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如願以償

顧飛剛出門,張睿馬上就側過身來問道:“怎麽樣?”

愛琳自斟自飲了一杯,問道:“什麽怎麽樣?”

張睿白了她一眼罵道:“再別裝!”

愛琳笑著搖搖頭,老氣橫秋地說道:“屬於那種高精尖資源,和我家裏的那位大哥差不多一個德行,而你是屬於消費型的資源,早晚要被他消費光,換人吧,他不屬於你,趁著現在還熱火,能搞一點是一點,等到他把你消費的差不多了,你就沒資本和他討價還價了。 ”

說著,把腦袋湊過來說道:“等一會兒,我多灌他幾杯,你晚上多吹吹枕邊風,什麽情況明天就知道了。”

張睿一聽罵道:“你就沒有一句正經話。”

愛琳笑道:“聽不聽由你,反正到時候別怪我沒警告你,不聽老姐的話,吃虧在眼前啊。”

正說著,就見顧飛走了回來,笑道:“不好意思,公司有點事,來來,我們再喝一杯。”

張睿哪裏還有心思喝酒,推說自己頭暈不喝了,顧飛也不勉強就和愛琳連個連連舉杯,看的張睿在一旁生悶氣。

“愛琳”顧飛已經有點上頭了。“剛才我一見你就覺得麵熟,還以為在哪裏見過你呢,想了半天才想起一個人來。”

“哦,說說看?”愛琳好奇道。

“我覺得你特別像那個歌星楊鈺瑩。”顧飛說道。

其實,顧飛這句話有點恭維的意思,他知道現在的女孩如果說她們像某個歌星,心裏會很高興,要不怎麽電視上竟是什麽模仿秀呢。

可是,他的話音剛落,就見愛琳臉色一沉,半天沒說話,好一陣才冷冷說道:“顧大哥莫非是那個歌星的歌迷?我就是我,難道不能是她像我,非要我像她嗎?我最討厭她……”

顧飛一看,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一時就有點尷尬,端起酒杯說道:“我也就這麽一說,你可別往心裏去。”

正巧,愛琳的手機也響起來,低頭一看,馬上站起身來說道:“謝謝二位的盛情款待,酒店有點急事,我必須馬上去一下,失陪了。”說完竟自顧走了。

剩下顧飛和張睿兩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媽的,好大的架子,不就一個小秘書,居然在老子麵拿腔作調的。早晚有一天讓你跪在老子的腳下。

顧飛心裏發著狠,有種被愛琳耍弄的感覺,忽然想起一事,扭頭問道:“愛琳姓什麽?”

張睿一愣,不知道男人為什麽會問這個,其實她也搞不清楚愛琳姓什麽,隻是聽別人說起過,於是想了一下說道:“好像姓尚。”

姓尚?祁小雅?難道她就是尚平的那個妹妹?怪不得這麽牛逼呢。顧飛坐在那裏呆呆的說不話。

顧飛和張睿晚上回到家裏已經是夜裏十點多鍾了,由於多喝了幾杯,顧飛很興奮,催著張睿洗澡,自己則躺在**一邊等著女人,一邊琢磨著愛琳,再由愛琳想到了尚平。

他不認識尚平,但是聽說過他的大名。以前方玉良當刑警隊長的時候,他們兩個很熟,那時候尚平還在開娛樂城,鄭剛的案子剛剛展開。

有一次他和方玉良在一起喝酒,聽說了一些關於尚平的事情,後來方玉良被人毒死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社會上有傳言,說是尚平指使人幹的,不過後來事情不了了之,他也就忙自己的生意去了,沒有再關注這件事情。

所以尚平留給他的印象是本城一個黑社會小團夥,至於,後來的惠亞公司以及酒店,由於尚平都沒有直接參加經營,所以,他並不知道那都是尚平的資產。

直到有一天,他偶爾聽見父親和李長年在家裏談起過尚平,才知道昔日的小混混現在已經成了大氣候,並且知道有眾多的女人在替他經營著手下的企業。

好在不管尚平的生意還是那些傳說中的犯罪活動都和他無關,所以兩人井水不犯河水,以至於在一個城市裏卻從來沒有見過麵。

不過,顧飛對尚平的那些所謂的犯罪傳聞不以為然,他知道,現在這個社會,生意做得越大就越不幹淨,他自己就是典型的例子,他和江山在開礦的早期,為了搶奪地盤也弄死過好幾個人,最後連江山本人都死在了鎖陽縣。

所以,巨額的財富往往都粘著血腥味,尚平在短時間內積累了如此龐大的財富,哪能不幹點偷雞摸狗甚至殺人越貨的勾當呢?

其實,江山在鎖陽縣被人莫名奇妙地殺死以後,顧飛心裏也著實緊張了好一陣,直到現在也不敢去哪個地方,據他的猜測,江山肯定死在那些被他逼的傾家**產的礦主手裏。

公安局之所以對外宣布為一樁搶劫案,其目的還是想替江山遮羞,畢竟,一個副省長的兒子被仇家所殺,極容易引起輿論的喧嘩,如果是死於意外的搶劫那就另當別論了。

其實,顧飛通過自己在公安局的內線,大概了解一點這樁案子的真實情況,沒想到居然又是和尚平有關,他搞不明白尚平和江山怎麽會扯上關係。

因為,據他了解,江山根本就沒有和尚平打過交道,更不要說有生意上的來往,難道尚平是吃飽了撐得大老遠跑到鎖陽縣就為了搶保險櫃裏那點錢把江山殺了?

