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節 問題有了眉目

馬立新趕來時，已無人顧及他，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沒有事情做的都看著消防車救火。車間一片混亂，肖書記在觀察著形式，他身邊跟著不少的人，都在麵朝他向他解釋著什麽，但是沒有看到書記說話。謝主任也站在旁邊。

廠長跟著救護車到醫院去了，隻有安全副廠長和管技術的副廠長在家。管安全的副廠長這次肯定沒有什麽好下場。馬立新想。紙廠這種局麵是要改變了，但是怎麽改變呢，由職工自己選舉的話那就應該是技術副廠長。怎麽才能把廠長拿下，馬立新想就借這次機會，這是一次難得的還機會。

火很快的滅了。一群人正在調查事情的原因。馬立新沒有想到紙廠的事情來的這樣的快。車間裏黑糊糊的，到處都是火燒的印記，很多成品成了碳灰。損失慘重！這是馬立新想到的。

人漸漸的散去，書記道：“要查清事故原因，對責任人嚴肅處理。”“那是，一定嚴肅處理。”謝主任道。書記轉過身看到馬立新在旁邊，道：“小馬，你在企業上的時間多，你說說這廠裏發火大概是什麽問題引起的。”“不會是自己燃的，應該是有人有意或者無意引起的。”馬立新想到上次兩工人在車間抽煙的事情，看來應該是管理的問題。

書記聽到這話，就沒有再說什麽了。紙廠廠長是書記一起的人，馬立新想說多了會讓書記懷疑自己是不是對書記有不滿。“書記啊，到了吃飯的時間，是不是讓大家吃點便飯？”謝主任問。這時候隻有謝主任敢問。旁邊辦事處一般的幹部是不敢問的。“你們自己安排就可以了，我回家。”書記說完就向小車走去，司機馬上把車門打開，書記頭也不回的鑽了進去。

謝主任帶了一幫人也走了，馬立新跟著他們。走之前謝主任把副廠長喊到一起簡短的說了幾句：“現在是廠裏的關鍵的時候，你們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等辦事處的處理的結果。”飯吃的很簡單，也沒有多少人喝酒，謝主任道：“不過沒有死人這又是不幸之中的萬幸。”“是啊，死了人那就不是這樣的，那安全無小事呢。”有人附和著。

馬立新現在隻要的要靜止的觀察，相信很快的就會有結果。這是馬立新自己的判斷。

第三天，紙廠廠長就到辦事處來了。馬立新在路上和他點了點頭。馬立新知道在紙廠廠長的心裏馬立新根本算不上幹部。跟他自己的命運沒有一點的牽連。所以隻有點頭的緣分。過了一會忽然從樓上傳來爭吵的聲音，馬立新認真的聽，好象有書記的聲音。他想上去，但是不好，說不定書記說他想看熱鬧。

坐了一會，爭吵聲音還在繼續，馬立新一想自己現在是辦事處的主任，不，是在當作主任在履行自己的職權。那化解矛盾應該是自己職權內的事情。自己還是要上去看看。一上去，見紙廠廠長在房間裏揮動著手大聲的喊叫，書記也站起來了，站在老板皮椅子前麵，怒氣衝衝。“我要辭職。”“你再說一遍。”“我現在正式的向你提出辭職。”廠長喊。

馬立新想這就對了，早就應該辭職，不對，是撤職。現在可能晚了點。

“有什麽話好說，坐下慢慢的說啊。”馬立新表麵很是溫和道。

“有什麽好說的。我現在無話可說。”廠長道。

“辭職是早晚的事情，現在要是追究責任。法律責任，你知道嗎？”

“我違反了法律我自己承擔，但是現在我從今天去就不再是紙廠的廠長了，就這樣。”

“你不要後悔。”書記半天渙渙悠悠的坐下了。雙手撐著腦袋。馬立新拿起書記的茶杯倒了一杯新茶，然後把蓋子蓋好。

“小馬啊，你坐下。我有話和你說說。”

馬立新想書記可能還是要自己去為他摸清楚紙廠的問題。果然是這樣的。

“你到紙廠去調查，主要問問工人，不要問領導，把真實的情況直接向我匯報。”

書記又道：“在沒有正式確定新廠長的這段時間，你暫時擔任廠長。我們明天就下文。”馬立新早就問到的真實的情況。幸好自己早就問了情況，要是這時候問，還真不好問出什麽來。因為人人都有不同的想法。

馬立新再次一個人到紙廠。直接找到了管技術的副廠長。這個副廠長再不象馬立新第一次來的時候那樣的傲視他。對他還算熱情，“現在縣裏要求廠裏停產整頓半個月。我們天天在學習安全知識。”“你技術上很不錯呢，好多的工人都反映你管理很好。”馬立新先是誇獎他一番。“也沒有什麽，反正別人不重視自己，我自己重視自己啊。”這話就說的帶有思想情緒了。馬立新馬上就把話提轉換了，他不想現在在這問題上糾纏。

“現在如果由你做主，你覺得廠裏在技術上應該怎麽做？”

說到副廠長的本行了，他不由的話就多了起來。

“抓大放小。獎懲分明。責任到人，增加品種。”

也就是既抓管理又抓技術和銷售。

“銷售也要改革。不能自己不交錢把廠裏的產品拿去，錢到手還說自己沒有收到錢。自己新墊出錢拿產品。”馬立新知道這也是現在企業上銷售人員玩的一和花招。很多的銷售人員這樣的玩幾年自己就可以拿這錢再辦個小廠。

“一句話，你有沒有信心做好廠裏的事情？”

“我想做，但是你能說定給我做嗎？”馬立新想明天我來的時候就可以宣布你是常務副廠長，但是現在事情沒有定下，他也就不好說什麽。隻是沒有做聲。

第二天，書記說的話就有結果了：馬立新在紙廠沒有確定廠長之前擔任廠長。這一次應該是書記出手最快的一次。而原來的廠長在文件上是免去廠長，不是撤消廠長。

馬立新想等兩天再去紙廠，他可不想昨天去了今天就馬上去，讓技術副廠長有點覺得馬立新好象搞幫派。這幾天馬立新很累，也在裏麵做了些事情，但是這些事情是別人看不到的，隻有自己知道。他暗自高興，再說上次和皮雪花雲雨後，很是懷想那事情。這幾天沒有在辦公室裏，葉朝霞再見到馬立新很親熱：“馬主任啊，你怎麽不帶我跑跑啊。怕我吃了你嗎？”馬立新看看四周沒有人，就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就不能小聲點嗎？你還想不想進步啊？”葉朝霞笑笑，沒有做聲。怎麽不想進步呢，是太想進步了，你不是我的上級嗎，我就是想討好你呢。葉朝霞想著。馬立新想女人多了真不是好事情。自己要鎮定呢，不要為女人的事情壞了自己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