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風情萬種

近一段時間,張銘的內心很痛苦。“別墅”發生的一幕總是浮現在腦海裏,晚上常常被噩夢驚醒,他夢見射天狼對著他冷笑,有一次他夢見射天狼把那把血淋淋的匕首插在了他的心窩上,醒來以後覺得心窩發涼,渾身陣陣冷汗。

張銘知道自己落下了心病,而醫治自己心病的良藥就是盧鳳和他肚子裏的孩子。如果自己能夠娶盧鳳為妻,再將射天狼的孩子養大,心裏的瘡疤或許能夠慢慢愈合。

但是,據張銘對盧鳳的觀察,可以看出這個女人年輕時家教比較嚴,性格保守。這也是她雖然美貌卻沒有被多少男人染指的原因。

所以如果自己不主動,要等盧鳳表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女人的羞恥心不允許她接受這樣的結果。

張銘又想起自己和高燕的那段戀情,現在看來純屬一時衝動,其實老天早已經為他安排好了,盧鳳就是他今生的女人。況且,他心裏是真的喜歡這個女人,而不僅僅是出於憐憫和贖罪。

這是個星期六,張銘難得清閑,於是心裏又惦記起了盧鳳,猶豫再三便以詢問女人身體為由打了一個電話。盧鳳說自己正準備去醫院。張銘一聽就急了以為女人是去墮胎。

“小鳳,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你等著我,我現在就過來。”張銘幾乎是氣急敗壞地喊道。沒想到那邊盧鳳居然一聲輕笑嬌聲道:“看你急的,又不是你的孩子。”

張銘信誓旦旦道:“我已經說過了,那個孩子是我的……”

盧鳳半天沒出聲,良久才說道:“我已經決定要這個孩子了……”

張銘道:“那你去醫院幹什麽?你不舒服嗎?”

盧鳳聽著男人似非常焦急的聲音就有點不忍心,低聲說道:“我去做檢查……”

張銘鬆了一口氣,趕忙說:“你等著,我去接你。”

放下電話張銘幾乎是衝出了門,沒想到一頭就撞在了一個人身上,抬頭一看原來竟是老板。尚平揉揉被撞的胸口,笑罵道:“有鬼追你呢,哪去?”

張銘諾諾著一時說不出話來。尚平道:“我靠!怎麽魂不守舍的,去見女人?”

沒想到張銘還真點點頭說:“是盧鳳……”

尚平像看外星人似地盯著張銘看了半天,然後摟著他的肩膀回到辦公室,又盯著他瞧了一陣才笑道:“真是英雄所好各有千秋,不過張銘你要是認真的,我就支持你,要隻是玩玩的話,我勸你另外找人,楊鈞那裏多的是。”

張銘一臉嚴肅地說:“老板,我是認真的,並且她已經懷孕了,我想做那個孩子的父親。”

尚平臉上的笑意漸漸消隱,點點頭沒有說話,來回走了幾步才一拍張銘的肩膀說:“公交公司這幾年的效益不好,再說,一個女人家開大車也不合適,這樣吧,就讓他在你身邊工作吧,具體工作你看著安排,待遇方麵我會跟林惠說的。”

張銘感激道:“謝謝老板關心,不過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也就是我的一廂情願。”

尚平笑道:“這方麵你是差點,不過我可是有經驗,要不要我幫忙呀!”

張銘看著老板臉上的奸笑,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嘴裏連聲說謝謝,飛也似地逃了出去。

“你們這是怎麽搞的。都快三個月了也不來檢查。”一名大夫衝著一臉尷尬的盧鳳和張銘訓斥著。盧鳳紅著臉,眼睛看著自己的鞋尖。張銘則一副軍人的標準站姿,立在女大夫麵前就想一個被老師訓話的小學生。

“是是是!今後我們一定按時檢查。”張銘信誓旦旦地保證著。

女大夫看著張銘唯唯諾諾的樣子緩和了語氣道:“你老婆現在懷著孩子,不能老是坐著,要多活動,不然胎兒的發育會受影響,還可能導致胎位不正,你們可不要掉以輕心。”

從醫院出來,盧鳳跟在張銘後麵,低著頭慢慢走著,剛才那位醫生的話令她不知所措。你老婆?自己真要做他老婆嗎?可就在前幾天自己還和趙誌剛在一起睡覺呢,眼前這個男人是知道的,難道他就一點不在乎?盧鳳抬眼偷偷瞄了前麵的男人一眼,一時心中不知是甜是苦,一張臉也燒了起來。

