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憂心忡忡
1;912;5991;;19;19;19;6;5;5;1;8;1;21;6;9;11;09;;“請你給我一點時間……愛琳，我這輩子還從來沒有這麽認真過……”顧飛鄭重道。
吃過午飯後，兩個人繼續練球，也許是因為已經把事情開了，兩人之間的關係又進了一步，所以在接下來的教授過程中，顧飛就借機時不時的在愛琳身上挨挨蹭蹭，沾點便宜。
回到城裏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下來了，顧飛心裏癢癢，就大著膽子邀請愛琳去他的公寓坐坐。愛琳瞥了他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嗔道：“睿睿待過的的那個房間我是不回去的……也許**的蛋糕都沒有洗幹淨吧。”
顧飛一聽，禁不止臊得老臉通紅，禁不住對張睿一陣惱怒，心想，沒想到她連這種事都告訴愛琳，還有什麽不能的。一瞬間，顧飛覺得自己在愛琳麵前就像是一個透明人，連一點**都無處躲藏。
盡管顧飛對自己家裏人的意見心裏沒底，不過，愛琳這邊最重要的一關打通之後，他對自己的這次婚姻充滿了信心，這期間他又約過愛琳幾次，不過女人都以走不開拒絕了。顧飛就明白她是在等著自己這邊的回音呢。
不知道為什麽，顧飛對於和愛琳的關係總有一種急迫感，好像不抓緊時間隨時都存在變數似的，隻有把她娶回家心裏才踏實。
他不再猶豫，馬上采取行動。在一個星期天的下午，他打聽清楚父母都在家的時候，就到商場采購了大包包往回家去，還特意給顧仕誠買了他最喜愛的正宗大紅袍，這種茶一斤上萬元，老頭自己可舍不得買，基本上都市別人送的。
看著兒子這麽孝順，顧仕誠倒也罷了，賈麗萍樂得合不攏嘴，張羅著給兒子包餃子吃。他知道兒子在外麵山珍海味什麽都吃膩了，就是對自己包的餃子一直讚不絕口。
“正好你們兩位今天都在，我有一間事情想告訴你們一下。”
顧飛這句話的時候，母親正在包餃子，父親品著大紅袍拿著一張報紙看新聞，兩人聽兒子的一本正經就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情。不過，他們聽他的口氣好像並不是和他們商量，而隻是讓他們知道一下。
“不會是你的公司上市了吧。”賈麗萍猜測道。
“八字還沒一撇呢，哪有這麽容易？”顧飛道。
“我警告你啊，別搞什麽歪門邪道，要憑自己的實力上市。”顧仕誠又拿起報紙，沒忘記敲打一下自己的兒子。
“爸，你的歪門邪道包括哪些方麵，你清楚點，不然誰知道啊！”顧飛嘲諷地問道。
賈麗萍生怕父子兩為這事杠起來，趕忙插話道：“飛飛，別扯這麽遠，趕緊什麽事情要告訴我們，我猜一定是好事。”
顧飛笑道：“當然是件好事……”
完瞥了一眼顧仕誠，見他雖然在裝著看報，一雙耳朵卻豎著，也在等著自己的消息，於是繼續道：“我要結婚了。”
老兩口一聽，不禁對望了一眼，賈麗萍首先沉不住氣了，把手裏的餃子皮扔在麵板上，惱怒地道：“飛飛，你怎麽就一點不理解我和你爸的心呢，什麽姑娘不好找，你偏偏要找那個狐狸精，他和你長不了……”
顧飛一聽就知道母親還以為自己要娶張睿呢，心裏好笑，也不管母親罵張睿是狐狸精，也不急著辯解，而是點上一支煙在一張椅子裏坐下來，等著顧仕誠表態。
“本來我和你媽不該幹涉你的婚事……”顧仕誠畢竟是領導幹部，很能沉得住氣，出的話也比賈麗萍又水準。
“畢竟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不過，不管你能掙多少錢，可在婚姻上麵不妨聽聽你媽的意見……
