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臣服
“來坐這裏……”梁春旺挽著明玉的手臂坐在自己的身邊,他感到女人的身體微微哆嗦,心裏頓時就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感。
心想,這個不可一世的貴婦,以前總是小梁小梁稱呼自己,實際上自己的年齡比她大上七八歲,可她居然像董海疆一樣稱呼自己,顯然是對自己公開的蔑視,但那時老頭子還大權在握,自己心中雖然不滿,可還不是要裝出一副愉快的神情?
如今,這個曾經不可一世、幾乎已經被扒光了雞毛的貴婦人,隻能在自己麵前戰栗,等一會兒還要讓她臣服於自己,讓她為自己當年犯下的錯誤贖罪。這就是權力的魅力。
“明玉啊,我早就聽我辦公室的人說你想見我一麵,一方麵前一陣確實忙,另一方麵我一直考慮現在和你見麵是不是合適,畢竟董浩還在審查……我是擔心有人說閑話,誰讓我們兩家關係密切,總會有人盯著我的一舉一動……所以,你可不要誤會我的意思啊……”
梁準旺握著明玉的一隻手,就像是安撫性地輕輕摩挲著,一邊模棱兩可地說道。
明玉不敢把手從梁春旺的手中抽回來,低著頭聽完男人那些言不由中的話,心想,虎落平陽被犬欺,鳳被拔毛就是雞。隻要他答應放過董家,給一條體麵的退路,今天就隨他去了,自己來之前什麽都已經想過了,準備滿足他的一切要求。
“梁總……我知道你很忙……我今天來就是想求你看在我父親的麵子上,給董浩留條體麵的出路……我知道這個時候說這些不合適,可我……”
梁春旺沒等女人說完,就放開她的手,站起身來,板著臉在女人麵前來回踱了幾步,忽然回頭嚴肅地說道:“明玉啊,我不明白你說的體麵是什麽意思……
這不禁讓我想起以前在你家裏給你們端菜斟酒的事情,你說,什麽叫體麵?什麽叫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我梁春旺在你們董家人的麵前早就沒有體麵沒有麵子了,怎麽今天你反倒跑到我這裏要什麽體麵和麵子,難道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諸葛明玉早就已經做好了受梁春旺羞辱的思想準備,聽了他的話以後,漲紅著臉,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好一陣才低聲下氣地說道:“過去有什麽對不住你的地方還請你大人大量……再說,我父親對你可是一直很器重……”
明玉還沒說完,忽然聽見淩春旺仰頭一陣大笑,仿佛她說得是一件非常滑稽的事情。
“器重?”梁春旺一雙眼睛淩厲地盯著女人,看得她忍不住低下頭去,才繼續說道:“你就別說的那麽冠冕堂堂皇了,我隻不過是你們用來對付孫海洋的一顆棋子……
可能你有所不知,要不是他老人家壽限已到,再讓他活上幾個月,我就不可能今天站在這裏和你說話了……在這一點上,你們董家可就沒有孫海洋地道啊……
不過,這些話我不該對你說,而應該對董浩去說,畢竟你一個女人無法理解其中的複雜關係,所以也就不會和你計較,要不然,憑你和尚平互相勾結,侵吞基金會巨額善款這件事就夠你和董浩一起作伴了……”
說著,梁春旺坐到沙發上,繼續拿起女人的一隻手撫摸著,那神情好像那隻手隻是他放在那裏隨時準備把玩的一件東西似的。然後幾乎把一張嘴貼到女人的臉上,低聲說道:“難道我小梁對你還不算仁慈嗎?”
