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山村夜吟

鄭剛徹底改頭換麵了。

如果他走在大街上,混跡在人群裏,人們會將他看做是政府裏的一名小官吏,或者是哪個企業的老總,總之,誰都會認為他是個體麵的人,絕不會和一個死刑犯、逃犯、大貪汙犯聯係起來。而這一切要歸功於近三個月來愛花的悉心伺候以及山村清新的空氣,當然,正如俗話所說:心寬體胖嘛。

當秋天來臨的時候,山村的田野上隨處可見的是忙忙碌碌的農人,雖然太陽仍嫌毒辣,四肢疲憊不堪,可收獲的喜悅清晰地寫在每個收獲著的臉上。

愛花家裏的莊稼也成熟了,前兩天讓人帶信到小鎮,讓她們姐妹回家幫農忙。愛花自然是走不開,因為美容院的生意蒸蒸日上,少幹一天要少賺多少錢啊!所以,她和鄭剛一商量,就決定讓她嫂子和鄭剛先回去,妹妹愛琳暑假還沒有結束正好也在家裏,加上已經回家的哥哥,人手也就差不多了。而愛花自己就在鎮上守店麵。

鄭剛不好推辭,畢竟自己是愛花家裏的準女婿,丈人家裏農忙時節女婿上門是這裏的習俗。其實,鄭剛也沒打算推辭,在鎮上已經快三個月了,他整天就待在那間租來的房間裏,白天基本上不出門,隻有晚上才到荒僻之處溜達一會,因為,鄭剛心裏清楚,像他這樣的案子,公安機關很可能會發出通緝令,如果隻是公安內部通緝也就罷了,但要是在全國公開通緝的話,他經常拋頭露麵就很危險。所以,他覺得躲在愛花父母家裏更安全,那個地方離政府更遠,並且都是沾親帶故的。

愛花有天晚上在**安慰他說,隻要他躲在村子裏,本地縣裏的警察就是來抓他也未必能帶走,她有個本家親戚,在外麵搶劫弄出了人命,就回村裏躲避,後來縣裏來了十幾個警察,半夜摸進村裏準備抓人,沒想到被村民發現,沒多久就有幾十人個後生拿著鳥銃和警察對峙,等到大批的警察來增援的時候,那個本家親戚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雖然鄭剛對愛花的話有所懷疑,但也給了他莫大的安慰。作為此次回村的另一個亮點就是有愛花嫂子秀芬相伴,同時,愛花的妹妹也放暑假回了父母的家,鄭剛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這個美少女了。

初次和丈人一家下地幹活,鄭剛很不適應,沒幹多久,手軟腳酸不說,光是頭上的太陽就曬的他頭昏眼花,汗水流淌的就像在桑拿室裏做幹蒸,不時地流進雙眼,火辣辣的看不清四周的東西。就在鄭剛為自己的選擇暗暗後悔的時候,抬頭就看見了一副醉人的風景。

隻見前麵的愛花嫂子正彎著腰,一個圓溜溜的屁股隨著手的動作不停地在眼前晃悠著,鄭剛覺得那動作與其說是在勞動,不如說是一場**的表演。

再扭頭看看左邊,妹妹愛琳正直起腰要喘氣,眯縫著眼睛看著天上太陽,被汗水濕透的薄薄襯衫正好緊貼在已經發育的身子上,給人脹鼓鼓的感覺。

鄭剛在大受刺激的同時心裏一陣羞愧。人家嬌滴滴的美人尚且如此勞作,自己堂堂男子漢難道還不如一婦人?鄭剛心裏一發狠就一頭紮進了莊稼地裏,一陣玩命的勞作,逗得兩個年青的女人忍不住對他刮目相看。

二十多天的農活趕下來,鄭剛的外表就變了樣,以往剛逃出來時的落魄神情在小鎮上就已經消失殆盡了,而經過一段時間的強體力勞動和風吹日曬之後,一掃以往文弱的外表和蒼白的膚色,渾身黑魆魆的肌膚使他看上去更加強壯,任誰也看不出這是個曾經在衙門裏養尊處優的官僚,更看不出牢獄生活的痕跡。

“這段時間可把小剛累壞了。”愛花爸一邊摸著布袋裏的自製煙絲一邊親切地看著未過門女婿說。

鄭剛愜意地躺在愛花爸搖椅裏,以往這把搖椅可是老漢的專利,現在鄭剛在家裏的地位逐漸提高,已經有權利在吃過晚飯後享受一陣舒適的晃悠。

“真看不出……”愛琳飛快地看了搖椅裏的姐夫一眼說了半句話。

鄭剛結果老漢遞過來的煙鬥吸了一口濃濃的黃煙,笑道:“我倒沒什麽,愛琳和秀芬嫂子明天就不要下地了,好好休息一下……”

