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往事不堪回首

林惠白了喬菲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什麽事吞吞吐吐的?要是你和他在**的事情就不用對我說了。”

喬菲臉一紅,嬌嗔道:“胡說什麽呀!我那天到婦幼保健醫院看病,看見建斌陪著高燕也在那裏,他們沒有看見我,好像也是看的婦科。”

林惠捏了一把喬菲的臉蛋輕笑道:“我當什麽大事,高燕也吃五穀雜糧,還能不得病?”

喬菲打掉林惠的手,嬌聲道:“你聽我把話說完呀!”

說著就像怕別人聽見似的趴在林惠的耳邊低聲道:“開始我總覺得高燕有點不對勁,總感到她胖了許多,可是,過後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原來是她的肚子圓圓的,我猜會不會是……我前兩天就想告訴你,不過有點不肯定,也許她是胖了……”

林惠聽了喬菲的話怔怔的半天沒有出聲,心裏的第一個念頭是:怪不得這段時間別墅那邊這麽安靜,男人從上海回來以後就有事沒事往那邊跑,自己還以為高燕盧鳳對男人施展了什麽媚術呢,原來是高燕的肚子裏有孩子了。

“姐……我可不敢肯定是不是……”

喬菲見姐姐呆呆的隻顧出神,心裏就有點怕怕的,因為她多少了解自己假老公的心理,怕她受到了刺激,所以趕緊想把自己說的話收回去。

林惠冷笑一聲,斜眼瞟著喬菲道:“你還怕我吃醋不成?你姐姐現在的心裏承受能力強著呢……你的猜測多半沒錯……”說完又呆呆地愣神。

“那怎麽沒有聽平哥說起過呢……”喬菲怯怯地問道。

林惠哼了一聲道:“怕我跟他鬧唄……”

說完掀開被子就下了床,一邊穿衣服一邊心裏念叨著,高燕高燕……真小看你了……有孩子又能怎麽樣,最多也就是個生育工具,誰都有可能登堂入室,你,高燕,休想!

忽然就想起了歐陽曉珊,林惠心中不免有點後悔自己打給小雨的那個電話,為什麽要和小雨過不去呢,高燕連小雨的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就算自己最終成不了女主人,也絕對不能讓高燕這樣的下三濫進這個門啊。

林惠主意已定,既然大敵當前,小雨的母親就成了她和小雨結盟的一個大好時機。她朝喬菲大聲道:“快起來!再這樣稀裏糊塗的,過兩天就沒咱姐倆的好日子過了。”說完盯著女孩又似自言自語地說道:“忙過了這陣,什麽時候也讓他給你種上……”

喬菲一愣,隨即就明白了林惠的意思,一張臉飛紅起來,鑽進被窩裏抗議道:“我不!我不!我就不……”

歐陽曉珊一看弟弟的眼神,就知道尚平實現了自己的承諾,一時心中百感交集。自己這個女婿不但幫著料理了上海的家裏的一堆麻煩事,而且還讓自己唯一的親弟弟重新成為一個正常人。看著歐陽曉明慚愧地低著頭,歐陽曉珊知道,如果撇開尚平和小雨的關係,這份人情還真不知該怎麽還人家呢。

林惠趁著歐陽曉珊的注意力集中在歐陽曉明身上的時候,將眼前的女人細細打量了一番,心裏就有點自慚形穢起來,這倒不是歐陽曉珊比她長的美,而是那份雍容華貴的氣質,林惠相信自己到了她這個歲數時也絕對不可能擁有,也許這就是被權力滋潤過的女人特有的氣質吧。

“阿姨,你真美……”

喬菲盯著歐陽曉珊的眼睛都有點直了,她是被林惠訓練過的寶貝,能夠發現並感知同性的魅力,麵對歐陽曉珊這個擁有絕代風華的美婦,禁不住讚美出聲。

林惠瞟了一眼喬菲,竟然有點吃醋,心裏罵道:這小東西怎麽就像沒見過世麵一樣,該不會是動心了吧。

歐陽曉珊聽了女孩的話,微微一笑,伸手慈愛地撫摸了一下她的秀發,歎口氣道:“阿姨都老了,再怎麽美,也比不上你們的青春年華呀。”

