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答記者問
歐陽曉珊知道這位記者代表的是一家經濟類的雜誌社,以前公司的一些深度報道都是通過這家雜誌社披露的,所以,她決定就這個問題闡述一下自己的想法。
“首先我要說的是,除了公司的董事長之外,公司管理層沒有任何變動,並且公司既往的經營理念也不會有大的變化。不過,公司未來將更加關注股東權益,目前的股價已經嚴重偏離了公司的業績,我們不排除市場有人刻意做空惠亞公司的可能性。
事實上,惠亞公司僅公積金一項就已經達到每股五元左右,可支撐的價位遠遠高於目前的市場價位。所以,為了讓更多的股民分享公司的紅利,我們已經有了一個計劃,在適當擴股的基礎上向每個股民派發紅利並按比例贈送新股。
而本次增發籌集的資金將用於節能環保項目,憑借國家的產業政策,這個項目將是公司一個新的利益增長點。此外,公司還將投資一些高科技新型產業,屆時這些項目都將會給全體股東帶來豐厚的回報。”
這時在記者群中,一位年齡在三十歲左右,長著一張胖乎乎臉蛋的女人從上一位記者手中接過話筒,大聲問道:“據我所知惠亞公司是尚平所創,而尚平又是您女兒孫小雨的未婚夫,眼下您出任公司董事長,您女兒出任公司的總經理,惠亞公司豈不是成了家族企業?請問尚平在公司扮演什麽角色,這種人事安排是否來自他的授意。”
歐陽曉珊一愣,似乎沒有預見到會有人提出這個問題,並且這位提問的女人也不知道是來自哪家媒體,顯然是不懷好意。歐陽曉珊略一沉吟,從容說道:“眾所周知尚平已經離開公司很多年了,他在公司沒有股份,所以也不扮演任何角色。
當然,他是我女兒的未婚夫倒是事實,不過,我不明白這與公司有什麽關係。我能告訴你的是,我的女兒擔任公司的總經理也已經有五年了,這是上任董事長的安排,我也不打算改變這種安排,因為我女兒在公司幹得很出色,受到全體股東的信任。
至於你說公司是家族企業,這要從哪個角度來看,如果單從股權來說,你說的沒錯,但從一家上市公司來說,我們是一家現代企業,有很完備的公司章程和管理製度,並且接受有關部門的監督。”
小雨站在一邊正為母親捏把汗,因為這個問題太突兀,並且角度很刁,提問者明顯就是想讓母親下不了台,同時也不排除包藏禍心,想把輿論的焦點引到尚平身上。
可當歐陽曉珊說完的時候,小雨不禁鬆了一口氣,沒想到母親居然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回答的如此得體。這讓她不禁對母親刮目相看,怎麽自己就從來沒有注意到母親有這種才能呢,看來還是那個壞蛋有眼光。
這時,胖子王世禮走過來對小雨低聲說了幾句,就見小雨喜形於色,馬上拿出手機給尚平打電話。
“喂,你在哪裏,一切進展順利……喂,我告訴你,真不可思議,剛才他們說公司的股票今天漲停了……”小雨掩飾不住自己興奮的心情。
尚平心想,你們隻是看到股票漲停了,可不知道李法名和喬菲在暗地裏用十幾個賬戶在裏麵撐著呢,光是現金就砸進去二十多億,但願這筆錢能夠重新激發起股民對公訴股票的信心。
“順利就好,你媽媽表現怎麽樣?我真想跑去偷偷看看……”尚平趕緊打住,嘴巴滑溜的差點說過頭。
“我媽媽比你想象的還要好……你來呀!新聞發布會馬上就完了,等一會兒就要在小雅的酒店裏舉行招待宴會,你來不來?”小雨一看歐陽曉珊已經結束了采訪,於是就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
“我去可以……不過你要向全體股東介紹我是你老公……”尚平逗著小雨。
“怎麽?難道你不是人家老公嗎?你以為還是什麽新鮮事呀,地球人都知道了,你想賴都賴不掉呢。”小雨嬌聲道。
尚平知道小雨心情好,一時也高興起來,忽然就想起了孫海洋的信,猶豫了一下說道:“小雨……我想……我們的第一個孩子讓他跟你姓怎麽樣?”
