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刺殺完了以後,我把棺君撿回去他就真能喜歡上我?”我很是懷疑。

實話實說,風息會喜歡上我。

這事怎麽想都不靠譜。

而且他隻是失去記憶,又不是失智。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什麽,開口道:“柳老板,要不你直接把棺君弄傻吧。”

我覺得這樣他喜歡上我的可能性更高一點。

“傻子能愛人嗎?”柳如畫,看著我認真地問道。

應該大概行吧。

“綰綰,要不我們換一換?”柳如畫道:“對付張靈玉辦法倒是簡單,他是守龍人又是正統的道士。我說的那辦法你也可以用。”

想到柳如畫的辦法,我頓時麵頰緋紅,趕忙搖頭:“不不不,柳老板這事我來不了。”

真幹不了。

我還是個戀愛都沒談過的大姑娘,你這樣整那出真不行。

“龍綰綰,做你自己就好。”柳如畫,輕輕地扣住的我的肩說道:“忘記他是棺君,隻記住他是風息,而你是在救他。”

“明白嗎?”

“我……”我鼓起勇氣,抬頭望向柳如畫:“明白,柳如畫我可以做到的對嗎?”

這一次,我沒有叫對方柳老板,而是直呼其名。

“你可以。”柳如畫,明白我的心思,朝著我重重點頭:“這件事除了你沒人可以做到。”

這話也太言過其實了吧。

但念在柳如畫一番好心鼓勵,我最終還是沒有戳穿他,而是回應道:“柳老板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需要我幫你一塊偷襲棺君嗎?”頓了頓,我又道。

畢竟她還有傷在身。

“這點傷不礙事,而且後麵的事全靠你自己了,我得去解決張靈玉才能過來幫你。”柳如畫直言道。

“明白了。”我表情凝重的點點頭。

不得不說柳如畫確實了解風息,所以哪怕她是受傷的狀態。

還是輕而易舉的就偷襲了風息。

當然也有可能在畫中的風息,並沒有過多的防備。

隻是看著眼前胸口被紮了刀子,尚在昏迷中的白衣少年,我一時不免有些手忙腳亂。

好在最終還是有驚無險的將風息給撿了回去。

“你是誰?”我沒想到的是,我不過是去換水的功夫,風息便蘇醒了過來。

“我……這是我家,我救了你!”我趕忙說道。

同時,隻聽到“哐當”一聲,我手中的水盆應聲落地。

“你就是那個在巷口把我帶回來的人?”風息,捂住胸口問道。

“對對。”我連連點頭:“你當時暈倒在了巷口,我看你身上有傷就把你撿回來了。”

不得不說哪怕他失去了記憶,在他麵前我還是不敢說謊。

真是餘威猶在。

隻是沒想到我的誠實,反倒是贏得了風息的好感:“這山間小屋是你家?”

“是。”我老實的點頭:“我來汴京生活沒幾年,沒積攢到什麽錢財所以隻能買這種地方。”

這地方自然不是我的。

而是柳如畫找到的,是個沒人住的荒廢屋子。

許是看出我的窘迫,風息收斂了些鋒芒道:“這已經很好了,是我多有打擾。”

“沒事,不打擾,那你還有哪裏不舒服嗎?”我問道。

“我還好。”風息,看了一眼打翻的水道:“抱歉,剛剛嚇到你了。”

“沒關係,我再去打盆水來,你先躺著別亂動。”說完,我便一溜煙的跑了。

沒法子做賊心虛啊。

所幸接下來的日子,要比我想象中順利很多。

風息沒了記憶不再如同之前那樣高冷,而且,這畫中的世界也比外麵要安寧很多。

沒有厭勝人,我們也不需要積累功德。

我甚至連書都不需要讀,每天就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日子雖然簡單倒是溫馨有趣。

風息也憑借他的好身手,在山中打了不少獵物。

“果然是黃粱美夢,還真是名副其實。”我抬頭看了一眼,永遠湛藍無比的天感歎道。

“綰綰,你在說什麽呢?”不知何時風息來到我的身邊,問道。

“沒什麽,我隻是感歎這日子真好啊。”我實話實說道。

“那你喜歡這樣的生活嗎?”風息,笑著問我。

在現實中他笑的時候不多,就算笑也是冷笑。

可在這畫中的生活他卻常常一臉笑容溫和地看著我。

“當然,這就是我向往的生活。”我回道。

“那便好。”風息,回道。

“那便好是什麽意思?這是你喜歡的生活嗎?”我雙手托腮,認真地問道。

我可沒有忘記,我的任務是讓風息愛上我。

“你喜歡便好。”風息,笑著說道:“這也是我喜歡的生活。”

那你喜歡我嗎?

這話我曾想問過很多次,但始終都沒勇氣。

我也不知道明明這是畫中,隻是一場遊戲,我為什麽還會如此沒有勇氣。

“綰綰,我還有話要說。”風息,又道。

“嗯?”我收斂情緒,抬頭望向對方:“說吧,風息大人,我洗耳恭聽。”

棺君是不能叫的,但大人這二字偶爾我還會用來打趣風息。

“我夢中常常有一個女子的背影,每每想起,總是心痛難忍。”風息,看著我認真的說道。

我卻聽的心頭咯噔一下。

之前便聽聞過,若是真的深愛一人,哪怕記憶全無愛意依舊不會消失。

所以現在的風息便是這種情況嗎?

“那你記起她是誰了嗎?”我問道。

他想不起那女子,由此想起自己的真正身份也是好的。

“不記得。但我知道自己很愛那女子。”風息,再道。

“是吧。”我低頭垂眸,不再看風息,而是黯然低語道:“別著急,你總會想起來她的……你……”

“綰綰,可我覺得自己已經遇到她了。”風息,回道。

遇到了?

什麽時候的事?

難不成畫中仙,又玩出了什麽新花樣?

如此一來是不是會威脅到風息的性命呢?

“風息,你聽我說。”我趕忙開口道:“事情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個女子也未必就是你夢中的女子。這事……”

畫中仙說過,不能直接坦白風息的身份。

不然就是強行喚醒,他依舊會死。

可這個時候不說出真相我還能說什麽呢?

“她是你。”就在我著急得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時,風息的聲音突然傳來。

什麽?

我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我夢中的那個女子就是你。”風息,一字一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