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話不投機

尚平剛接近臥室的門口,裏麵又傳來了女人的哼哼聲。 不對呀!不是林惠的聲音,難道林惠把鑰匙借給別人了,可下麵明明停著她的車呢。

就在這時,隻聽一個女孩的聲音嬌聲道:\";姐姐……好難受呢,你不要再進去了……\";

尚平一瞬間百思不得其解,那個聲音明明是喬菲嘛,怎麽……

\";好妹妹……你放鬆點……再進去點才舒服呢?\";這個聲音才是林惠發出來的。緊接著就聽見喬菲一連串的嬌哼。

到了此時,尚平的見識再怎麽粗淺也明白臥室裏到底是怎麽回事了。他那顆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就歸位了,代之而起的是一陣未曾體驗過的刺激。

林惠和小喬菲在幹那種事呢。同性戀!以前隻是在書本報紙上看見過,沒想到今天要親眼目睹了,表演者竟是自己的女人。

媽的,老子的女人真是太多才多藝啊,老子真是自慚形穢呀!

\";菲兒……現在舒服了吧……姐姐不騙你吧……\";

\";好姐姐……你別把……那裏弄破了……\";

一聲輕笑。\";小寶貝,是不是想把那個留給你未來的老公……\";

\";不要……我永遠都不要老公……我隻要姐姐疼我……姐姐……好像……不行了……\";

\";我的小寶貝……姐姐好愛你呢……

女孩似乎已經忍受不住折磨了,大聲叫起來,一邊哭泣似地嬌聲道:\";姐姐才不愛我呢……你愛的是大哥呢……\";

尚平豎起耳朵慢慢地向臥室的門靠近,生怕驚動了兩個如醉如癡的人兒,心中有股火燒得他渾身直打哆嗦。

\";好妹妹,姐姐才不愛他呢……他怎麽能和我的菲兒相比呢……好菲兒,你也弄弄姐姐吧……就和上次一樣……\";

女孩撒嬌似地說:\";不嘛!人家快了……你壓著我……你壓著我嘛……\";

尚平仿佛經過了一番長途跋涉,終於到了臥室的門口,門虛掩著。他將頭慢慢伸過去一看,鼻血差點都要流出來了。

隻見一大一小光溜溜的兩具玉體,林惠半個身子壓在女孩迷死人的身子上,一個腦袋趴在女孩的胸上,長發遮住了女孩胸前的風光,隻看見兩條細長的美腿不安分地踢動著。

林惠的一個嬌美的屁股高舉著正對著臥室門口。

尚平覺得此時自己要是個太監就好了,恨不得立馬衝進去,可僅有的一點理智告訴他,林惠倒不會有什麽,可那個女孩還是個雛呢,自己要是這樣衝進去,她非羞得自殺不可。

想想竟是不忍心,可也不敢再看這個**的場景了,他一手捂著下麵,彎著腰,做賊似地悄悄溜出了門。

來到街上,太陽明晃晃地照的他睜不開眼。心裏一團火仍在熊熊地燃燒,褲子前麵的一團太顯眼了,他也不敢站直身子。

媽的,妍妍要是在家就好了。天哪,到哪裏去找個女人呢?找高燕嗎?大白天的拉不下這張臉呀!

林惠這個臭婆娘,居然還有這種愛好,真是沒想到,難道自己滿足不了她,才讓她這樣的嗎?

怪不得那天一聽要將喬菲許給張銘,這婆娘一下就急了。也難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喬菲就相當於她的老婆,自己要奪她的老婆她能不急嘛。

張銘呀!你可真是沒福氣,老子可為你盡了心了,老子總不能為了你和我老婆搶老婆吧。

尚平幹脆一屁股坐在林蔭道的台階上,點上一支煙想壓住心中的那股邪火,可剛剛看見的情景好像比四月的太陽更明亮更耀眼。

他一邊眯縫著眼睛回想著,一邊忍不住想笑。他覺得自己也有點變態了,看見自己的女人幹這種事,不但不厭惡,還覺得挺有趣呢,剛才如果臥室裏的小喬菲換成一個男人的話,自己這會兒還會這麽悠閑嗎。