小雨聽了一愣,怎麽男人的心思忽然就跑到這上麵去了,八字還沒一撇呢,他居然已經在考慮孩子跟誰姓的問題了。他想兒子都想瘋了,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大方想讓孩子跟自己姓?
“你抽風啊……就一晚上怎麽就……就看你的本事了……”小雨嬌嗔道。
尚平也覺得自己的話有點突然,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如果小雨當真生個兒子到時候自己很可能要反悔。於是趕緊笑道:“跟你開玩笑呢,你忙你的吧,我要出趟門。”
“哥,你晚上過來吧……人家等你……”小雨聲音壓得低低的說道。
尚平聽得心中一**,情緒立即高漲起來,也低聲道:“寶貝,今晚不行啊,你喝了酒可是會影響咱兒子的智力呢。明天晚上咱們繼續努力怎麽樣?”
“去你的……”小雨羞紅了臉,趕緊掛上電話找她母親去了。
和小雨通完電話,尚平繼續看孫海洋的信,時而沉思默想,時而感慨唏噓,看到要緊處還不時在一個小本子上記點什麽,那認真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做家庭作業的小學生。
等到他把孫海洋的信翻來覆去看了三四遍,又一個人躺在**抽完四五支煙,才注意到太陽已經西斜了。看看手表,琢磨著公司的招待宴會應該也結束了,就起身穿上衣服,出門往華天酒店去了。
正是傍晚時分,街上到處是下班的人流車流,一律是行色匆匆的樣子,在一個十字路口前,警察攔下了尚平的車,他朝前後看看,其他的車在兩邊排著兩條長龍,唯獨自己的車大搖大擺地開過了十字路口,怪不得這麽順暢。他這才醒悟過來,原來腦子拋錨居然沒看見紅燈。
媽的。都是孫海洋害的,罰款倒是罷了,那個警察的幾句訓斥讓他一陣惱火,法律隻是賦予他罰款扣分的權力,難道也外帶訓斥別人的權力嗎?
華天酒店門前人來車往,迎來了一天中的最後一波高峰期,這些出入酒店的人要麽是房客的朋友,要麽就是來酒店消費的白領階層,因為酒店裏麵除了客房之外,這裏還有本市最高檔的餐廳和娛樂中心。
尚平把車停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然後就像個閑人一樣一搖三晃地走進了大堂,巡視一圈以後,他一眼就被坐在大堂經理位置上的一個美貌少女吸引住了,乍一看有點眼熟,再仔細一看,原來居然是愛琳。這丫頭不是說從服務員做起嗎?怎麽幾天功夫就當上大堂經理了?肯定是走後門了。
“大哥,你怎麽才來,宴會都已經結束了。”愛琳一扭頭就看見了尚平,馬上跑過來拉著男人的手臂說道。
尚平將愛琳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注意到剛才之所以一眼沒認出來,是因為她穿了一身酒店的職業裝。愛琳的身材本來就是屬於小巧玲瓏型的,穿上這身職業裝更顯得凸凹有致了。
“我可不是來參加宴會的,他們都走了吧。”尚平見有人注意這邊,就一邊慢慢往裏麵走。
“小雨說你可能要來,白讓人家等半天。”愛琳撅著小嘴抱怨道。
“老實交代,怎麽當上的大堂經理?連實習期還沒有滿吧。是不是找小雅走後門了。”尚平故意板著臉問道。
說實話,如果見不到愛琳他也倒沒什麽,可一見到她,心裏就有點憤憤不平,總是會想起過去那段陳年舊事,更何況愛琳甜美的容貌也讓他忍不住心癢癢。
“人家已經做了兩個多月服務生了……討厭,你是不是巴不得人家一直做服務生。”愛琳嬌嗔道。
尚平沒有理會女孩的嬌癡,而是轉著腦袋將整個大廳掃了一遍,然後問道:“那個和你同學同名的服務生呢?”