張銘回頭見女人和自己保持著一段距離,慢騰騰地走著,就停下來,直到盧鳳低頭站在他麵前,他才指著前麵的一家餐廳說道:“小鳳,我們到那裏吃午飯,我有話和你說。”

盧鳳抬頭看了張銘一眼,又低頭不語。張銘不知道女人心裏在想什麽,到底願不願意和自己一起去。

忽然就想起上午尚平說自己在這方麵沒有經驗的話,心裏一急就一把抓了盧鳳的手拉著就走。盧鳳驚呼了一聲,可雙腳卻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尚平一邊在張銘的辦公室無聊地瀏覽著網頁,一邊就想著張銘和盧鳳的事情。那天在辦公室和盧鳳雖然隻說了幾句話,可不知為什麽這個有著一臉天真的女人就像是慢性興奮劑似的。

隻要一想起她那種即清純又無辜的眼神,想起她急促起伏的胸和那無可奈何的媚樣,尚平的內心直冒火,就有一種折磨女人的強烈衝動。此刻,他雖然看似在漫不經心地翻看網頁,可褲子裏早已蠢蠢欲動了。

突然,尚平的腦子裏閃過一個女人的身影,他一瞬間就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怪不得總覺得在哪裏領略過盧鳳的風情眉骨,原來是她的影子在作怪。

尚平就想起了王胖子那天酒後的一番話,他向尚平詳細描述了他老婆扮演各種角色時的情景,特別是說到他老婆扮演純情女學生遭強暴時,尚平那時的感覺和現在一模一樣。

事實上,尚平現在才明白,從某些神情上來說,胖子的老婆秀菊和盧鳳真像一對天生的姐妹。

尚平唉聲歎氣了一會,無奈拿起電話就撥通了王胖子的號碼,一邊還幻想著,要是能親眼見見秀菊的演技那該多好啊,盧鳳是沒有希望了,總不能和張銘去爭女人吧。

可胖子就不一樣了,他既然能把自己和老婆的表演繪聲繪色地說給老子聽,難道就忌諱老子看上一眼?

“喂!胖子嗎?你他媽的說過要請我到你家嚐嚐你老婆的手藝,到底算不算數呀!什麽?好好好,就今天。我馬上過去。”

盧鳳和張銘的午餐吃得很沉悶,因為不管張銘怎麽努力,盧鳳隻是低頭小口地吃著菜肴,就是不說話。

張銘急得腦門上滲出了汗珠子。他不禁想到如果尚平遇見這種場麵不知有什麽高招。迫不得已,張銘隻能東拉西扯說些不著邊際的事情。

吃完飯走出餐廳時,張銘忽然想起醫生關於孕婦必須多活動的話,就對盧鳳說:“咱們順路走走吧,對孩子有好處。”

沒想到盧鳳看了張銘一眼後居然點了點頭。張銘很高興,在過馬路的時候就大著膽子,一手輕輕攬住了女人的腰肢,盧鳳好像沒有察覺似的任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窩上。

正午時分,城市的中心花園見不到幾個人影,茂密高大的樹木將暑氣擋在了外麵,一片片綠蔭中隻有鳥叫蟬鳴。

張銘找了一個隱蔽所在讓盧鳳坐下休息,雖然沒有走多遠的路,可盧鳳的額頭已經微微見汗了,臉上是一片紅撲撲的。

張銘就在盧鳳的身邊坐下,看著女人嬌紅的俏臉,微微顫動的酥胸,心裏就激動起來,隻想向女人表達自己的愛意。

“小鳳,今後你就不要去單位上班了。安心在家裏休息,等孩子生下來以後,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到酒店或娛樂城工作。如果你不想工作就在家裏照顧孩子,我一個人也能養活你們。”

聽了張銘的話,盧鳳眼睛望著遠方好一陣沒出聲,良久才似自言自語道:“他到底跑到什麽地方去了呢,他就是不管我也不能扔下自己的孩子啊……”

張銘自然知道盧鳳嘴裏的他指的是誰,心裏一陣緊張,同時一股醋意油然而生,大聲道:“我已經對你說過了,你就別指望他回來了……你就當他死了……”

