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板,這是當真以為我們龍組的人好欺負?”獵風,當眾被罵眼瞎,怒不可遏道:“亦或者是覺得我獵某人真怕了你不成?!”
看著她們二人這就要打起來了,我趕忙上前欲勸架。
我不希望風息和張靈玉動手。
同樣也不希望她們動手。
“綰綰,這世上能讓死人看起來像活人的辦法不勝枚舉。”張靈玉,打斷二人的爭執道。
張靈玉這話一出,柳如畫和獵風同時安靜了下來。
兩人雖都一臉氣憤,但還是各自往後退了一步。
“張天師,那你要如何證明呢?”我問道。
既然他說整個龍家村都是死人。
那就證明給我看。
“明日白天,我有辦法證明。”張靈玉,道:“畢竟哪怕是實力再強,真的假不了。而且,讓一個死人像活人不難,但讓一群死人像活人可太難。”
“好啊,本君等著張天師證明。”風息,半點不擔心的說道。
風息一向冷靜。
喜怒也不言於行,所以從他的臉上想要判斷出心中所想。
至少我還沒這個本事。
“張天師,我可否多問句你證明的方法是什麽?”我開口道:“當然,如果不方便我們可以私下說。”
他要是害怕提前泄露,或者其他擔憂。
我可以單獨聽他說。
但事關我奶奶,還有我爸媽所以我實在想要提前知道。
“抱歉綰綰這個辦法,需要保密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在證明之前任何人都不能知道。”張靈玉,守口如瓶道。
“是保密,還是故弄玄虛呢?”柳如畫,終是開口道。
隨後,她更是直接將目光投向了我:“綰綰,張天師的本事可不是一般大。他如果想要弄假成真,倒是沒什麽太大的困難。”
“柳老板,你這是?”我皺眉道。
實在無法相信。
柳如畫竟然也會挑撥離間。
“我覺得自己是在實話實說。”柳如畫道。
這,我咋說?
“柳老板,還真是巧舌如簧。”獵風,冷笑一聲道:“隻是你怕不是忘記了一點,那便是張天師的品行,龍小姐自然是了解的。更何況他這次也不是一個人來。”
“你想要空口白牙的冤枉他,恐怕有些困難。”
這就又針鋒相對上了?
還是他們要徹底撕破臉呢?
我看了看獵風,又瞧了瞧柳如畫。
總覺得自從進入龍家村後,柳如畫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但到底哪裏不一樣,我一時又有些說不上來。
“如畫不要說了。”風息,開口道:“你我不過區區兩人,如何能抵得過龍組,還有張天師背後的張家呢。”
“非我族類,其心必誅啊。”
這話一出,我愣住了。
張靈玉更是如此。
他顯然沒想到風息,會說出這樣“服軟”的話來。
我則是聽到這句話,便覺得莫名心疼。
“張天師,既然你暫時拿不出證據來。天色已晚我怕家人擔心就先回去休息了。”我開口說道。
張靈玉張了張嘴,欲說些什麽。
但最終還是朝著我點點頭。
至於風息,則是笑了下道:“張天師,獵組長,那我也不打擾了。”
“柳老板,你一個人睡可得注意些。”頓了頓,風息又道。
龍家村不過一個小村莊,堂堂柳仙最強還需要注意什麽嗎?
我很是無語的抬頭看了看風息。
“多謝棺君指點,我會小心忍氣吞聲,以保全性命的。”柳如畫,回道。
這……
“柳老板,你這苦情戲過了。”我撫額無語道。
誰能殺得了他?
張靈玉,實力確實可以。
但他怎麽可能會動手。
跟風息一塊離開了旅店回來的路上,他開口問道:“龍綰綰,我們認識多久了?”
“棺君大人,這是在跟我緬懷過去,還是在討論恩情?”我問道。
我不是自從落地開始,就每日三柱香的供奉他了嗎。
算起來都十八年有餘了。
“我跟柳如畫也認識了很多年。”風息,幽幽的開口說道。
“也有十八年這麽久嗎?”我好奇問道。
關於風息和柳如畫的過去,我從來也沒問過。
“有,比這更久。”風息,回道。
“那你們是怎麽認識的?”我繼續問道。
之前是覺得不敢僭越,後來是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著什麽急啊,明天之後你不就知道了。”風息,沒有正麵回答我。
提及明天,我忍不住再道:“棺君大人,事關重大你……真的沒有隱瞞嗎?”
龍家村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或許現在說一切還來得及。
“龍綰綰,你覺得張靈玉真有辦法證明我在說謊?”風息,盯著我問道。
猶豫片刻,我搖了搖頭:“不知道。”
我不知道風息有沒有說謊,也不知道張靈玉是不是真有辦法。
“那就等明日再說吧。”風息,沒再多說什麽。
回到家中,奶奶,還有爸媽他們都睡下了。
我輕輕的推門看了一眼他們。
挺好,很正常看著沒什麽不同。
但如張靈玉說的那樣,讓死人看起來如同活人在玄學上辦法多的去了。
翌日。
張靈玉、獵風、柳如畫都來到了我家。
當然我奶奶,還有爸媽也醒了過來。
不光是他們村子裏其他人也醒了,如同往常一樣。上班的上班下地種田的種田。
一切平靜如常,就像是之前每個普通的早晨一樣。
“奶奶,你回屋去休息吧。爸媽你們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吧。”我看了看家人,開口說道。
他們看了看風息,見對方點點頭,這才各自轉身離開。
“張天師,你要如何證明呢?”我問道。
烈日當頭按理來說,任何邪祟都不敢行走其間。
當然也有例外,比如之前我們見到的厭勝人。
他們沒有攻擊人之前,跟活人沒有任何差別。但龍家村的人都是厭勝人嗎?
“是與不是,驗證一番就知道了。”張靈玉道。
“這次需要我的幾滴血?”我問道。
“他們恐怕不止是厭勝人那麽簡單,需要綰綰需要的也不止是你的幾滴血。”張靈玉回道:“而是很多很多的血,至少是你全身血液的一半。”
什麽?
人流血過多是會死的。
我雖然未必是人,但可能也會死。
“張靈玉。”柳如畫,當即怒道。
風息上前一步,將其拽回來,冷笑道:“張天師,真是好本事。這是在賭誰更舍不得龍綰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