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節 意想不到
高副書記是什麽人呢，是排在第二的書記，得罪不起的，汪書記是從外地來的，可這高書記卻是本地人，在這農山縣都熬成精了，他找你辦點事情，你還能拒絕嗎？馬立新二話沒有說就道：“你這高書記開了口的事情，我還有什麽話說呢，你就把他的情況讓秘書先給我秘書發過來，隻要人可以就來上班吧。
“你放心呢，人是好人，不是好人我也不會幫忙的，隻是他在企業上，也不是正式的編製，我都沒有問題，我到時候想辦法，還望你先安排一個位置讓他做做。”事情說到這樣，馬立新就明白了，是要馬立新安排領導的位置，先讓他有一個級別，在農山縣很多時候都是這樣，領導和領導都是互相的安排對方的親戚，這樣說起來或者調查起來也沒有什麽問題的。
馬立新站在窗戶前麵，望著遠處，好象看到自己的影子在晃**。忽然他看見好象是瘋子正朝政府辦公樓走來，是找自己的嗎？這瘋子很有意思呢，就是個直筒子，正在想的時候隻聽外麵瘋子喊：“馬書記啊，在嗎？”是在問秘書呢，馬立新就有點不解，要是瘋子是找自己的怎麽不打電話自己呢？
秘書道：“書記正在有事情，你有什麽事情等著我安排你和書記見麵的。”瘋子道：“我和馬書記的關係你不知道啊，你先去說說就說我是瘋子就可以了，你看馬書記還要我等不。”秘書道：“那也不行的，你說你是馬書記的關係很好，那你怎麽不打電話他呢，是不是你不知道他的電話啊？”
馬立新聽到這裏，想到自己上次說了一句話可能瘋子是聽進去了的，那時候馬立新說到領導家去辦事情最好不要打電話，要自己親自去。瘋子今天來是不是就是自己有事情親自來呢。馬立新也不去管他，就讓秘書處理，隻聽秘書道：“我不管你是什麽人，我隻聽馬書記的話。”
瘋子沒有辦法，也不想在這辦公室大聲的叫嚷，隻好讓秘書進來匯報，秘書進來把事情匯報了，馬立新道：“讓他進來吧。”瘋子一進來道：“馬書記啊，找你真難啊。”“你來怎麽不打我電話啊？”“我說就這幾步路，就沒有打電話。你現在可是大忙人呢。”
馬立新暗道：“瘋子真是口無遮攔，他不是隻單純的在這裏坐坐的，他一定有事情找自己。”馬立新道：“電廠的事情很多人找自己，真不好辦啊。”馬立新是想試試瘋子是不是也是為電廠的事情來的。“電廠啊，真是好單位呢。正好今天我要找你一件事情，就是我有個親戚沒有什麽事情做，想到電廠做點事情，可以嗎？”
馬立新暗想，這電廠要建設很久，也需要人做事情，就道：“你親戚是正式的職工嗎？還是想找點事情做呢？”“就是想找點事情做做，好不好？”“我記得在心裏，不過你到時候要提醒我一下，現在電廠還沒有開工，等開工的時候能安排的就安排，你說怎麽樣？”
送走了瘋子，馬立新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機關上， 電廠的事情進行了常委會的討論。馬立新先介紹情況，最主要的是初步的討論一下地址的事情，電廠的經理現在還沒有和馬立新他們一起來，但是先期的錢已經到了。這就是一定要在這裏辦廠的，馬立新說完了，本來應該是常委各自討論的事情，可書記卻接著道：“大家說說看這廠應該選在什麽地方呢？”
本來不應該是這樣的順序的，可書記卻馬上接過來說，馬立新感覺這裏麵有什麽問題，書記剛剛說完，毛副書記道：“我看我們縣裏南邊沒有開發，北邊正在開發，應該把這廠建在北邊。”建在北邊？馬立新好象沒有聽清楚，就又問了一遍，可毛書記卻還是這樣說，而且很肯定的說。
馬立新記得自己原來在書記麵前說過這電廠應該建在南邊的，他還分析了原因。正在這時候書記馬上接過話道：“大家說說看，應該建在什麽地方呢？毛副書記說應該建在北邊，我看這也可以。”馬上有一些常委紛紛說建設在北邊好。還分析了北邊和縣委在一起，好象不會在稅收上做手腳的。