顧飛可不相信這種鬼話,他覺得公安局的人都是蠢貨,當然他老子除外。他也知道公安局一直在悄悄地偵破這個案子,至於進展情況,他的內線也不知情。

而他老子是絕對不會向他透露任何信息的,不過,顧飛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那就是尚平得罪的人太多,有人想搞他,也許這些人裏麵就有自己的老子。

按道理來說,既然尚平是他老子的敵人,做兒子的應該同仇敵愾才對,可顧飛卻恰恰相反,他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不偏不倚,站在一定的高度,看著以他老子為首的公安機關和一個自己的同類鬥法,心裏很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不過,今天晚上,當他知道愛琳很可能就是尚平的妹妹的時候,心裏又產生了一點微妙的變化,他巴不得他老子永遠也抓不住尚平才好。他甚至預言,由於愛琳的關係,他早晚也會和尚平打交道。

浴室的門打開了,張睿裹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一邊還擦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看見**的男人盯著自己,不由的臉上一紅心中一**。

“過來,我幫你吹吹……”顧飛拿起床抬頭的吹風機說道。

張睿就爬上去坐在邊上讓男人給她吹頭發。心裏稍稍有點失望,因為男人除了臉上寫滿對自己的**之外,好像並沒有喝高,腦子還很清醒,在這種情況下很難掏出他的真話,還是先讓他在自己身上瘋一次再說,都說那個時候的男人心腸最軟。

雲收雨散。張睿臥在男人懷裏喘著,顧飛則眯著眼睛抽著事後煙,忽然低頭問道:“你怎麽搬回家住了,這裏不好嗎?”

張睿哼了一聲,頭也沒抬幽怨道:“你也不替人家想想,從這裏坐車到酒店要一個多小時,人家怎麽上班?除非你天天來接人家。”

顧飛心想,倒是把這茬給忘記了,還以為她想離開自己呢,不知道那個愛琳開的什麽車。坐在那裏默默沉思了一會兒,說道:“睿睿,你去學個駕照吧。”

張睿馬上就抬起頭來,眼神一亮,故意撅著嘴道:“學駕照幹嘛,難道你想雇人家當你的專職司機?”

顧飛在女人的屁股上打了一下笑道:“不知好歹的小東西,我不是怕你來回跑辛苦嗎,幹脆就給你買輛車。”

張睿馬上爬起身來,不信似地盯著男人,忽然覺得自己表現的太急迫了,愛琳一再交代,要裝出一副懶洋洋什麽都不感興趣的樣子。

於是張睿一下又軟倒在男人懷裏,幽幽說道:“你又不娶人家,怎麽能要你的車,再說,人家連汽油費都付不起,即使買了車又有什麽用。”

女人表現出的天真讓顧飛隻想笑,心想,張睿最難得的品質就是不裝,有什麽說什麽,這是他喜歡他的原因之一。

“睿睿,我知道你很想和我結婚,可是結婚是一件大事情,對一個男人來說,這是一項嚴肅的承諾……我們現在不是挺好嗎?這樣,如果過上半年,你還是覺得非要嫁給我的話,我們就結婚。”

天呐,愛琳真是神了,什麽都讓她預料到了,男人的回答和她的猜測是多麽的一致,這就叫做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拖延戰術,既然這樣,自己也隻好準備撤退了,按照愛琳的話說就是為自己的初戀弄一點貴重的紀念品。

“半年的時間很長嗎?隻有你們男人才會用這麽一點時間變來變去,人家既然決定了就不會改變,再說,人家的第一次給你了,就不想再給第二個男人了。”張睿幽幽說道。

女人的這幾句話,顧飛持懷疑態度,因為他聽得太多了,不過,從張睿嘴裏說出來起碼沒讓他覺得虛偽。

“好了寶貝兒,今晚我們不說這些,你看看,又想你了……”顧飛笑道。

張睿嬌媚地說道:“看在你給人家買車的份上,今晚人家犒勞你……”

顧飛氣喘籲籲地說道:“明天先去報個駕校……”

張睿撐著身子從櫃子上的手袋裏拿出一個小本本晃晃,說道:“你看這是什麽?”

顧飛拿過本本一看,原來是張睿的一本駕照,驚訝地問道:“你什麽時候考的?”

張睿撇撇嘴說道:“還沒認識你之前就考了,我和愛琳出去都是我開車……”

“愛琳開什麽車?”顧飛問道。

“寶馬x6”張睿回答。接著又補充道:“人家可沒指望你給買那麽豪華的車,隻要有一輛qq就滿足了。”

顧飛在張睿的屁股上打了幾下,說道:“我的女朋友開qq,你不覺得丟人,我還丟人呢。”

張睿嘴裏大聲哼哼著,嬌嗔道:“我不管?反正人家是你的女人……”

顧飛心想,不就一百來萬,砸出去一舉兩得,一方麵讓愛琳看看自己的氣度,另一方麵讓張睿死心塌地地做自己的情人,這一百萬花的值。

“就買和愛琳一樣的車,要不今後你們怎麽能走在一起呢……”顧飛咬咬牙說道。

張睿回過頭來,媚眼如絲地盯著男人,哼哼道:“哥……別說了……今晚人家就是你的寶馬,讓你盡情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