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心慌慌
可現在,雖然形勢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可自己畢竟還是泥菩薩過河,家裏麵負案累累,外麵又有梁春旺虎視眈眈,光這兩件事就夠自己應付的了,怎麽能夠全力保證晚晚的安全呢。
但是,從另一個方麵來看,劉晚香的出山卻激起了他的鬥誌,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在孫海洋身邊待了十幾年的女人讓他心裏產生一種踏實的感覺,雖然她弱不禁風,卻能夠給他以無窮的力量。
“怎麽?不高興了?”晚晚見男人半天不出聲,以為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於是安慰道:“海洋當年鄭重將我托付給她,這些年我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她半步,所以……她今天能讓我跟你出來,已經是很難得了……”
尚平淡淡一笑,緩緩說道:“她這些年確實把你保護的很好……但是那個時候存在的危險現在基本上已經過去了,你不必擔心,我既然把你帶出來,自然就會讓你們母女平平安安……”說著尚平轉過頭盯著女人問道:“你相信孫海洋嗎?”
晚晚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當然相信。”
“那你也應該信任我,因為你的一切都是他告訴我的,他對我有信心。”尚平為自己要拉孫海洋做墊背感到一陣羞恥。
不過,這句話似乎給了劉晚香極大的信心,仿佛身邊的男人是孫海洋的化身似的。
魏子在西湖的北部找的這所房子尚平感到很滿意,挺大一個院子,屬於典型的南方建築,白牆紅瓦掩映在婀娜的楊柳中顯得很自然清新。
汽車在院子裏剛停穩,就見魏子浴缸一幹馬仔和紀中雲蘇碧都迎了出來,剛開始還紛紛和尚平寒暄,可等到一幹尼姑從車裏麵出來的時候,一個個都看直了眼,最後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劉晚香的身上,看的她一張臉都紅起來。尤其是定力差一點的唐亮和李濤差點當場鼻血四濺,就差眼珠子沒有掉出來了。
“其他人呢?”尚平看看這些人裏麵並沒有張姿吟和吳亞玲,於是奇怪地問道。
“在樓上呢。”魏子低聲道。
尚平禁不住抬頭朝樓上看去,隻見中間的一扇窗戶前站著兩個人正朝下麵張望,不用說就是張姿吟和吳亞玲。媽的,老娘駕到,這死丫頭居然也不出來迎接,還躲在樓上偷看?都說近鄉情更怯,也許張姿吟是近母情更怯吧。
紀中雲和蘇碧忙著安頓四個尼姑,尚平就帶著晚晚往二樓走,走到半中間,晚晚突然停下腳步,拍著心口說道:“我這心慌慌的……她會不會恨我?”說著眼中竟有淚光盈動。
尚平上前扶著她一條柔臂,低聲道:“瞧你,她有什麽理由恨你?又不是你的錯……別怕……”說完就攙扶著女人軟綿綿的身子朝樓上走。剛走了幾步,晚晚忽然又停下來,低聲問道:“院子裏那些蘭花是你買來的吧?”
尚平一愣,心想,這女人的一顆心竟然可以同時體驗各種感受,在即將見到闊別多年的女兒的時候,竟然還有心顧及到院子裏栽種的植物。
尚平隻得幹笑幾聲道:“我聽說你喜歡蘭花,所以就讓他們買幾盆,你閑下來的時候也可以賞賞花。”
劉晚香一雙美目在男人臉上轉了幾圈,忽然壓低聲音說道:“你對我如此用心,就不怕對不起你嶽父?”
尚平萬萬沒有想到女人在這個節骨眼上會問出這麽嚴肅的事情,忍不住心中一橫,咬咬牙道:“我嶽父如果地下有知肯定不會怪我,他在信中說,我和他很有緣分,我們不但娶了母女兩做老婆,而且又能和一位絕世美人朝夕相處……”
尚平的話還未說完,劉晚香就一把甩開男人的手,嗔道:“我今後隻和我的女兒朝夕相處……”說完就朝前走去。
尚平從劉晚香的口氣中沒有聽出責備的口氣,心裏一鬆,趕緊跟了上去,怏怏地解釋道:“你別想太多……我嶽父懂得憐香惜玉,難道我就不懂嗎?”