艾琳和秀芬聽了男人的話心裏一陣甜絲絲的,兩雙美目就在男人的臉上飄去。

“她們是幹慣農活的,這點活對他們算什麽?”說話的是愛花的哥愛山,他是專程請假從山西煤礦趕回來幫農忙的。

鄭剛從第一眼看見愛山起,心裏就明白為什麽這個鄉巴佬能娶到秀芬這樣美貌的女人。其實愛山其貌不揚,個頭適中,但是身體很強壯,尤其令鄭剛印象深刻的是他一雙狼視鷹顧的眼睛,那雙眼睛既沉穩又精明,仿佛能看穿人的五髒六腑。

秀芬聽了自己男人的話,就嗔道:“我們是幹慣的呢,要不你這個大老爺們明天在家歇著,我和愛琳下地得了。”

愛山聽自己婆娘不高興了就大度地笑笑,也不說話。

愛花爸插嘴道:“地裏也沒多少活了,明天就我和愛山去就行了,你們都在家歇著。”深深吸了一口煙又對鄭剛說道:“小剛,你要是閑著發慌,就讓愛琳帶你到後山玩玩,這秋天山裏的景色好看著呢,你們城裏人不一定見過。”

愛琳高興地說:“爸,你的鳥銃明天讓小剛哥帶上,說不準還能打點野味回來給你下酒呢”說完又瞟了搖椅裏的男人一眼。

“山裏有野獸嗎?”鄭剛忍不住問道。

“也就是些小動物,如果有經驗可以打到獐子。不過現在很少見了。”愛山回答道。

“山裏有仙人呢”秀芬插嘴道:“村裏的李二叔去年在黃龍洞看見一個老神仙從裏麵飛出來,嚇的他跪在那裏磕了好幾個響頭。”

鄭剛聽了隻是笑笑,他對這種村婦之言不感興趣,倒是愛花爸認真地說:“這可不好說,要不為什麽叫仙人山呢。小剛,明天你好好去玩玩,你們城裏可看不到這樣的風景。”

秀芬笑道:“人家城裏人才不稀罕呢,你看現在的農村人都瘋了似地衝進城裏,有幾個城裏人想到農村來的?”

愛花媽忍不住插嘴道:“啊!隻要我有口飯吃,冬天有柴火取暖,我就願意呆在農村,至少我覺得是在過日子,麵前沒有房屋擋著,四周靜悄悄的,晚上睡覺能聽見兩裏以外青蛙呱呱唱歌的聲音。”

“這真是太美了。”鄭剛由衷地讚歎道。

“至少我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愛花爸接道:“知道是什麽季節了,哪像城裏呀,春節和星期天沒什麽兩樣,連個花骨朵都看不見,早晨,當我撐著一把老骨頭爬起來的時候也聽不見牛叫豬哼,過完白天就是黑夜,天黑了你又去睡覺,白天你幹了些什麽,你不見得會比畜生說的更清楚。”

話剛說完,屋子裏的人都笑了。鄭剛心裏感歎道:是呀!城市裏的很多人還不如農村的一頭牛一隻豬活的更有尊嚴。

鄭剛躺在**,沒有聽見愛花媽說的兩裏外的娃聲,而是聽見了隔壁愛山屋裏傳來的秀芬壓抑的輕哼。

鄭剛已經二十多天沒和愛花幹過了,晚上躺在**輾轉反側,本來就渾身火燒火燎的,心裏充滿了對女人的渴望。

現在隔壁屋裏傳來的女人膩死人的哼哼,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刻,聽在他耳朵裏無異於火上澆油。

鄭剛將耳朵貼在牆上,隔壁的聲音時斷時續,還伴隨著兩人的偶偶私語,但聽不清說些什麽。

在欲火的煎熬下,鄭剛隻想將那誘人的聲音聽的清楚點。他輕手輕腳地打開自己的房門,樓上一片漆黑,他知道,此時樓上的房間裏除了他和愛山夫婦,還有在走道盡頭房間裏睡著的愛琳。愛琳的房間已經沒有燈光了,隻有愛山的屋子裏有一線亮光從門縫底下泄露出來。

原來兩人是挑燈夜戰呢,想起秀芬在莊稼地裏展示過的大屁股,以及一身豐滿的白肉,鄭剛的心裏就幻想著此時愛山正將秀芬壓在強壯的身子底下的情形,心中的衝動更是不可抑製,竟然悄無聲息地靠近了愛山夫婦的臥室,把耳朵貼在了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