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被澆滅了

林間空地一時陷入了寂靜之中。時當正午,雖是在半山腰上,仍有熱浪陣陣襲來,鳥兒們已經不再歌唱,躲到蔭涼處午睡去了,隻有知了震動著肥大的腹部一個勁地鳴叫著,那噪聲令鄭剛心裏一陣煩悶,一時就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在那裏。

老僧雖雙目微閉,但鄭剛的表情並沒有逃過他的視線,心裏一陣冷笑,開口道:“不過你大可不必灰心喪氣,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你的對手與普通人無異,雖然他鬼點子多,還有一些勢力在暗中相助,但也並非不可戰勝。

況且,你有老衲相助,如果速戰速決的話,當可穩操勝券,如果假以時日,讓他修成正果,那時,他要滅你不費吹灰之力。”

鄭剛聽著老僧的話,心裏閃念著幾個疑團,忍不住開口問道:“看來大師和他也有不解之仇,以大師的法力為什麽不自己去對付他呢。”

老僧嘿嘿一陣幹笑,良久才緩緩說道:“老衲若能出手何必等到今日……隻是這其間的緣由不能為外人道,你也不必妄加猜測,隻要照老衲的指點去做就好了。”

鄭剛見老僧不肯說明原委,自己又無法窺破天機,隻得作罷。但仍不死心,追問道:“那麽大師準備怎樣幫我?”

老僧若有所思道:“你終日惶惶如喪家之犬,所為何來?不過是懼怕公人的追捕。老衲先傳你一個障眼法,你便可以在公人的眼皮底下穿梭自如……”

鄭剛一聽頓時興奮起來,難道真有這種傳說中的法力不成?如果能躲開公安的追捕,自己就可以和尚平麵對麵地對著幹,何必要躲在這個窮鄉僻壤之地。可是……尚平手握巨資,自己幾乎一文不名,吃住都成問題,怎麽能和尚平周旋呢?

“凡人都有弱點。”老僧繼續說道:“你對手的一個最大的弱點就是喜好與陰人糾纏,夜夜無女不歡。

而身邊的陰人畢竟良莠不齊,忠奸難斷,正好擾亂他的心智,使他陷入愛恨情仇的無盡糾葛之中而無法領略上天賦予的神機妙算,這正為你提供了一個利用的契機。此外……”

說著,老僧掃了一眼橫臥在地上睡的正香的愛琳一眼繼續說道:“此女天生眉骨,體態風流,正是男人偏愛之尤物,老衲已經給她種下了一生的孽緣,她此生心屬你,身屬……”

鄭剛多少明白了老僧的言外之意,急道:“大師的意思是要把她……她送給對手……”

老僧一陣哈哈大笑,繼而教訓道:“要性命還是要陰人,你自己選擇,此女到了你對手的身邊,將給他帶來無盡的煩惱,還可住你一臂之力,難道你舍不得?”

老僧說完盯著鄭剛凝視了一會兒又道:“你若想得到她的元陰,等老衲走後盡可施為……不過,據老衲所知,你那對手可是喜歡新鮮貨色,你若送給他一個舊物,就怕他不喜歡,到時恐怕起不到預期的效果。”

說完,老僧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塵土,將碩大的念珠掛在脖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鄭剛說道:“你不必在此逗留了,盡快起身……”

抬頭看看天空一字一句道:“記住,除了此女之外千萬不要讓他見到你其她的女人,不然……”未說完已經飄飄然向前行去。

鄭剛急忙爬起身來,突然覺得還有很多問題都沒有弄明白,可又不知從何問起,隻得哎哎兩聲,眼看著老僧消失在密林深處,正自搖頭歎息,忽覺一縷清音傳入耳際清晰可辨:欲知去時路,夢中現北鬥。

鄭剛一邊咀嚼著老僧的臨別贈言,一邊目光就爬上了愛琳凸凹有致的身子上麵,一想到這美麗的鮮活的軀體就要被尚平恣意把玩,憤怒的情緒瞬間填滿他的心胸,憋的他喘不過起來,嘴裏嘀咕了一句:尚平!我草你媽!然後就兩眼通紅地朝女孩走去。

鄭剛從一個國家幹部墮落為死囚,又從一個死囚變為全國通緝的在逃犯,其間的思想性格無可例外地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他已經沒有多少人情味了,性格變得更加冷漠,特別是自己以身家性命換來的巨款居然被往日的情敵獨吞,他的內心一直被憤怒和仇恨占據著,一心想的是怎樣報仇雪恨。

