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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創業難守業更難,同樣的道理,創造財富難,守住財富更難。
當你有了一定的財富積累以後,你的周圍就會出現形形色色的人群,他們整天圍著你轉。
有的人為了分享你的財富向你支出他的服務或才華;有的人整天跟著你就是盼著你什麽時候不小心從指頭縫裏漏出一點;還有些人表麵上對你阿諛奉承,實際上每時每刻都在算計著你口袋裏的錢。
更有甚者,躲在黑暗的角落裏,準備隨時拍你一磚;最後就是那些有權勢者,他們最直接,動不動就問你要讚助,如果不給你就會惶惶不可終日。
尚平在股市上大撈一筆以後,覺得自己也算是個有錢人了,畢竟在這個城市裏,手裏擁有幾億財富的人屈指可數,即使自己再保持低調,最終還是要引人矚目的。更何況他的財富來路不明,其凶險程度也就不同一般。
尚平似乎有種不祥的預感,自己掌握的這筆錢早晚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早早做些準備工作對自己來說有益無害,未雨綢繆,防患未然嘛。
早在張銘進公司不久,尚平就讓他物色了三個人,清一色的複員軍人,在部隊都混有一技之長。
當張銘問尚平這三個人具體做些什麽工作時,他說什麽都不讓他們幹,隻要先養著就行。並且拿出三十萬元讓張銘在昆明路開了一家小餐廳,那三個人平時就像餐廳的老板一樣,自給自足。但他們知道,老板並不是慈善家,早晚有一天會讓他們赴湯蹈火。
眼下就到了讓他們出力的時候了。可尚平自己不敢輕舉妄動,他知道此刻盯著鄭剛的眼睛同樣也在窺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自己見過的人,去過的地方,打過的電話都會被人記錄在案。最理想的是躲在家裏什麽地方都不去,可是有幾件事必須交待下去,然後才能蟄伏起來靜觀事態的變化。
尚平多少還是相信鄭剛的智力,他還不至於愚蠢到現在就和他聯係,更不會去找張妍,尚平不敢肯定如果張妍見了鄭剛會不會報案,既然自己都不敢肯定,鄭剛會冒這個險嗎。
如果自己猜的不錯的話,他應該已經有了藏身之地,如果他敢在車站碼頭等公共場合晃悠,不出二十四小時就會有他再次落網的消息。
隻要有了藏身之地,憋足氣窩上幾個月甚至半年,公安局的人馬就會疲憊不堪,這個時候才能審時度勢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這樣想著,尚平就覺得自己有點性急了,事情還沒有到十萬火急的地步。他相信鄭剛絕不會把他輕易暴露出來的,畢竟自己現在就是他的銀行,如果自己完蛋了,他鄭剛即使保住一條狗命又有什麽意義呢。
本來尚平決定今天早上到娛樂城和張銘密談一番,現在決定先不去了,現在最好是和假小雅待在一起,有她在身邊,就可以減少其他眼睛的監視,同時她也像自己的擋箭牌,必要的時候還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雖然覺得自己的分析判斷是正確的,尚平還是打開電腦給張銘發了一封電子郵件,他和張銘之間這種通訊方式還是第一次使用,以前覺得沒必要,現在卻是非常時期,一切還是小心為好。尚平給張銘的電子郵件隻有幾個字:餐廳停業整頓。
發完了郵件,尚平豎起耳朵聽聽,臥室裏還是沒有一點動靜。這丫頭酒還沒醒呢。昨晚將她抱進臥室雖然沒幹什麽實質性的事情,可還是飽餐了她的紅唇,本來還要繼續向下發展,結果被女孩一掌將他打出了臥室。
我靠,臥底臥到老子**了。沒辦法隻好又在沙發上窩了一宿。
第二天早晨,尚平無聊地在網上瀏覽著網頁,等他將一則消息看完,瞬間就氣炸了肺。
原來消息報道的是我住某國大使館被一個超級大國的導彈擊中,大使館被炸成了廢墟,人員傷亡慘重。
他媽的,這些狗日的,太猖狂了。這次該動點真格的了吧,不會還是以口水戰了結吧。
尚平像國家領導人似的背著手在屋裏走來走去,不時的詛咒上幾句,鄭剛的事情也拋到了腦後。一個人罵著不過癮,他就大聲喊道:“小雅!小雅!快起來。”
好一會兒小雅才走進客廳,蓬亂著頭發,襪子也沒穿,吃驚地看著男人瘋狗似的神情,不知道誰又招惹了他。
尚平見小雅睜著朦朧的眼睛隻是看著自己,就過去拉著她的手來到電腦前說:“你看看,你看看,得寸進尺了,什麽叫誤打,天天吹牛說自己的導彈能精確地打著蒼蠅嗎,大使館多大的地方,就那麽容易被打著,偏偏就打著了我們的,怎麽沒打著俄羅斯、英國、法國……“”
忽然看見女孩呆呆地看著自己,好像自己是突然才出現在她麵前的陌生人似的,一臉無辜地說“你看著我幹嘛,你不會又以為是我幹的吧……”
小雅白了他一眼說:“神經病,大清早就犯病。“說完生澀地扭著小屁股回臥室去了。
我靠,你這是什麽態度,有點愛國心沒有,還公安局的呢,狗屁!