盧鳳看著張銘,眼裏一片迷惑。死了?如果真死了那又另當別論,可……盧鳳心裏充滿了矛盾。

張銘伸出雙手直接捧住女人的臉,一字一句地問道:“你是不是很愛他……”

盧鳳的眼睛就和男人對視著,對男人突然的動作沒有絲毫的驚慌。緩緩地搖搖頭,歎口氣道:“男人是靠不住的……”

“你必須相信我。”張銘幾乎喊叫道:“從第一次見你的時候起,我就喜歡你……我願意為你做一切……過去的都讓它過去吧……以後我們會幸福的……”喘了口氣,繼續道:“小鳳,也許你不相信,你是我第一個真正想要的女人……”

盧鳳似乎被男人的話打動了,疑惑地問道:“你真的不在乎我……如果他突然回來,我怎麽辦?”

張銘聽了女人的話,心裏似乎鬆了一口氣。因為他知道射天狼永遠也不會回來了。

張銘鬆開女人的臉,輕輕將女人的腦袋抱在自己懷裏,低頭盯著女人微閉的雙眸以及那急促跳動著的睫毛,強忍著親吻她的衝動,慢慢說道:

“我是軍人出身,我是負責任的……他永遠都不會回來了,我會告訴你原因的,不過……不過要等到你成為我的女人……”

盧鳳對張銘的動作和話語似乎都沒有反應,她隻是感到身子一陣軟弱,軟弱的隻想躺在男人的懷裏,這個懷抱真的能成為自己和孩子的歸宿嗎?

從樹縫投下的斑駁的光影在女人微紅的臉龐上跳動著,微微張開的雙唇花瓣似地傾吐著芳香。

四周靜悄悄地。看著懷裏似乎已經睡過去的女人,張銘心裏充滿了憐香惜玉的情懷。他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去,輕輕吻上女人的嬌顏,輕柔的像是羽毛扶弄著女人的臉頰。

盧鳳稍稍扭動了一下頭,兩片幹燥的嘴唇就貼在了一起。盧鳳的心裏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如果他真的成了肚子裏孩子的父親,那自己有什麽理由不接受他呢?

隨著男人的呼吸漸漸急促,親吻也變得狂熱起來,盧鳳閉著眼睛,嘴裏含弄著男人的舌頭,羞澀地迎接著男人一隻大手的觸摸。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男人急促的聲音:“小鳳……我帶你回家……我要你……”

盧鳳艱難地直起身,微喘道:“現在不行……要等三個月後才能……”隨後嬌羞的將整張臉貼在了男人的胸口。

張銘雖然衝動的厲害,但還是明白了女人的意思。他輕輕撫摸著女人的秀發,憐惜道:“我聽你的……我不急……”

盧鳳從男人的懷裏抬起頭來,嬌媚地瞟了他一眼,居然撒嬌地地哼道:“你真不急嗎?可是……”

……

尚平和胖子王世禮的一場酒從正午時分一直喝到夜色欄杆。

尚平的酒量自非胖子可比,這一點在過去無數次的酒量比拚中已經得到證實。如果是以前,胖子的媳婦秀菊早就出言相勸了。

可今天她沒有阻攔兩個男人。一是尚平有很長時間沒來她家喝酒了,過去,尚平楊鈞兩個隔三見五就要到家裏找胖子喝酒,哪次都喝的酩酊大醉,秀菊隻能掛下臉來將這些酒鬼驅散。

另外,尚平也不是以前的小混混了,而是自己男人的大老板,看著這個昔日家裏的常客,如今和自己的男人仍然如此親密,秀菊心裏不免感到高興。

忍不住拿來一瓶紅酒陪著兩個男人左右開弓,將一張臉喝的紅潤潤的。她又哪裏知道尚平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胖子王世禮平常表現很穩重,就是喝多酒後話特別多,控製不住自己的嘴。此刻,雖然已經喝的舌頭都短了一截,仍然絮絮叨叨著。“平子(尚平的小名,胖子喝多了就不再叫尚總了),我總覺得……最近……高燕有點不對勁呀……”

尚平聽胖子說起高燕,忽然就想起自那次小雅的事情以後近一個月沒見她了,不知為什麽,他現在對高燕沒什麽,平心而論,這絕不是因為玩膩了,而是心理有點怯乎,至於怯什麽他自己也說不清。

“什麽地方不對勁……你比我還了解她?”