一陣手機鈴聲嚇了他一跳,一看號碼,不禁大喜,正瞌睡呢,就有人送枕頭。原來是高燕的電話。

可接完電話後,心裏又涼了半截。晚上去你那裏吃飯?遠水解不了近渴呀!老子現在就像一隻饑餓的狼呢。

張愛軍正在書房裏練毛筆字,聽見家裏的門鈴聲,心裏一陣煩躁。看來想度過一個清靜的星期天是不可能了,也不知是公事還是私事。

正自猜度,就聽見外麵老伴兒和來人的說話聲。原來是祁順東,做工作都做到家裏來了。既然這樣今天索性就給他透個底,聽不聽由他去。

張愛軍走進客廳時,祁順東從沙發上站起來,說道:“張局,在家裏一個人待著煩,跑到你這裏討點酒喝,你不會小氣吧。”

張愛軍哈哈笑道:“我就說這個星期天怎麽這麽清靜,總覺得有點不安,原來就在等你呢。”說完轉向門外道:“老伴兒!弄兩個小菜,我和順東喝兩杯。”

兩個人說了幾句閑話,女人就在茶幾上擺上了四個涼菜。張愛軍從櫃子裏拿出一瓶酒說道:“真正五十八度五糧液,我自己還舍不得喝,今天就讓你占個光。”

祁順東笑道:“張局,你可忘了上次我可是請你喝的茅台。”

“茅台隻喝個名氣,酒也就那麽回事,這正宗的五糧液才是飲者最愛呀!”張愛軍說著就給兩人斟滿了酒杯。

三杯酒下肚,張愛軍心想,你總該開始了吧。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祁順東點上一支煙後,緩緩說道:“張局,我總有個感覺,在鄭剛贓款追繳案上,你的態度和以前好像不一樣了,我想張局一定有什麽隱情吧,今天上門就是想和張局交交心,開誠布公的談談,這樣我也好部署後麵的工作。”

張愛軍心想,隱情自然是有,隻是是不是要和你交心,還的探探你的態度再說。“追回贓款,抓回鄭剛,我的態度永遠不會變,關鍵是你死咬著尚平我不太明白。

畢竟,為了你的一個感覺,我們已經花費太多的人力物力。我覺得你現在花在尚平身上的功夫比鄭剛還要多,是不是有點不正常啊!”

張愛軍這一軍將的祁順東半天沒出聲。不錯,到目前為止確實還沒有拿到尚平侵吞鄭剛贓款的證據,可自己的預感是那麽的強烈。

尚平和孫小雨反常的關係,他神秘的行蹤,以及他千方百計接近自己女兒,其目的和動機都昭然若揭,隻是憑自己的這點預感和理由是沒法說服張愛軍的。

當初,他之所以對自己的猜測投讚成票,那是因為病急亂投醫。可讓人不解的是為什麽他現在對調查尚平如此冷淡呢,如果自己感覺不錯的話,簡直是抱有敵意,和當初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這裏麵到底有什麽隱情呢。難道僅僅是因為證據不足的原因,或者他受了尚平的賄賂?不可能吧。

“張局,說實在的,一直沒有找到尚平的證據我也很苦惱。但是,小雨的突然辭職,以及尚平無緣無故接近我的女兒,再加上鄭剛逃跑前他是唯一接觸過他的人,這些難道不足以引起我們的懷疑嗎?”

張愛軍眯著眼睛聽著祁順東的話,心想,這些似是而非的理由也可以有另外的解釋。

“小雨畢竟太年輕了,缺乏經驗,在這個問題上你我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說到他和尚平現在的關係,如果尚平是清白的,那麽一切都沒什麽可指責的,年輕人嘛,很正常。

至於小雨的辭職,隻不過是她對自己人生的一個選擇而已。尚平接觸你女兒的事我還不是很了解,有沒有偶然性在裏麵呢?聽說你女兒可是個大美人呢。

當然我對尚平的人品確實看不上,聽說他在私生活方麵比較亂。我還專門勸過小雨,畢竟是老戰友的女兒嘛,我多少要負點責任嘛。

唯一可以拿上桌麵的也就是尚平和鄭剛的那次談話,這也是我當初同意你調查他的理由。

可這麽長時間過去了,沒有一點進展,會不會是偵查方向有問題呢。解鈴還須係鈴人。隻要抓住鄭剛一切都會迎刃而解,你為什麽不把主要精力放在抓捕鄭剛上呢?一個超級罪犯正逍遙法外,在我們現有的工作中還有比這更大的壓力嗎?”