尚平恨恨地在心裏罵道。忽然覺得自己很無聊,無聊的沒人願意理他。又在屋裏轉了兩圈就一頭倒在了沙發上。北京不就有他們大使館嗎?老子明天要買個導彈,發射到他們大使館去。
發泄完了以後,尚平的頭腦好像恢複了部分思維能力。他忽然想到,目前這個城市既然對自己不是那麽友好,為什麽還要待在這個是非窩裏呢。
當年紅軍為什麽要長征,就是為了擺脫國民黨反動派的圍追堵截嘛,就是要跳出那個是非圈嘛,結果怎麽樣,在突圍的過程中越折騰越強大,最終殺回城市奪取政權。
對!先跳出這個包圍圈再說。算算日期離那個該死的春分還有一段時間,不行就還是到上海轉一圈。
必須把假小雅帶著才行,不然祁順東會帶一群人跟著自己,到哪裏都不方便。就是不知道這丫頭跟不跟自己去。
想到這裏尚平又來勁了,從沙發上跳起來,跑到臥室裏找小雅。原來女孩還賴在**,卷曲著身子不知是睡著還是醒著,毛巾被下麵清晰地勾勒出女孩的形體,特別是臀部與腰部的曲線,令尚平不自覺地咽了口吐沫。
“你今天不打算起床了是嗎?”
“我頭疼。”小雅把一隻手放在頭上說。
喝那麽多烈性酒能不頭疼嘛。
“是不是感冒了。”尚平說著就就蹲在床前把臉往女孩臉上貼去。
小雅一下坐了起來說:“討厭!昨晚還沒折騰夠呀!”說完自己的臉先紅了。
尚平也顧不上和她調情了,把自己想到上海轉轉的想法說了一遍。
“上海!”小雅一聲驚叫,眼神裏流露出喜悅的神情。
至於嘛!去上海又不是去紐約,幹嘛大驚小怪的。“那你不馬上開學了嗎?”尚平故意捉弄地說。
小雅扭捏道:“這個學期也就是社會實踐,哪有什麽課。”
尚平偷笑道:“那就這樣說定了,我還要回家跟老婆親切告別一下,你可能也需要向什麽人告別一下吧。咱們分頭行事。”
小雅哼了一聲又倒在了**,尚平看著女孩露出的一圈雪白的腰肉歎了口氣。真是馬善被人騎,男善被女欺。居然如此猖狂,簡直就沒把老子當男人呢。
林惠早晨起來見張妍已經坐在餐桌上吃早餐了,心想這小妮子今天倒是起得早。
“妍妍,你今天要出門嗎,起這麽早。”
張妍回頭看看說:“惠姐,虧你還是公司老總,這麽貪睡呀!”
林惠過來在張妍的臉上捏了一把說:“要是平哥昨晚在家,還不知道你要睡到幾點才能爬起來呢。”
張妍紅著臉說:“還不知誰爬不起來呢?”