我對張浪的女兒本人沒有看法，你也沒讓我見過她，不過，張浪為了這件事情在我麵前含沙射影地問過幾次，我都沒有表態。這裏麵有複雜的原因。
如果你一定要和張浪女兒結婚，我們也沒辦法攔你。但今後可能我和你媽不會走這門親家，當然不僅是我和你媽，甚至你姨夫一家也一樣，我希望你好好考慮。”
要是在以前，顧飛聽了父親這番話早就跳起來了，可今天他忍住了，並且故意先不排除他們的誤會，而是讓他們把反對自己和張睿結婚的理由足、透。
他知道，過一陣當自己出結婚的對象另有其人的時候，看他們又有什麽理由反對自己，作為父母，不可能在兒子的婚姻問題上都做反對派吧。
“是呀，飛飛，你這次就聽我們一次，難道爸媽還能害你不成，即使你和她結了婚，兩家人老死互不往來，你難道就過得安心……
飛飛，媽敢向你保證，那個女孩隻是圖你的錢，不定還是她父母在後麵出謀劃策呢。”賈麗萍幹脆擦幹淨手一屁股坐在兒子身邊，苦口婆心地道。
不過，顧飛現在倒是承認張睿確實是個愛錢的女人，且不她對自己是不是真心，反正拿了自己的錢之後，也沒聽她尋死覓活，聽愛琳的意思，她現在正快活著呢。
從這點來看，母親得也未必就一點不對。隻是，現在的女孩哪個不愛錢呢，誰願意嫁給一個窮光蛋呢。當然，愛琳是絕對不會圖自己手裏的錢，她自己就有花不完的錢。這種婚姻才是最公平的。
顧飛見父母把該的都了，就不慌不忙地衝兩人道：“誰告訴你們我要娶張浪的女兒了？看你們急赤白臉的是不是也太主觀了。也該聽我把話完啊。”
顧仕誠和賈麗萍又互相疑惑地對望了一眼，心想，這兔崽子不是誠心在折騰自己老兩口嗎？
賈麗萍一聽不是張睿，頓時就鬆了一口氣，雙手捶著兒子笑罵道：“你這個王八蛋……”
見丈夫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馬上意識到連老的一塊罵了，趕緊改口問道：“飛飛，是誰家姑娘，你的動作是不是也太快了點，媽都被你搞糊塗了。”
“起這個女孩，我和她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原來之所以沒有告訴你們，是因為她一直在猶豫……最近終於讓我打動了……所以，我決定快刀斬亂麻，趕緊結婚……”
賈麗萍一聽，頓時眉花眼笑，心想，看來那姑娘還是比較慎重，要不一般的女人碰上兒子這麽優秀的男人，哪裏還會猶豫不決呢，嫁都來不及呢。
看兒子那猴急的樣子，自然是吃不到嘴裏的才是最好的，怪不得他急死忙活想趕緊結婚呢。
“哎呀，你倒是快呀，到底是誰家的姑娘讓你這浪子終於回頭了？”賈麗萍急的搖晃著兒子的手臂崔問道。
顧飛不慌不忙地瞥了一眼顧仕誠，才慢條斯理地道：“你不認識，起來我爸恐怕有點印象……”
顧仕誠這個時候也有點沉不住氣了，心想，怎麽又和老子扯上了，難道是局裏哪位同事的女兒？可想了一圈也沒想出一個合適的，於是不耐煩地道：“你有屁就放，別羅裏吧唧的惹人煩。”
顧飛見把父母的胃口吊的差不多了才正經道：“他是尚平的妹妹……”
兒子的話音未落，賈麗萍倒沒什麽反應，顧仕誠禁不住就坐直了身子，瞪著兒子道：“誰，尚平的妹妹？你怎麽和她扯上關係的？”
顧飛一聽就知道今天別想讓老頭一句好話，看他那語氣好像自己成了尚平犯罪團夥的一員似的。
於是就不冷不熱地道：“爸，你話怎麽這麽難聽，什麽叫扯上關係，我們是在正經場合相識相戀，可不像你想象的那麽苟且。”
顧仕誠扔下手中的報紙，沉聲問道：“你既然知道她是尚平的妹妹，那你對尚平了解多少？”
顧飛呲地一笑，故作糊塗道：“我娶她妹妹，了解他哥幹什麽，你要是了解的話正好，好歹將來也是大舅哥，難免打交道。”
顧仕誠從來不對家裏人談工作上的事情，尚平是一係列大案中的嫌疑人，雖然目前案件還沒有什麽進展，可犯罪事實已經不容置疑。
他怎麽也想不通，怎麽自己的兒子偏偏就和他的妹妹扯到一起去了呢？難道真的像古話的那樣，不是冤家不聚頭？
