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風息的樣子,豈不是就是所謂的龍身?
唯一不同的是,他此刻並非人麵,而是龍首。
巨大的龍頭發出了一聲咆哮,瞬間將想要衝上前鮮紅如血的大蛇給一吼而退。
但鮮紅色巨蛇並沒有因此退縮,反倒是甩動蛇尾欲直接將我纏繞帶走。
但風息豈會如他所願。
他不過一個神龍掃尾便將鮮紅色的蛇尾,重重甩開不說連帶著吐著信子的蛇頭,似乎也被他巨大的龍爪給牢牢釘固在了房間最逼仄的三角處。
想要動彈卻掙紮不得。
但下一瞬那本就鮮紅如血的碩大蛇頭,竟然猛然張嘴吐出了更為鮮亮的蛇信子。
分叉的鮮紅蛇信帶著劇毒席卷而來,嚇得我連忙大喊:“棺君大人,小心!”
說完這話後,我隻瞧見一團巨大的白影落荒而逃,好不狼狽。
等白影散去後,屋內早就沒有了柳淩的身影。
“棺君大人,你沒事吧?”想起剛才的那一幕,我很是擔憂地問道。
“本君,沒那麽草包。”風息,皺眉道。
同時瞥了一眼還躺在地上白潔和張含玉兩人。
確認風息沒事,我快步走到張含玉身邊所幸她隻是看起來傷得很重,其實還好。
隻是我剛將張含玉扶起沒走幾步,我自己的身體倒是晃悠了起來。
哦,忘記了。
原來,傷得最重的是我才對。
“綰綰,你沒事吧?”看著我如此模樣,張含玉嚇了一跳。
而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被風息喂了一顆丹藥入口。
我整個人頓時覺得舒暢了許多,連腳步也變得沒那麽虛浮了。這才趕忙抬頭望向他:“棺君大人,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你傷得太重必須跟本君走。”風息,依舊冷麵冷色道:“至於你,自己去醫院應該沒問題。”
風息說的是肯定陳述,而不是疑問句。
“我當然可以,但你要帶我們家綰綰去哪?”張含玉,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去死。”
風息,冷聲道:“你有意見?”
“你……”張含玉,怒道。
“沒有!”我趕忙打岔。
這兩人沒見麵前就是針尖對麥芒,見麵就更互看不爽,所以我隻能趕緊止戰。
“隻是棺君大人,我們走了她怎麽辦?”我看了一眼沒了柳淩,頓時老實許多的白潔問道。
“管她死活幹什麽,讓她自生自滅就是。”說完,風息大步一邁出了房門。
風息走了,我自是立馬跟上同時還不忘囑咐張含玉去了醫院,有其他問題一定給我打電話,沒有也記得給我報個平安。
至於白潔,我不是聖母今天如果不是風息,死的就是我。
隻是當我跟風息左拐右拐,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間狹窄的屋子裏時,我正想要說他這房子租的比我宿舍都小。
豈料,當裏麵的屋內打開後,印入我眼簾的竟是一個十分寬闊且亮堂的四合院。
院中還長著一顆掛滿黃金色小花的參天大樹,這花咋看之下極像掛花,但卻比桂花更為金燦耀人。
微風拂過,花瓣落滿身,門扉輕響,一襲翩然白衣的風息矗立在月光之下。
無需回眸便已擔得起那句人間顏色如塵土。
“嘖,又一個傾倒在棺君腳下的癡人。”
“是誰在說話?”我聽著陌生的聲音問道。
“是我,丫頭,你可以叫我霸下爺爺。”
我順著說話聲音望去,結果竟然看到一隻長相頗為奇怪的烏龜,正一張一合的對我說話。
烏龜會說話?
還自稱自己為爺爺?
這世界終於要癲了是嗎。
“上次的藥在哪?找出來。”風息,頭也不抬的看著霸下說道。
霸下哼了一聲表示抗議,但還是快速的進了屋子隨後拿出了一瓶藥來。
這東西是什麽我不清楚。
但風息替我抹上後,不但我手腕上的血徹底止住了,連帶著傷疤都消失的一幹二淨。
而且,我覺得這藥雖然是外用,但跟剛才他給的那顆內服的好像是一套。
總之,我現在的身體已經好多了。
但,這是什麽靈丹妙藥也太神奇了吧。
想到此,我斟酌道:“棺君大人,您真的是口棺材嗎?剛才我怎麽瞧著你似乎是化形成了龍。”
“土可化萬物,自然也可以化龍。”風息,一臉冷然道。
原來如此啊。
“那它到底是個什麽東西?還有這是哪?”我再度問道。
“這是本君的住所,你日後有事也可來這。他是霸下。”風息,道。
霸下是什麽?
這名字怎麽越聽越覺得耳熟呢?
我還沒琢磨明白,風息已朝屋內走去。
這時我才看見屋內,擺放著一張巨大的桌案,而案上除了各種好吃好喝的外,還有一疊疊的黃帖。
這個我知道爺爺的書中曾經說過,但凡正統術士,需降妖除魔也好,請神降臨也罷。
皆需以黃紙沾朱筆正標上方才可。
我想這東西應該就類似於那樣。
“這是凡人所求之願,我們積累功德也從這裏麵挑選。”風息,回道。
這麽多?
難道,其他地方也都在供奉棺君嗎?
我抬頭望去發現,我麵前確實有一塊神牌,隻是因為是繁古字我認不全。
“棺君大人,神牌上直接寫你的名諱?”我指了指,打頭的第一繁古字“息”問道。
不對!
就算是那也應該“風”字在前麵啊。
“一方一俗各有不同罷了。”說完,風息大手一揮,神牌旋即被一張紅布遮蓋,讓我再也瞧見上麵的字。
既然風息都這麽說了,我自然沒多追問。
隻是想起剛才的事忍不住問道:“這個柳淩跟之前死的那條黑影蛇是什麽關係?還有龍家村是有什麽問題嗎?”
我總覺得柳淩來好像不光為了報仇。
“那條黑影蛇叫柳如風是蛇仙之首,柳淩則是柳家排行老二。”風息,回道:“至於龍家村因為本君庇佑多年,早已成了一塊上好的風水寶地。柳仙一脈既想複仇也想要占為己有。”
“就這麽簡單?”我有些驚訝。
風息,卻點點頭表示就這麽簡單。
“好吧,那棺君大人,請你抽黃帖。”我恭謹無比的說道。
我已經做好決定,從今往後風息讓我往東,我絕對不往西。
一定聽人勸這才能活得久。
“就這個吧。”風息,對於我的順從,似乎很高興隨後抽了一張。
隻是……
我媽媽回來後好像變了個人,總喜歡半夜縫娃娃。
“小女孩不都喜歡布娃娃,這有什麽問題呢?”我疑惑道
“他是男生,從來不玩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