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
風息來了。
我嚇得更不敢睜眼了。
柳如畫看了一眼,麵色越發蒼白的我說道:“風息,她真傷得不輕。你就……”
“柳老板,你好歹也是柳仙一脈的最強者。你見過瀕死之人,還有如此平穩的呼吸嗎?”風息,盛怒地一把將我拽了起來。
“棺,棺君大人你輕點。”我被抓得胳膊都要斷了,疼的呲牙咧嘴道。
“你真沒事?”看著站起來的我,柳如畫道。
“柳老板,對不起。”我朝著她鞠了一躬道:“我不是有意想要騙你的。”
我更加沒想到苦肉計還沒開演,她就直接給靈力了。
原本我隻是想要套個話而已。
“龍綰綰,你可真會玩。”柳如畫,氣憤道。
“柳老板,我真不是故意要騙你,我隻是想要……”
“要如何?”瞧著我如此著急的樣子,柳如畫神色緩和了些,問道。
然而,麵對如同一尊黑臉羅刹一樣存在的風息,後麵的話我愣是沒敢說出口。
還是張含玉接過話道:“綰綰,隻是想要弄清楚她到底怎麽了?棺君,柳老板,你我皆知活人是不可能長出屍斑的。”
什麽叫勇士。
無疑張含玉便是。
她真是絲毫不畏懼風息,也不怕柳如畫。
“你就是龍綰綰最好的朋友,也是最討厭棺君的人?”柳如畫,眸光陰冷地望向張含玉道。
“是。”張含玉點頭:“山精野怪妄稱為仙你們也配?”
張含玉最後一個配字,剛落下就被我伸手捂住了嘴:“嗬嗬,含玉她童言無忌,二位大人大量不要跟她一般計較。”
我是佩服張含玉勇猛,但她菜鳥一樣的實力我同樣也清楚。
柳淩一揮袖子都可以將她幹翻在地。
更加不要說眼前這兩位了。
“本君,若是同她計較,她早就墳上長草了。”風息,冷聲道。
“是是是,棺君大人您說得對。”我趕忙點頭。
張含玉一把掀開我的手:“一碼歸一碼,綰綰身上的屍斑到底是怎麽回事?”
看著風息和柳如畫都不說話了。
我斟酌少許,最終開口道:“棺君大人,此事我著實很好奇。您能不能給我個答案呢?”
既然事情都這樣了,趁這次機會弄清楚也沒什麽不好。
“之前棺君不都告訴你了嗎。”柳如畫道:“是因為你被柳淩的妖氣所侵蝕導致。”
真是這樣嗎?
“不是。”風息,抬眸望向我:“你確實本該死。”
什麽?
“風息。”柳如畫,欲打斷風息。
風息,卻繼續說道:“曆代棺生子都會死。”
“所以,我是因為失敗了才沒死?”我錯愕道。
“不,失敗的棺生子也會死。”風息,開口道:“隻要入了本君的棺材都會死。”
“那我為何沒死?”我皺眉道。
“本君也不清楚。”風息,實話實說道:“但本君救人不假,因你的失敗而失去身體也不假。所以龍綰綰,你還需得幫本君完成功德。”
“憑什麽?”張含玉,聽不下去了:“如果不是因為綰綰生來特殊,她早就死了。既然如此她也不欠你什麽了,為何還要幫你積累功德?需要功德你自己去積累啊。”
“你真以為本君不會殺你?”
話落,風息伸手朝張含玉而去,我疾步上前擋在其麵前。
風息見狀驟然停手:“龍綰綰,你這是在用自己威脅本君?”
“你憑什麽以為自己能威脅得了本君?”
“那棺君又憑什麽覺得,你能道德綁架得了我?就因為你救了龍家村,救了我家人?”第一次,我忤逆風息抬頭與他對視。
龍家村得到風息庇護多年不假,卻也貢獻了那麽多棺生子的性命。
我是害風息失去了身體,但原本在入棺與他成婚的時候,我也該死去了。
既然如此,就該如張含玉說的那樣。
我與他互不相欠。
而不是還被他騙被他戲耍,被他拉著做苦力去完成什麽積累功德!
“你覺得本君是在戲耍你?”風息,怒極反笑道。
“難道不是嗎?”我亦笑了:“什麽十八年後嫁給棺君此事方可解決。什麽你選擇答應這門婚事起,就原諒了我們。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真相就是——
棺生子會死!
失敗的棺生子,在十八年後入棺嫁給風息的時候一樣會死!
隻有棺生子死,棺君的力量才會得到恢複是嗎?
“既然如此,風息你為什麽不直接殺了我?”我憤怒地吼道。
此刻的我心痛如絞。
不知是因為周遭人騙了我十八年,還是因為風息他真的騙我。
“殺了你,如果可以恢複身體我會毫不猶豫殺了你。”風息,怒喝的上前對視著我說道。
“風息!”柳如畫,趕忙上前將我倆的距離拉開:“你冷靜點。”
“綰綰,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其實……”
柳如畫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就被風息打斷道:“柳如畫,閉嘴!”
“柳老板,你想要說什麽呢?”我冷笑道:“之前我還因為騙了你而愧疚,現在看來完全沒必要。因為在你們心中我就是個笑話,就是個傻子。”
“你們玩我這個傻子,玩的挺開心的吧?”
“綰綰,我們走,不要跟這樣的人多廢話不值得。”張含玉拉著我轉身就要走。
風息,沒有阻攔他隻是厲聲道:“龍綰綰,你今日若是敢離開這,就永遠不要回來。”
“本君身邊不缺你這一個奴隸!”
奴隸?!
原來我在風息心中是個奴隸,連個玩物都算不上。
“哪怕下一刻我就被柳淩剁碎了喂狗,我都不會找你!”說完,我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茶鋪。
張含玉立馬追了出來,說道:“綰綰,你做得很好。你早該這麽做了,就不該跟他多做糾纏!”
“沒錯,誰願意做他的奴隸啊。國歌都說了,起來!不願意做奴隸的人們。”我梗著脖子喊道。
張含玉,估摸著沒想到我會這麽說,竟一時接不上話。
“綰綰,你是不是想要哭?”張含玉,看著一反常態的我問道。
“我沒有。”
話剛說完,我就忍不住抱著張含玉嚎啕大哭起來:“他怎麽可以騙我呢?他之前還說我從不信他,我還因此內疚了很久。”
可到頭來他竟一直都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