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就是沒關係。”我無可奈何的說道。

“神君大人挑撥離間,你不懂嗎?”頓了頓,我又補上了這麽一句。

勝敗未定。

息壤如此模樣,我們很有可能會再度落敗。

“所以你並不相信他們?”息壤,看著我目光赤忱地問道。

我實話實說:“先打贏或者打跑他們再說吧。”

否則,我倆再赤忱也是兩個屍體有什麽用呢?

到時候我們去參加最佳屍體獎嗎?

“明白了。”息壤,勾唇一笑道:“龍綰綰,本君在你不會死的。”

說完,息壤這次當真直接打開。

隻見其周身頓時掀起十幾米高的黃土不說,滾滾黃土之下,我竟然隱約看到了千軍萬馬。

他們似從四麵八方而來,又好似從遙遠的古戰場趕過來。

而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朝著息壤的方向望去。

像是在等待著息壤這個首領做最後的發號施令。

息壤,亦沒有耽擱。

他隻是低聲吟誦了一句,我聽不太懂的話。

千軍萬馬便勢如破竹般將所有的厭勝人也好,紅裙女人,帶麵具的女人也罷。

在浩浩****的黃土大軍衝擊下,他們都顯得那麽的渺小,那麽的蒼白無力。

所有哪怕是可撼動天地的國術,此刻也黯然失色。

至於厭勝術,更是難等大雅之堂。

在千軍鐵騎下厭勝人命如螻蟻,轉瞬間便被踐踏而死。

“撤!”

“所有人都趕緊跟我撤退。”紅裙女人,最終不得不朗勝大喊。

帶麵的女人,則是雙眸迸火惡狠狠的剜了息壤一眼:“息壤古神,我們還會再見的!下次你絕不會有如此好運。”

話雖狠,但他們逃離的動作倒也不慢。

息壤看著落荒而逃的眾人並沒有去追,甚至連阻攔都沒有。

看到這一幕,我皺眉道:“神君,為何不追?”

是因為窮寇莫追嗎?

“不。”息壤,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臂。

我本能地想要甩開,但下一瞬卻突然愣住不動了。

因為,息壤的手正在打著輕顫。

很輕但我卻可以清楚地感受到。

“神君,你?”我狐疑道。

“剛才那一擊,已耗盡了我的全部靈力。他們逃走正好,若是再不走我也撐不了多久。”息壤說道。

得了他這話,我不敢再遲疑。

立馬朝他靠近,同時不忘身體依舊板正,麵容也絲毫不慌:“一群難成大事的烏合之眾,除了跑你們還會幹什麽?”

“我奉勸你們跑快些,否則神君很快便會追殺你們。”

狠話說完,我不再多言。

所幸我這話一出,那些人嚇得更加膽戰心驚,跑的也越發快了些。

一炷香的功夫後,眾人跑盡。

息壤,似也恢複了些力氣,我這才開口道:“神君,他們都走了,應該沒事了。”

“龍綰綰,一致對外結束然後呢?”息壤,看著我目光灼灼地問道。

“神君大人,贖罪之人不該有太多的情緒。”我強壓內心的想法,故作堅強的說道:“如果,你靈力恢複了我們就趕緊出去吧。”

當然,他若是想要打開結界,讓柳如風還有張餘成他們進來也可以。

反正結果都一樣。

“龍綰綰,你是懂如何往本君心窩裏紮的。”息壤,冷笑一聲,隨後揮手破除了結界。

可他揮手的一瞬間,結界是破除了。

但他也立馬吐出了大口的鮮血。

“息壤!”我嚇得趕忙失聲大喊道。

“所以你還是關心本君的?”息壤,嘴角含血的說道。

“我沒有。”我當即矢口否認。

這回息壤沒有絲毫氣惱,他隻是將目光越過我的身後,問道:“柳如風,是本君不讓你們進來的嗎?”

“神君!”

“息壤。”

看到我們再度出現,柳如風和張餘成二人都十分激動。

看他們一臉慌亂和周身灰塵撲撲的樣子。

想必是為了尋找我們沒有少費力氣。

“你沒事吧?”柳如風,率先問道。

息壤搖了搖頭:“最後關頭,陰差陽錯找到了東西的第二部分所以我們反敗為勝了。”

“那便好。”聞言,柳如風鬆一口氣,同時將目光投向了我:“綰綰,你呢?你這麽臉色如此白?”

“血!”突然,張餘成指著我的背後喊道:“少夫人,你受重傷了?”

“張管家,放心我沒事。”我如實的說道:“我之前確實受了傷,不過現在已經被神君的靈力給治愈了。倒是神君耗費不少靈力,我們先離開這再說吧。”

如果那個紅裙女人和戴麵具的女人再殺回來。

他們能否抵擋得住,還真不好說。

“好,先離開再說。”柳如風當即點頭,從我身邊接過息壤。

息壤亦沒反對,隻是開口道:“柳家主,你還沒回答本君剛才的問題。”

啊?

柳如風明顯愣了愣,但片刻後,他還是反應過來:“當然不是,你為何要阻攔我們。而且,我也確認阻攔我們的不是你的靈力。”

“龍綰綰,你聽到了嗎?”息壤,朗聲聞到。

原本我剛想要說自己又不耳聾。

可我這話還沒宣之於口,張餘成便突然開口道:“柳家主,你與神君交好我們都知道。但有些事情還是要有自己的原則。”

“張管家,你這話什麽意思?”柳如風,皺眉道。

息壤更是倏地抬頭,將目光投向了對方。

張餘成,不卑不亢道:“神君,法力超群非你我可以想象,方才我們如同經曆鬼打牆一般。就是無法涉足這飯店半步。柳家主如何確定,此事與神君沒有半毛錢關係呢?”

“那你又如何確定此事是息壤所為?”柳如風反問道。

“無法確定。”張餘成,實話實說:“但柳家主也無法否認不是嗎?”

“張家這是公然要與本君為敵?是誰的意思?張靈玉嗎?”息壤,眸色陰冷的質問道。

神之怒,非常人可以承擔。

張餘成不可以。

“神君,我隻是實話實說。”張餘成,在其威壓下退後半步道:“難道少夫人想要聽的不是實話?還是神君想要聽的不是實話呢?”

這是挑釁吧?

還是當真所謂的實話實說呢。