說完看了林惠一眼,雖然來的時候小雨已經介紹過林惠和喬菲的身份,可仍然禁不住想道:這個小尚的公司怎麽竟是些美女高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個女權主義者呢。

“請吧,夫人。尚先生已經在別墅恭候您了。”林惠覺得自己的話有點別扭,她還從來沒有稱呼過自己的男人做先生呢。

按照計劃,歐陽曉珊在林惠和喬菲的陪同下先到公司轉了一圈,和公司的一些高管會麵,最後,林惠邀請她隨便講幾句話,雖然歐陽曉珊的身份是公司聘請的高級顧問,可她對企業管理確實沒有多少認識,所以,她隻好來個避實就虛,不談公司的發展戰略,隻展望未來的美好前景。

“在座的都是企業界的精英,我可不敢以顧問自居,鑒於董事長的美意,我就權且做個幕後打雜的吧……”歐陽曉珊用她富有磁性的女中音說完最後一句話,全場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這掌聲當然有對她為人謙虛、低調的讚美成分,可最重要的還是她舉止從容,美豔非凡的氣質和儀表讓所有的人折服。

林惠瞟了一眼在座的高管們,發現胖子兩眼直愣愣的盯著歐陽曉珊,臉上一副如醉如癡的樣子,也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麽,而楊鈞就更慘不忍睹,嘴裏的口水都快滴到褲子上了。林惠無奈地搖搖頭,要是讓尚平看見這種情景非氣死不可。

吃過午飯以後,歐陽曉珊在弟弟和喬菲的陪同下乘車前往度假別墅。雖然隻是在公司待了半天,可歐陽曉珊還是憑直覺感受到了尚平的實力,這個印象最初來自林惠裝飾豪華的董事長辦公室,裏麵的裝飾和擺設都超出了她先前的想象,尤其是牆上的一副奔馬圖,竟然是徐悲鴻的真跡,歐陽曉珊不露痕跡地問了一下喬菲,得知這幅畫是尚平花了三千萬元巨資買來的,這可不是一般的小企業主的手筆。

根據林惠的介紹,要不了多久,公司就要在上交所上市,自己就要成為這家上市公司的高級顧問,且不說那一份豐厚的顧問年薪,尚平對自己到底有些什麽期盼呢?或者說,自己能為這家公司做些什麽呢?

歐陽曉珊看著車窗外的皚皚白雪,以及遍布在山腰上的一片片青蔥的鬆樹,禁不住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情景。

昨天晚上,歐陽曉珊洗完澡以後,正準備就寢,沒想到丈夫孫海洋意外地回來了。近幾年來,歐陽曉珊已經習慣了丈夫長期不在身邊的日子,以往,孫海洋如果回來,總是電話先到,好像是通知女人做好接待準備似的。

剛開始的時候,歐陽曉珊在經過了一段孤獨的日子以後,隻要接到丈夫回家的電話,一顆芳心就會和身體一起激動起來,第一件想到的事情就是洗澡,那動作輕盈的就像是一個少女。

當然,她了解自己丈夫的嗜好,總會紅著臉往自己的身上抹點男人喜歡的香水,然後不管白天還是黑夜都要換上那件和肌膚一樣光滑的絲綢睡衣,像個新娘一樣等待著丈夫的寵愛。那時,她真正能夠體會到小別勝新婚的甜蜜。

然而,這種分分離離的生活過了十幾年以後,歐陽曉珊就漸漸的感到丈夫發生了許多的變化,這種變化不僅僅是來自歲月的痕跡,同時還伴隨著孫海洋性格上的某些改變。

對於歐陽曉珊來說,丈夫的年齡越來越大,生理上的衰退是個不個抗拒的事實,不過,她是個傳統的女人,隻要丈夫對自己的那份感情還在,即使生理上得不到滿足,她也不會後悔自己年輕時的衝動。

令她感到痛苦的是,憑著女人的直覺以及自己的某些渠道,她知道丈夫在自己身上表現出生理衰退的同時卻在外麵其她的女人身上重新點燃了青春的火焰。

她從來沒有想過去驗證這些感覺和傳言,因為她知道,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她作為孫海洋女人的這個角色永遠都不會改變,如果說二十年前她有選擇的權利,可是,一旦被孫海洋打上烙印,就永遠失去再次選擇的權力了。

