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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妍,這樣吧,咱們老同學先放一放,我先敬我們的新朋友一杯。”尚平就想打個退堂鼓。

“好,我等你。以前你不行,這些年該有些長進吧。”張妍意味深長地說。

這裏,尚平和於永明喝了一杯。於永明就問道:“尚平,你們公司具體做什麽業務。”

尚平說:“我們是投資公司,投資一切我們感興趣的業務。”

於永明說:“我們監獄局係統準備在各大監獄搞互聯網平台,前期投入不大,也就幾千萬,先搞個試點,後麵要陸續投入五個多億,你們公司要是有實力也可以參加競標。”

尚平聽於永明說完,心裏就像閃過一道亮光,他在極短的時間裏就把於永明的話分析個透徹。

五個億自己是絕不可能吃得下,關鍵是那個試點,試點就是樣板,老子做個樣板應該沒問題,運作的餘地很大。運作運作,運動起來才有作為呀!

尚平突然覺得於永明在他眼裏變得可愛起來,他又和於永明碰了一杯酒。“永明,過兩天,我去你那裏詳細了解一下情況。我對這個生意有點興趣。以後說不定要經常麻煩你呢。”

“什麽話!我這個人是最講實事求是的,朋友的事都是實事,其他的都是球事。”說完大笑起來。

尚平也陪著笑了幾聲,就被張妍叫住道:“尚平,你說話到底算不算數?”

尚平一看,就這一會兒功夫,張妍把自己的小臉已經喝的紅撲撲的,真想上去咬一口,這娘們今天是怎麽啦,好像是盯上老子了,也不怕自己老公吃醋。“妍妍,你說,你要和我喝幾杯?”

“就一杯”

尚平笑道:“就一杯,差點被你的氣勢嚇住。”

“是一茶杯。”

“一茶杯?”尚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娘們八成是瘋了,該不會是真想把老子喝趴下吧。不能喝!這女人已經喝了不少,再喝一茶杯肯定醉。女人喝醉酒可是很丟人的,下次就不好見麵了,再說灌醉了她,鄭剛也不會高興。這時,幾個同學又開始在旁邊煽風點火。

“妍妍,算我怕了你,我叫你姐姐。行不。”尚平故意做出一副醉態。

“誰要當你姐姐,不行。我今天就要和你喝酒。”

鄭剛這時插話說:“尚平,給點麵子嘛,我老婆就那麽點請求你都不能滿足一下嗎?還有沒有一點階級感情呀。”

尚平現在是真的搞不清楚鄭剛是什麽意思,哪有灌自己老婆的男人,再說,雖然已經過去十來年了,可過去那事自己可沒有忘記過呢,難道鄭剛已經忘記了,不再忌諱自己了嗎?越是這樣越不能喝這杯酒。

尚平似乎醉意更深了,衝著張妍道。“妍妍,我真的不行了,你就饒了我吧,要不我叫你奶奶。行不。”

張妍聽了尚平的話笑的花枝亂顫,一雙眼睛似要滴出水來,嬌聲道:“乖孫子,姑奶奶饒你呢。”一陣哄堂大笑。

老子就先當你孫子,哪天非操的你叫老爺不可。尚平正心裏發著狠,突然胃裏一陣翻騰,差點一口吐出來,趁著大家歡鬧之際就出門去了衛生間。

這裏,張妍沒有放過尚平的表情,她幾次回頭朝門口張望,卻沒見尚平回來,臉上似有焦急的神情。

廁所裏,尚平吐得滿臉淚花,搖搖晃晃的照著鏡子用水洗了把臉,一出門就看見張妍站在門口,稍稍一愣,覺得的這場景很熟悉,腦子裏忽然就想起幾年前的一次同學聚會。

記得當時也是剛從廁所出來,就看見張妍等在門口,開始以為她是在等鄭剛,走過她的身邊時隻是對她笑笑就過去了,可沒走幾步就聽後麵喊了一聲“尚平!”

尚平停下腳步回頭看去,看見張妍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盯著自己,裏麵似有無限的哀怨。

他雖覺得張妍有點反常,可總覺得是自己酒喝多了產生的幻覺,所以他沒往心裏去,隨便問道:“等鄭剛呢?”

誰知張妍竟說:“等你呢!”

尚平往跟前走進幾步,就感到氣氛有點曖昧,兩個人的眼睛好像粘在了一起,張妍的呼吸很急促,可就在這時忽聽後麵一個女聲喊道:“好呀!逃酒逃到這裏來了……”

一語驚散了一對鴛鴦,尚平尷尬地敷衍了兩句,就逃回包間去了。

這件事讓他心裏惦記了好一陣子。隻是,那時,他已經有了林惠,又不敢肯定張妍的真實意圖,所及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就漸漸地淡了。

此刻,又是當年那樣的場景,尚平一顆心緊張起來,他走到張妍麵前,又扭頭四下看了一下,說:“等鄭剛呢!”張妍的眼神竟和上次一模一樣,看了他一會兒,急促地說:“等會兒散了的時候你悄悄跟著我們……”說完就一轉身先走了。