忽然，一個不祥的念頭閃過腦際，這個巧合裏麵會不會是尚平給兒子挖的一個陷阱？他的真正目的應該是自己而不是兒子。
可是，他拋出自己的妹妹難道僅僅是為了和自己攀上關係，然後指望自己投鼠忌器？他不會這麽幼稚吧。
“飛飛，那個女孩怎麽樣？尚平的名字我是聽過的，他可是本市有名的企業家，你，他那個妹妹怎麽樣，要是人好，管他哥哥幹什麽？”賈麗萍自然不知清楚尚平的犯罪行為，隻知道是個和兒子一樣的有錢人。
“媽，人怎麽樣到時候你自己見見就清楚了，不過，我今天把話清楚，這個女人我是娶定了，我之所以回來告訴你們，就是希望今後一家人能夠和諧相處。
如果你們再反對，我也沒有辦法，我總不能到幼兒園去專門培養一個滿足你們各項要求的兒媳婦吧。”顧飛這話是衝著他老子的，因為據他觀察，母親好像並沒有反對的意思。
顧仕誠聽兒子這麽一，反而冷靜下來，問道：“你和這個女孩的事情尚平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顧飛回答的很幹脆。“愛琳還一再警告我，在事情沒有眉目之前不許出去，據她，他哥哥一直就不在市裏麵。我想見見還見不到呢。”
顧仕誠沉默了一陣，慢悠悠地道：“我今天就破例告訴你一點關於她哥哥的情況，至於何去何從你自己看著辦。”
“看你那樣子怎麽好像她哥哥是個罪犯似的。”賈麗萍最了解自己的丈夫，一聽口氣就知道這個尚平肯定是在公安局掛了號。
“你的不錯，他確實是個罪犯，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罪犯，我還不知道他那個妹妹是幹什麽的，據我所知他根本就沒有妹妹，所以我擔心你被他利用……”
“爸，既然這樣，你為什麽不抓他呢？既然你他沒有妹妹，那就更好了，我不清楚他能利用我什麽？難道指望我到你麵前替他情、讓你別抓他不成？”
顧仕誠好像被惹怒了，扔下報紙哼了一聲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要是幹淨自然沒有利用的價值，你以為你和江山幹的那些事情別人不知道？
我告訴你，以前有江山利用他老子的影響在前麵頂著，現在他死了，一旦出事，你就是罪魁禍首！
尚平要是知道了你這些前科，沒準就會用來要挾我……這世界這麽大，怎麽就偏偏讓你碰上了他的妹妹，你也不想想天下哪有這麽巧的事情……”
顧飛沒想到自己那些陳年舊事原來老子也知道，於是就耍賴道：“我幹什麽了？我有什麽前科？你可別把江山幹的事情往我頭上推，我的公司就要上市了，我才不屑去幹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呢。”
顧仕誠不怒反笑道：“不錯，你現在確實已經把自己洗白了，所以，要是不想讓人家翻老賬，就悠著點，我看你還是離尚平那個妹妹遠點，事情沒這麽簡單。”
顧飛冷笑道：“一千道一萬，你還不是在為自己那頂烏紗帽著想，你句公道話，這些年我求過你什麽事情沒有？即使我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也不在你的管轄範圍……
再，你好歹也是一個領導幹部，怎麽還有這種封建社會的連帶意識，尚平就是罪該萬死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和他妹妹有什麽關係？人家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怎麽到你的嘴裏就變得不幹不淨了呢。
既然你對我的這樁婚姻是這麽個態度，那就當你沒生我這個兒子吧，我可不想耽誤了你的前程。”