愛琳眼光賊兮兮地盯著男人說道:“你不知道?前幾天辭職了。”
尚平聽了就呆在那裏發愣,眼前就浮現出費璿的影子,想起和她第一次在這裏見麵的情形,想起那張蒼白的臉,他甚至想起了自己做過的那個荒唐的夢,在夢裏麵他承諾女孩要帶她去治病。結果,自己不但沒有帶她去治病,反而兩次強暴了她,雖然事出有因,可在這一瞬間忽然感到一陣內疚,同時為她的安全操心起來。
“至於嗎?”愛琳撅著嘴酸溜溜的說道:“想找她的話我這裏有手機號碼……”
“你給她打過電話嗎?”尚平似急切地問道。
“人家又沒事找她,打什麽電話呀!你要是想找她不會自己打。”愛琳沒好氣地說道。
尚平見女孩居然有幹涉自己私事的征兆,心想,死丫頭自己在外麵找小白臉,怎麽一見老子認識個女孩就這幅德性,記得上次把費璿誤認為是她的同學,看她當時那樣子好像自己誘騙了她親妹妹似的,這小東西年紀不大,倒是個醋罐子,既然不想做老子的女人吃哪門子醋呀!
“最近和你原來的那個小白臉還有聯係嗎?”尚平不懷好意地問道。
愛琳臉一紅,恨聲道:“要你管!”然後賭氣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再理男人。
尚平討了個沒趣,就怏怏地上樓找小雅去了。
宴會結束以後,歐陽曉珊因為多喝了幾杯酒,就先回家休息去了,小雨因為手頭還有點事沒做完,所以就回了公司,她剛走進辦公室,桌子上的電話鈴就響個不停。抬頭一看是保安部的號碼,心裏就覺得奇怪,保安部是屬於公司的一個副總經理管,怎麽把電話打到自己這裏來了。
“什麽事?派出所的人?我沒時間,你帶他們去李總那裏……什麽……人口失蹤?好吧……”
放下電話小雨坐在椅子上直愣神。吳健失蹤了?公安局找上門?那個吳健不就是林惠的……怎麽失蹤了?那天晚上男人說到林惠的事情,自己心裏還想著什麽時候讓人事部門出個手續把他辭了,結果手頭事情一多居然就忘記了,隻是聽說吳健沒來上班,可誰知道他到哪裏去了?難道他家裏人也一直沒見他才去公安局報的案?
小雨正琢磨著,就聽門上傳來敲門聲。
“請進!”
兩個民警在保安部經理李偉的陪同下走進了辦公室。
“孫總,這兩位是城關派出所的同誌,他們想和你談談。”李偉介紹道。
小雨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了,你忙自己的去吧。”
其中一位民警從包裏麵掏出一個小本子遞到小雨麵前說道:“我們是城關派出所的,我叫李靖。”
小雨並沒有伸手去接李靖手裏的證件,隻是飛快地瞄了一眼,伸手一指麵前的沙發道:“請坐。”等兩位民警坐下了,小雨伸手看看表,不假聲色地問道:“二位有什麽事嗎?”
李靖好像被麵前的這位美貌總經理的氣勢壓住了,稍嫌慌亂地說道:“哦……是這樣……你們公司有沒有一個叫吳健的員工……”
小雨淡淡一笑,說道:“很抱歉,並不是每個員工我都認識,我的公司裏有一萬多名員工,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讓人查查。”
另一位長得五短身材的民警似乎對美女頗具免疫力,同時對這些老板好像也沒有什麽好感,一聽小雨的話,摘下帽子放在茶幾上,甕聲甕氣地說道:“不必查了,你們在保安部已經確認了有這名員工。”
李靖仿佛馬上就有了底氣,站起身來介紹道:“這位是我們的王所長……”
小雨點點頭說道:“王所長,失敬,既然這樣,你們有什麽事可以直接找保安部,不知道我能幫什麽忙?”
那位王所長打開一個辦案文檔,看了兩眼說道:“吳健是你們總公司行政辦的職員,在這裏工作了半年了,孫總居然會不認識?如果我說他已經失蹤半個月了不知道你能不能想起他。”
小雨知道自己的一個口誤被他抓住了,不過她並不慌張,淡淡一笑道:“行政辦有二十幾個人,直接和我打交道的隻有三四個,並且基本上都是通過我的秘書,況且工作半年在我的公司裏基本上還是個新人……對了,你說他失蹤了,我能幫什麽忙呢?”
