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哪裏不幸了?”我一麵應付著白潔,一麵暗中繪製符咒:“是沒有如你一樣抱得美男歸,還是沒有跟你一樣獸化啊?”

可她這樣的福氣我才不要呢。

說完,我毫不猶豫地直接將一張誅邪符打像了這二人。

隻是我沒想到的是柳淩似乎早有準備。

我符咒剛打出,他巨大的蛇身便往後退了好幾步。

白潔與他一蛇同體,他退白潔自然也退。

“龍綰綰,何必這麽著急動手呢。”柳淩,笑容鬼魅道:“再說了,我叫醒你也不是要害你,更加不是要跟你動手。”

“哦,那敢問柳仙是要幹什麽?”我冷笑道。

難不成是大半夜請我看電影嗎?

他有這閑情雅致。

我可不願意冒死去看。

“別說,保不齊真是一場好戲呢。你聽。”說著柳淩,伸出食指在嘴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可屋外的聲音卻顯得很突兀了。

看得出來兩人都刻意壓低了聲音,但在這樣安靜的夜晚下,還是讓人聽到了一些端倪。

我幾乎是立馬就判斷出,這是息壤和柳如風的聲音。

隻是他倆這是在——

吵架?

對於這個認知,我很是詫異無比。

但很快我便釋然一笑:“不錯啊,柳先生這術法這越來越厲害了。隻是不知道此事神君和柳家主知道了會如何?”

他這樣太歲頭上動土,跟找死沒什麽區別。

“龍綰綰,反正我已經拿出自己的誠意了。信與不信你自己看著辦。”說完,柳淩丟下一片蛇鱗:“如果想要合作,焚燒此鱗片即可。”

跟他合作?

我還沒那麽傻。

我隨時將鱗片一丟再度蒙頭大睡起來。

不過,這次我多繪製了一道符咒,防止柳淩和白潔再來打擾。

他們確實沒有再來。

可我卻做起了一個奇怪的夢,如果不是曾經見過這夢中的男女,我大概都要懷疑這是柳淩的把戲了。

沒錯,這夢中男女就是之前我看到的那一對。

隻是這次他倆好像還沒有在一起。

女方亦沒有懷孕。

隻是麵容嬌羞的望著自己心愛之人。

男人眼中也沒有太多深情,隻是端坐著在聽著女子在訴說些什麽。

而他的神色,就如同廟裏煙火旺盛,眾生祈求平安。神靈聽著碎碎細語,抬眼是風情萬種的人間,閉眼是往昔一年又一年。

我依舊看不清楚他們的容貌。

不過,這次畫麵很快便出現了變換。

緊接著我如同走馬觀花一般,看盡了他倆的愛恨情仇,從風花雪月再到兩兩生恨。

雖然,其中關鍵的幾幕出現了碎裂,我沒能看清楚。

但還是大致拚湊了出來。

這男人應該就是息壤,不過那時他還是戰力鼎盛的息壤古神。女子估摸著是龍家村的某位祖先。

女子起初隻是存心想要誘拐息壤,將神明拖下神壇。

可沒曾想神明下凡,清月墜湖的同時。

那個女子也動了真心,而且似乎她比息壤愛的更深。

但又不知發生了什麽愛的更深沉的她,卻突然對息壤揚起了屠刀。緊接著我便醒了過來。

看著天光大作的窗外。

我幾乎是毫不猶豫就衝到了息壤房門前:“神君,你在嗎?我有話要跟你說。”

“進來吧。”息壤,點點頭。

同時,柳如風也在。

所以昨晚他倆是真吵架了?

不是柳淩設計的障眼法?

“有什麽話,你說。”見我愣愣地看著柳如風,息壤皺眉道。

“神君,我做了一個夢。”我實話實說道:“一個有關於你和龍家村祖先的夢。”

“綰綰,你現在都可以做預知夢了。真厲害說來聽聽吧。”柳如風,道。

他不該避嫌嗎?

之前他肯定早就識趣地離開了。

“無妨,柳家主好奇你便告訴他。”息壤,回道。

“好。”我點點頭。

反正再肉麻再悲情,也不是我的故事。

我便將夢中看到的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隻是沒想到的是,聽完我的話後,柳如風竟笑道:“嗬,還真是個好故事,你知道一些,我知道一些,大家都隻知道一半。”

啊?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柳家主,你是說這故事還有完整版?”我反問道。

那完整版是如何的?

不對,偏題了。

應該是他都不知道完整的真相嗎?

他不是息壤最好的知己嗎。

士為知己者死,這話我可是言猶在耳。

“龍綰綰,一個陳年破舊的故事而已。值得你費那麽大心思研究嗎?”息壤,冷聲道:“你不覺得現在最該解決的是人獸化的問題嗎?”

“難道你忘記自己對王紅,還有其他上黃表之人的承諾了。”

“神君大人,你這就有點不敢衝著柳如風發火,隻敢把氣撒在我身上的意思了。”我很是無奈的說道。

“龍綰綰!”息壤,麵色更怒。

得,惹不起。

我不惹。

“神君,我倒是想要解決人獸化的事,但要如何解決呢?”我直言道。

他作為大佬都拿不出個辦法來。

難道指望我嗎?

“先找到剩下的三件東西,等本君恢複鼎盛自然有辦法解決獸化的事。”猶豫片刻後,息壤,回道。

這是個解決辦法。

但……

“神君,我目前毫無感應,並不知道接下來三件東西會出現在哪。”我實話實說道。

上次感應到孤城,純粹就是意外。

這種狗屎運未必次次都有。

“這次,不用你感應第三件東西自己鬧出了些動靜來。”息壤,回應道。

這麽好?

天上掉餡餅啊。

“神君,那這東西出現在哪?我們何時出發?”我問道。

隨後,我又想到了什麽,補了句:“這東西既然不是我發現的,那我還需要跟你一塊去嗎?”

除了當“導盲犬”找東西以外,我對息壤也沒什麽特別大的作用吧。

“龍綰綰,你這是故意的還是在妄自菲薄?”息壤,冷聲道:“孤城,如果沒有你拚死一搏,留下與我攜手對戰。我們根本破不了破軍陣。”

“這次也一樣,而且,這次的情況會比孤城更危險。”

孤城,上次真的不是息壤自己設計好的嗎?

這話我最終卡在了喉間沒有問出口。

隻是望向對方道:“那這次,我們的目的地是哪?”

“浮屠塔。”息壤,回道。

我默默地念叨了一遍,忍不住低聲說道:“這名字好熟悉啊,我好像在哪見過。”

沒錯,是見過不是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