賈麗萍一看兩人終於杠起來了，趕緊出來打圓場，伸手打了一下兒子嗔道：“怎麽對你爸話呢，他不是也為了你好？
既然你這麽愛那個姑娘，哪天帶她來見見，尚平生意做得大，犯事也難免，不過也不能就把人家的妹妹看扁了。”
一時，顧仕誠也不吭聲了，顧飛瞥了一眼父親，見他一副氣鼓鼓的樣子，為了緩和氣氛，就笑道：“爸，你火眼精睛，要不你也看看？我就不信一個黃毛丫頭還能躲得過你的法眼。她要是有什麽藏著掖著的，還不當場露餡？”
顧仕誠站起身來意味深長地道：“看來不栽跟頭你是不會相信我的話，也罷，我即使不為你負責，也得為這個家族負責，你什麽時候帶她來……”完就背著手進裏屋去了。
這裏賈麗萍衝兒子使個眼色，低聲道：“看他的意思好像有點緩和，你等一會兒再和他好好談談。”
顧飛心想，不管怎麽樣，雖然父母不一定親自帶著自己去愛琳那裏報名，但是，起碼等愛琳來家裏的時候，自己為她爭取到了比張睿優厚得多的待遇。
這場曆史性的會麵被安排在三天之後的上午十二點。當愛琳接到顧飛報喜的電話的時候，有點不敢相信，一再問道：“你確信？你父母都要見我？”
“千真萬確。”顧飛得意地道：“我媽沒意見，我爸……你知道因為你哥哥的關係，所以……不過，我最後用義正詞嚴的理由服了他。怎麽樣？這下你相信我了吧。”
放下電話，愛琳卻高興不起來。一顆心矛盾的要命。
不過，並不是從現在開始才矛盾，這種矛盾充斥在和顧飛交往的整個過程中，隻不過一直都沒有像現在這樣衝突的那麽激烈。
本來她算準了顧仕誠一旦得知自己是尚平的妹妹，別讓兒子和自己結婚，就是一般的交往也未必同意，她實在想不明白顧飛是用什麽樣的方式義正詞嚴地服了他父親。
也許他父親是個是非分明的人，哥哥是哥哥，妹妹是妹妹，並沒有那種世俗的偏見，但是，自己家裏那位大哥能這麽豁達嗎。
還有，自己的親哥哥死在警察的槍口下，現在自己嫁給一個警察頭子的兒子做媳婦，哥哥在地下會不會怪自己呢？
所有這些問題把顧飛電話帶來的喜悅衝淡了許多，她不能不嚴肅地思考這個問題，雖然她覺得，既然顧飛的父親能把自己和哥哥區別對待，那麽尚平也應該將自己與顧飛的關係和他父親區別對待，這樣才算公平。
但是，她沒有把握能像顧飛一樣義正詞嚴地服男人，甚至她都沒有勇氣敢去對他，更別提什麽義正詞嚴了。
就在愛琳憂心忡忡，一顆心一會兒在顧飛身上，一會兒又在尚平身上的時候，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高燕在電話裏讓愛琳馬上去她辦公司一趟，聽口氣好像很不高興，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扔下電話，愛琳就乘坐電梯來到了總經理辦公室。
高燕抱著雙臂正站在那裏愣神，一見愛琳進來劈頭就斥責道：“好呀，你現在居然對我也謊話連篇，你不是你和顧飛隻是一般的關係嗎？你不是是為了張睿打抱不平想幫她一把嗎？是不是幫助到顧飛的**去了？”
愛琳一聽，雖然高燕的話並不屬實，可自己和顧飛之間的事情她怎麽就知道的這麽快，難道她在讓人調查自己？
“姐，你胡什麽呀……其實……你上次問我的時候還沒有……隻是最近的事情……人家本來正準備告訴你呢……”
高燕一聽，把愛琳的意思理解成了，上次自己問她的時候個顧飛還沒有實質性的關係，隻是最近才有，並且還準備告訴自己呢。
一時心裏就頹喪起來，心想罷了，這個妹妹自己也管不了了，還是讓尚平親自教訓吧。於是用手指著愛琳恨聲道：“你就等著他來收拾你吧，上次的教訓還不夠，現在竟然又和公安局長的兒子搞上了，什麽人不好找，你偏偏要找他的對頭，你這不是……哎呀，你氣死我了。”高燕一下坐在椅子裏直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