諸葛明玉倒是沒有覺得這是仁慈,她清楚,自己作為基金會的主席,也就挪用了一部分資金,還說不上侵吞,再說,這件事也不歸他管。
不過,諸葛明玉心裏也清楚,這件事可大可小,他也許不會追究自己,可他完全可以把這件事栽贓到董浩的頭上,這樣就又多了一項罪名。當然,從目前的情勢來判斷,也許梁春旺壓根就沒打算提這件事,因為,說不定他的眼睛也盯著那筆錢呢。
“我很感激你的大度……”諸葛明玉低眉順眼地說道:“我今天帶了兩幅畫過來,這兩幅畫都是老爺子生前最喜愛的,他去世以後,家裏也沒有懂畫的人了……聽說你喜歡畫,我今天就帶來了,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梁春旺頓時眼睛一亮,這倒不是這兩幅畫值多少錢,而是他本人有藏畫的嗜好,董海疆的那兩幅畫他也見過,其中有一副是鄭板橋的真跡,很難用金錢來衡量它的價值。既然董家把自己的傳家之寶都獻出來了,說明他們是真的臣服在自己的腳下了。
一時梁春旺就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心想,董浩如今已是一個廢物,就算置他於死地也沒有實際的意義,雖然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敢出來為他求情,可董海疆的一些殘餘勢力都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呢。
要是自己趕盡殺絕,隻能給人留下一個凶殘的印象,還不如趁機做個順水人情,既能減少董家對自己的嫉恨,也可以安撫董海疆那些舊部的心,更何況自己還要讓諸葛明玉當自己的大媒人呢。
“又不是外人,用不著這麽客氣……其實,我一直在替董浩的身體擔心,畢竟上年紀了,又是一身的病……前幾天我在會上也提出來了,董浩同誌的錯誤是嚴重的,不過,認罪態度還不錯,所以,隻要他能夠積極上繳贓款,盡快把問題說清楚,我個人還是主張先讓他住院治病,至於最終如何處置,你知道我一個人說了也不算……”
諸葛明玉聽了心中一喜,隻要先把人弄出來,一切都好辦,不然死在他們的手裏都有可能,隻要董浩一出來,自然就有人敢為他的事情奔走,起碼也會說上幾句好話吧。想到這裏,諸葛明玉就一臉感激地說道:“我們董家不會忘記你的好處,將來……”
諸葛明玉還沒有說完,梁春旺輕輕把她往懷裏一帶,就摟住了她的腰,盯著她曖昧地笑道:“你們董家的人怎麽想我也不在乎,我隻想知道你怎麽記我的好處啊!”
諸葛明玉紅著臉,稍稍掙紮了一下就不敢動了,低垂著腦袋幽幽說道:“我一個女人家……還能做什麽?”
梁春旺心中一**,恨不得立即就將這個曾經斜眼看自己的女人好好羞辱一番,可一想到正事還沒有談呢,於是就強忍著衝動,伸手抬起女人的下巴,低聲道:“我也有點事要讓你幫忙呢。”
諸葛明玉知道今天自己不能幸免,不過她已經豁出去了,說實話,梁春旺是個英俊瀟灑的男人,當初出入董家的時候,明玉雖然也常常拿他取笑,可也不是沒有一點打情罵俏的意思,隻是,心理上不能接受這個家裏麵跑腿的角色。
可眼下,這個男人已然大權在握,再也不是那個在自己麵前唯唯諾諾的英俊男人了,而是有著權力賦予他的威嚴,所以,當她的身子被梁春旺攬進懷裏的時候,竟然一陣控製不住的顫抖,潛意識裏居然產生了一種被征服的衝動,連一個身子都變得柔軟起來。
現在聽他說有事情要讓自己幫忙,就想當然地認為他是在暗示自己主動替他解決生理問題。於是漲紅著臉,抬頭看了男人一眼說道:“不要再這裏……去臥室吧……”
梁春旺一聽,沒想到這女人如此主動,這倒是大大出乎他的預料,在看看女人那副顫顫巍巍、低眉順眼的模樣,竟似對自己有著無限的雌伏。
一瞬間剛才已經被薑婷點燃的火苗不可抑製地熊熊燃燒起來。心想,既然她這麽主動,幹脆就等辦完事再和她慢慢聊,也許有了**關係以後,等一會兒聊起來就更加順暢呢。
想到這裏,梁春旺盯著女人沉聲說道:“為什麽要去臥室?我就喜歡在這裏……把趴在桌子上,我一向都是用這個姿勢……”
諸葛明玉見男人眼中精光閃爍,就像是她命中的主宰一樣震懾著她,讓她一點反抗的意識都沒有,隻能拖著軟綿綿的身子,趴在那張寬大的辦公桌上。
梁春旺畢竟年齡大了,雖然雄心勃勃的想讓女人臣服於自己的腳下,可那股勁來得快,去得也快,在諸葛明玉屁股後麵沒晃動幾下,就忍不住崩潰了,以至於明玉還不知道男人居然已經結束了。
不過,對梁春旺來說,這也就是一種象征性的儀式,就像動物的本能那樣,隻要讓女人沾上自己的氣味就算達到了目的,至於女人是不是舒服他可管不了這麽多。
“現在……咱們來談談正經事。”梁春旺稍稍讓自己平息了一下說道。
明玉紅著臉,回頭幽怨地看了男人一眼,慢吞吞地整理好衣服,扭扭捏捏地坐到男人的身邊,恨聲道:“這種不正經的事情都做了,還有什麽正經事可談的?”
梁春旺見女人一臉不滿的樣子,就摟住了她,笑道:“年齡不饒人啊,董浩也比我強不了多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