王所長心想,這女人好大的架子,都說惠亞公司的背後是尚平,這個尚平據說有黑社會背景,怪不得連女人都這麽橫呢。
“我們想了解一些基本情況,我們想知道他最後來公司上班是什麽時候,在他失蹤以前有沒有什麽反常的跡象,這麽長時間沒來上班了你們是不是和他家裏聯係過。”王所長一口氣問了一串問題。
小雨心理開始有點不耐煩,心想,自己也在公安機關待過,怎麽這些無聊的問題他們總是要問上一遍,難道一個總經理會去注意每個員工有沒有反常跡象?
“第一個問題等一會兒你們去保安部或者行政辦查查考勤就知道了,第二個問題我沒法回答,因為我不是你們的同行,看不出什麽人反常不反常。第三個問題,我們公司有規定,無故不請假兩天不到崗既按自動離職處理,我們沒有義務和他的家人聯係。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小嘴。要是一般人王所長早就要拍桌子了,可他到底明白惠亞公司可不是一般的公司,就是他來這裏調查也是經過分局的同意,作為總經理能夠親自出麵接見他已經是夠給麵子了。不過憑經驗他覺得這個女人有點裝腔作勢,她肯定認識吳健並且知道他失蹤的事情。
“我們是接到吳健家裏人的報案才立案調查的,我們要對全市的每一位市民的安全負責,據他的姐姐說吳健已經有半個月沒有音信了,手機也無法聯係上他。我們之所以找你,就是想通過你在公司的員工中了解一下,是否有人知道他的行蹤。”
“沒問題,我馬上就可以安排,隻要是公司的員工你們可以隨便調查。”小雨幹脆地答道,一邊就要拿桌子上的電話叫人。
“我們想見見林惠。”王所長盯著小雨說道。
“林惠?”小雨的手停在了那裏。他們怎麽就直奔林惠來了,難道他們已經……
“怎麽?孫總不會連貴公司的董事長都不認識吧。”王所長譏諷道。
“能告訴我你們要見她的理由嗎?”小雨不理會王所長的譏諷,平靜地問道。
“因為據吳健的姐姐說,她弟弟在失蹤以前和林惠交往密切,實際上有人在吳健失蹤前一天還看見他們在一起,所以,我們必須找林惠談談。”王所長有理有據地說道。
小雨一聽王所長的話,就知道他們已經私下做了一些功課,並不是毫無目標,這事看來得馬上告訴尚平,這個壞蛋肯定是打翻了醋壇子把那個小男孩弄到哪裏去了,他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要想讓這件事情平息也很容易,隻要讓吳健露個麵或者給他的姐姐打個電話就行了。否則,林惠那點事情恐怕包不住,搞不好會釀成醜聞,給剛剛緩過勁來的股票造成危害。
“我很遺憾,林惠已經不是公司的董事長了,她已經辭職了,現任董事長叫歐陽曉珊。”小雨攤開兩手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王所長一聽心裏就罵開了,這婆娘怎麽不早說,要是知道在這裏見不到林惠剛才那番話就不應該告訴她。
“那我們在哪裏可以見到林惠?”王所長氣憤地問道。
小雨搖搖頭說道:“她既然不是公司的人了我們也就不關注她的行蹤,也許出去旅行了,也許訪朋友去了,什麽都有可能……不過,你們可以留下聯係方式,如果我聯係到她,可以轉告你們的意思。”
王所長站起身來,一聲不吭地往外走,當走到門口的時候轉過頭來說道:“我聽說你是尚平的未婚妻?”
小雨一愣,隨即答道:“是呀!難道你對這個也感興趣?”
