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搜尋罪惡源頭——尋覓(叁)
放下電話,李鐵手心情很是不錯。剛才和他通電話的,是他的弟弟,l省的領導人李向天。
李向天通知哥哥,關於去直轄市當一把手過渡一下,而由李向陽接替東方正的省長位子的想法,中央已經基本通過了,李家將出現兩個正部級幹部,並且馬上將要出現一位政治局常委,可算得上真正進入到華夏政壇的大家族了。
李家的第二代都是‘女’子,在政壇的前途很渺茫。不過,兩個‘女’婿的前程非常讓人看好,值得期待。
李鐵手撥通張勇的電話:“晚上別出去了,有事和你談。”
晚上,老丈人和‘女’婿一邊喝酒,一邊談論著未來。
“要你去k市當公安局長,確實是有些委屈你了。可大海在海濱市,你和他在一起,輿論上也不好看。到了k市,不用兩年,你就是副市長了,啥時侯轉正,都好商量。”
由於是和‘女’婿說話,李鐵手一點也沒有隱瞞,都是直言不諱地說出來:“就是想回海濱市,也用不了幾年。等我下去了,大海也該到省裏去了。到時候,倒出的地方,肯定有你的位子。你放心就是了。”
張勇笑著說:“爸,您就放心吧,到哪裏工作,我都沒意見。”
李鐵手說:“我還擔心你嫉妒大海呢。你不用多想,隻要你有才能,日後你的成就,絕不會低於大海的。若是在k市幹好了,甚至你可以比大海更早到省裏去。”
張勇聽得心‘潮’澎湃。眼前這人是自己的老丈人,當然不會像別的領導那樣敷衍、忽悠自己。他既然說了,那就是很有可能了。對龍大海這個連襟,說不嫉妒那是假的。不過,誰叫龍大海是省委書記的‘女’婿,而自己隻是市委書記的‘女’婿呢?就是老丈人當了省長,可龍大海的老丈人卻要當政治局常委了,想想還是讓張勇沮喪。
“那個許楠車禍的事情,到現在還沒查清楚,到底是為什麽?”
“爸,那個肇事者一口咬定他是疲勞駕駛,死活不承認是故意殺人。局裏對這個人的排查已經到了無孔不入的地步了,也沒發現破綻來。你也知道,現代的通訊太發達了,想查清他到底和誰來往過,太難了。”
李鐵手幹了一輩子公安,自然知道隨著社會的進步和人口的流動,死案、懸案越來越多,有的案子永遠都查不出來。看來,許楠的案子即便真是謀殺,恐怕也查不出來。
“那個人放了嗎?”
“放了,法院判他賠償一百萬,有期徒刑三年,緩刑三年。放他出來,本來是想釣魚的,可這麽長時間了,也沒見他和誰聯係過。”
“他能賠償起這樣巨額的賠償金嗎?”李鐵手覺得其中有問題。
“當然賠償不了”,張勇說,“局裏一直盯著他的原因,就在於他突然有了一筆金額不小的收入。審問他的時候,他說是在澳‘門’賭博贏的。查了他的處境記錄,發現他真去了澳‘門’。我們也懷疑他是在澳‘門’被人收買了,要對付許楠,可我們確實找不到證據。”
“這事是針對大海的”,李鐵手一句話,就定了這件事的‘性’質,“大海馬上要上位了。以他現在的走勢,不管出現什麽事情,都難以阻止他的上位,唯一的變數,就在於他的家庭對他的影響。”
“龍大地?”張勇從政多年,經驗豐富,立刻知道了龍大海的破綻。
“不錯,隻要龍大地出了連我們也難以壓住的事情,影響太大,對大海的影響就大了。即使當了海濱市市長,這輩子隻怕就限於此了。他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重親情了。龍大地出事,他必然要出手相助。可隻要他伸手了,就別想再進一步了。可讓他不伸手,看著哥哥去死,隻怕他就不是龍大海了。”
“爸,您的意思,是要我盯著龍大地,不讓他出事?”
