛軍一方麵是賣老上司的麵子,另一方麵我懷疑他直接受了尚平的賄賂,我相信那時李晴就是張愛軍和尚平之間的聯係人,後來張愛軍退了,這兩人就直接勾結到一起了。
因為,我倒台了對他們兩個人都有好處,李晴可以接我的班,尚平也給自己找了個保護傘,從此可以逍遙法外了。”
錄音機裏出現長時間的沉默,尚平再次抬頭朝李晴看去,正好李晴也看著他,女人的臉上一片朝紅,不知是為祁順東揭露了她心中的隱秘感到氣憤還是他曖昧的用詞。
“這不是胡說八道嗎……”尚平為了掩飾尷尬,憤憤地說道。
李晴白了男人一眼,嬌嗔道:“這下你知道自己害人不淺了吧,哼……”
尚平正要說話,錄音機裏又傳來李長年的聲音,趕忙閉上嘴,凝神靜氣地聽著。
“其實,在李晴出任局長這件事上我是有看法的,不過,她好像打通了市裏麵的一些關係,這個女人可不簡單呀!”
祁順東哼了一聲道:“什麽不簡單?無非靠著幾分姿色而已,我懷疑那個陳國棟跟她也有關係……倒在她手裏,我死也不服!”
“你也不要不服了,案情複雜,這裏麵不僅僅是李晴一個人的問題,我回去就會做些安排,你這裏必須穩住,適當的時候我會和省委有關領導匯報這件事情。我想,王振良在了解了真相之後也不敢公開袒護吧。”
隨著錄音機裏麵一陣哢哢的聲音,李晴一伸手“叭”的一聲關掉了錄音機,雙手抱在胸前,抬頭看著天花板,尚平注意到女人眼睛裏麵閃動著淚花,心裏不免感歎一聲,李晴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也不容易啊!
忽然尚平聽見李晴似自言自語地說道:“祁順東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