祁順東不能同意張愛軍的看法,可也不便於明著反對。他知道局長並沒有說出真正的隱情,他所說的隻是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誰不知道鄭剛和尚平是一條線上的螞蚱?

鄭剛在暗處,尚平在明處,自然是從尚平下手才是捷徑,如果放開尚平,鄭剛在他的幫助下就會如魚得水,使抓捕工作更困難。

要是尚平借機殺了鄭剛,那豈不是成了無頭案。這些道理張愛軍能不懂?裝糊塗罷了。可他為什麽要護尚平呢?僅僅是為了小雨?看來不主動出擊,老張不會說實話。“張局,是不是尚平找過你?”祁順東小心翼翼地問。

張愛軍楞了一下,這個人死纏爛打是出了名的,看來今天不交點底,他是不會罷休的。也好,看看他在尚平的事情上到底有多大的信心。“他確實來找過我,可我沒見人。他就留下了他的身份。”

“什麽身份?”祁順東急切地問道。

“他是在電腦上有編號的那種人,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張愛軍以一種神秘的語氣說道。

祁順東當然知道局長說的電腦編號是什麽東西。開始還暗暗吃驚,可隨後一想,心裏不禁一陣冷笑。

這又是尚平露出的一條狐狸尾巴。不過令他奇怪是張愛軍竟然說的這麽神秘,就像一個沒見過世麵孩子似的,這種身份要是在前些年,還真能唬住他祁順東,可眼下也隻能嚇唬一下貧民百姓。

他張愛軍堂堂局長也會被這種狗屁不如的身份唬住?誰信呢?借口而已。看來尚平在局長身上沒少下功夫呀!並且效果還不錯。

祁順東一仰脖喝下一杯酒笑道:“張局,咱們也是有身份的人哪!並且貨真價實。你說的那種身份,以前我不了解,現在嘛——可以說水貨很多。

我可以肯定地說,尚平的身份是花費巨資買來的,這也正說明他做賊心虛。前些年,軍委有領導說了句商情兩旺,社會上就有那麽多的商人加入了情治係統,說白了就是花錢買個身份作為護身符,做起違法生意來可以肆無忌憚。

尚平是根什麽蔥,居然也有身份?真是令人可笑。買那樣一個身份,少則幾百萬,多則上千萬,他尚平做多大的生意?出得起那個價嗎?

退一萬步說,如果尚平真是利用自己特殊身份截獲了鄭剛的贓款,並且全部獻給了中國的情報事業,隻要有證明,我祁順東去給他賠禮道歉都行。

事實他絕不是那種人。這些年處理的一些大走私販,哪個沒有軍情背景,不照樣繩之以法了嗎?我就不信他尚平能例外。如果我們的廟小,辦不了他,還可以向高層請求支持嘛。”

張愛軍深深地歎了口氣,也不知是對祁順東的態度失望,還是另有原因。“老弟呀!也許你說的有道理,可情況也並不像你估計的那樣簡單,我是快要退休的人了,什麽事情還看不明白。我是忠心希望你有個好結果。”

祁順東看著局長無奈的表情,就知道指望不上他了,至於他和尚平是不是有什麽交易,現在還不好驟然下結論,但今後自己的上司很可能成為查辦尚平案的阻力,要不然,尚平才給了他一塊磚,就拿出來敲了自己一下呢。

看來今天的這場酒暫時就喝到這裏了,今後能不能再這樣一起喝酒還是個未知數,起碼不會有這麽好的五糧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