林惠往自己的杯子裏倒了點果汁說:“昨天尚平在電話裏怎麽跟你說的?”
張妍噘著嘴道:“還能怎麽說,在他老窩和人談事情嘛。”
林惠看著張妍神秘地說:“你可要盯緊點,別有事沒事讓他躲在那個炮樓裏。什麽時候說不準又給咱們弄一個回來呢。”
張妍道:“你光指望我,你是幹什麽的,他每次回來就見你甜言蜜語的,也沒見你勸勸他。”
林惠笑道:“好好好,算我白操心。我要上班去了,這幾天工程結算,還要操心酒店裝修,忙死我了。尚平就知道鋪攤子,整天鬼影也看不見,我就不知他在忙些什麽。”“
張妍道:“自然是忙大事了。他運籌帷幄,你決勝千裏,多好的搭檔呀!”
林惠起來在張妍的頭上拍了一下,邊走邊說:“現在讓你耍嘴皮子,到時他給你弄個惡婆娘回來有你哭鼻子呢。你沒事最好到他老窩去看看。也算是關心自己的男人,什麽叫賢惠懂嗎?”說完在鏡子裏瞄了兩眼就出門去了。
孫小雨確實如尚平預料的那樣正在向她的兩個上司告別呢。聽了小雨反應的情況,兩位領導陷入了沉思。局長張愛軍問道:“你認為他去上海會不會和錢有關。”
小雨搖搖頭道:“這是他突然決定的,好像是心血**,我認為和錢沒有關係。不過他最近在籌備一個酒店,會不會是想出去考察。”
祁順東盯著孫小雨問道:“你確定尚平沒有得到鄭剛越獄的消息?”
小雨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這已經是她今天在上司麵前第二次撒謊了。
祁順東皺著眉頭在室內踱了幾步,回頭對小雨說:“我們沒有必要再去猜測尚平是不是得知鄭剛逃跑的消息,小雨,你想辦法把消息透露給他,也許他得知鄭剛逃跑的消息以後會取消上海之行,我們現在盡量不要讓他離開本市,一旦離開本市就不好控製他了。
畢竟現在我們手裏也沒什麽過硬的證據,不好請求兄弟單位協助。如果他得到消息以後還要堅持去上海,那小雨就有必要一起去。”
張愛軍歎口氣道:“是呀!目前鄭剛肯定是潛伏下來了,如果他不出來活動,在一千多萬人口的城市裏找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還是尚平露出馬腳的可能性比較大。”
孫小雨點點頭說:“有沒有必要正麵接觸一下尚平,局裏不是說如果他能主動交回贓款的話可以不追究責任,並且還要給予一定的獎勵。尚平如果拿了這筆錢,現在又得知鄭剛逃跑,出於壓力說不定會考慮這個建議。”
祁順東聽了哈哈笑了起來。“小雨,這就是你的幼稚了,看來你還是不了解尚平的為人。
他曾經對我說,他有一次差點跳樓自殺,後來之所以沒跳是因為他不甘心就那麽死去,他要留著這條命和一切和他作對的人鬥。
我基本相信他的說法,與人鬥是他感到最快樂的事,如果他能交出贓款那他就不是尚平了,所以要他交出命來容易,要他交出錢來無異與虎謀皮。”
孫小雨心想,怎麽從沒聽那個人說過這些話,看來他並沒有把自己當成……
“小雨,聽說你哥哥也在上海工作,這次如果去上海可要注意紀律,千萬不要讓尚平摸了你的底。”孫小雨紅著臉點點頭。我的底可能早就被他摸去了。
看著小雨離去的背影,祁順東暗想這丫頭今天有點反常。於是對張愛軍說道:“小雨今天怎麽有點魂不守舍?不會有什麽事吧。”
張愛軍看著他說:“怎麽?你還懷疑她?”
祁順東表情凝重地說:“那倒沒有,就怕日久生情啊!尚平可是這方麵的老手,小雨不一定是她的對手,我看還得派個可靠的人和他們一起去上海,就算是對小雨的保護措施吧。”
張愛軍沉思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