“不,你不但要盯著龍大地,不讓他出事,還要在他出事的時候,搶先把他抓了,不要讓他落入別人的手上,這樣才是保護了龍大海。”
李鐵手不愧是老油條,對事情看得通透,知道若能動龍大海的,隻能是來自上頭的力量。在海濱市和l省,沒人有動龍大海的實力和勇氣的。而在京城,至少有東郭放和掌管紀檢工作的那位在盯著龍大海,等著他出岔子呢。
李鐵手心中核計:龍大地近年來除了搞‘女’人,別的東西都不沾。一些燙手的生意都給小弟做了,出了事也沾不到他身上。他實在想象不出,別人能有什麽辦法把龍大地給‘弄’到死胡同裏,讓他走不出來。
神仙也有打盹的時候。不是神仙的李鐵手,自然想象不出龍大地的老婆正想著把他送進監獄,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呢。
“我會找人盯著龍大地,一有消息,我就會搶先動手,把龍大地先請進局裏再說。”
張勇很有信心。在海濱市,他不相信別人的實力能比得上他。
看著‘精’明強幹的‘女’婿,李鐵手很欣慰,提醒他說:“有信心是好事,但做事一定要有萬全之策才行。不然,出事了就晚了。”
見張勇要出去部署這件事,李鐵手說:“對那個司機的監視和偵查一定要繼續下去。不但要繼續,還要大張旗鼓,讓別人都知道。”
張勇會意,點點頭,出‘門’忙活去了。
很忙的秦大雷,遇上了更忙的秦婉。爺兒倆隔了好幾天,才在家裏碰上麵了。
“不是在西部幹得‘挺’好的,怎麽說回來就回來了?”對‘女’兒的人‘性’,秦大雷也頗為無奈。他可以管理好人口幾百萬的城市,卻不能管好自己的閨‘女’,真是極大的諷刺。
“早晚要回來,啥時回來不行啊。”對自己的父親,秦婉毫不客氣。
“臭丫頭”,秦大雷眼一瞪,發現沒嚇唬到姑娘,便改了語氣,和聲說,“回來也好,先在家歇歇,不著急上班。”
秦婉做個鬼臉:“我的關係還在f市呢,你還管不到我。”
見閨‘女’溜走了,秦大雷無奈地搖頭,自嘲地說:“‘女’大不中留,‘女’生外向,‘女’子難養,都是金‘玉’良言啊!可我為什麽沒有兒子呢?”
秦婉跑回屋裏,繼續拿著日記本《綠‘色’》夠了許楠的**,如果這本不是最後一本的話,估計她就會放棄的。
本著編筐窩婁,全在收口的古訓,秦婉繼續看下去。
突然,一章日記引起了秦婉的注意:
“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即使是看著兒子的照片,也不能讓我的心情好轉。我知道,這是想男人了。沒法子,不是我不守‘婦’道,實在是身體需要。大海這個‘混’蛋,離我這麽遠,我又不能一想他就跑到西邊找他,用那個棍子又不解渴,實在太難了!有時想想,也怪自己,為什麽就受了他的蠱‘惑’,成了他的情‘婦’不說,還得幫他生兒子。要是沒兒子的話,悶了,出去找個男人就解決了。可有了兒子,為了他的幸福,就不能做讓大海那個‘混’蛋生氣的事情。不然,我自己倒好辦,可兒子就不好辦了。算了吧,我決定,從現在起,做一個忠誠於男人的好‘女’人。沒有男人,我去找‘女’人,找那些姐妹們喝酒去。到酒吧裏,調戲調戲那些‘色’狼,也能解解悶。”
本來是為了解悶去的酒吧,卻不料竟然見到一個險些成為我男人的人——路虞風。
看到這裏,秦婉的困意消失無蹤。她覺得,許楠出事的根源,說不定在這章日記裏就能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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