尚平愣在那裏,摸不著頭緒。悄悄跟著你們?幹什麽?看你們兩個親親熱熱嗎?媽的!不會是又來刺激老子吧。他有點疑神疑鬼地回到了包間……

酒盡人散。一輪秋月高高地掛在天上。尚平沿著空無一人的林蔭道遠遠地綴著前麵兩個影子。

奇怪,他們怎麽不坐車呢,是不是想在老子麵前表演戀人拍拖呢,可也不像呀,兩人之間隔的那麽開,更本就不像是一對戀人嘛,戀人之間走在馬路上總是勾肩搭背的樣子。

正自胡思亂想著,忽然看見鄭剛朝張妍靠去,朦朧中看見他一隻手放在了張妍的屁股上,又看見女人好像扭著身子極力躲閃,兩人就這樣走著糾纏著。

忽然隱隱約約地好像聽見張妍大聲說了句什麽話,兩人突然就停了下來。

尚平趕忙閃身躲進路邊的樹林裏,又悄悄地朝兩人靠近過去,他一顆心怦怦亂跳著,既緊張又興奮又刺激。

張妍和鄭剛麵對麵站著,隻見鄭剛抽了一口煙,然後將煙霧朝張妍臉上噴去,隨即冷笑道:“今天過癮了吧,那孫子叫你奶奶呢,你這個賤貨……”

尚平一聽這不是在說自己嗎?心裏一緊,趕緊豎起耳朵。

“我就是賤貨,要不怎麽會跟了你這個畜生呢?”張妍的聲音。

鄭剛又是一陣冷笑。“我是畜生?有什麽分別麽?你跟了他還不是一樣要讓他幹嗎?”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鄭剛接著說:“怎麽?你心裏一直想著他吧?你說實話,說不定我會成全你們呢。”

“你個變態!”張妍的聲音。

鄭剛扔掉手中的煙頭,朝地上吐了口吐沫,邪笑到:“小賤貨,你先回去,在**等著,老子回來好好變態給你看……”說完就伸手朝女人的屁股上抓了一把,然後轉身走到馬路邊,恰好一輛出租車過來,鄭剛鑽進車裏徑自走了。

尚平看著出租車遠去,心慌的厲害,一時不敢從躲藏處出來,隻覺著自己就像一個賊一樣,偷看了人家的寶物。那邊,張妍回過身朝後麵張望著,見路上空****的不見人影,歎息了一聲慢慢朝前走去。

尚平立時醒悟過來。她是在找自己呢。要不要過去?她為什麽要讓自己看見這一幕?什麽目的?

等尚平回過神來,張妍已經走遠了,隻剩下夜幕下一個淡淡的身影,那個身影在空無一人的夜裏顯得又小又孤單,一瞬間,一股感情的潮水湧上了他的心頭,那是自己青年時代深深愛過的女人啊!並且他不得不承認,此刻那愛仿佛重回到了心中,竟是那樣的刻骨銘心,那樣的令人酸楚。

尚平不再猶豫,走出樹林快步追了上去。

他沒有來,他害怕呢!張妍慢慢走著心裏隻想著這兩句話,她覺得自己的雙腿發軟,感覺自己就要倒下去,這種軟弱來自內心深深的失望。

多年來隱藏在內心深處的、見不得人的、自以為很珍貴的一點隱私,一旦暴露在那人的眼前竟是如此的廉價。

張妍包含的熱淚再也控製不住,任由它在臉上肆虐。忽然,仿佛聽見了後麵的腳步聲,是他?如果不是他……張妍心裏一陣緊張。

“妍妍……”尚平的一聲呼喚就像是點中了張妍死穴,她瞬間就僵立在那裏,腦子仿佛也失去了思考能力,隻是站在那裏,等待著那個人靠近再靠近。

知道最後的一點耐心耗盡,張妍猛地轉過身來,男人居然已經站在了身後。他離我很近,他從來就沒有離開過我,他一直在我內心的最深處。

尚平記不得是誰先主動的,反正兩個人就在這個秋夜裏,在城市的某個角落裏,在人生一個不經意的瞬間,要死要活地抱在了一起,先是互相啃著對方的臉,然後才找到嘴唇,像兩個亡命徒一般沒命地親吻著。

張妍是個有了歸屬的女人,即使再瘋狂兩個人心裏都明白這個殘酷的現實,所以在一陣狂風暴雨般的路邊**後,尚平像一隻追逐骨頭的狗似的把即將要到口的骨頭送回家,等待著另一隻狗回來合法的啃食。

在黑暗的樓道裏,兩個人再次像就要溺死般地糾纏到一起,再次瘋狂地交換著唾液,同時也交換著彼此寂寞而又狂熱的心。直到女人在他的耳邊一遍遍地呼喚“我是你的……我的心永遠是你的……”

尚平的腦子已經徹底被搞亂了,直到站在自家門口的時候,他才想起剛才隻顧著和張妍親親我我,有那麽多的疑問還沒有得到答案,同時也不無遺憾地責怪自己。

在那個**的時刻,都沒有碰過張妍身上那些讓他夢魂縈繞的部位,以後還有機會嗎?想到以後,尚平的腦子開始清醒過來。

張妍畢竟是屬於鄭剛的,自己剛才的行為已經是個第三者了,難道還要繼續下去嗎?

“我的心永遠屬於你……”

想著張妍的話,他心裏似乎又高興起來,鄭剛得到了她的身,可女人的心卻是在自己身上,但轉而一想,這不正是痛苦的根源嗎。想象著鄭剛壓在張妍雪白的身子上幹她的幻像,尚平心裏一陣煩惱。

他狠狠地在地上踩滅煙頭。去他媽的,該屬於你的,終歸屬於你,不屬於你的,隻有去搶,搶的前提是要實力,還是先幹點正事吧。

他艱難地從腦海裏排除張妍的騷擾,坐在門口考慮起酒桌上於永明說的那件事,心情漸漸開朗起來,他仿佛清晰地感覺到了神的預示。

他感到命運的光芒照在自己身上。再抬頭看看晴朗的夜空,他似乎看見幸運女神在對他微笑。

運作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