尚平一邊開玩笑,一邊偷偷看了秀菊一眼,隻見秀菊也將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正向他瞟過來,心裏就一陣發酥。

尚平心裏明白,秀菊含情默默的眼睛並非對自己有什麽意思,那隻是她的一貫本性。

“我說了你可別急……那天……我在凱悅酒店碰見她……和……和吳局長出來……”

“你說什麽……和吳局長……你沒看錯吧……”沒等胖子結結巴巴地把話說完,尚平就將剛端起的酒杯放在桌子上,兩眼緊盯著王世禮。

秀菊自然從自己男人嘴裏聽到過高燕是什麽人以及和尚平的關係,連忙打岔道:“世禮,你是不是喝多了……別胡說……”

胖子見兩人不信,急道:“我胡說?吳局長就是扒了皮我也認得他,至於高燕……我天天見麵還能……”

聽著胖子的辯解,尚平雖在酒精作用下也能做出判斷。高燕最終投奔了吳局長,死灰複燃。畢竟是被吳局長弄過一次,再弄幾次又有什麽呢。

這和自己冷落她有關。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隻要她高興。她不比林惠張妍他們……再說,自己的女人——那幾個大的,哪個沒被別的男人搞過?

尚平腦子裏湧出一堆雜亂無章的想法,嘴裏居然發出一陣嗬嗬的笑聲。

秀菊聽著尚平的怪笑以為是受了刺激,她和王世禮對望了一眼,將身子湊近尚平說:“兄弟(秀菊心情好的時候就這樣叫他),你就別多想了……也許人家有正經事情……”

秀菊還沒說完,胖子可能酒勁又上來了,衝著秀菊嚷道:“屁個正經事情……鳥男女在賓館裏能有什麽正經事情可幹……”

秀菊指著胖子的鼻子罵道:“你就不能說句人話嗎……捉賊拿髒……捉奸成雙……你哪隻眼睛看見了……”

罵完男人見尚平低垂著頭,就伸手在尚平肩膀上輕輕拍著說道:“兄弟……別聽他胡扯……咱們喝酒,來,嫂子陪你……”說完就端起酒,轉等尚平和她碰杯。

尚平聞見了秀菊身上的幽香,又被她的小手輕輕拍了幾下,骨子裏一陣舒坦,可他還想把戲繼續演下去。

端起杯子和秀菊當地碰了一下,一仰脖子就將酒喝幹了,長歎一聲道:“嫂子……不瞞你說,兄弟就是點子背……先是老婆紅杏出牆,現在又……哎!到哪裏去找嫂子這樣一心一意的人呢……”說完又將頭垂下來。

秀菊聽了心中高興,林惠的事情她是聽胖子在**說過的,不覺得就同情起男人來,居然伸手撫摸著尚平的頭安慰道:“誰家沒有一點不順心的事……不都過去了嗎……再說……就憑兄弟現在的身份還怕娶不到黃花閨女?你別急……嫂子一定幫你物色一個好的……”

尚平抬頭看著眼前那張紅彤彤的俏臉,色迷迷地說:“我就想找一個像嫂子這樣的……”

秀菊瞟了王世禮一眼,見自己的男人眯著眼睛似乎已經進入醉鄉了,就伸手輕輕打了尚平一下,嬌媚道:“嫂子有什麽好的……盡給嫂子灌迷糊湯……來,再喝一杯……”

尚平覺得自己再不能喝了,再這樣喝下去就和胖子差不多了。於是對秀菊說:“嫂子……我頭暈……不喝了……今晚就在你家沙發上窩一宿……”

秀菊站起身說:“哪能讓你在沙發上睡,樓上有臥室呢……”說著就去推胖子。“看喝成這樣……我收拾一下,你帶平子上去睡吧……”

王世禮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對尚平說:“走,睡覺去……”剛說完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尚平腳步不穩地上前去拉胖子,可怎麽也拉不起來。

秀菊就過來,嘴裏埋怨著邊和尚平連拖帶拽地將胖子放在了沙發上,胖子才一躺下就傳出了一陣雷鳴般的鼾聲。

秀菊笑道:“他就這樣,隻要喝多了就打鼾,我都不和他一起睡,吵死人了……來我帶你上去睡……”

尚平亦步亦趨地跟在秀菊後麵上樓,隻覺得眼前一個肥碩的屁股在薄薄的睡褲下麵扭呀扭的,扭出了無限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