王所長一聲沒吭就帶著李靖走了。
媽的。肯定是個新警察。小雨心裏忍不住罵了一句粗話。不然他怎麽會不知道自己也曾經是一個警察呢。
看著兩個警察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小雨就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
尚平乘坐電梯來到小雅所在的辦公樓層,在走道裏碰見幾個辦事員,可沒有一個認識他。這讓他再次感到自己在小雅的酒店裏缺乏影響力。
“先生,請問你找誰?”剛走進小雅辦公室的門廳,坐在那裏的一個女孩就站起身問道。
尚平一看頓時就眼睛一亮,隻見這女孩也就二十四五歲的年齡,和當初自己認識小雅時的年齡差不多,不過相貌卻和小雅在伯仲之間,雖然穿著職業裝,可仍然遮不住那苗條修長的身材,尤其是裹在絲襪裏的那雙美腿,現在的小雅可是比不上了。看來凡是美女總經理待的地方都是美女雲集之處。
“先生,你有什麽事?”女孩見男人一雙色眼在自己身上瞄來瞄去,語氣就不怎麽客氣。
“你是新來的吧,叫什麽名字?以前怎麽沒見過你?”尚平現在見了漂亮的女人就腿沉,忍不住要沒話找話地說幾句,其實小雅酒店裏的人他一個也不認識。
女孩見男人儀表堂堂,穿著講究,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一時吃不準他的身份,於是就不亢不卑地說道:“我叫蕭薔,是祁總的秘書。”
“這就對了。我叫尚平,找你們祁總有點事。”說完就盯著女孩。尚平現在不管走到哪裏一般是盡量隱姓埋名,很少有這種自報家門的情況。他高興地看到女孩的眼神發生了變化,說明她聽說過自己的大名。
“原來是尚……先生……祁總交代不讓人進去……”女孩躲閃著男人直盯著自己的目光慌亂地說道。
“裏麵有客人嗎?”尚平問道。
女孩搖搖頭說道:“祁總累了,交代不讓任何人打擾她。”
不讓任何人打擾?天還沒有黑呢,也就是剛下班的時間,小雅在裏麵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媽的,不會是第二個林惠吧,尚平覺得自己頭皮發麻。不再和秘書囉嗦,轉身就朝裏麵走。
蕭薔一看就急了,閃身擋在門口說道:“要不你稍等一會兒,等我進去對祁總說一聲……”
蕭薔越是不讓進去,尚平心裏就越發覺得不對勁,他一伸手就把女孩拉到一邊,喝道:“你別管,有什麽事怪不到你頭上。”說完拉開房門就直接闖了進去。
“尚先生……”蕭薔叫了一聲,也跟了進來。
辦公室裏空空如也,沒有看見小雅的身影,尚平的一顆心直往下沉,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因為她知道裏麵的那扇門裏是小雅的休息室,裏麵有床有浴室,如今小雅把自己關在這扇門裏,還讓秘書擋住所有人,肯定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他本想立即上前闖進去看個究竟,可一想到如果真的裏麵正在發生自己想象中的那種事情,讓秘書看見總歸不好,家醜不能外揚啊。於是,他回頭朝蕭薔一瞪眼低喝道:“你出去,把門關上,不許任何人進來。”
蕭薔見男人凶神惡煞一般,嚇得不敢吱聲,不過她早就聽說過自己老板和這個男人的特殊關係,他要做什麽自己自然攔不住,反正他們是那種關係,自己何必要多管閑事呢。老板說的不讓任何人進去,可能並不包括自己的情夫。
看著蕭薔極不情願地走出辦公室,並且關上了門。尚平就深深吸了一口氣,躡手躡腳地走到那扇門前,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兒,一點聲息都沒有。也許已經完事了。
忽然尚平想起了董鈺,心裏頓時就輕鬆下來,暗罵自己神經過敏,這種情況應該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小雅正和董鈺在裏麵鬼混呢。
他手上稍一用力,沒想到門應手打開了一條縫,原來並沒有上鎖。這兩個婆娘也夠大膽的,這麽早就在辦公室裏亂搞,居然連門也不鎖,就算別人不來,秘書要是有事進來不就穿幫了?繼而又想到蕭薔的美貌,心裏就覺得好笑,也許那個女秘書早就成了小雅的玩伴之一了。
這樣想著尚平就想偷偷地看看裏麵是怎樣一副**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