可他也說不清楚自己和尚平到底有什麽仇,當初自己把那筆錢交給尚平是出於一種無法言喻的心情,既無奈,又心有不甘,如果自己死掉了也就罷了,至於那筆錢給尚平帶來什麽樣的命運也就不管他的事情。

當然他的潛意識裏還是希望那筆錢能給尚平帶來麻煩,甚至讓這位同窗淪為階下囚。遺憾的是,他鄭剛居然命大,逃脫了死神的魔掌,目前雖然風聲鶴唳,可怎麽也不甘心坐視昔日的情敵毫無顧忌地享用那筆巨款。

當然這一切的根源還是因為張妍的第一次是尚平給弄破的,自己吃了尚平的洗腳水。

但是,自從和愛花來到這個僻靜的小山村以後,他的心情漸漸平息下來,起碼沒有了急著找尚平一決雌雄的急迫心情。

在這些平靜的日子裏,他在覬覦愛花嫂子的美貌的同時,居然對愛琳這個十六歲少女產生了愛慕之情,這是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情感。

他清楚地意識到,這種情感有別於對愛花和秀芬的,他不僅想占有愛琳的身子,還想擁有這個純真少女的全部。

鄭剛甚至想過,如果能和愛琳生活在一起的話,他和尚平之間的愛恨情仇也就會漸漸地淡去。

如今,鄭剛一顆火熱的心隨著一名野僧的幾句話瞬間涼了下來。

天生眉骨,體態分流,種下了一生的孽緣,人盡可夫……

鄭剛的腦子裏回旋著老僧的幾句話,低頭看看懷裏熟睡著女孩,一股悲憤之情油然而生,既生瑜何生亮!尚平啊!咱們前生就是個生死冤家,今生還要拚個你死我活,隻要你活著一天,老子就一天得不到安寧,要不老子看上的女人怎麽就非要先讓你個狗雜種享用呢。

想到這裏,鄭剛突然狂性大發,隻見他雙眼赤紅、雙手翻飛,隻一會兒功夫,女孩的身子就暴露在了樹林間斑駁的陽光下麵。

那嬌豔的兩點嫩紅刺得鄭剛一陣頭暈目眩,他此刻就像他那個癡呆老爹一樣,兩眼一動不動地盯著女孩,口裏一絲長長的唾液垂下來,慢慢地落在那團晃眼的雪白上麵。

然後以非常緩慢的動作,垂下大腦袋,視線一路向下,最後落到了白花花的妙處,或許是未經雨露的滋潤,還沒有滋生出淒淒芳草。

隻有那微凸的小山下麵似有蜿蜒一線,緊瞅瞅、脹鼓鼓,鄭剛的耳朵裏仿佛聽見了潺潺的流水聲。

“啊!”女孩在睡夢中突然繃緊了身子,隨後就軟的像一灘水舒展開了身子,臉上仍然是甜蜜的微笑,腿卻不經意地敞開了。

看著女孩的表情,鄭剛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嘴裏咒罵著。

“都是表子……都是欠草的爛貨……老子這就草死你……老子先給那王八蛋戴綠帽子……”

鄭剛一邊惡狠狠地咒罵著,一邊就想把愛琳就地陣法,老僧的話早已被他跑到九霄雲外。

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剛才還在蠢蠢欲動的那股邪火,在接觸到愛琳身子的時候,就像堅冰遇見了烈火,瞬間就被融化了。

不管他心裏如何火急火燎,也不管他如何百般搓弄,最終就像一根熟透了的麵條一般,軟的像被人抽去了筋骨。

最後,滿頭大汗的鄭剛不得不仰天長嘯,在自己心愛的姑娘身上他再次疲軟了。但他知道,這不是由於自己缺乏陽剛之氣,而是那個老僧作了什麽手腳,這個該死的禿驢,竟然一心要把自己喜歡的姑娘送給尚平享用。

看著女孩無辜的表情,鄭剛心中的邪火忽然消失殆盡,麵對懷裏微微見汗的身子,無奈地歎道:“你的心是我的……不管你被哪個男人……你的心隻屬於老子一個人……”

隨後發出一陣刺耳的大笑,在笑聲中,鄭剛忽然看見那隻狗——武鬆就站在不遠處,一雙黑漆漆的眼睛警惕地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