“阿姨,你會滑雪嗎?哪天我們和平哥一起去滑雪。”喬菲打斷了歐陽曉珊的回憶。

歐陽曉珊回過神來,微笑道:“你就饒了阿姨吧,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呢。”

“阿姨,你怎麽老是說自己老,其實你一點也不老呀,還這麽漂亮……其實你和……”喬菲本來是想把歐陽曉珊和林惠做個比較,可一想不合適,趕忙打住。

歐陽曉珊怔怔地愣了一會神,忘記了回答喬菲的問題,禁不住想起了丈夫昨天晚上說過的一句話。“你越來越像我的女兒了……”

歐陽曉珊怔怔地愣了一會神,忘記了回答喬菲的問題,禁不住想起了丈夫昨天晚上說過的一句話。“你越來越像我的女兒了……”

孫海洋的意外歸來並沒有讓歐陽曉珊改變自己的生活習慣,當丈夫推開臥室的門進來的時候,她像往常一樣靠在**看一本外國小說,這是她這些年來養成的睡前習慣,如果不翻上幾頁書,好像就無法入眠。

讓歐陽曉珊感到意外的是,孫海洋一反平日沉默寡言,一進門就笑道:“我猜你肯定還沒睡,怎麽?小雨這丫頭不在家?”說完居然走過來在女人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回來也不打個電話?小雨都多長時間沒見你了?你喝酒了?”丈夫的意外舉動讓歐陽曉珊心裏泛起一層微微的漣漪。她爬起身來幫丈夫脫掉外套。一邊埋怨著。

“打電話?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今天要回北京。”孫海洋好像心情很好,在妻子的服侍下舒服地躺下來,一邊點上一支煙。繼續說道:“上個星期組織上才找我談過話,沒想到這麽快就回北京了。”

歐陽曉珊這才明白,原來丈夫調回北京了,怪不得他心裏高興,不用說是升官了。

“這麽說,以後就在北京工作了?”

歐陽曉珊在孫海洋的旁邊躺下,順手將他手裏的煙拿過來掐滅。她和孫海洋結婚以來,養成了不過問男人工作的習慣。

她知道,隻要男人不想告訴她,問也沒用。說實話,她隻知道丈夫在部隊工作,至於具體做什麽工作,從來都沒有問過。

孫海洋將妻子拉到自己的身前,似自言自語地說道:“我沒有辜負父親的臨終遺言,終於繼承了我爺爺的事業……”

歐陽曉珊對丈夫的這句話隻是一知半解,她知道孫海洋的爺爺是個帶有神秘色彩的傳奇人物,在歐陽曉珊的印象中就是個大特務頭子,丈夫的這句話顯然是說他如今也是個特務頭子了。

“不管怎麽說,從今以後我在家裏陪你的時間就多了。”說著話,似乎有點動情,伸手輕輕撫摸著女人的臉頰說道:“這些年委屈你了。”

歐陽曉珊聽了特務頭子不再談論他的工作,而是對自己難得的柔情蜜意起來,一時心裏就真的覺得委屈起來,把臉埋進丈夫的心口,哽咽道:“你知道就好……對了,我明天要出門呢。”

孫海洋一愣,隨即笑道:“去哪兒?要不要我陪你去?”

歐陽曉珊撒嬌道:“哼,我可不敢占用你寶貴的時間,又不是在北京逛,我要出趟遠門。不過……”

孫海洋見女人猶豫,也不催她,一手捧著她的臉就輕吻起來。

歐陽曉珊閉著眼睛讓丈夫吻了一會兒,才說道:“其實這件事我一直想聽聽你的意見,可你連個影子都看不見……”

孫海洋見妻子鼓著小嘴,就像當年那個少女一模一樣,心中激動,禁不住把她摟緊在懷裏感慨道:“曉珊,你真是越來越像我的女兒了……”

歐陽曉珊一愣,隨即就明白了男人的意思,一個粉拳錘著他的胸口,嬌嗔道:“胡說什麽呀!如果我是你女兒,那小雨算什麽?”

孫海洋見女人癡嬌的模樣,嗬嗬笑道:“我是說我的老婆越來越年輕了,怎麽?你該不會真想做我的女兒吧?”