馬立新知道這時候再說什麽都是多餘的，也就不多說，隻是在會上表了一個態。最後全體一致認為電廠應該建在北邊靠近新區的邊緣，隻等電廠的經理來後同意簽字就可以了。這北邊也不是不可以建設，隻是靠近居民區很近，居民很多，這是之一，二這冬天北風一吹縣城居民會受不了的，北邊沒有什麽山，煙霧沒有東西阻擋，會很大程度散到四處。
馬立新真沒有想到這樣，廠子建在南邊這上誰都會想到的最好的結果，馬立新想常委也應該都清楚這事情，現在隻有一種情況可以改變這結果。就是電廠經理不同意，如果經理同意那就沒有辦法了。是什麽原因這樣呢？
馬立新想這裏麵是一定有問題，有原因的。他坐在桌子前麵，用手敲著桌子想道：“不管怎麽樣，我要的是什麽呢？”什麽也不是，隻要電廠建在農山自己的事情也就完成了。別人可能賺很多的錢，但是關你自己什麽事情呢，這樣一想心裏舒坦了，還會心的笑了笑，秘書進來的時候見到馬立新正在笑，嚇了一跳。
秘書道：“電廠的事情書記也是應該高興的。”“是啊 ，應該是全縣人都高興，這是我們的大事情呢。我正在調整自己的情緒，嗬嗬，你說是不是？”馬立新想不是自己能管的事情自己要少管，大智若愚呢。
經理來到的時候書記縣長常委和四大家領導都迎接。宴會很濃重，馬立新見到所有的領導都在舉杯子，敬著經理，或者互相的敬著。經理隨便的問了一句：“書記啊，你看這廠地址的位置在那裏合適啊？”“我們一致認為在北邊，這也是我們替你們著想的，你再找專家選選啊。”
馬立新有點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味道。
馬立新第二天和電廠經理聯係，正好經理到了馬立新辦公室的門前，經理道：“馬書記啊，我們就有些事情要先商量一下，首先是廠的地址問題，我昨天去看了看，這北邊遠遠沒有南邊好，南邊有幾個優勢。我想選到橋山辦事處邊上，那裏很好。離縣城又不遠。”
其實這是馬立新想要說的，隻是現在馬立新連牢騷都不能說的，馬立新隻好道：“這是我們常委通過討論定下的，你要是有什麽意見先還是和書記說說，我們再考慮，其他的事情隻要我能辦到的我一定辦好。”經理道：“那我先找書記說說，我還要向總部反映這一情況。”
當經理走進書記辦公室，書記正暗自高興，為什麽要選在北邊呢，北邊那地方正好是書記一熟人管轄的地方，真所謂發財靠朋友，那熟人也是親戚，聽說電廠的事情早就送上錢給書記了，親戚還說要是事情真的辦好了另外再說，一定不會虧待你的。書記想想這不管在什麽地方不都是建廠嗎？
書記見經理進來，熱情道：“秘書倒茶，你坐啊，準備什麽時候動工啊？”“等廠的地址選好後就開工。”“很好啊，你看北邊還可以嗎？”“這事情我要向總部反映，專家馬上就要來了，讓他們來看，不過我認為這北邊沒有南邊好，要是在南邊可以節省很多的資金，書記你看呢？”
南邊好是一定的，但是在書記這裏就不是這樣說了。書記道：“這事情主要是馬書記在抓，我隻是過問他一下，這事情常委也討論過，如果有什麽問題的話你直接找馬書記，我想馬書記會為你做出好的決定，或者好的解釋的。”書記的笑有一種很溫柔的殺傷力。經理感到迷惘。
經理隻好點頭，道：“馬書記說要你表態，我請問你，你對這事情是怎麽看的呢？”書記又望著經理，想到抓住了這機會就是錢的事情呢，這錢是人不知鬼不覺的事情，要是別的事情自己還要擔心受怕，這事情是不怕的。書記道：“等我和馬書記他們商量一下再答複你好不好？”
經理出來後拿出電話給馬立新撥了過去，把書記的話轉給馬書記，馬立新想道：“書記可真固執呢，要是電廠的事情辦不好，那是自己的責任呢，要是辦好了就是書記的功勞。而自己的角色很尷尬。馬立新道：”就按照書記說的來吧。”
馬立新在這件事情上不想去主動的找書記，主動的找書記，書記會想到自己是不是壞他的事情，這點是很明白的，馬立新找到張主任道：“你怎麽看這事情呢？”張主任道：“有些事情要水到渠成，你讓經理去逼書記，而不能讓我們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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