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的,或者聚成群的人聽到槍響,仍然有向這邊聚集過來的,但是他們根本無法靠近大廳,就會莫名地受到襲擊死於非命。

這邊大廳門口被石頭砸爛的一地屍體,也讓他們望而卻步。

“你們若是殺了我,後果會非常嚴重。”紀實向曾誌誠恐嚇了一下。

“是嗎?你不會死的,隻會失蹤。”楊彬走了回來,當著紀實的麵,把廳裏的一具具屍體丟進了夾層空間之中。沒多大會兒的功夫,廳裏的地麵上便被收拾一空,隻剩下了糝人的血跡。

紀實當然不知道屍體去了什麽地方,在他看來,就是這一具具的屍體憑空被楊彬給變沒了!這讓紀實頓時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很快,他又回想起了他射中楊彬腦袋的那一槍,那一槍絕對沒有打偏,很精準地射入了他的太陽穴!

但是他沒死!

模糊感覺著是怎麽回事之後,紀實身上不由得一陣不寒而栗……

這楊彬就算是把他殺了,一樣可以把他的屍體給變沒了,屍體都沒了,又有誰能追究他們的責任?

“你到底是什麽人?”紀實的聲音顫抖了起來,混跡夜道這麽多年,他第一次感覺到恐懼,從骨子裏滲透出來的恐懼。

“彬爺,是在世的活神仙,是創世神!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無所不能!這世上沒有彬爺辦不到的事情,在豐橋水岸的時候,我就和你們的人說過了的。不要招惹彬爺。否則彬爺會血洗了你們。但沒有人相信,這不,現世現報了吧?”喬安良一臉嘲弄的表情回了紀實幾句。

紀實耷拉下了他的腦袋,先前鼓起的試圖頑抗的勇氣**然無存……什麽對手,比這種鬼神一樣根本殺不死的對手更為可怕?人就算再厲害,又如何能與鬼神對抗?

難怪這位彬爺就敢赤手空拳,帶著曾誌誠三人闖進回春堂深處赴這場鴻門宴!他手中是憑空可以變出武器來的啊!剛才突然的停電、停電之後的殺戮,都不是偶然的!

他可以控製房間裏的電燈。還可以在黑暗中清晰地看到房間裏的一切,所以,他在黑暗中輕輕鬆鬆地虐殺了他們所有人!

還有,外麵本來衝過來了幾十號人,鬧鬧嚷嚷地質問廳裏發生了什麽事情,似乎是過來增援的,結果在一陣悶砸聲和慘叫聲後,全都沒有了聲息,看樣子是已經遭遇了不測!好象這位彬爺在外麵還埋伏著很厲害的幫手!一槍不發就殺了他趕過來救援的全部小弟!

越是想下去,紀實心裏就越是感到恐怖。他似乎意識到了。今天,他確實是招惹到了不能招惹的人。

這人的背景不是武剛。應該反過來,很可能武剛的背景是他才對。

不,他不是人。

……

楊彬讓餘秋風和喬安良把躺在病**重傷的杜祿花和紀紳拉了過來,拉到了紀實麵前的沙發上摁坐了下來。

“你這賤婆娘,敢動手打我妹妹,知罪否?”楊彬走上前,用腳勾起了杜祿花的下巴,向她問了一聲。

“求你……饒命……”杜祿花顯然是嚇傻了,先前還以為紀實今晚要殺了這年輕人替他們一家人報仇的,怎麽頃刻間,事情就發展到了現在這一步?

“饒命?你這惡婆以前沒少在豐橋水岸耍威風吧?我妹妹遛狗礙著你什麽了?你沒事兒跑過來踢我家的狗,還毆打我妹妹!?還有你這畜生!居然唆使你的惡狗咬人!你們身上還有沒有一絲人性?”楊彬說著又伸腳踢了旁邊的紀紳一下。

“我們……知錯了,求你饒了我們吧!”杜祿花再沒有了先前的囂張惡毒,隻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裝可憐向楊彬哀求著。

“知錯了?你打我妹妹的時候很爽是吧?踢我家狗狗的時候很爽是吧?現在你老公被你害死了!你家小叔原本在雲豐市夜道上當老大呢!現在也被你害慘了!老大當不成了,現在就象死狗一樣!這結果就是你想要的?你在打我妹妹、踢我家狗狗的時候,知道會是這種結果嗎?”

“我本來和你們紀家井水不犯河水,短時間內沒什麽衝突也就相安無事。我兩個妹妹都是很善良的人,從不主動招惹是非,但你卻特麽的沒事兒主動欺負到她們的頭上!毆打她們!還讓你家的惡狗嘶咬她們,一步步逼迫著我對紀家出手!”