歐陽曉珊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孤苦伶仃地死在上海的醫院裏,一時眼圈就紅了,雙手圈住男人的脖子幽幽道:“我讓你像父親一樣疼我……”

孫海洋也很久沒有看見女人對自己如此纏綿了,心中激動起來,嘴裏連聲道:“好好,以後我就把你當小雨一樣疼愛行了吧,你說說,到底有什麽事情想聽我的意見……”

歐陽曉珊微喘道:“就是小雨的男朋友想讓我做他公司的顧問,明天我就是要去他那裏,我已經口頭答應了,你說這事……”

孫海洋眯著眼睛半天沒說話,好一陣才說道:“當初我說過,我們家裏的人是不做生意的,小雨這死丫頭首先破了戒,現在你也要……”

歐陽曉珊見男人好像很不高興,趕忙說道:“我這不是問你呢,你不同意就算了,大不了我回絕他。”

孫海洋低頭看看女人,心中一軟,慢條斯理地說道:“你這麽緊張幹什麽?隻要你自己覺得高興,我沒什麽意見。”

說著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我也不能老是生活在真空裏,時代變了,做生意也不是十惡不赦的事情,我聽說小寧現在也不務正業,什麽時候我得敲打敲打他。隻是,小雨那個男朋友到底怎麽樣,你不是見過他嗎?”

“我覺得人還不錯,關鍵是咱們小雨喜歡,反正是個精明人,你也該抽時間關心關心自己的女兒了。”歐陽曉珊小心翼翼地說道。

“不精明的話他也不會讓你去做什麽顧問了,我聽張愛軍說那小子有點花心,現在那些暴發戶沒什麽修養,哪天我見了小雨這丫頭要好好問問她,咱們孫家的門可不是什麽人都能隨便進來的。”

歐陽曉珊扭扭身子,試探性地問道:“那我當顧問的事你同意了?”

孫海洋低頭看著女人說:“我不是說過了嗎?隻要你高興就行。不過,你這顧問也就是個擺設,你隻要記住兩點,一是隻掛名,對公司的事情不顧不問,二是你要讓那小子明白,你當顧問和他與小雨之間沒有任何邏輯關係,總之,不要搞出什麽不好的影響。”

歐陽曉珊見男人破天荒如此順著自己,心中頓時就柔情萬種,暈著臉嬌聲說道:“不說這些了,早點睡吧……”

歐陽曉珊一路上想著昨天晚上和丈夫之間難得的柔情,臉上漸漸泛起了一片紅暈,喬菲看見了,還以為是車裏麵空調太熱的緣故呢,馬上叫建斌把空調開小一點。

這時,一直沒有出聲的歐陽曉明突然問道:“姐,你這次來打算住多久?”

歐陽曉珊看著弟弟漸漸恢複了生氣的臉,心中高興,笑道:“就看人家主人歡迎不歡迎了,我倒是想在這裏多住些日子,你看看這山裏的雪景多美呀!”

喬菲笑道:“阿姨,風景還在前麵呢,山裏麵有個聖女湖,可美了……阿姨以後幹脆就住這裏算了,反正小雨早晚要回來的。”

歐陽曉珊聽了喬菲的話,頓時就又想起了心事。是呀,如果小雨也來這座城市生活的話,自己在北京還待得住嗎?

孫海洋雖然已經調回了北京,但是,他注定是要把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他的神聖的事業,不會有多少時間和自己在一起的,再說他已經……

歐陽曉珊臉上又是一紅,禁不住想起了昨晚和丈夫在**的情景,由於孫海洋表現出難得的柔情,她也報以二十分的**,但是,孫海洋和往常一樣,氣喘籲籲地在她的肚皮上隻趴了幾秒鍾就望門流淚了。

歐陽曉珊雖然是個傳統的女人,內熱外冷,畢竟是虎狼之年,那壓抑已久的**一旦被挑起就像有一團烈火烤著她的心。

在丈夫衰退以後,她咬著朱唇,緊緊抱著男人的身子不放,嘴裏哼哼著,那空虛已久的身子迫切需要男人的慰藉。

但是,孫海洋不知是因為內疚還是對妻子如此放肆地追逐感官享受感到厭惡,他冷冷地推開女人的身子,背過身去閉上眼睛再沒有說一句話。

其實,孫海洋一直都沒有入睡,他心裏一直想著一個問題,為什麽妻子再引不起自己的一點興趣呢,今晚走進臥室之前,他還特意吃了一片一個心腹從國外帶回來的那種藥片,沒想到居然一點作用都沒有。