晚晚回頭瞟了男人一眼,幽幽道:“我是個不祥的女人……你最好離我遠點……”
說著話就到了樓上,兩人一抬頭就看見吳亞玲和張姿吟站在麵前,頓時四個人就站在那裏不動了。一瞬間,尚平驚異於母女兩人驚人的相像,隻是一個稚嫩一個曆經滄桑,一個哀哀淒淒,一個誠惶誠恐。但是,如果從一個外人的角度來看,兩個人根本就不像是母女,而更像是一對親姐妹。
尚平看看晚晚,隻見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張姿吟,嘴唇顫抖著就是說不出話。而張姿吟則看著麵前的這個尼姑,臉上的表情有喜有憂,沒過一會兒,晶瑩的淚珠就像斷了線一般滾落下來,可那一聲“媽”卻始終沒有叫出口。
尚平知道劉晚香可能會為此感到失望,可他還是挺理解姿吟,畢竟她把另一個女人叫了十幾年的媽,現在麵對一個陌生的尼姑,這麽親熱的稱呼怎麽突然叫得出口,她是唱歌的,又不是電影演員。不過,相信要不了多久,她就會叫的很溜嘴了,因為張姿吟是個多愁善感的女孩,也許就和她母親小的時候一樣。
“有話到房間裏說吧。”還是吳亞玲最先反應過來,她飛快地瞟了男人一眼,伸手就攙住了劉晚香,往房間走去。
尚平猶豫著是不是要跟進去,最終就在門口站下了,畢竟人家母女第一次見麵,自己插在中間算什麽事。
他注意到,在張姿吟進門之前,回過頭來用淚汪汪的眼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雖然她什麽都沒說,可就這一眼已經足夠了,這一眼讓他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隻覺得渾身上下頓時就充滿了無窮的力量,他相信,如果此刻梁春旺出現在自己麵前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去,憑著兩隻手的力量掐死他。
尚平知道劉香晚這次和女兒見麵和上次不一樣,上次雖然見了麵,可並沒有向張姿吟透露母女的關係,而這次張姿吟可以說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生母,其內心受到的衝擊可想而知。
雖然劉香晚早就知道張姿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但是,當麵相認的感覺和私下的想象完全是兩碼事。所以,尚平覺得,如果母女兩個人要是兩情相悅的話,可能一晚上也說不完悄悄話。
經過一天的奔波之後,尚平也確實覺得有點疲憊,細細想來,這一陣子隻幹了兩件事,一是學雷鋒,還不一定有回報,當然,雷鋒做好事是不需要回報的,可他做好事的目的恰恰就是想要回報。
第二件事就是搞女人,從上海搞到海上,然後又從海上搞到千島湖,這份辛苦非常人難以想象。所以,他現在想睡覺,趁著劉香晚母女卿卿我我的時候抓緊時間好好睡一覺,誰知道醒來之後又有什麽事情發生。至於吳亞玲先冷她一把。
尚平確實疲倦了,躺在**就進入了夢想。可是,就在他睡得香甜的時候,總覺得有人在撓自己的頭發。他對這個打擾自己水睡眠的人很惱火,所以醒來之後就閉著眼睛不睜開。他知道,目前在這所房子裏敢不吭不哈走進自己的臥室,並且膽敢撓自己頭發的隻有吳亞玲,絕對不會有別人。
“你就不能再讓我睡一會嗎?”尚平閉著眼睛說道。
“哼,人集中在這裏等了一整天,難道就是來看你睡覺的?”果然吳亞玲不滿地說道。
尚平眯起眼睛,就看見女人側身坐在身邊,一隻手還在玩弄著自己的頭發,趁其不備突然就伸手一下把她拉倒在懷裏,笑道:“我錯了……我忘了你是等著和我一起睡覺來的……”
吳亞玲驚呼一聲,就在男人的懷裏扭得麻花糖似的,一邊躲閃著男人的嘴,一邊嬌嗔道:“不要臉……誰和你睡,放人家起來……”
吳亞玲本來就隻穿著一件吊帶式薄薄的睡衣,現在經過一番掙紮之後,睡衣就漸漸敞開了,露出裏麵雪白的肌膚。尚平一路上坐在晚晚身邊,早就被她身上的幽香熏的綺念橫生。
此刻見了吳亞玲半推半就的樣子,怎麽還能忍得住?微微喘道:“不要臉的事咱們已經幹過了……既然你穿著睡衣來找我,難道是想跟我談理想嗎?”
吳亞玲一時就癱軟倆身子,一雙手禁不住摟著男人的腰,喘道:“你要是沒有壞心眼……人家就是光身子進來又怎樣?哼!就知道你沒對人家安好心……”
尚平沙啞著嗓子說道:“亞玲……不知道為什麽,其實我從見你第一麵的時候,就有種預感……直到那天晚上們一起……所以不是我對你有壞心眼,而是我們有緣分……你怎麽能把我對你的深情厚誼說得這麽難聽呢?”
吳亞玲好像有點羞澀,扭過頭去,幽幽說道:“我知道上次自己太瘋了……所以你就把人家當成了那樣的女人……其實人家這個身子除了前夫之外,還沒有給過第二個男人呢……誰知道那天就被你……”
尚平還是第一次聽女人說到她的丈夫,心想也不知道她前夫是做什麽的,為什麽和她離婚。不過,眼下可沒時間打聽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還是先把心裏的那股邪火發泄出來再說。
“難道你後悔了?”
吳亞玲的身子一陣顫抖,雙手捂著自己的臉,羞恥的泣道:“你還說……都是你強迫的……”
尚平深深地吻了她一會兒,低聲道:“既然已經強迫地接受了我……那這次就讓我們來個你情我願怎麽樣?”
吳亞玲上次和男人幹這事是在酒後,畢竟有酒精蓋著臉,可現在卻是清醒著被他壓在下麵,難免要矜持一陣,閉著眼睛低聲道:“我讓你像對小雨那樣對人家……”
尚平一愣,誤會了吳亞玲的意思,笑道:“可我也隻能娶一個呀。”
吳亞玲掐了男人一把,哼哼道:“臭美!誰要嫁你?人家的意思是讓你……像對小雨一樣真心……”
尚平一聽,立馬就**高漲,原來她是想在**和小雨爭高低論輸贏,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吳亞玲其實是個很要強的女人,按道理來說,她心裏應該對小雨懷著一份愧疚,可從她的這個要求來看,好像倒是小雨欠了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