“別以為全天下就你紀家最牛,這世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的是人可以懲治你們!販毒!販賣槍支!這些年,被你們紀家毒害和殘害的人,怕是不在少數吧?被你這惡婆娘欺負的小老百姓,也不在少數吧?現在知道裝可憐了?尼瑪個賤人!心如蛇蠍般的惡婦!”楊彬繼續罵著杜祿花,當然也是罵給紀實聽的。

“對不起……求你……饒了我們……我錯了……打你妹妹……踢你家狗狗都是我的不對……是我平日裏蠻橫慣了……所有人都讓著我……才會……”杜祿花顫抖著聲音不停地認著錯。

她心中當然極度後悔,後悔的倒不是她一貫的仗勢欺人,而是後悔這次招惹了一位她惹不起的人,結果害死了她的老公和兒子,還害慘了她的小叔紀實。

如果不是她賤嘴去罵楊家的小狗,如果不是她賤腳去踢楊蘭,如果不是她賤手去打田園,導致了後來的矛盾,她兒子也不會衝過來毆打田園,不會讓阿根廷杜高去咬王媽,也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一幕一幕,她老公就不會死,她小叔仍然可以好好地做夜道上的老大,而不是象現在被人打得象死狗一般。

但是,現在這一切都不複存在了,全都因為她莫名其妙的霸道,別人家遛一隻小土狗關她屁事啊?非要上前辱罵羞辱甚至毆打對方,結果給紀家招引來了這天大的禍事!

問題是,後悔有用嗎?人死不能複生,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

“蠢婆娘!”紀實聽到楊彬講述的事情經過,又聽了杜祿花的認罪之後,也就明白了到底是怎麽回事,以他對杜祿花的了解,事情應該就是那麽回事。

以前他手下人幫杜祿花也解決過類似的問題,每次都是杜祿花稍微對別人看不順眼就大聲辱罵甚至拳腳相向,而且驅使惡狗咬人也不是第一次了,羅達在幫著解決這些事情之後,有時候也會勸紀實讓杜祿花收斂一些之類的,不過紀實並沒有太當回事。

很顯然,這一次她惹錯了人,惹到了一個根本就不是人的鬼神,結果給她自己全家,也給他紀實引來了滅門之禍!

“我蠢!?你這大男人連自己的親嫂子親侄兒都保護不了!好意思罵我!?”杜祿花突然對著紀實就發起飆來。

紀實目瞪口呆地看著杜祿花,他現在終於知道了這女人到底有多凶、多惡、多麽的腦~殘,自己做錯了事,惹得被人滅了門,倒還能開口說出這種話來。

“你不是吹牛說雲豐市的地頭上什麽都能擺平嗎?現在怎麽象個死狗樣的?罵我蠢婆娘?你多能啊?”杜祿花越罵越上癮了,楊彬一耳光過去才讓她重新老實了起來。

“這就是你平時縱容他們作惡的結果,把你害成這樣,還要再咬你一口,真為你感到悲哀……”楊彬拍打著紀實的臉,一臉嘲弄的神情和他說了一下。

紀實搖了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楊彬轉過身來,拿槍口瞄向了杜祿花。

“求你了……別殺我……”杜祿花不停地向楊彬哀求著。

楊彬突然又調轉槍口,一槍射向了紀紳的腦袋,正在一旁瑟瑟發抖的紀紳腦袋一歪,然後身子一動也不動了。

“我的兒啊!”杜祿花立刻慘嚎了起來,她甚至忍不住自扇起耳光來,當然,現在的她,是真心後悔當時不該動手毆打楊蘭和田園了,闖下這滔天大禍,害死她老公之後,終於把她兒子也給害死了。

隨後杜祿花突然向楊彬撲了過來,伸出兩隻手,似乎想要撕扯楊彬,但楊彬早有防備,兩槍下去分別射在了杜祿花的兩條腿上,杜祿花身體頓時失去平衡摔倒在了地上。

“我要殺了你……”杜祿花在地上爬著,試著過來抓扯楊彬,楊彬又是兩槍,分別射在杜祿花的兩個肩膀上,頓時讓她連爬的力氣都沒有了,隻剩下了一聲聲的慘嚎。

“把這婆娘淩遲了吧!上次那個淩遲了五天六夜才死,她身上肉多,爭取把她淩遲十天十夜。”曾誌誠向楊彬建議了一下,他知道楊彬最為痛恨的人,都會采用這種極度殘忍的方式虐殺。

“算了,她太吵人!影響我們辦正事。”楊彬本來想讓曾誌誠他們把這惡婆娘拉去淩遲幾天的,但聽到她的慘嚎聲實在心煩,終於還是一槍射在了她的腦袋上,讓她那討厭的聲音從世間永遠地消失了。

隨後,杜祿花和紀紳的屍體也先後從紀實的麵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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