他不得不承認,隨著歲月的流逝,自己對妻子的**早已發泄殆盡,現在隻有那些十歲的青春玉女才能激**起他內心的波瀾。

孫海洋了解自己的妻子,他倒不擔心女人會因為自己無法滿足她而紅杏出牆,隻是心裏總覺得有點歉疚,所以,他一直琢磨著,要不要把那個見不得人的禮物送給她,他之所以遲疑不決是因為他覺得女人也許無法接受那種時髦的東西。

歐陽曉珊被丈夫冷冰冰的拒絕以後,心中的委屈無法形容,可她又不好意思哭泣,如果因為丈夫不能滿足自己而哭泣的話,那就太不要臉了,畢竟,丈夫在精神上還是那麽體貼那樣柔情似水,自己怎麽能不顧丈夫的年齡而想入非非呢。

盡管如此,歐陽曉珊仍然無法平息內心的火焰,她背轉身去,嘴裏咬著被子的一角,不顧丈夫就睡在身邊,像往常那樣用自己的一隻手繼續追逐那歡樂的源泉。

“阿姨,你看,到了。”

隨著喬菲的大聲呼喊,歐陽曉珊雙手捂著滾燙的臉頰朝車窗外麵看去。隻見汽車行駛在一條狹窄的溝穀中,兩邊是白雪皚皚的山峰,溝穀的盡頭崖壁上有成片的鬆樹,樹林裏隱隱可以看見一棟灰色的小樓。

這家夥怎麽把人家安排在這麽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難道他像讓自己當尼姑不成?歐陽曉珊紅著臉,心裏嬌嗔著,不過,隨即又想到,這裏是多麽安靜呀,沒有汙染的新鮮空氣,沒有汙染的明媚的陽光,對於一個剛剛離開塵囂又欲火難禁的女人來說真是太合適了。

“阿姨,你看,那不是平哥嘛。”

隨著喬菲的聲音,歐陽曉珊就看見尚平頭上戴著一頂稀奇古怪的皮帽子,身穿一件翻毛皮大衣站在門前的空地上正朝著汽車張望,他的身後還站著一個女人和男人。

歐陽曉珊見了尚平的一身打扮,忍不住撲哧一笑,這家夥怎麽把自己打扮得像是山中的獵人,忽然,心中一動,如果他是個獵人的話,在這個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自己豈不是成了他的唯一獵物?

歐陽曉珊對自己的這個想法產生的不是恐懼而是羞臊,因為她矛盾的心理告訴自己,前麵的那個獵人如果對著她舉起槍的話,自己很可能就是那隻不願躲避的火雞。

“夫人一路辛苦,快進屋裏暖和緩和。”尚平笑容滿麵地迎上前來,一點不避嫌疑地挽住歐陽曉珊的手臂。

歐陽曉珊反倒稍稍扭捏了一下,抬頭看看男人的神情,心裏就責怪自己胡思亂想,我可是他的丈母娘呢。於是就大大方方地被男人挽著,一邊往台階上走一邊笑道:“小尚,你倒是會享受,把公司扔給兩位美女,自己在這裏逍遙。”

尚平看著女人紅撲撲的臉,心中洋溢著一種相逢的喜悅,笑道:“這都是借夫人的光,若不是您老人家大駕光臨,我可沒有這麽好福氣。”

說著,一行人就進了別墅的大廳裏。楊嫂殷勤地上前幫著女主人脫下大衣,一邊自我介紹道:“夫人,我叫楊嫂,今後就是你的保姆。”

尚平一聽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楊嫂說道:“你怎麽連名字都改了,我記得你叫楊金花,現在怎麽叫楊嫂了?”

楊嫂趕緊結結巴巴地糾正道:“是……是……忽然見了這麽一位天仙一樣的夫人,我連話都不會說了。”

尚平就朝著天仙一樣的夫人看過去,隻見她也笑眯眯地朝自己看過來,當雙方的目光碰到一起的時候,在那一瞬間,彼此的心裏都有一種微妙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