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息!”

我猛地睜眼,而床邊坐著的人也果然就是風息。

“棺君大人。”但瞧見他一臉冷色,我還是趕忙改了稱呼。

“不是讓你自己小心點嗎?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回,你剛剛被柳仙拉去**了。”風息,冷聲道。

“我,沒不聽話。”我小聲地辯解道。

然後一五一十地把幫林筱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正想要說自己不能見死不救時,風息卻突然湊近我,然後在我身上聞了聞,這才開口道:“跟你救人沒關係,鳳鐲跟本君神魂相連。”

所以救人也是風息同意的?

他其實也沒那麽冷血嘛。

可惜,我還沒高興完。

風息便皺眉道:“你身上是塗了什麽東西?”

“是香膏嗎?”說著我翻出了白潔送的香膏。

風息接過那東西,認真的聞了聞後,說道:“這東西誰送的?”

我如實的說了出來。

同時忍不住問道:“這東西有什麽問題嗎?”

“這裏麵到底有什麽不好說,我需要拿給一位朋友看看。”風息,沉聲回道:“但你不要再跟她們來往,尤其是那個張含玉,這東西也不要用了。”

風息不喜歡張含玉,我知道。

但是……

“棺君大人,這東西不是含玉送的。”我開口解釋道:“而且,你的意思是說她們通過這東西害我?”

這怎麽可能呢。

白潔就是個普通人。

而且,我們還是從小一塊長大的朋友,她為什麽要害我?

沒有任何理由和動機啊。

“有什麽區別嗎?物以類聚,張含玉身邊能有什麽好人。”風息,回道。

風息這話既無憑無據,又太過武斷。

所以我忍了忍,還是保持著笑容回道:“棺君大人,凡事都要講證據用你個人喜愛,就給她們扣下這麽大的帽子不好吧。”

“你因為她們,質疑我?”風息,倏地冷臉道。

他一直很高冷脾氣也不太好。

因為有愧於他,也因為他救下了我們整個村子的人,所以我可以諸多忍讓。

但他這麽說我的朋友我不能忍。

“她們怎麽了?”我終是忍不住了:“她們是從小跟我一塊長大的朋友,是會關心幫助我,為我出頭鳴不平的人。而且,這個香膏也是白潔兼職很久才存到錢給我買的開學禮物!”

他是棺君,可能落地就受人供奉。

龍家村更是人人敬他如神明。

但不代表我的朋友們,就因為他不喜歡,所以幹什麽都是錯啊。

“龍綰綰,我再問你最後一遍跟不跟她們斷絕關係?”風息,不耐煩的說道。

“我不。”我昂著頭道:“她們又沒犯錯,我為什麽要跟她們絕交。”

“好,那從今往後你是死是活都跟本君無關。”風息似乎沒想到我會汙泥他,十分憤怒的說道。

“無關就無關。”怒氣上頭,我說話也沒過腦子。

可等我回頭神來的時候,除了地上還剩下被風息丟下的香膏外,屋內哪還有半分他的影子。

所以,他這是真走了?

也對,他可是高高在上的棺君,沒了身體沒了棺材,還有神牌也不是非要待在我身邊。

道理雖然我都明白,但想著還是會有些難過。

這期間張含玉和白潔一直都陪著我安慰我。

張含玉自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臭罵風息,說什麽早就看出他不是個好東西。

不過,她也慶幸我能這麽快看清楚他的真麵目。

至於白潔,我們沒有告訴她風息的事。

白潔也十分體諒地沒有多問,隻是時時陪著我安慰我。

一個月過去了。

風息再也沒有出現過。

我的身體卻越來越差,雖然再沒有做那樣的噩夢。

但我的精氣還是不斷地在流逝。

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難道,真是因為白潔送的香膏?

但白潔這段時間一直沒有任何異樣,而且,香膏我也再用過了。

更重要的是夢裏再也沒出現過那巨大的白影。

“綰綰,你的狀態我看著不對。前些天我聯係我爸,他說自己師父有個很厲害的小師叔。年齡不大輩分和修為卻十分高。要不我讓他來給你看看吧?”張含玉,看著我一臉擔心的說道。

張含玉的父親是個還俗的道士。

他道法一般。

但他的師父卻很厲害。

“會不會太麻煩人家了?”我有些擔憂地問道。

“不會,我爸說了這個小師叔不但修為高,也十分願意幫助他人。隻看你自己願不願意了。”張含玉回道。

“行,那就見見吧。”想了想我點頭道:“含玉,真是謝謝你了。”

我現在的狀態,確實不對勁可我自己也沒辦法解決。

如果張含玉請來的這小師叔能幫我,自然是好的。

“客氣什麽啊。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當然會幫你。”張含玉,一把攬過我的肩膀,笑著說道。

白潔也一臉溫柔地看著我們笑著。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

第二天,我還沒等來張含玉的小師叔。

竟然先等到了白潔的電話:“綰綰,你能來這個地方找我下嗎?我有點急事想要找你幫忙,拜托了!”

說著白潔發過來一個地址。

我看了一眼是距離學校不算太遠的一個酒店。

可是,無緣無故的白潔喊我去酒店幹什麽?

難道她們宿舍的人,把她帶到酒店再找人欺負她了?

想到這,我不敢耽擱立馬打車去了目的地。

同時還給張含玉也發了消息,這種事情多一個人也多個幫手。

可沒想到的是,等我火急火燎地趕到酒店推開門。

白潔非但完好無損的站在房間裏,她身後還站在一個陌生男人。

這個男人很奇怪,明明是大白天。

可我愣是沒看清楚他的臉,哪怕是站在燈光下他的周身都像是籠罩在一層巨大的白影之中。

白影這東西怎麽有些似曾相識呢?

難道……

“小潔他是誰?”我有些警惕的問道。

如果說之前我完全不相信風息的話。

那現在就是不得不心生懷疑了。

“龍綰綰,你不都猜到了嘛。”現在的白潔跟往常我所見的完全不同,她臉上的笑容也變得陰騖不少:“還是說你當真蠢笨如豬,到現在都還沒看清楚情況。”

“你就是我夢中的那個巨大的白影?”我將目光移向白潔身後的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