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省裏去找關係
馬立新找了一些村民，村民都很支持修路，不過對路從那裏走很擔心。馬立新從頭腦裏提出思路：一是要請人對路線做設計，二是要籌集資金，三是把石頭拿到省裏化驗看成分適合做什麽，四是要召集老板承包石頭和煤礦，五是要對山路的修建進行大力的宣傳。
馬立新馬上把這些情況向辦事處的書記主任做了匯報。書記道：“如果上麵能撥資金就可以，如果要辦事處拿錢，現在很困難。我們現在有時候還要借錢。你不是不知道，今年我們好縮減了不少開支。”謝主任也在一旁，道：“書記說的是現實，有些事情我們要量力而行，不能急於求成。你說很多的鄉村公裏我們不是不修，而是沒有錢。水路村的路確實需要修，但是我們急不來的。”
“如果我們去籌集資金不是不可能。現在我們要全麵發動群眾，書記你看呢？”隻要書記同意了就好了，謝主任很多時候是跟著書記說的。“我的意思還是那樣的，辦事處可以在政策上，村民的思想上做工作，錢呢那是沒有辦法的。如果要修的話那你就想點辦法，看看怎麽樣。”
馬立新起草了一個關於貧困山區修路的申請，分別讓書記和主任在上麵簽了字，遞給交通局和縣委。馬立新同時搜集到在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的時候，有很多知識青年住在水路村，現在的省交通廳的副廳長就是原來在這裏插過隊的。住在一戶人家裏，馬立新找到了那時戶人家，他們還記得很情清楚，把名字說的很準，馬立新這才相信是真的。
那戶人家姓鮑，副廳長姓雷。馬立新叫鮑村民做好準備到省裏去，準備一點山裏的特產。馬立新和在省裏的叔叔做了聯係，由叔叔做安排。
鮑戶人家卻不肯去。特別是那家男主人，道：“這些年了，我們是記得他，但是他現在是大官，還記得我們嗎？我看這事情成功性很小。”
“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們就要做百分之百的努力。”馬立新道。
“這些年一點聯係都沒有，不知道人家還認識不認識我們。”那家女人道。
“一說起來不就很熟悉了嗎？”馬立新道。
馬立新又道：“到省裏所以的費用一點都不要你們出，而且事情辦好了給你們獎勵，事情沒有辦好也給你們工錢。”
一聽說有工錢男人就不聲了，女人道：“我們一天可幹不少活。一出去家裏的事情就全丟了。”
馬立新知道這家人考慮的事情是工錢的多少。他就道：“按照現在的行情我給你們一天每人20元錢的工錢，在省裏吃的住的玩的我們辦事處都包了，就當是去旅遊，可以嗎？”
“那我們去了還要買點東西呢。”真有點人心不足蛇吞象呢。但是現在還是要答應他們的要求。
“我們給點錢你們去買東西。”馬立新隻好咬著牙答應。馬立新沒有想到村民這樣，修路是他們自己受益，他們應該一點錢都不要主動的幫忙，那要是今後公裏修建的時候土地人工山林等一係列的問題，會很麻煩。他想到這裏真有點不想幹下去了。
家裏的日常事務現在都是葉朝霞在處理，現在辦公室沒有人手。馬立新想打報告要求增加一個人。領導口頭上已經同意。皮副書記有個遠房的表弟想安排到這裏來，雪花和他說了，馬立新想應該沒有問題，書記主任又沒有提出人選，就在馬立新把報告寫好拿到謝主任看的時候，謝主任道：“小馬，我有個親戚，你就安排他吧。”“主任啊，皮書記先和我說了。”馬立新想事情總的有個先來後到啊，不能說你的職位高一點也特殊些。
“沒有關係，皮書記那裏我去說。”馬立新想今後這些事情還是讓葉朝霞去做。馬立新現在隻好讓主任去處理。隻要一個人，怎麽不可以要兩個人呢？馬立新想把這情況向書記說說，但是又怕書記有想法，說自己這點事情都辦不好，又是自己要加一個人，結果弄的要兩個人。
這時候馬立新想到葉朝霞是書記家的人，就把她找到：“葉主任啊，你平時一個人跑是上跑下很辛苦，我上次說辦公室要加人的事情，你是知道的。”
“這我知道啊，是應該加人了。”
“現在的問題是加誰家的人。現在主任家有個親戚，主任和我說了，還有皮書記家有一個親戚，也向我說了。這事情你去處理好。”葉朝霞已經不是剛來的時候的葉朝霞，她隻是點了點頭道：“主任啊，你就放心我馬上去辦，至於辦的怎麽樣，我會向你匯報。”
“恩，我等你的消息。”馬立新點了點頭。再看葉朝霞，衣服不露了，也不花哨。穿的很莊重的平跟皮鞋。原來的披肩發也邊成馬尾鬆了。
馬立新帶著鮑姓的一男一女夫妻兩人上省裏去了。
先到交通廳附近找了一家賓館住下。馬立新給他們兩安排了一間標準間。他們提著兩個蛇皮袋子，畏縮的走了進去。安頓好他們馬立新就和叔叔聯係。叔叔說這兩天省裏開大會都沒有時間，要等兩天後再說。馬立新隻好回賓館和他們住到一起。
馬立新進到賓館大廳隻見那兩個夫妻又拿著他們的兩個袋子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一見馬立新進來，那女的就道：“馬主任啊，我們不住這地方。”馬立新很奇怪，這地方不錯啊，標準間也不很差，怎麽不住呢。
“是這樣的，我剛才問了小姐，她說一晚上要120元，我的天啊，我一天就隻20元，一晚上要我六天去做呢，我看你就把這錢給我們，我們自己再找地方睡覺。”那男人道。
馬立新這才明白他們的意思。但是這是不可能的，你們住到小旅社，自己怎麽去找他們，再說也不安全。到時候廳長一問你們住在哪裏，要是他們說住在小旅店裏自己的臉往那裏放啊。馬立新一勸說，他們才很不情願的進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